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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的振动已经无法再传进他耳朵里,耳洞里的空气已经在振动,陈阵听到的是低沉、轻微、没有起伏的白噪音,类似于电视或收音机没有信号时的兹兹声,能让人放松,并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左拳越打越快,陈阵则闭上了眼睛,仔细感悟着,打出去百十拳,他忽然从地上跳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一拳往也就是电梯井的墙壁上打去。
电梯井的墙壁也是金属的,不过欧阳触碰的是外层的墙壁,地面是混凝土,电要从塔顶才能传到电梯井,离得相对较远,所以电梯井是没有电的,可以放心的打。
“!”
只比撞门声稍轻一些的击打声响起,震得几人胸口发闷,金属墙壁出现了一个拳印。
收回拳头,陈阵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再打出一拳,这一拳的声音比刚才那一拳要轻一些,凹痕也没有刚才那拳那么明显。
他又想了想,第三拳打出,第四拳……
思考的时间越来越短,出拳的频率越来越快,但是击打的声音却越来越轻,打出来的凹痕也越来越潜,像是打累了一样。
不过赵叔和游先生都没空替陈阵担心,守卫终于来了。
守卫找到了地道,但是不敢直接往下跳,找绳子花了些时间,探索花了些时间,就给陈阵留出了不少思考时间,不过来得还算及时,陈阵仍在思考、练习中。
游先生和赵叔守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的打,可是他们要面对的是强化守卫,游先生的药效过了,她的强化药剂也是领到的,只有一支,赵叔本来是使双刀的,扔出去一把救了陈阵,现在只能用单刀。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和强化守卫对抗,交手仅仅数秒就被逼退,并且双双负伤。
欧阳倒是没事,坐在地上,淡定依旧,骨乐园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伤害他,没了陈阵,研究人员可以继续工作,可没了欧阳,乐园镇就处于瘫痪状态了。
陈阵完全不知道敌人来了,闭着眼睛,也听不到,仍像个傻子一样的捶着墙,一拳快过一拳。
终于,他打出了无声无息的一拳,拳头撞在金属墙壁上没有打出丝毫声音,只有离那个位置较远的地方受震动影响,发出了轻微的“嗡嗡”声。
停顿了一下,陈阵的下一拳同样无声,没有打出凹陷,而是直接开了一个破口,被拳面触碰到的地方扭曲变形,铁渣纷纷落地。
“噗……”赵叔吐出一口鲜血,他的胸口被一名守卫的手肘击中,飞到了向上的旋转楼梯上。
“嗯……”游先生闷哼一声,她的左腿被拉了一刀,伤口很深,鲜血直流。
“啪!”一把劈在了陈阵的背上,刀刃砍进去有一厘米深,巨大的力量也撞得陈阵扑在墙上。
“哈!他被打傻了,居然在这擂墙。”砍中陈阵的守卫大笑起来,他出这一刀还是很担心的,以为陈阵是在耍花招,等他告近了才突然出手,没想到这刀砍得这么实在。
陈阵扑得狼狈,他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眼睛睁开了,耳中的白噪音消失了,心脏猛烈跳动,回过头看向了那名守卫,眼中原本已经暗淡的红光又亮了起来。
一拳打出去,打在了守卫的脸上,但仅仅让那名守卫偏了偏头,什么事也没有。
守卫愣了一下,笑道:“不疼不痒,你就算想给我挠痒痒,也得再用力一些。”
陈阵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此时的手臂振动频率和电梯井的墙壁一致,和守卫的骨头不同,需要触碰来改变振动频率。
他伸手掐住了守卫的脖子。
“没用的。”守卫微笑着说道,他脖子上的肌肉已经骨骼化了,掐不扁,根本不影响说话:“果然是个白痴,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掐死,那强化嗬……”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直接捏断了。
附近还有守卫,已经制伏了赵叔和游先生,刀刃抵在他们脖子上,正微笑着看戏,看到了这场好戏。
另一名守卫立即冲上来,一刀砍向陈阵的脖子。
更加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陈阵低头往侧前方跨出一步,避过了那一刀,左拳伸出去,悄声无息的打进了守卫的胸口,从后背穿出来。
