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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自己好好的,却踏进了老一辈的恩怨纠葛里。什么事情,到现在也看不出来是好还是坏。本来以为指仙的事情可以轻松了结。
但是没想到,半路上碰倒了这么一件事,少了一条胳膊回来了。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吗?即便是命运的安排,我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吧。
我即便没办过什么好事,但是也没干过什么坏事,何苦这么折磨我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怎么就感觉不出来丢了一条胳膊是福气呢?
我越想越生气,右手不知不觉的一用力,易拉罐被我捏扁了,啤酒全都洒了出来。胖子显然看出来我有些不对头,赶紧与我搭话。
“怎么了?都说了,别遭禁粮食!”胖子拿来一卷纸,擦着洒出来的啤酒,“我也不知道能说啥,自己看开点吧!当初我奶去世的时候,你不也是这么安慰我的吗?”
我看着正在擦桌子的胖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这个人,时而聪明的要命,时而笨的要死。我曾经觉得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但是我们两个却是患难与共,生死相交的好朋友。
“诶?跟欧阳雪联系没?”胖子可能觉得没什么好聊的了,就又问起了我和欧阳雪的事情。
我没好气的问他:“你问这个干嘛?你呢?怎么也不见你跟你那位海市蜃楼,海枯石烂的大个电话啥的?”说完这句话,我装作娇滴滴的样子,对胖子说:“其实……因为……”
“我擦!犯浑,你还真猥琐!”
我哈哈大笑,其实这是当时我听胖子对那个女的说的,原话是“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因为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你了!”
我这么一说,连平时脸皮贼厚的胖子,此时也挂不住脸了,脸红的跟大红灯笼似的,我忍不住笑呛了,连连咳嗽起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灰大
“黄啦~~”本来还在狂笑的我,听到胖子这句话,收起了笑容。
叹了一口气,略带愧疚的问胖子:“为什么?”
为什么,当时我问了这么一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就喜欢问为什么呢?不光我,为什么人都喜欢问为什么呢?不管该问不该问,都喜欢问为什么。
“人家说了,不过是跟我玩玩,玩够了就散呗!”胖说着,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其实我知道,他这时并不轻松。
我听了这话,真他妹的哭笑不得。这句话我听说过很多遍,而且在现代的小年轻身上发生也不算什么稀奇,可是怎么就在胖子身上发生了呢?
这是我可知道,当时我在沈阳,闲着无聊就灵魂出窍飞回去看看胖子这小子在干吗,为了不伤魂魄,一般也停不了多长时间。
但是每次见他们两个,也都是让人觉得很甜蜜。可是怎么就成了玩玩呢?而且那女生,我们是同学,胖子我们三个都是一个班级的。
这怎么就成了玩玩呢?我有点纳闷,如果平时那样好,而且看上去那么文静的女孩,对待感情都抱着玩玩的态度,那这世界上的女孩子,也太他妹的疯狂了吧?
“好!”我看着一脸苦笑的胖子,举起了一罐啤酒,“你丢了衣服,我断了一臂,咱俩还真是他妹的难兄难弟啊!”
刚要喝,值班的护士进来了。剩下的不用多说,东西没收,然后一顿说服教育,我这辈子最烦他妈别人给老子说教。
以前上学的时候,有些老师我最看不上,你说你当个老师,一天bbb,自己没事还收礼,自己都做不正,还教学生。
更有一些人,仗着自己地位高,就经常给别人指指点点,我他妈是你爸啊?指点就算了,可是你在指指点点。
终于小护士墨迹完走了,不过她还行,临走时说这事不会说出去的。我和胖子相视,我吧嗒了一下嘴,眨巴眨巴眼睛。
胖子看着我:“行了!喝够了吧!睡觉!”
