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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微言轻。”她的脸上泛起一抹苦涩。
“我明白,有什么我能做的吗?”李冉刚刚的好心情不翼而飞,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利益当先,一没亲二没故,谁肯毫无来由地帮忙?
丁芮苦笑着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李冉对丁家来说确实有一定的吸引力,毕竟一个博士的学生也不是哪都能遇上的,可眼下只有一个李冉,他的师傅在哪里根本不知道!
本家的老顽固会怎么决定她根本无从揣度,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那几个老迈的博士十分地排外,对族老的影响力又很强……最后的结果如何实在很难说。
“明白了,以后有的时候再说……算了咱们别说这些丧气的,给我讲讲这个地方吧,真是太神奇了,师傅和我说的很多东西我一直都当是笑话,没想到今天真看到了传说里的电灯!”他仰躺在床上瞪着屋顶上亮晶晶的水晶灯,转换了话题。
他的心里绝对并没有放弃救人的念头,但他个人的能力有限,同时也听出了丁芮话里的意思现在没什么用得着他的地方,不代表将来没有,就看那个所谓的本家如何决定……他的命运,甚至说仍然幸存的乡亲们的命运竟然要让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来决定?真他妈的讽刺!
他的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别给我机会,只要有一丝机遇,总有一天要把他们统统踩在脚下!
丁芮搬了把椅子倒着坐下,胳膊搁在椅背上支住下巴,:“我知道的也不多,好像邺城原来是个旧时代的小镇,大灾发生的时候没受到直接影响,绝望十年之后才慢慢发展起来的,你也知道几万人的城市在现在很大,可在旧时代几万人的城市根本算不上什么。其它的,我了解的也不多。”她的视线投向窗外明亮的路灯,白天日头太烈,夜晚路灯下往来的人群正挤。
“这儿哪儿来的电?”李冉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旧时代很多神奇的东西都离不开电,电是旧时代最基础的基石!他虽然从师傅那里了解过一些与电有关的知识,但真真正正见过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还是头一回!
他的情况就是理论肚子里装一堆,实践半点也欠奉。
丁芮微微一笑,:“呵呵,这个我还真知道,咱们从东边来看不到,城西的空地上竖着上百个旧时代留下的风力发电机,听说大部分都还能用。不过我觉得旧时代的东西再结实也有个限度,五十几年还能用也太夸张了,邺城应该有人懂得修理电机,所以发电机才能一直工作……现在懂这一行的人凤毛麟角,要是传出去远近的势力肯定得疯抢。”
想了想她又接着补充说:“就算我们丁家的本家也是有电的,但都是从刘家高价买来的,只用来维持少数旧时代电器运作,根本不可能像这儿一样奢侈,竟然用电来照明。”言外之意满是羡慕。
李冉冒出一脑袋问号,丁家还没什么了解呢,又蹦出个刘家?看她的意思,刘家像是垄断电力一个家族,这关系还真是复杂!
他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谨慎地说:“邺城你熟悉么?明天带我转转?”
“好啊!”一听这话丁芮的眼睛顿时一亮,可随即又暗了下去,摇摇头说,“本家的回信来之前咱们还是别出去的好。”
“那算了。”李冉心底失望,脸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自己出去好了,有什么地方不能去的没有?”
丁芮是丁家的人,那个强叔管得了丁芮却管不了他。
“哪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这儿到处都是商人。”她失望地别开头,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就算旧时代结束了也是一样。
李冉心思一转,看样子她是真不知道,估摸着再问也是白问,她也就是来过一次,想打听情况不如问问小六子,他是个男人,又长年在这儿生活,应该比丁芮了解的多得多,说不定能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想到这儿李冉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坐起来脱下上衣甩在一边,戏谑地问:“我要睡了,你来不来?”
“滚!”丁芮气冲冲地吼了一声,夺路摔门而逃。
小六子的眼神闪了闪,诧异地看了一眼丁芮逃跑的方向,伸头问了一句:“李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
“不用了,谢谢,我要睡了。”李冉的目光迅速扫视屋里的布置,这是个有电的地方,会不会有旧时代那些稀奇古怪的监视设备?