守卫的身体颤了几下,头一歪,挂在了陈阵手臂上。
…
第九十四章 无形利器
陈阵出拳的力道没有改变,而是改变了出力的方式,拳头、手臂成了传播振动的介质,攻击来自于体内,来自灼热的血液。
在拳面接触之前,守卫的胸口已经出现了龟裂,拳面离得越近,裂纹就越多,只需轻轻一碰就会碎,拳头穿过胸口、穿过后背,守卫却连血都没能吐出来,瞬间就被吸光了,头一歪就死掉,挂在陈阵手臂上。
陈阵像甩水一样把尸体甩出去,环顾四周,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守卫一共来了六人,死了两个,另外两个将刀架在游先生和赵叔脖子上,剩下的两个同时举刀向陈阵攻来。
与此同时,撞门声再次响起。
先前陈阵受惊,将外界的声音隔绝,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感悟上,忘了有撞门这件事,此时的注意力已经放到了战斗上,自然得听声音,突然来这么一下,他被震得猛的捂住耳朵,痛苦得身体都缩了起来。
方为带着守卫在外面撞门,除了想破门而入,还有个原因就是想制造噪音,从地牢看守室逃出去的守卫已经把陈阵的弱点告诉给了他们,制造噪音不是件困难的事,既然陈阵躲进了高塔,就别怪他们撞钟似的敲门。
强化守卫看准机会,用力劈砍下去,一人砍脖子,另一个砍腿,不过两刀都砍空了。
陈阵捂着耳朵撞进一个人怀里,把那人顶得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被电得口鼻生烟,另一个人被陈阵发泄怒意似的挥臂打在头上,脑袋碎成了无数块。
陈阵被巨大的声响激怒了,胸中像是有团火在烧,烧得嗓子眼都疼了起来,发着红光的眼睛看向了剩下的两名守卫。
“别过来!我杀了他!”守卫慌了,他想不明白,新型强化药剂明明提供了更强的防御力,可为什么那几名同伴看起来更脆弱了?
“你想杀谁?”赵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守卫猛的回头,见赵叔已经在他的注意力被陈阵吸引时,往后移了一点,虽然往前跨半步就能再用刀刃抵在赵叔脖子上,可这半步的距离,却无论如何都跨不出去了。
陈阵像阵风似的从守卫身旁刮过,刮飞了一些碎骨,刮倒了守卫的尸体。
另外一边,制伏了游先生的守卫吸取教训,转头看了一眼,果然见游先生也退开了,急忙跟上去,知道自己小命不保,不管不顾,大吼一声,一刀向游先生砍去。
刀挥出去一半就往上飞了起来,旋转着,带着守卫的断臂,后面跟着守卫的头颅。
先后解决了六名守卫,陈阵看到了他的衣物,扯下身上破破烂烂的病号服,走过去穿。
斗篷扬起,套在了主人身上,略显宽大,但看起来却没有任何不妥,若是换个人穿,反而会给人不协调的感觉。
游先生和赵叔都呆呆看着陈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陈阵的实力判若两人,特别是游先生,她先前不仅看到,还亲自和陈阵的战斗了一会,那时的陈阵被两名复合强化守卫压制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几乎无法造成伤害,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
她暂时还无法得到答案,撞门声再次响起。
陈阵再次痛苦的捂住耳朵,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双眼满布血丝,红色的冷光仿佛从双瞳中溢出,凝结起来,随着陈阵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了一对对平行的红线。
他愤怒的看了一眼铁门,捡了把刀,猛的冲上了通往塔顶的旋转楼梯。
“他看起来……已经失去理智了,不要紧吧?”游先生看着陈阵消失的楼梯转角,呆呆的说道。
“放心吧,如果真是失去了理智,他会直接破门而出,爬楼梯的原因还是为了照顾我们,以免门破了我们无处藏身。”欧阳微笑着说道:“只是他忘了,守卫还是会从下面来,咱们也上去吧,到了塔顶,有我在,守卫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赵叔点了点头,背起欧阳也往上走去,游先生大腿被划了一个深口子,这时也顾不上包裹伤口,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
冲到楼顶,陈阵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从围栏跳出去,砸向下方。
方为的注意力这次都集中在了塔门上,听到弓弦弹响,这才抬头看去,陈阵已经落到了一半,他立即后跃,同时取下长弓,喊道:“从上面来了,准备战斗!”
