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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鸿毅矮胖,平时坐办公室里混日子,力气小,没办法拉开邹瑾的腿,也累得满头大汗,觉得不能再这么耽误下去了,他低声说道:“再来一下,我就不信治不了她了。”
他话音刚落,外面有哨声响起。
士兵的警哨。
屋子里的人又愣住了,哨声明显是在厂区里响起的,明显就是出事了,而且是了不得的大事,联想到昨天晚上的新闻,他们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但是甘鸿毅的脸很红,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怀里抱着常出现在梦里的女人,衣服已经解开,他怎么可能还能冷静下来,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完事。
“快点!”他催促道,呼吸粗重得像是刚跑完一千米。
邹瑾很着急,哨声告诉她陈阵已经来了,可是厂子不少,陈阵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又不可能去问人,他会在厂里寻找甘鸿毅一伙人,不杀死他们不会离开,可等他找到这里的时候,大概已经晚了。
她必须自救。
先前将她打晕的人又走上来,拿着块用来挡门的木坨子,形状像个印章,也不知是从哪里锯下来的。
邹瑾知道自己不能再被敲晕了,她用力挣扎,坐了起来,挨着甘鸿毅,像是害怕一样缩着,腿也放下去了一些。
甘鸿毅一看有机可乘,急忙伸手去拉裤腰,只觉得热得厉害,什么也顾不上了。
木坨子猛的敲过去,邹瑾看准时机,猛的躺下去,身体伸直,虽然裤子被拉下来一些,可是拉她裤子的甘鸿毅脸上重重挨了一下,惨叫一声,仰天倒了下去。
甘鸿毅的手放开了,邹瑾脱困,但手脚仍被绑着,知道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她就地一滚,收腹跪了起来,然后猛的一撑地,不管不顾的向摆放瓷器样品的架子上撞去。
…………
…………
陈阵是看准了才“摔”下来的,摔到了一堆木箱上,箱子里是准备出售的瓷器。
无数碗盘花瓶、缸子罐子在同一时间被撞碎,声音很大,他躺在压碎的瓷器和木箱中间,等了一会,才爬起来,迅速冲进离得最近的建筑物。
那些被响声吸引过来的人还一头雾水,接着就看到从围墙翻进来的大量士兵,吓得想要转身逃跑,又怕被当成可疑人物,只好像木桩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这些人指路,士兵们也冲进了陈阵所在的建筑物。
陈阵迅速从食堂门口冲了过去,邹瑾没有站在这里,说明甘鸿毅就在这里,只是无法确定位置。
他在建筑物里寻找起来,釉房不用查、窑炉不用管,甘鸿毅他们是不会去那些地方的,瓷器厂不算小,但抛去那些较大的厂房,剩下的地方有限,转一圈花不了多长时间。
翻墙尽入厂区的士兵越来越多,墙头上也有人守住了,工人正在士兵的指挥下往外跑,怕引起陈阵的注意,撤离十分安静,由于出来看热闹的人不多,撤出去的人也很少,。
陈阵仍在寻找着,速度很快,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厂区里乱转,这样才不会被看出来他是在找人,找了一会,就遇到了追来的士兵,哨声也在这时响起。
士兵已经被杀成了惊弓之鸟,看到陈阵,吹了哨就跑,在市中心打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陈阵的可怕,现在凑上去就是送血的。
吹哨的人立即就死了,陈阵不喜欢尖锐的声音,那会让他的头像是要炸开来一样,杀死了碰到他的士兵,接着就听到了重物倒塌、瓷器摔碎的声音,离得比较远,可是在这个状态,那声音已经十分响亮。
听到哨声赶过来的士兵抬弩就射。
…………
…………
邹瑾又被按在了地上,她的肩膀撞在架子上,疼得失去了知觉,手和脚都被按在地上,已经无法再挣脱了。
甘鸿毅没有被敲晕,只是半边脸颊肿了起来,捂着脸低声说道:“本来还想留你点脸面,你这么不配合,那就只好让大家伙看着来了,唔……莫非你是因为喜欢被看着,才这么不配合的?有意思,兄弟们,都给我看好了。”