另外,小六子是不是一直都呆在门外?他在这儿是单纯的等待客人的吩咐还是另有所图?或者是监视丁芮和他的对话?
一丝危机感迅速爬上他的心头。
小六子答应一声,跑进来拉好窗帘挡住街边的灯火,再关掉屋子里的灯退了出去,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李冉谨慎地将军刀和钢弩入到枕头下面才钻进被窝,柔和的触感舒服得他差点呻吟出来,从小就睡硬板床的他什么时候享受过这个?几乎是立即进入了梦乡即使睡着了,他的手也握在军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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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第一天……晕头转向!
四十一 潜入
夜半三更,喧闹了半个晚上的人群慢慢散去,街道两边摆设的摊点一一撤走,热闹的街头片刻之间变得冷冷清清,杆头明亮的路灯也渐渐熄灭,就连不断巡视的护卫也三三两两地分散而去,只剩下城头上的大灯照亮城墙下的荒野。
丁家铺子里的李冉睡得正香,胳膊上的腕表突然间一阵接一阵剧烈而无声地震动,李冉猛地睁开了眼睛:一点三十分!
他一个翻滚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靠近窗边,用一根手指挑开窗帘边缘,定睛向外观看。
熄灭的灯光的街边只能大概看到建筑模糊的轮廓,安安静静的街道完全找不到入城时的热闹,冷清得能捉出鬼来。
目光所及之处再无一丝灯光,抬眼远望,唯有正北方还剩下一片朦胧的光。
就是那里!
李冉的视线当即锁定了目标,他凭着记忆摸黑钻进浴室,将还带着几分潮气的迷彩战斗服套在身上,带上军刀钢弩和手雷,黑暗中三两下画了满脸的伪装油彩,屏气凝神地侧耳倾听了五秒钟,没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后才慢慢地打开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窗户,原本若有似无的虫鸣声忽然间清晰起来。
李冉心下一惊,不敢让窗户打开的时间太长,脚下用力一跳,仿佛一只猫般轻巧无声地翻出窗外,脚尖稳稳地踏在瓦面上。
回手关闭窗户,慢慢地蹲下,他住的二楼房间就是丁家临近街路的房间之一,小楼和街道间只隔着一道和小楼一层同高的院墙!
李冉心下一阵惊喜,这可真是天助我也,他瞅准了距离小楼檐角只有一米多远的院墙,脚下小碎步倒了三四步,猛一用力,飞跨过一米多远的距离,右脚准准地踏在院墙顶部,接着身体顺着惯性的方向毫不停留地借力跳出。
飞跃的李冉合身跃出院子,双脚绷得紧直,两个脚尖同时着地,身体迅速低伏缓和冲力的同时身体重心前倾,团身一个前滚翻卸掉剩余的动量,起身飞快地后退,背靠墙壁一动不动。
连续几个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眨眼的工夫他已经从丁家的客房里消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街头。
在心里默默数了十秒,没发现任何异常,李冉猫着腰一溜小碎步,沿着墙根悄然无声地向仍然灯火通明的方向潜了过去全城的灯火都熄了,这种时候还亮着灯的地方不是城主府又是哪里?
沉沉的黑暗将他完完全全的遮挡住,不露一丝行迹。
随着他与目标间距离的渐渐缩短,李冉的心慢慢地热了起来。
城墙上的卫兵用的全部是冷兵器,城主府里的守卫用的会是什么?仍然是冷兵器么?不可能!
旧时代留下的枪械本就不多,无论哪个也挥霍不起。邺城能拿出那么多炸药手雷和子弹出售,肯定是在已经完全满足自身的需求之后才向外贩售,而且很可能是留下了最先进、保存情况最好的武器,将残次品卖给急功近利的其他势力!
虽说他的钢弩杀人夺命于无声之中,更适合偷袭暗杀,可他本能地希望拥有一把旧时代留传下来的枪械。
李冉不断地小步快跑,越接近目标,身边的楼宇就越高,前面的转角处一片亮光突然洒落,他一个急刹车停在转角之内,背靠着墙壁小心地探头往外看。
目标就在这儿!
