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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按着季末的脸，波蒂莉娅满是骄傲，像是一个炫耀自己宝贝的孩子。
“是，是，是！”艾丽卡忍着心酸，保持着自己一贯在自己母亲面前没大没小的样子，翻了翻白眼，小声的说了一声：“花痴女！”。
“咯咯！”得意的笑了笑，波蒂莉娅认真的说道：“以后你要是找男人，一定要找到和你爸爸一样出色的男人，否则，我觉不同意你嫁给他！”。
“你是想让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吗？”艾丽卡看着季末，道：“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被你拿下了，我还去那里找！而且……”。
“我并不想嫁出去，有你，有他，就够了！”
“小傻子！”波蒂莉娅笑骂一声，带着温柔的笑容道：“我也想一直陪着你，可是……”。
“没什么可是！”艾丽卡激动的叫了一声。
波蒂莉娅依旧是温和的笑了笑，只是静静的看着艾丽卡，直到艾丽卡垂下眼帘，才继续道：“你是我留在时间最完美的宝物，以后一定要对自己好！”。
“我知道了……”艾丽卡低声呢喃一声，心中的悲伤和酸楚在也忍受不住，悄悄湿润了眼角，但是又怕波蒂莉娅看到，只能将脸埋在了季末的肩膀上。
“好了，好了，让我和你爸爸说几句悄悄话！”波蒂莉娅拍了拍艾丽卡的脑袋，嬉笑道：“给我们两个几百年都没见的饥渴男女一点时间吧！”。
艾丽卡肩般一抖，带着泪痕的脸上出现一个没有忍住而显得极其难看的笑容，急忙转过脑袋，站起身来，退后了几步。
“再离远一点！”波蒂莉娅嗔怪的看着自己女儿，待看到艾丽卡又退了两步后，才笑了笑，将目光凝聚在了季末的身上。
一双金色的眸子，充满柔情，注入了自己主人所有最美好的感情，一双黑色的眸子，透着悲伤，好似失去了最珍贵的一件东西，当这两双眸子触碰在一起时，却又同时变得温暖起来。
“末，对不起，当年如果不是我不顾你的拒绝而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你也就不会这么伤心了！”说道‘那样的事情’，波蒂莉娅吐了吐舌头，一如当初的少女模样，显得有些调皮。
待看到季末脸上的笑容后，却又道：“不过，不那么做，我会后悔一辈子！所以，为了不后悔，而让你现在伤心，是我自私了……”。
“嗯，早知道的话，当初我会主动！”季末抓住了波蒂莉娅的手，力量十分轻柔。
“咯咯！”波蒂莉娅开心的笑着，眼睛眯了眯，将脑袋躺在了季末的怀里，像是梦呓一般，轻轻的道：“这么多年，我从没怀疑过自己的选择，从来没有后悔过，自从你当初将我救下时，我就认定你了，很高兴遇到你，很高兴你让我跟着你，很高兴我拥有你！”。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你教我战斗，教我坚强，给了我力量，给了我被爱的目标，你就是我的所有，而现在，我还能被你抱着，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了……”。
“傻姑娘……”季末喃喃一声，低下了脑袋，和波蒂莉娅的额头轻轻的触碰在了一起。
波蒂莉娅满足的眨了眨眼，再次将脑袋向季末怀里钻了钻后，道：“我想要一直陪着你，和你一起战斗，和你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
她的话里没有提到自己想做的事，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仿佛只要做着季末想要做的事，就已经很满足了，季末就是她的一切。
为了季末想做的事而去做，为了季末想去的地方而去，为了季末的开心而开心，为了季末的伤心而伤心，为了季末，她已经失去了自我。
这很傻，但是她很满足。
“末，我真的舍不得，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波蒂莉娅轻声呢喃一声，灵魂剧烈的跳动着，仿佛随时都能离体而去。
随即笑着伸手摸着季末的脸，道：“最后，你可以吻我吗？”。
第四百五十一章 难舍离
“最后，你可以吻我吗？”
