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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粟此时正身在巨蟒的腹前,却丝毫不显得紧张,只见他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袋,将布袋中的物事如数家珍般一件一件拿出来摆在地上,抬起头朝吴志远坏笑道:“你身上的肉多,我身上的肉少,这巨蟒有了灵性,肯定不傻,当然先吃你这个胖子了!”
这一番语气轻松又幸灾乐祸的言语,顿时令吴志远恼怒不已,如果此时不是那巨蟒追着自己不放,吴志远真想过去将于一粟暴打一顿。事实上他明白巨蟒对自己紧追不舍必有原因,绝不是于一粟口中所说的肉多肉少那么简单,何况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胖子。
吴志远正要出言反驳于一粟,突然那巨蟒的蟒头泰山压顶般朝他压了下来,吴志远的上空突然变得一片昏暗,他一看不妙,连忙拔腿朝高处跑。
巨蟒紧追不舍,蟒头前伸,蟒身自然跟着向前蜿蜒爬动,于一粟正在那蟒身下摆弄放在地上的物事,见蟒身蜿蜒前行,连忙抬头对吴志远高喊道:“在这附近兜圈子,不要往树林里跑!”
吴志远听到了于一粟的喊声,心想:“说得轻巧,巨蟒追的人又不是你!”
但于一粟既然如此提示,想必有自己的道理,吴志远从大计着想,也不敢造次,于是调转方向,朝一侧跑去,那巨蟒果然将蟒头一摆,尾随而至。
活动了这么长时间,那巨蟒似乎已经从先前的沉睡中完全苏醒过来,蟒蛇虽然粗大,行动竟是出奇的敏捷,吴志远脚步很快,但却只能堪堪躲过它的追击。
“把它引回来!”远处传来于一粟的大声喊叫,吴志远咬着牙,转身再往于一粟所在的位置跑,既然这于一粟不惧怕巨蟒,自己巴不得将它甩给于一粟。
吴志远不敢松懈,一口气朝于一粟跑去,如一阵风般从于一粟的身畔划过,即便如此,吴志远也没敢收住脚步,继续朝前猛冲了十几步,这才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只见于一粟手中拿着一根银针,银针上串着一张道符,然后就地一跃,跳起一丈多高,猛一伸手将那串着道符的银针插进了巨蟒蟒身的一侧。
就在此时,那巨蟒猛地停了下来,不再继续扑击吴志远,而是一回头,将目光锁定在了于一粟身上。
“有本事来追我!”于一粟朝那巨蟒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跑,一边跑着一边头也不回的喊道:“快揭下一块巨蟒身上的鳞片!”
这句话显然是对吴志远喊的,吴志远不明白他要这巨蟒的鳞片有什么用,但茅山道术的施展不能以常理推测,一时之间很难明白于一粟的意图,只能照做。
手无寸铁,吴志远环顾左右,从地上捡起一块一角尖锐的石头,助跑几步,朝巨蟒的蟒身扑了上去。
巨蟒通体滑腻,所以根本无处抓扶,吴志远扑击的同时,将手中的尖石砸向了巨蟒的腹背。
这一下吴志远用尽了全力,但没想到那巨蟒的蟒身又紧又硬,巴掌大的鳞片更是比石头还要硬上几分,尖石戳在上面居然没有伤到那巨蟒分毫。
巨蟒舍弃了吴志远之后,便一直追着于一粟不放,对此情形吴志远也十分不解,不过此时他也没时间多想,一击失败之后身体便摔在了地上。
巨蟒显然感觉到腹背受敌,粗长的尾巴蜿蜒着朝吴志远甩了过来,一股腥风旋即而至。
吴志远落地之后,还未爬起身来,便预感到了危机的逼近,抬头看时,那蟒尾已经尽在咫尺,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吴志远被那巨蟒粗长的蟒尾扫到,身体旋即被那凌厉的攻势扫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摔比先前那一摔可霸道得多,吴志远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位了,嗓子眼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巨蟒似乎对吴志远不太放心,蟒尾再次朝吴志远打横袭来。