一座高大亮丽的建筑映入眼帘,高高的四层大楼,楼里楼外各色强力照明设备将这栋楼照得灯火通明,四人多高的院墙上手持长矛的护卫来来回回地不断巡视,李冉摸着脉搏数了数,平均三十五次脉搏走过一支巡逻队,换算成标准时间大概四十秒左右。
院墙和周围的其它建筑之间有一道明显的缓冲带,缓冲带内灯火通明,将缓冲带照得纤毫毕现,这片三十米左右宽的空地顿时令他暗暗潜入城主府的计划化做泡影,而且四人多高的院墙也不是他说爬就能爬得上去的,如果再矮一些,就算是三人多高他也可以试试。
怎么办?就这么徒劳无功地回去?李冉绝不甘心第一次试探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不试试怎么知道到底有没有机会?可从哪里才能偷偷进到院子里不被发现呢?
虽说墙头上的护卫用的武器同样是刀矛,可谁知道这是不是做给来往商人看的假像?会不会只有核心的护卫才会配备枪支?
李冉慢慢地蹭回黑暗中,离开这个拐角,以高大的建筑为掩护,不断穿行于阴影之中,绕着城主府转起了圈子,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个防卫薄弱、或者说疏忽大意的地点,能让他顺利地潜入进去。
不过他的愿望显然属于痴心妄想,转了大半个圈子,每个方向隔离带都亮如白昼,只要一个护卫站在墙头就能将墙下的一切尽收眼底,不被发现的秘密潜入只能是个笑话!
难不成要干掉几个护卫?可那样一来最多四十秒的时间就会被发现,界时无论封锁城主府还是封锁全城都对他的安全十分不利,无论如何不能冒这样的险!
直到绕到城主府的尽头,李冉突然发现城主府的北院墙竟然和邺城的城墙溶为一体,最北段的府墙根本就是那种三人高的城墙!
这个发现令他惊喜莫名,三人高的城墙虽然只比府墙低一个人的高度,但攀爬的难度却要下降几个级数!更让他惊喜的是在城墙与府墙的连接点有一片灯光照不到的死角!
城墙上的强劲射灯更多的还是照亮城外的部分原野,固定的城墙上的灯根本无法挪动,虽然也能照进城内,但受到城墙宽度的影响只留下一线紧挨住墙根的黑暗带!
而安装在府内的灯光也许是觉得这里能被城墙上的灯光照顾到,所以墙上的电灯数量明显地比其它方向更少,两面综合,才留下了这一条黑暗死角。
李冉狠狠一咬牙:就是它了!
他压低身形慢慢地钻进这一线难得的黑暗之中,渐渐地接近了府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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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只有两千……
四十二 潜入(二)
邺城。
地下一千二百米。
宽大的墙壁上镶满了大大小小的显示器,但只有他面前的十几个显示品打开着,显示器上显示着城主府院墙周围的微光和红外夜视画面,显示器下方的操作台上安置着整排整片的开关和按钮,不断流逝的岁月令陈旧的操作台间满是斑驳的痕迹,满眼沧桑。
年过五旬的值班员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瞄了一眼显示器上的监控图像,困倦的神色猛然间不翼而飞,如同一支被火焰点燃的爆竹般兴奋地直拍身边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同事:“嗨嗨快看,有人!”
地底的生活规律而又无聊,外派任务根本轮不到他们这样的底层人员,每日里只能通过为数不多的几个监控镜头观察地面的景色他是大灾难后在避难所里出生的婴儿,从小就听长辈们说起地面上的蓝天绿树,做梦都想上地面上亲眼看一看白云,摸一摸小草,吹一吹微风,可地表的辐射强度令这一切只能出现在梦里。
避难所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大灾难后出生的,只有极少数几位老人是大灾难前从地面躲进来的,虽然避难所里不缺娱乐设备,但十几年二十几年的玩下来自然不会觉得还有什么意思。
就因为监控中心能够通过监控镜头看到地表上的一角,这里的工作对避难所来说是打破头都想抢到的热门儿,每天通过镜头观察上面的一举一动,就像旧时代的人看一部电影连续剧。
“什么!在哪呢!”睡得正香的同事腾地蹦了起来,两眼闪闪放光,那神情活像一只被关了十年禁闭的色狼看到了裸奔的美女,还是伸手可及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