他的那些跟班都笑了起来,只有在这种时候,人才会发出这样的笑声,像是宗教仪式似的,他们迅速靠过来,围成一圈。
邹瑾不想看到这些人的脸,她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仿佛沉到了海底一样,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直到陈阵的声音响起:“穿好衣服,躲到别的地方,关好这里的门,几分钟后我会引一些士兵到这边,然后闯进这里,再杀死他们,你晚一些出来。”
邹瑾猛的坐起来,看到陈阵离开的身影,再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无论是甘鸿毅还是他那些跟班,都躺在地上不动的,只是被打晕,还在呼吸着。
她迅速跑出去,跑到了一间办公室里,钻到桌下,穿好衣服,双手捂着胸口,手仍在颤抖阒,心跳得仍然很厉害,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一样。
噩梦结束了。
…………
哨声再次响起,然后中断,进入瓷器厂的士兵已经有好几百,像是在打仗一样,抬着钢弩朝哨声响起的方向跑去,钢弩是他们最后的依仗。
弩弦又开始弹响,陈阵继续又退,躲进了办公区。
士兵们小心的跟进去,看到陈阵捂着右臂,像是受了伤,又是几箭射过去,他跌跌撞撞的跑进了走廊的最里面,撞开了样品仓库的门,再关上。
接着,仓库里响起了惨叫声和架子倒地的声音,很快就恢复了安静,二十多秒后,窗子被撞破的声音响起,办公区后面又出现了哨声。
哨声一路跟到了城墙边。
这天下午,瓷器厂没有开工。
仓库的门被铁架子堵住了,花了不小的力气才移开,里面是地狱般的情景,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每一具尸体的血都被吸干了。
邹瑾藏了一个小时才翻窗子出去,她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哭得都肿了,但谁都以为那是因为害怕才哭的。
“啊!邹瑾,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刘姐在厂门口,见到邹瑾出来,急忙迎上去,小声说道:“你听说了没?甘鸿毅他们那伙人死了,全死了,血都被吸干了,闯到厂里的人居然是陈阵,杀了好多人,那个屠夫、恶魔……”
邹瑾没有听清刘姐之后说的那些话,她看了一眼城墙所在的方向,回忆着这些天和陈阵相处时的种种,那个不多话的屠夫,恶魔。
…………
…………
陈阵正往西北方向走,目的地是徐城附近的朝霞路。
徐城位于盘古大陆的中心偏东的位置,是继荆城之后人类建造的第一座城市,建立荆城的时候还没有百年大计,而百年大计也正是建立徐城之前定下的。
和兖城的林家一样,徐城的柯家也没有忘记祖训,属于平稳过度的城市之一,城市图腾为象,除了象卒的长襟换了颜色、过去的钱币换成了狮币、物价有了些许调整外,徐城的百姓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变化。
朝霞路位于徐城的西南边,在陈阵走进这座巨大废墟的同时,翼城的报告也送到了位于扬城内的柏朗的手中。
“有意思,跑去天福楼吃饭的时候被发现了?他还挺会享受的。”看着手里的报告,柏朗笑着说道。
“他在找齐云晓的下落。”一直跟随在柏朗身边那名老者先前就看过了报告,平静的说道:“到翼城就是为了找枕夫人,找枕夫人就是为了找齐云晓。”
柏朗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要通过枕夫人来找,说明他不知道齐云晓的下落,枕夫人也不可能知道,如果齐云晓躲在城市之外,他就不可能找到,如果躲在城市里面,那我们总有一天能找到他。”
“只是他的实力太强,士兵根本不可能抓住他。”老者也点了点头。
“陈阵的通缉悬赏提升一个等级,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田怡他们,让他们加快研究进度,否则陈阵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柏朗微笑着把报告递还给老者。
…
第一一四章 他乡遇故知
