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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顿了一下,皱起眉头:“真的如此危急?”
“这种事我会跟你开玩笑?”
从猴爷的表情上来看,这事绝对不是开玩笑,端木这才意识到这件事并不简单,虽然一早就知道猴爷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这是对等原则,因为我的人来了,他们才来的。其实也不用太担心,他们有多强就代表我的人有多强。但是保不齐对面作弊,这还是得防备着点。而且……如果万一,我说万一,如果我万一被干掉了,你不要想着给我报仇并且一定要阻止流苏给我报仇,我是不会死的。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端木深吸一口气:“什么意思?”
“我没法解释,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们跑!只管跑,跑到天涯海角!跑到没人能找到的地方,离开这里!”
其实猴爷知道,就算他这么说,总有人会傻乎乎的帮他报仇的,这个人不会是端木,只会是流苏。而且蠢轴不听话,绝对是没人能劝住的。
所以猴爷现在最烦心的不是怎么自保,而是烦心着怎么保护流苏那个笨蛋。
现在的情况很朦胧,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而他还没和建刚接驳,上次的精神联系被建刚那个笨蛋给切断了,下一次再想接驳谁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以他现在的能力想主动联系建刚那绝对不可能,而建刚在精神领域又是一坨****,所以只能跟半藏一样站在点外重建随缘帝国了。
“就先这么决定,我会抹掉所有现代化的东西。抗生素是李时珍的发现,酒精是你、大烟是你、******也是你!我根本不存在。”
“好说,根本不存在。”
根本不存在计划开始布置,而在比武招亲的现场,齐掌门却找到了流苏,他先是客套了好一阵才对流苏婉转了表达建刚想和他一战的想法。
“不,不打。没兴趣。”流苏果断拒绝:“剑圣也好,剑灵也罢。初心不让我跟人比试,我就不比试。”
“初心?就是你的徒弟?你听你徒弟的?”
“不可以啊!”
“可以可以……可是那位先生非常香见识一下您的剑术。”
“让他想去。”
流苏测过身子,通常她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就代表这件事没的商量了,同时也代表她的耐心到达了极限,再烦下去可是要挨揍的哦。
“那我会将您的想法转达过去。”齐掌门叹气:“本来我长生、蜀山各有一名剑圣大人,若是能让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见识一下剑圣之争,也算是开了眼界,而且只是比试并不……”
话音未落,灵鸢已经出鞘,剑尖直逼咽喉,杀气凛然……
顿时,整个场面的气氛都乱了,就连台上比武打半决赛的人都停了下来看向了这个方向……当然不是他们不想继续,而是因为在场所有的剑都不听使唤了好么,上万把剑全部指向了齐掌门……
长生门的弟子都看懵了,就连蜀山掌门伯伯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甚至不知道老齐这个老顽童怎么就惹上了这姑奶奶……
“老齐,你干什么了!”
“没……啊……”
齐掌门额头上全是汗,面对流苏和面对建刚时的感觉居然是一样一样一样的,那种压迫感和无力感……剑圣啊,这就是剑圣的力量。凡人到底是凡人,到底是凡人啊……
“再说!”
流苏鼓着腮帮子,满脸不耐烦:“都说不许说了!”
齐掌门叹了口气,双手抱拳告罪一声,转身离开。他是没脸再留在这里了,而蜀山掌门伯伯奇怪的看了流苏一眼,连忙追上了齐掌门……
接着,两个老伯伯在一阵交流之后,齐齐长叹一声……
“老齐,长生门得到剑圣未必是好事啊……唉。”
“那倒未必,我家那位先生可比你这好相处许多,哼!”齐掌门是当真生气了:“罢了罢了,不再说了,我先回去。”
“你莫要置气啊!她便是那副小孩子秉性。”
“放心,你我还是弟兄。”(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七、闲来牧云,自向山水如风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好像蜀山派出事了。”
“哪呢哪呢?”
