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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远说着,指了指身后客栈内的众人,继续道,“这位老大一看便知是位明事理的人,孰是孰非,还请给个公道。”
对方人数虽然众多,并且个个手持兵刃,但对吴志远来说,都是酒囊饭袋,要全身而退,倒也并不困难,只不过为了少生事端,吴志远不愿意结下这个仇家,能用三言两语化解的就尽量化解。
当家的转头看向那两名壮汉,怒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是真……”两名壮汉结结巴巴的回答。
话还没说完,当家的抡起手臂就给了其中一人一个清脆的耳光,将那人扇得在原地转了个圈才倒在地上,接着,又一脚踹在了另外一人的屁股上,将他踹得向前一个趔趄,摔了个嘴吃屎。
“既然是我们的人冒犯了阁下,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人我已经教训了,阁下请自便。”当家的一侧身,他身旁的人纷纷闪向一旁,让开了一条路。
吴志远抱了抱拳,没有立即离开,他看到对方人数众多,应是当地极具势力的帮会,对这镇子里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没有比这种地头蛇帮会更为了解的,他想趁此机会向对方打听盛晚香和那七八个彪形汉子的下落。
“在下还有一事相求,请这位老大帮帮忙。”吴志远恭敬的笑道。
“阁下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在这白虎镇,什么事都瞒不过我们三合帮的眼睛。”当家的倒是爽快,虽然面不含笑,但是答应得十分痛快。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我的一位朋友名叫盛晚香,被七八个身份不明的人劫持,前些日子从白虎镇经过,还逗留了片刻,不知道老大是否知道他们的行踪?”吴志远言简意赅的问道。
当家的闻言看向一直站在他身旁的一名面皮白净、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问道:“师爷,你可有消息?”
被叫做师爷的斯文男人从牙缝里吸了一口气,手中的折扇没有打开,只在手腕间转了转,回答道:“白虎镇乃去往沧源的必经之路,这里每天来往客商众多,这位小哥说的那位姑娘,倒真没有什么印象。”
当家的鼻子里“嗯”了一声,对吴志远抱拳,语气诚恳道:“这位兄弟,三合帮没有你要找的那位姑娘的线索,十分抱歉,不如这样,兄弟你留下姓名去向,我们三合帮的弟兄们帮你留意,一旦现那位姑娘的行踪,一定为你将那位姑娘救下,算是弥补今天冒犯两位的过错,你看怎么样?”
吴志远见这三合帮当家的快言快语,便毫不犹豫的说道:“在下吴志远,正一路打探我那位朋友的下落,暂时去无定所,如果贵帮现了我这位朋友的下落,劳烦代为照料,过上几日没有找到我那位朋友,我还会再来白虎镇叨扰的。”
“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当家的抱了抱拳,示意吴志远可以走了。
吴志远回了一礼,转身与月影抚仙对视一眼,扶着她就要上马车。
就在这时,当家的身旁的那位师爷突然尖着嗓门叫道:“慢着!”