迎着月光，波蒂莉娅微微抬起自己的脸，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一样，秀丽绝伦，如梦如幻。
微微低头，看着那双金色的眸子，看着那眸子中蕴含的不舍、满足和期待，季末轻轻的印在了那双冰凉的性感双唇上。
顿时，波蒂莉娅幸福的眯起了双眼，满足却又不舍的叹息了一声，慢慢黯淡下的金色的眸子中有太多的感情还没诉说。
可惜，没时间了……
像是蜡烛燃烧掉了最后的能量，被柔柔的夜风一吹，如沙化的岩石般，波蒂莉娅化为细碎的冰晶一点点的随风散去，在月光下，像是飞舞的流萤般，随着夜风缓缓离去。
看着怀里的人慢慢的消失不见，季末一脸的温柔，轻轻抚摸着那头秀发，手指轻轻的触碰着那张安静带着幸福笑容的脸，顺着脸的轮廓慢慢的勾勒着。
可是，季末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体内的能量却随着季末奔腾的情绪慢慢的变得紊乱起来，在季末没有的控制的情况下，体内的能量不断的来回转化着，时而化为精神力，时而化为真气，又时而化为元力。
像是渐起波澜的海洋，在不断的来回拍打着，在季末的身体中不断的流窜着。
季末闷哼一声，嘴角出现一丝血迹，而他丹田中，由三颗力量种子所化为的种子，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对此，季末像是没有察觉一般，依旧痴痴的看着那张脸，直到轻轻的一声‘砰’响后，波蒂莉娅整个人消失在了他的怀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看着飞舞在身边的冰晶流萤，季末体内的能量轰然暴走，精神力，真气，元力，不断的来回转化着，几乎在一个呼吸间，就能来回转化数百次，数千次，数万次，甚至这三种能量在不断的切换中，有那么一瞬，像是融合在了一起般，变成了一道绿、蓝、透明三色交杂在一起的奇特能量。
白色冰霜从季末身下出现，在绿色的草地上不断的蔓延而去，飞舞的雪花从天而降，在月色下随着夜风翩翩飞舞，被季末身下冰霜冻结的草木在元力的作用下，带着一抹翠绿，死劲的钻出了冰层，又开出了一朵朵颜色各异的不知名花朵……
风花雪月，如梦如幻。
这本应与人共赏的梦幻场景，在此刻却是由生死离别而催化出现，嘲讽味十足。
“咔擦！”一声只有季末可以听到的声音响起，却是在季末丹田深处，不断颤抖的那颗种子，直接裂了开来，不像是损坏碎裂，倒像是种子发芽般，出现一道缝隙，并且从中伸出了一点看不出任何颜色的嫩芽。
没有理会丹田中的种子的异常情况，一直低着脑袋的季末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般，猛然抬起了头。
月光下，波蒂莉娅身体碎裂成的冰晶，竟然随着满天的飞雪，绕着他转了一圈，而一道本应透明，不被人看到的身形却在风雪帮助下，缓缓在他面前凝聚成白色的人形，飘在了他的面前。
“波蒂莉娅……”一向情绪内敛的季末惊喜的叫了一声，而那借助冰雪之力出现在季末面前的虚幻人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如同幻影般的手臂，勾住了季末的脖颈，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后，轻轻吻在了季末的唇上。
冰冷的雪花一触即化，本应没有任何味道的雪水却带着一股甜味。
下一瞬，季末满是悲意的冰冷黑眸，像是滴入了一点火星般，变得慢慢的温暖起来。
松开揽着季末的手臂，带着一抹甜蜜的笑，那由风画骨，霜雪为肤的人，在季末的注视下，卷着漫天的风雪，直接扑向了季末脚边的莫离。
顿时，莫离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拿起般，飞在季末面前，在一片片白色的雪花围绕之中，莫离整个被冰雪覆盖起来。
眨眼的时间过后，冰雪如一层纱衣般褪去，将名为莫离的黑鞘长刀重新露了出来。
像是散发一种名为欢喜的情绪般，莫离围绕着季末转了一圈，随后在季末的耳边轻轻的停留了片刻。
下一秒，季末脸上出现一抹灿烂的笑，只以为从莫离中传出了一道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话，那在灵魂中直接响起的一句话。
“末，不要伤心，我会被你握在手中，我会一直……陪着你！”