这一下如果再被击中,不死恐怕也会变成残废。吴志远眼见蟒尾再次袭来,坐在地上下意识的向后一退,同时双手一抓,抓到一件物事,想也没想便举起来朝那迎面而来蟒尾刺去。
蟒尾来势汹汹,只听“嗤”的一声响,吴志远手中的物事一下刺进了蟒尾一寸许。吴志远定睛一看,不由得心头一喜,原来手中握着的是那把先前丢失的桃木剑。
这把桃木剑虽不锋利,但极为坚硬,又不惧怕火烧,实属木剑之最,此时能穿破蟒尾上的鳞片并不奇怪。
吴志远顾不得胸内腹腔的疼痛,猛地上前一步,就要顺着木剑刺破的伤口,去揭那蟒尾上的鳞片。几乎与此同时,巨蟒似乎感受到了尾巴处传来的疼痛,突然将粗长的尾巴向一旁甩了出去。
第三百五十五章 虎骨龙鳞
说时迟那时快,吴志远右手握住木剑,左手一把抓住了蟒尾上因木剑的刺入而翘起的鳞片,同时借助身体的重量向后一扯,而那蟒尾却反方向向前一甩,只听“嗤”的一声,一块硕大的鳞片被吴志远硬生生的扯了下来,鳞片的一端还连带着血肉。
巨蟒顿时吃痛,回头就要袭击吴志远。蟒头前方的于一粟见状连忙跳起来高声喊叫,似乎是在吸引巨蟒的注意力,那巨蟒闻声果然又转回头去,好像此时于一粟才是它最垂涎的美餐。
吴志远手握鳞片,朝于一粟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正不停地朝那巨蟒挥手,而手中则拿着一张道符。吴志远旋即明白过来,这于一粟先前在巨蟒身上插了一根银针,银针上也有一张道符,两张道符一阴一阳,相互吸引,正是和合符。
和合符是茅山派中用来撮合世间大好姻缘的道符,符共两张,一张和符,一张合符,如有夫妻或恋人感情不和,便可请用此符。男带和符,女带合符,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两人必定感情甜蜜,如胶似漆。不过需得事先知道男女双方生辰八字,开坛做法画符才会有效。这种道符始于道家门派的和合术,传说民间有和合二仙两位神明,主感情圆满,婚姻和合,和合术便源于此。
原来于一粟刚才在地上摆动那布袋里的物事是在画和合符,不过他未经开坛做法便画符使用,同时还将和合符使用在了畜生身上,居然也能奏效。看那巨蟒追着于一粟不放,俨然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爱侣。
心念至此,吴志远心中不禁一阵恶寒,难道刚才那巨蟒一直追着自己,也是将自己看成了一条蟒蛇不成?
吴志远正深思游离间,听到于一粟在远处一边怪叫着逗引巨蟒,一边高声喊道:“小子,快跟上来!”
吴志远捂着胸口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尾随着巨蟒向高处走去。
从低凹处返回地面,于一粟再次发话:“在这里等我!”
吴志远长出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时巨蟒追的是于一粟,与己无忧,这一消停下来,顿时觉得浑身骨骼疼痛,仿佛散了架一般,于是也顾不得枯草地上的冰凉,直接仰面躺在草地上。
视野的边缘中,于一粟正引着巨蟒朝树林的方向而去,那巨蟒虽然体型庞大,但蜿蜒爬行的速度倒是极快,饶是如此,于一粟也丝毫未处于劣势,始终与那巨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者渐渐地消失在了吴志远的视野中。
看着于一粟引蟒而去的背影,吴志远的嘴角闪过一丝神秘微笑。
空中的雾气始终弥漫不散,周围却是死一般的寂静,吴志远看着上空灰蒙蒙的雾气,瞳孔渐渐收缩,疲惫感席卷全身,竟不知不觉的昏昏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吴志远只觉得自己的大腿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手握桃木剑猛然坐起了身,同时大喝一声:“谁?”
一个声音说道:“臭小子,这种冷地躺卧,你想全身瘫痪不成?”