“擂台上,自己看。”
擂台上,一人执剑立于台上,微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但眼角沾染的血红却让他看上去宛如杀神。
他的对手站在对面,表情诧异。
“师兄,出手吧。”
“松林……你……”
梁非凡上下打量着对面的梁非凡,这个师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多年以来可以说是老实敦厚,但不知怎么今日突然就变了样子,从他登台开始就带着一股杀伐之气,这股气息不详到了极点,绝对不是蜀山任何一门的功法。
蜀山虽然是剑门,但同时也是道门,虽然带着杀伐气却也同时有着天地人的浩瀚之气,但刘松林身上的只有浓浓的血腥味和对杀戮的渴求,手中的剑在面对敌人的时候甚至都已经发出了迫不及待的蜂鸣。
这不是好兆头,如果他没有修行什么魔功,那就一定是走火入魔了,但以他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却不像是走火入魔,反倒是像一头可怕的等待进食的野兽。
“松林,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修行了什么魔功?!”
面对梁非凡的质问,刘松林根本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笑着,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梁师兄,你想不到吧,最后与你碰面的人会是我。我倒要看看,蜀山最杰出的梁非凡究竟有几斤几两!在天下人面前,你可敢应战!”
天下人面前……这顶帽子非常大,大到哪怕是蜀山掌门都接不下来。虽然刘松林的行为已经被注意到了,但蜀山从上到下却被命令按兵不动,不为其他就因为这是在天下人的面前。
上去制止刘松林就等于昭告天下蜀山踢假球,而不阻止……谁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总之之前安排好的剧情已经开始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刘松林!你清醒一点!!!”
“好!好好好!好一个清醒一点!”
刘松林哈哈大笑,提起手中剑指向梁非凡,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喊道:“蜀山蜀山,我以为家的蜀山,将我心爱人当成货物送来转去,不顾我苦苦相求,现在又要让我清醒一点?好啊,真是好啊。你蜀山真是大仁大义!”
说完,他在自己身上划了一下,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那鲜血溅在三尺青峰之上,竟让长剑莹莹发红,透着一股凶光。
而在离这不远的流苏门里,猴爷坐在轮椅上嗑瓜子,一脸恬淡的看着青莲和姬星两个人在下棋。
看不出来啊,姬星小小年纪却是个棋类游戏的大高玩,不但二十手就杀得青莲片甲不留,跟端木单挑也丝毫不落下风,赢端木这个九段选手的次数甚至多过了输掉的次数。
大雪纷飞,在亭子里挂着帘子点着旺旺的炉子看身穿青色鎏金绣花夹袄的漂亮小姑娘下围棋真的是一种享受。
外头的俗世纷争也好,勾心斗角也好,就这么过去吧,猴爷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彻底隐身,当一个世上不存在的人,喂马劈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一步错了错了,你走这姬星下一步就要白龙斩黑蛟了。”
不等青莲悔棋,姬星就已经断了她的棋路,根本不给青莲任何反抗的机会……
“不玩了!没意思,根本就玩不过姬星的。”
青莲错愕半晌,把手中的棋子扔到一边,气鼓鼓的坐在凳子上,把已经冻得通红的手放到炉子边取暖。
“老大,你这就不对了,棋品如人品啊。输了就发脾气算什么嘛。”
“要换成你,输个白多局会怎样?”青莲气鼓鼓的仰头看着猴爷不服气的说道:“怕是比我还不堪吧?”
“我?”猴爷想了想:“我会掀桌子的。”
“棋品如人品啊。”
“嗯,对。我人品不好。”猴爷很坦然的承认了:“不过话说姬星为什么这么厉害?”