“还有什么指教?”吴志远一转身,看向那位师爷。
“你说你叫吴志远?”师爷手中的折扇不礼貌的向吴志远点了点。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的确就叫吴志远。”吴志远语气坚定的说道。
“吴茅山是不是你?”师爷两眼一眯,冷冷的看着吴志远。
“吴茅山也是在下。”吴志远大胆承认,同时,他心下一凛,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这帮人可能是自己潜在的仇家,这帮人知道他,而他却对这帮人一无所知。
看来今天这一仗在所难免了。
师爷阴阴一笑,转身俯在当家的耳朵旁小声细语了片刻,当家的脸上一阵阴一阵晴,不时地点点头。
师爷耳语完毕,当家的瞪着吴志远,目光已经不似先前那般客气,而是充满了杀机。
“吴志远,半年前只身独挑宝林堂救人,又在慈禧陵墓地宫中害死宝林堂当家的,一手摧毁宝林堂的人可是你?”当家的怒气冲冲的看着吴志远,目光像是要杀人一般。
吴志远心中咯噔一声,暗暗叫苦,心道海阳宝林堂离此地有千里之遥,怎么跟这三合帮也扯上关系了?但嘴上却辩解道:“我为了救人,的确曾闯过宝林堂总坛,但并没有伤害宝林堂任何一人,宝林堂大当家的是在慈禧陵墓地宫中死的,但却是被石棺里的白脸尸怪害死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宝林堂也不是我摧毁的,而是……”
话到此处,吴志远突然停了下来,宝林堂是被杜月笙的手下顾嘉荣带人清除的,剩下的残兵游勇也被顾嘉荣利用来运送大烟,宝林堂的覆灭显然与顾嘉荣有关系,但杜月笙不一定知情,所以吴志远不想说出这件事的真相,生怕给杜月笙带来麻烦。
“而是什么?”三合帮当家的怒目圆瞪。
“而是被其他江湖门派黑吃黑,与我无关。”吴志远顺口回答。
当家的顿时语塞,心中为宝林堂忿忿不平,但不知该如何加罪于吴志远。
这时,当家的身旁的师爷说话了:“不管怎么说,宝林堂大当家的死和宝林堂的覆灭都多多少少和你有关,你想推得一干二净是绝无可能的。今天你不认也得认,当家的,该怎么处置这个小子?”说着,他转头看向了当家的。
第九百零九章 感情纠葛
“不知道。”吴志远实话实说,虽然他心里有几个猜测,但女人心海底针,月影抚仙的想法他不敢妄自揣测。
“如果是在半年前,我一定会冲上去帮你,因为那时候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但此时的你已经今非昔比,无论元气修为还是临阵经验都要远胜于我,甚至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也比我成熟,这时候你根本就不需要依靠我来保护你。”月影抚仙正色道,“因为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了。”
吴志远被月影抚仙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一脸的惭愧,他讪笑着,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道:“我还是那个追着你不放的毛头小子啊!”
“吴志远!”月影抚仙突然抬高了声调,目光严厉的看着吴志远,她的神情把吴志远吓了一跳。
“月影,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大火?”吴志远意识到月影抚仙情绪的异常,连忙收敛笑容,试探着问。
月影抚仙缓缓吸了一口气,沉默半晌才问道:“晚香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
吴志远有些无辜,事实上他感觉到盛晚香的离开与他自己有关,但又说不出具体有什么关联。现在想来,只有盛晚香离开的前一晚,她曾说过几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些话至今令吴志远感到疑惑。
或许,在感情上,他永远是个反应迟钝的呆子。
见吴志远沉默不语,月影抚仙继续说道:“晚香离开的原因在那封信里说的很清楚。”
“信里有说过她离开的原因?”吴志远愕然看着月影抚仙,事实上那封信他只大体浏览过一遍,但信中并未明言盛晚香离开的原因。
“因为她看不到希望。”月影抚仙脸色暗淡,仿佛看不到希望的人是她自己。
“我不明白。”吴志远茫然摇头。
“我问你,一直以来,你有没有给过晚香承诺?”月影抚仙义正言辞的问。
吴志远明白月影抚仙所说的承诺的意思,他沉吟片刻,事实上只有在初识盛晚香,吴志远离开青岛时,他曾对盛晚香说过类似承诺的话,从那之后,吴志远一直对两人的感情问题躲躲闪闪,再未给过她承诺,即使盛晚香陪他一同历经艰险寻找黑降三宝时,吴志远也从未给过她爱的承诺。
“沉默就是没有。”月影抚仙看到吴志远的反应,便断言道。
“可是,我已经有了你。你想让我怎么做?”吴志远无奈的说道。
“我想让你怎么做?”月影抚仙目光锐利的盯着吴志远,仿佛要将目光刺进他的心里,“关于晚香跟你我之间,在抚仙湖畔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你说过了。”
吴志远闻言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压抑,他将马鞭扔在车篷的地板上,烦躁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怎么了?感情是可以分享的吗?”