声音落下，莫离落在季末手中，轻轻一颤，一声欢愉的刀鸣声响起，一道绚丽的刀芒闪过，将季末头上的冰雪分开一道缝隙，让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了季末的身上。
这神奇的一幕，让站在季末不远处的艾丽卡和马克西姆斯几人愣了一下，尤其是在看到，似乎有一道虚幻的人影出现在月光下，正和季末的手牵在一起后，更是不自觉的揉了两下眼睛。
季末轻轻的拍了下莫离，对其轻轻说道：“莫离，莫离，此生莫离……”。
“锵！”莫离轻轻一颤，一道与季末灵魂链接在一起的声音在季末的灵魂中回应了一声，发出两声清脆的笑声后，莫离再次恢复了平静。
“睡吧，好好休息吧！”季末在刀鞘上抚摸了两下，喃喃一声，将莫离收回了随身空间中。
波蒂莉娅的灵魂在其强大的执念下，竟然融合进了莫离中，和莫离本身产生的一点灵性融合在了一起，成为了莫离的刀灵，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了下来，这真的是出乎意料的惊喜。
虽然现在波蒂莉娅因为刚刚融合，还很虚弱，没有时间的积累，还很弱小，只能简单的传递自己的情绪，甚至连说一句完成的话也要消耗不少力量，但是季末相信，只要随着时间的过去，随着他越来越强大，莫离中的波蒂莉娅总有一天会显化身形，在次出现在他面前，出现在艾丽卡面前。
难舍离，难舍离，既然生不能和你相守，那么死也要随你踏遍万千世界！
这就是波蒂莉娅的执念！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一起离开
“你没事吧？”
看着脸色平静的季末，马克西姆斯拍了下季末的肩膀，担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季末的眉轻轻扬起，之前拧在眉间的愁随着这一扬，尽数消散。
因为他刚刚询问了系统，系统说莫离可以带出去。
这样看的话，虽然波蒂莉娅失去了自己的肉身，但是却可以随着自己离开这个位面，这倒是一件不错的事。
对着马克西姆斯点了点头，季末看着眼角带泪的艾丽卡，走到对方身边，将对方抱在怀里，道：“不要伤心，你母亲并没有死，终有一天，她会出现在你面前！”。
“嗯！？刚刚我看到的？”艾丽卡想起刚刚的景象，小声的道：“并不是幻觉？”。
“不是！”季末肯定的说了一声，肯定的道：“不是幻觉！”。
说着，季末在艾丽卡不解的眼神中，将波蒂莉娅现在栖身莫离，成为莫离刀灵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艾丽卡喃喃一声，伸手一摸，将自己眼角的泪擦去后，下巴微微抬起，顿时，她又变回了那个骄傲的孔雀。
“爸，现在是解决掉维克多的时候了，我要亲自动手！”眼眸中冷光一闪，艾丽卡显得杀意腾腾。
因‘爸’这个称呼，季末怔了一下，这是艾丽卡第二次叫出口，但是却没有一点生硬，显然，艾丽卡对季末的怨气已经要消散干净了。
“随你喜欢！”季末淡淡的说了一声。
艾丽卡挑了挑唇，看向了被阿米莉亚伸手拖着的维克多，缓步走了过去，在路过一直跟着季末一行人的塞琳娜时，却是顿了顿脚步，道：“谢谢你刚才在血池大殿的那一刀，为了感谢你的那一刀，我可以允许你在维克多的身上砍几刀泄愤！”。
脸色冷漠的塞琳娜歪了歪脑袋，轻轻点了点头，她确实需要发泄自己心里的仇恨。
马克西姆斯摸了下自己的下巴，从随身空间中拿出自己的两把短剑，递给艾丽卡道：“我想你需要这个！”。
“谢谢，梅里德斯（马克西姆斯的姓）叔叔！”接过短剑，艾丽卡有些犹疑的叫了一声。
马克西姆斯开心的笑了笑，嘴角上挑，眼角却微微向下弯出一点弧度，三个漂亮的月牙出现在他脸上，这是他开心时的标准表情。
“阿米莉亚，吸血鬼一族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失去了维克多和马库斯，现在你就是最强的，也是唯一的一个吸血鬼长老，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后，吸血鬼一族需要好好的整合一下，这事情就交给你了！”看着山壁下的吸血鬼大宅，季末开口吩咐道。
“我知道的！”阿米莉亚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抹喜意，这样的命令，代表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