胖子说完,一把把我的被子扯了下去,铺到了地上。
“我擦你妹的!你不是有行李吗?快给我,我冷!”我对胖子大喊,忘记了这里是病房。
“不得!老子今天就要这么睡……”胖子刚说完,鼾声就传了过来。
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如此这般,知道我出院,这段时间几乎没事就喝酒,自己渐渐喜欢上了被酒麻醉的感觉。
如果没有酒,反而有些睡不着。
时间总是会流逝的,该走的总要走,用胖子哼唱那十八段民间小调时五一说出来的话来形容时光的话,胖子会这么说:
岁月是把杀猪刀,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软了香蕉;时间是块磨刀石,平了山峰,蔫了黄瓜,残了菊花;
胖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真的当兵去了。而我呢?在休养了一段时间以后,又继续开始续写那十多年年被小书包的悲剧去了。
与普通悲剧不同的是,这个悲剧,在当代很多人都经历过。这部悲剧有些不亚于全国每年在6月初上映的那部电影——《高考》,因为你毕业了,就他妹的失业啦!
父亲亲自送我上学,再去学校的路上,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倒不是我被父亲的举动感动的,而是这地方,太他妹的破了。
我坐的公交,是白色的,里面的人跟装在蒸笼里的包子一样,一个挨一个。水泥路残破不堪,时不时的过几辆拉水泥的大罐车。
整个路上全是灰,一点不夸张的形容,起来的灰让司机都看不到远处的路况,所以开起来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慢。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发生了这件事情:公交正走着,突然放慢了速度,后面的罐车速度极快,刹车也来不及了,但还是转动了方向盘。
就算这样,也和公交擦在了一起,倒车镜直接顺着窗子刺进了公交车里。两辆车都停了下来,乘务员下去看了一眼,把在后面当玻璃的木板重新放上。
上了车,对司机说:“没事!走吧!”说完开车就走了。
到了学校的时候,我眼泪真的下来了,擦他妹的!不是说在学府路吗?这是哪里?我他妈是你爸啊!
这学校,是我当时高中的缩小版吗?说战地二十多万平方米,可是我看眼前的建筑物,也就他妹的十平方米都多说了!
“爸!这?”我惊讶的看着父亲。
父亲一脸惊讶,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对我说:“在这好好上学!别逃课,没地方玩!没事就在寝室呆着,出来弄一身灰,还得洗衣服。混个毕业证得了!”
我被父亲的话弄得哑口无言,我咽了一口唾沫,在这里看着满天的灰就觉得口渴。
擦他妹的,大学啊!俺来了……灰大!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下马威
下了车,踩了一鞋的灰。学校院子里面支着几个棚子,里面全是卖手机的。就是那种留下身份证信息,证明你在这个学校上学,然后一个月有抵消的那种学生机。
交学费的在主楼,缴费的时候还行,不是很挤。我和父亲这么走着,我看上去很惹人注目,我想他们可能在想,怎么这么一个残疾人也来上学了。
我对这些毫不在意,我觉得不管如何,即便我这次是坐着轮椅来的,或者装在小盒子里被人捧来的,那都是我的事情,和他们无关。
我没好眼色的看着他们,他们开始回避我的目光。擦他妹的,都是新来的,谁在气势上压住了对方,谁就赢了。当然这在大学里面,只对同一年级的好使,对付比自己高年级的就不好使了。
主楼也没有多大,主楼两侧是宿舍,大三的宿舍,但是我一个大三的人都没看见。大二的也没看到多少,整个学校跟没人气似的。
父亲去交钱,我守着行李。学费说贵不贵,一般般。交完了学费,买了点生活必需品,就有大二的学姐带着我们去宿舍,配了一把钥匙,五块钱一把。
“几楼啊?”我问父亲。
“六楼吧?”他也不是很确定,才上了3楼,父亲就有点气喘吁吁了。
“几人寝?”我继续问。
“四人的!”
“不是有八人的吗?怎么成了四人的了?”我吃惊的看着父亲。
“他们说没了啊!他们……”父亲没再说什么,显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四人寝的安静,人少多好啊,好好学习!”