说完开弓射箭。
陈阵已经落地,冲向了抬木柱的那几名守卫,正确战术应该是去追方为的,避免被拉开距离,可他把制造噪音的人视作最大敌人,绝对会第一时间把这些人杀死。
守卫们纷纷注射强化药剂,微笑着向陈阵围过来,他们大多都看到了陈阵先前的战斗,厉害是厉害,可绝对敌不过这么多人,另外有几名守卫退后,注射了复合强化药剂,这种药剂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强化完成,毕竟全身的皮肉都要化作骨头,骨头还需要增厚,转化过程是痛苦的,瞬间完成可能会使人疼死。
数十名强化守卫围住陈阵,各自施展本事,举起刀斧往中心砍去,配合有度,像是一个小小的阵法,可是没有一刀一斧能砍中陈阵,他在中心极小的空间里辗转腾挪,用右手的刀防御,用左手的拳攻击,又使出了拆房拳法。
情况和先前那次从高塔上跳下来之后差不多,只是这一次,拳头的威力大了无数倍。
碎骨飞扬,像是冰雹倾覆;鲜血四溅,如同妖魔狂欢。
方为张着弓,寻找着可以射击的缝隙,可当那些缝隙太大、太多时,他反而愣住了,勾住弓弦的三指迟迟没有松开。
等到那几名复合强化守卫强化完毕,赶到塔门前的空地时,地上只剩下了杂乱、残缺的尸体。
“他一定打不过这些人的。”方为像是在欺骗自己一样,强行无视了心中的不安,舒了口气。
可就在他松开弓弦的前一刻,陈阵突然转头向他看来,他的心脏有些不争气的猛的跳动了一下。
放着红光的双眼明明就像是标靶的靶心一样,可方为这一箭却射歪了,擦着陈阵的左耳飞过去,打在塔门上。
方为居然失手了,拿着钢弩的守卫不由自主的向他看去,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副队长失手,这是内心动摇的表现,若是在近战,这样的动摇是很难看出来的,可是远攻不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动摇会被箭矢的偏差完美的表现出来。
陈阵挨了几下,被打得飞出去撞在塔上,同时面对六名复合强化守卫,不挨打是不可能的,他悟到的只是增加破坏力的方式,身体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变化,力量、速度、防御力都和先前一样,他的战斗重心已经从攻击转移到防御和躲闪,但仍不时的被打中。
“果然,我猜对了。”方为再一次张弓搭箭,瞄向陈阵,他的后背出了一层细汗,虽然气温不低,但仍觉得凉飕飕的,不过这一次他充满了信心,没有动摇,弓和稍仿佛都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直到松弦的那一刻,他看到陈阵的拳头从一名复合强化守卫的后脑勺里穿出来,拳面正对着自己。
“不可能!”方为大吃一惊,弓弦“腾”的响了一声,射过去的那支箭偏得更厉害,射进了一名复合强化守卫的肩头。
这一次,拿着钢弩的守卫没有去看方为,目瞪口呆的看着陈阵,猜不出来他刚才在塔里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倒是那位肩头中箭的守卫回头看了一眼方为,不知副队长为什么要射自己,就在这个瞬间,陈阵的左手切向了这名守卫的脑袋。
掌缘像利剑一样切进了守卫的脑袋,从另一边切出来,半颗脑袋飞起来,打着转,里面盛着的大脑脱离,“噗”一声在地上摔成了浆子,颅骨则落在地上,像个缺了底的碗一样微微晃动着,很厚,切口平整得像用砂纸打过一样。
在塔里,击打墙壁的拳头就像是铁锤,把外放的振动打出了一个形状,一个胚子;和守卫的战斗则像是开刃、细磨,磨出了刃口,越磨越“锋利”。
陈阵在练习着控制外放的振动,不是刻意去控制的,而是长期养成的习惯,无意识的就去控制了,正因为有这样的习惯,他才能这么快领悟出对振动收放的控制。
擂墙就是在练习收放,只有在手、臂接触目标的前一个瞬间把振动外放出去,才能保证左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