“可以。”吴志远话音刚落,月影抚仙便斩钉截铁的回答。
吴志远怔怔的看着月影抚仙,此时此刻,他真的有些捉摸不透这个性情孤傲的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当有两个人同时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乃至自己的生命,你就应该明白,这两个人是你这一生都无法辜负的人。”月影抚仙正色说道。
“我不能认同你的观点。”吴志远直面月影抚仙的双眼,“是不是愿意为我付出生命的人,我都不应该辜负?”
“是!”月影抚仙语气坚定,只说了一个字。
吴志远缓缓闭上双眼,他不想跟月影抚仙吵架,竭力压制自己内心的不快,缓缓说道:“如果是几个月前,我也是你这般看法,可后来经历了这么多,我逐渐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不会辜负每个善待我的人,但我有我的方式。月影,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跟我吵架好吗?”
月影抚仙微微低下头,神色黯然,半晌才说了一句:“上路吧。”
吴志远捡起马鞭,掀开布帘出了车篷,一甩马鞭,继续上路。
离开了白虎镇,也就此失去了盛晚香的下落,吴志远只能顺着官道走,遇到行人就停车打听,始终一无所获,到了第八日午时,两人已经到了山东地界。
“接下来怎么办?”将车停在路边,两人吃了点干粮,吴志远问道。
“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如今没了晚香的下落,我们又不能乱找一气,既然到了山东地界,不如顺道回一趟玲珑山寨,看看无尘大师的毒解了没有。”月影抚仙说道。
吴志远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他担心盛晚香的安危,可无济于事,现在哪怕是有一丝线索,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寻找,可最后一丝线索在白虎镇已经中断了。
有了目的地,两人不再迷茫,马车一路东行,终于在第九日傍晚到了益都县。
“距离玲珑山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况且山路难行,不如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一晚,明天一早再上山。”吴志远停下马车,对车篷内的月影抚仙说道。
月影抚仙掀开布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点了点头。
寻了一家客栈,吴志远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他和月影抚仙一人一间。两人虽有夫妻之实,但彼此间依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世俗礼法依然需要遵守。
一直风餐露宿的赶路,吴志远确实也累了,他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连衣服都没有脱。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冷夜微寒,吴志远和衣而睡,没有盖被子,冻得有些瑟瑟抖。朦朦胧胧中,他感觉到好像有一双手将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还为他掖了掖被角。
“月影”吴志远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抓住了那双为他盖被子的手,呓语般唤了一声。
此时的他正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意识朦胧,思维模糊。
“我不是你的月影,放手。”床边,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然后缓缓把自己的手从吴志远手心里抽了出去。
第九百一十章 孤男寡女
手心一空,吴志远猛然惊醒,他倏然坐起身来,定睛一看,床边站着一个人。
桌上的油灯依然亮着,灯光跳跃中,吴志远看到床边的这个人身穿白色道袍,面容姣好,竟然是温清。
“你怎么进来了?”吴志远对温清突然出现在自己床边十分惊讶,他擦了擦汗,心中暗自唏嘘,原来方才所感并不是梦。
“我怎么不能进来了?”温清站在原地,若无其事的看着吴志远。
“可是这大半夜的”吴志远对温清的行为有些无奈,月影抚仙就住在隔壁,如果被她现,吴志远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半夜又怎么了?”温清像是胡搅蛮缠,反问了一句。
“大半夜的你贸然闯进我的房间里,似乎有些不妥。”吴志远扶额,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
温清冷哼了一声,走到桌前坐下,再次反问:“你也知道不妥了?大半夜的你闯进我房里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不妥呢?”
吴志远闻言竟无言以对,上次在海阳县城时,吴志远以为那房间里住的是月影抚仙,所以贸然闯了进去,没想到里面住的却是温清,当时两人闹得有点不愉快,原来温清一直对那件事念念不忘。
吴志远就这样怔怔的看着温清,足足半晌,桌上油灯的光亮映照着她的面容,竟有一丝妩媚的美。
“我们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