朝霞路不是离徐城最近的废墟,步行还得两天多才能到达,陈阵在废墟外的树林里脱下斗篷,卷起来放进了背包里,换上一件黑色的长风衣,戴上了一双很薄的礼仪手套,这才走进了废墟。
在找到齐云晓之前,他打算乔装行动,有通缉令,虽然看不太出来是他,可是在翼城闹了一番,其它城的守卫很可能会加强排查,阻止他进城,倒不是怕士兵的追杀,而是街上巡逻的士兵多了,不方便找人,做不到像游先生那样变换莫测,但把一些易于识别的特征隐去还是可以做到的。
有“路”的废墟外围都会有一些人为的痕迹,比如在墙壁上写写画画、用绳子串一些东西挂在墙头上、把墙拆出特殊的形状等等,这座废墟的墙壁上有新画的箭头,指着门所在的位置,绕了小半个圈,陈阵从前面立着根石柱的窄门进入了废墟。
废墟里清理出来了一条能容马匹通过的小道,受地型和倒塌的建筑物限制,小道十分曲折,七拐八绕的走了好一会,他才来到了朝霞路。
眼前的情景让他稍稍有些吃惊。
远处正在拆房子,废墟里残存的、可以住人的房子;稍近一点的地方则也有人正在盖房子,用木头搭建的大房子,像是个大工地一样,最小道最近的这头已经完工,拓宽了不少,两旁的房子已经搭好,看起来还挺漂亮,中间像个集市,一些人在这里摆摊,卖什么的都有,多是一些从废墟里捡来的宝贝,也有崭新的生活用品、生的食材和熟的食物,大概都是从徐城买来卖的。
朝霞路似乎正在建造一个村落。
“野味”也不少。
陈阵走到一个挂着不少大老鼠的烤肉摊前,还没开口,四十来刚的摊主就一把塑料小扇子把肉香味扇到了陈阵脸上,笑着说道:“一块钱三串,要多少?放心,我这东西干净。”
他看到外面来的人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似乎这里经常有外人光顾,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毕竟陈阵。
“块?”陈阵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觉得很奇怪。
“不懂了吧?”摊主乐呵呵的说道:“听说灾变前的人都把钱叫作‘块’,一块钱就是一狮币的意思,来几串?”
“不用,我是来找人的,姓仝,人工仝。”陈阵摇了摇头。
“哦,他们一个月前就出去了,就算回来了也会先到徐城逍遥一番,玩够了才回来。”摊主把扇子放下,又问:“有要紧事?你是城里来的?”
陈阵确实是从翼城直接来这里的,点了点头,说道:“有事要找他。”
“那等吧。”摊主是个爽快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大屋,说道:“那是老路头……不对,是……驿承开的客栈,你可以住里面等,要是有钱也可以住徐城里等,过段时间再来看情况。”
“多谢。”陈阵掏出一枚五块钱硬币,放到烤肉角左侧的托盘旁,走向了摊主指的那间客栈,他留了一些钱给邹家姐弟,现在身上还带着五万多,也算是个富人了。
“啧啧,不愧是城里来的人,有钱啊,那件衣服也不错……”那摊主拿起硬币,回头看了一眼陈阵的背景,叹了口气,嘟喃道:“路头也真是的,干嘛要立个不能打劫外来的人规矩。”
说着,他又看向远处,那里有个女人正满头大汗的锯着木料,腰枝一扭一扭的,看得摊主直咽口水。
…………
客栈的柜台后坐着个中年人,正闭目养神,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从鼻子一直拉到右眼根,看到陈阵进来,他坐直,笑着问道:“住店的?”
陈阵点了点头。
“一晚上五块钱,吃的另算。”中年人笑得更欢快了:“住多久?”
“住到姓仝的结石猎人回来,我找他有事。”陈阵又拿出一枚硬币放到柜台上,硬币上的“百”字反射着乌光。
“好咧。”客栈老板笑着拿起硬币,说道:“你尽管住着,等老仝回来我会告诉你。”
说着他又拿出把钥匙放到柜台上,对陈阵说道:“二楼最里面那间。”
陈阵拿起钥匙往楼梯走去,这家客栈的一楼放着很多桌子,估计能让全镇人都坐进来,盖这么大,似乎是想把这地方扩建成一个小镇子,否则也没必要弄客栈了。
走到楼梯口刚要上去,陈阵就听到上面有说话声响起:“下个月我会再来的,好好养着吧。”
楼梯也是木头的,被踩得咚咚直响,能容几人并肩行走,但陈阵没有上去,只是抬头看着。
他听过那个声音。
…………
段征明背着个方方正正的急救箱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