其实我早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肯定交钱的时候他们告诉没有八人寝了,四人寝和八人寝差钱差了不止一倍。肯定是收钱的想先把四人寝的卖出去,然后再卖八人亲的。
上到了六楼,学姐把要是扔给我们,又下楼接其他学生去了。我开了门,里面还算凑合,在我眼里,这个学校寝室还是比较不错的,以后别人问的话,至少寝室还是能吹吹的。
放下了行李,父亲把行李扔到了靠窗户的床铺上。
“行了!你就在这好好混个证,你看人家小胖子不也知道正事了?当兵去了?你别整天稀里糊涂的,争取啥时候领个儿媳妇,给我们看其次的,主要给你奶看看。走吧,下楼吃饭,吃晚饭我就走了,回去了!”
我听着父亲絮叨,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过看样子这个寝室只有我一个人来了,也没什么。回来自己收拾就行了,这玩意,早晚非开。即便将来自己结婚了,也未必和父母住在一起,自己愿意,可是自己找的那位愿不愿意呢?
下了楼,看一下门派号“602”,还行,这个寝室号不错,起码没巧到在五楼弄个514,光听这寝室号就够丧气的了。
出了学校,没在校内吃。据说学校食堂只刷饭卡,所以就出去吃。弄了一身灰,在路对个找了一家小饭馆,说是小饭馆,其实就是临时房。
要了两盘饺子,这店里面冷清的出奇。吃着吃着,我看见了苍蝇,最可悲的是里面还有烟灰。我看了一眼父亲,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他的那盘饺子,里面也有烟灰。我看看父亲,他看看我,大声喊道:“结账!”
出门的时候父亲跟我说:“你在这好好呆着,不行多备点健胃消食片。少来这家吃,还是在学校吃吧!我回去了,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呆着了。”
父亲刚说完,一辆公交凑巧过来了。父亲上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看看四周,依旧有陆陆续续走过来的学生。一个个都背着大行李,当然也有啥都没拿的。
还有的是带着家眷来的,看着那一对对手拉手的就看出来了。高考都没弄黄你们,还真是有毅力啊。
我往回走,想着父亲,自己都不愿在这多呆,给我弄了这么一个地方。走在路上,时不时有人看向我,我衣服的左胳膊在风中摇摇晃晃。
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然,但是也没办法,我自己不自觉的冷哼了一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哪天我真的会发现丢了一个手臂是好事吧!
我用目光扫向每一个人,每扫向一个人,他们就避开我的眼神。在众多的人群中,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她显然没看见我。
但是我不会记错的,这个女孩的身影。我看着他拎着行李走了进去,旁边还跟着一个男孩,是不是的靠近了和她说话,看样子关系很暧昧,我看了不禁有些火大。
但是我这个人很坏,虽然其他人都觉得我是好人。那是因为他们被我坏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会暗暗几下这笔账,然后找他们算。
我走着,这个学校太他妹的大了,所以我不用担心迷路。回到寝室楼,上到六楼,用要是打开了门。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寝室的人来了三个了。
其中一个正在摆东西,个子多说能有一米七,一不小心身份证掉在了地上,我看见名字叫曲赫,当然他后来成了我们寝室的老大。
这都是后话,当我看见他身份证上的照片的时候,我真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照片照的,跟满月的小孩似的。
我转眼看向我的行李,被人扔到了另一个床铺上,我看向那边,三个人正在说话。看我进来看向我,我笑了笑,然后看向我的行李,他们仿佛没看见。
我意识到了,这家伙不好对付,一般人懂点礼貌都知道我这是什意思。但是他却一点反应,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其中一个男的在那对一个男生说着。
这个男生鼻梁上有个刀疤,一看就知道鼻梁骨缝过针。至于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说的什么,这都无关紧要,无非就是吹吹牛13,说他家亲戚做了几百万,或者上亿的生意。
另一个中年男子则显得很沉稳,靠在暖气片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直憨厚的笑着。他穿着休闲裤,上身是白色的衬衫。
那个男子说完了,转身走了出去。鼻梁带疤的出去送,另一个中年男子却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