吴志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意识渐渐醒转过来,这才发现一个人影正站在自己的身旁,正是于一粟。
在冷湿的地面上睡觉容易寒毒入体,严重者的确会全身瘫痪,吴志远小时候便因为夏天炎热,在村口的大榕树下睡午觉被父母责骂过,所以于一粟的好意他自然明白。
“师……师叔,那巨蟒呢?”吴志远试着站起身来,发觉全身骨骼已经不似先前那般疼痛了。
“你看看周围。”于一粟吃吃一笑,目光盯在了吴志远手中的蟒鳞上。
吴志远环顾四周,不由得又惊又喜,此时虽然已近黄昏,但四周却是一片清明,周围也有树木,但根本不像刚才大雾弥漫时那么多,而是比较稀疏,看来当时在雾气中看到的景象有很多都是虚幻的。
“阵法已经破了?”吴志远打量着四周问道。
于一粟没有回答,而是嘿嘿的发出几声怪笑。
“那巨蟒被你杀了?”吴志远看向于一粟问道,他依稀记得在昏睡之前看到于一粟引巨蟒而去。
于一粟从吴志远手里夺过那片足有巴掌大的的蟒鳞,放在眼前端详着,漫不经心的说道:“这畜生修炼本已有违天理,渡劫成功还能化身成龙,不成功就会死于非命。不过它已经修炼出了灵性,念在它从未害人,我就没有收服它,只是将它引出了十里之外,只要不在这五行幻影阵的布阵范围之内,阵法就会失效,也就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影响。”
吴志远点了点头,见于一粟似乎对那片蟒鳞爱不释手,觉得奇怪,便直接问道:“既然巨蟒被你放了,你要这片蟒鳞有什么用?”
吴志远之所以听从于一粟的话,不辞危险的去揭下巨蟒尾巴上的这片鳞片,是因为他以为于一粟要用这鳞片施法,但此时巨蟒已经被赶走,于一粟却抓着蟒鳞不放,似乎另有目的。
于一粟闻言吃吃一笑,抬头洋洋自得的看向吴志远道:“这你就不懂了,虎骨龙鳞都是上等的泡酒之物,龙鳞自然就是指的蛇鳞啦,这条巨蟒眼看就要成精,用它的鳞片来泡酒,酒香浓郁陡增不说,更能舒筋健腰,强身健体,用处可大着了。”
吴志远闻言顿时心头火起,没想到自己拼命揭下来的蟒鳞居然是被他用来作为泡酒的食材,但他忍了几忍,终究还是强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冷哼一声,抬脚就朝树林走去。
如今此处的五行幻影阵已经被破,所以吴志远并不担心会迷路。事实上这树林并不算大,里面的树木也十分稀疏,走了不远,吴志远便隐约看到了官道上三辆马车的影子。
吴志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发现于一粟没有跟来。吴志远并不感到奇怪,所以也没有理会,继续朝官道上马车的方向走去。
很快三辆马车近在眼前,吴志远一眼便看到孙大麻子依旧坐在前面那辆马车的车辕上,蛮牛急躁的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花姑和来娣则站在官道上向树林里打量,而中间那辆马车下则蹲着一个人,吴志远仔细一看,正是于一粟。
第三百五十六章 假于一粟
吴志远从树林里迈步出来,众人闻声全都朝他看来,花姑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孙大麻子直接从车辕上跳了下来,几步奔到吴志远面前,一拍吴志远的肩膀,笑道:“吴兄弟果然有本事,这狗屁阵法再厉害,还不是被你破了?”
吴志远脸上挤出几丝微笑,没有回答花姑和孙大麻子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中间那辆马车下的于一粟,只见他此时也站起了身,却只是站在原地,脸上做着奇怪的表情。
吴志远定睛一看,于一粟正不断的朝右边努着嘴,好像是在示意他到一旁说话。
吴志远朝于一粟微微点了点头,转而朝花姑问道:“菊儿有线索了吗?”
花姑和孙大麻子均是惭愧而哀伤的摇了摇头。
想起刚才在树林中的那一连串的离奇而惊险的遭遇,吴志远的心中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莫非菊儿已经遭到了不测?此时无暇考虑太多,吴志远见于一粟已经朝一旁的树林边走去,便直接跟了过去。
“师叔?”吴志远没有说过多的话语,只是试探性的称呼了于一粟一声。
于一粟有些激动地点着头,拍着吴志远的肩膀,脸显自豪的说道:“志远啊,你行,这种大阵你都能破得了,并且还毫发无损的回来,比你师叔我当年强多了!看来我师父他真的没看错人!”
听于一粟说出这般话,吴志远不由得会心一笑,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测基本无误了,但为了保证起见,他还是继续试探性的说道:“师叔你就别谦虚了,你的功劳也不小。回头泡上龙鳞,我好好跟你喝几杯。”
于一粟闻言有些不解,似乎根本不明白吴志远在说什么,但他并未多问,而是羞愧的笑道:“你师叔我……你知道的,是有点贪财,也是有点好色,不过贪财也是为了好色,酒肉衣着那些食欲物欲的追求,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