这次回答他的倒不是青莲,而是一贯不怎么说话的姬星小妹妹,她就说了一句因为喜欢。说完之后就顺着猴爷的轮椅爬到了他的腿上,然后借着这个高度开始在炉子上方的一只锅子旁边张望。
“还没好呢。冻豆腐呢,一定要慢慢煮,煮到它缩起来了,蘸一点酱油就非常美味了。”猴爷伸手护住了姬星:“还有你看那个娃娃菜啊,要等它稀烂之后才是最好吃的时候。”
虽然很简单,但这种下雪的时节,一锅清水煮出来的白菜豆腐汤,加上一杯温热的黄酒真的就已经是人间至高的享受了。
也许是跟流苏混的时间太长,过去日子过的苦,所以每到冬天没什么收入的时候,这种豆腐白菜就成了最高级的美味了。
而其实一旦吃习惯了才会发现,这种简简单单的东西方为人间美味,一碟酱料、一把细盐不需要多么奢华的东西,但只要那热腾腾的豆腐一口下肚,什么烦恼都能被轻松搬走而且还能被满满的幸福感包围。
“来,我来给姬星小宝贝捞一块!”
“快快快!”姬星已经馋的忍不住了,就跟坐在饭桌前看着主人吃饭的哈士奇一样,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豆腐。
猴爷其实在这个时候已经展示了他前所未有的细致,用筷子小心翼翼的夹出一块豆腐放到干净的小碗里,轻轻的吹了两下,再放入酱油里蘸了几下,一块黑白相间、热气扑鼻的白水豆腐就算成功了。
姬星夺下小碗开始狼吞虎咽,猴爷还会拍着她的脑袋让她小心烫嘴,慢些吃。
“老大,把他们都叫来吧,豆腐好了。”
“好……好的。”
正痴迷着猴爷的温柔的青莲被一声呼唤叫醒,连忙蹦了出去,咋咋呼呼的就把院子里的其他人全部叫了过来,甚至是抱着兔子和李时珍李大人已经眉来眼去很久的白莲都来到了这里。
“师父。”
“啊,你来的刚好。你把炉子下头的番薯掏出来吧。”
在比武场乱成一团,同属蜀山的两大弟子从天上打到地下又从地下打回天上的时候,猴爷正带着一群姑娘少爷的围坐在暖烘烘的炉子旁边吃红薯喝豆腐汤。
外头偶尔有喊打喊杀声传来,猴爷完全当成听不见,曾几何时有热闹要凑没有热闹创造热闹也要凑的猴爷居然成了孩子王,漫随天际云卷云舒、笑看庭前花落花开。
“等会找点事干干啊,不然挺无聊的,不如我给你们上课吧。”
一听到上课,原本吃吃闹闹挺开心的年轻人顿时全体垂头丧气了起来,好不容易今天流苏门休息一天不用上课,这要在赶趟来个家教,那休息日的意义何在?
“今天我给你们上点有意思的课。”猴爷故作高深的一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好期待啊?”
“师父……我和白莲还要去喂兔子……”
“初心大师,我等下要给端木送饭。”
“我要下棋下棋下棋下棋!”
“我……我……”青莲想了一圈,叹了口气:“好吧……上课吧。”
看到这帮人的态度,猴爷暴怒!他挽起袖子哭笑不得的指着李大人骂道:“你翅膀硬了是吧?”
“不是啊……师父,今天本来就该喂了,不然兔子都要饿死了。”
看到他们一个两个都满脸嫌弃,猴爷索性长叹一声靠在轮椅上:“你们啊,一个两个都不思进取啊!”
小年轻们仿佛串通好了似的互相瞄着,还互相扮鬼脸……
而就在这时,猴爷的黑衣探子像幽灵一般的蹿了进来,环视一圈后凑到猴儿耳边说道:“刘松林与梁非凡难分难解,不过看架势恐怕是要输了。”
“给梁非凡发信号,让他认输。”
“是!”
探子离开,猴爷转头看着满天纷飞的大雪。然后算算日子,自己来这里也终于满了十一年了,十一年前也是这么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他被流苏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没想到转眼就已经过去十多年了,这十多年的时间居然没什么感觉就过去了,自己甚至没有明确的感觉,年华就已经跑了老远。
那时他一门心思想要时间过的快点,好结束这个世界的旅行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拿回自己熟悉的力量。
然而十一年过去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离开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非常残忍的命题。也许有那么一天不得不离开,但他希望这一天来的足够晚……足够晚……
“你在想什么呢?”
“没有,我在想十年对你们来说可能只是人生很少的一部分,而对我来说却已经是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