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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证明，青鸾的选择没有错，龙凤大劫之后，凤凰一族高手万不存一。当时的青鸾要是没有追随女娲，恐怕也逃不过身死道消的命运，更别说成为女娲的代言人了。
“你这小家伙，还挺有眼力的。”青鸾看上去二十多岁，说话的时候很慢，有点邻家大姐姐的味道，给人的感觉很亲切。
不过，吴明却不敢多看，这里是西游世界，女娲与青鸾乃至于外面的妖族大圣，恐怕都是以化身入世。
但是这些人的化身，就是比不上自己的本体，十之二三的实力还是有的。
青鸾追随女娲圣人日久，一身实力恐怕比圣人门徒还恐怖，毕竟那些圣人门徒都是巫妖大战之后，道家圣人才收入门墙的。从时间来看，青鸾要比他们早一个大劫，再加上青鸾本身的跟脚不俗，说她不是准圣吴明都不相信。
“姐姐，这是弟弟的一点心意，希望姐姐不要嫌弃。”吴明送上了一支，由紫水晶打造的郁金香。
这个礼物放到人间很贵重，但是拿到天上来，顶多算是有点新意。
太贵重的吴明也送不起，这些上古大圣可不缺法宝，见识也不是他能够比拟的，心意到了也就算有心了。
“送给我的？”看着紫水晶打造的郁金香，青鸾显得很高兴，拿在手中一阵打量，开心道：“我已经有三亿六千万年，没有收到过礼物了，谢谢你。”
“三亿六千万年。。。”吴明暗暗咂舌，看向青鸾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
以青鸾的长相，放到地球上妥妥的女神，追求者组成一个团都是少的。
可惜生不逢时，娲皇宫中都是上古大圣，女娲也不是喜欢当红娘的人，这么优秀的资源都白白浪费了，恐怕这辈子还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是个连恋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人人都说神仙好，神仙也有烦和恼，看来没什么是完美的啊！”吴明心中多少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七仙女下凡，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了。
日复一日的生活，时间久了，山珍海味也吃着没有味道。
除了极个别道心坚定，不为时光所动的人以外，这些女仙又有几个不羡慕凡尘。
吃惯了山珍海味，换换萝卜白菜也是好的，要知道寂寞的可不只是老男人，女人其实更喜欢歪歪一下。
“娘娘，人已经来了。”
青鸾的带领下，吴明与孙悟空，来到了一处大殿内。
这里好像是女娲的寝宫，中间位置有纱幔遮着的大床，还有金色的梳妆台，一名宫装少妇正把玩着一个红绣球。
这是吴明第一次看到女娲娘娘，说实话，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在他的想象中，女娲娘娘应该坐在王位上，一脸高冷的神圣不可侵犯。
而现实却是，女娲娘娘更像是无聊的宅女，整个人都带着慵懒的气质，忍不住让人搂在怀中好好爱怜。
“嘶，怪不得纣王会心动，真是我见犹怜，不忍。。。噗！”吴明刚刚升起邪恶想法，就觉得心头好似被大锤打了一样，一口血喷了出去。
瞬间，好似泰山压顶一样的气势，笼罩在吴明的心头中。
吴明只觉得自己罪该万死，情不自禁的单膝跪下，想要以死来为自己赎罪。
下一秒，气势如潮水般退去，吴明的脑海恢复清明。
他赶忙抬眼向着女娲圣人看去，入眼是女娲圣人一闪而过的厌恶之色，好像在看一个坏孩子。
“娘娘。。。”这一次，吴明不敢有胡乱想法了，连嘴边的血迹都没有擦，恭敬的微微低头。
一开始进入宫殿内，他还没感受到什么叫圣人，只觉得女娲娘娘跟普通人一样。
但是瞬间被重创，他才知道差距有多大，因为吴明根本没有看到女娲出手，击伤他的是天地间的规则。
圣人元神寄托天道，本身就是道的延伸。
不尊敬圣人，就是不尊敬天道规则，必有神罚降下。
吴明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隐隐有从仙人境界跌落的感觉，这次反噬居然动摇了他的根基。
“念你是初犯，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下不为例。”慵懒的声音传来，声音甜的足以将人溺死。
吴明单膝跪地不敢抬头，紧守心田稳固境界，低声道：“谢娘娘。。。”
有怨恨吗，没有，吴明自知理亏，知道这是女娲娘娘手下留情了。
毕竟，冲撞圣人，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女娲娘娘是圣人，同样也是女性，没有任何一个女性，会乐意别人在心底歪歪自己，除了那些喜欢立牌坊的绿茶婊。
“小猴子，你过来。”扫了吴明一眼，女娲圣人将目光看向了孙悟空。
孙悟空还在好奇，吴明是怎么吐血的，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娘娘，你叫我呀？”
“唉。。。”女娲娘娘看着孙悟空，有些无语的摇摇头。
吴明赶紧推了推大师兄，示意别让女娲圣人等急了，大师兄这才后知后觉的往前凑去。
“娘娘，我感觉你好亲切，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大师兄除了猴脾气，说实话也是他的特点之一。
看着在自己面前连连作揖，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泼猴，女娲圣人的目光也是柔和了几分。
“你这猴子，本来按照命运，应该去拿西天取经，成佛作祖的。真不知道，你舍弃了命运是好是坏，恐怕福祸难料。”女娲娘娘面色柔和，摸了摸大师兄的脑袋。
大师兄不懂就问，继续作揖拜道：“娘娘，福祸难料是什么，我该怎么做？”
“舍弃命运的人，必将被命运舍弃。这个时代之下，你理应成为时代主角，引领一个时代的变迁。如今你想拒绝命运，命运必定不能容你，有身死道消之劫难。”女娲圣人如此说着，目光中闪过些许犹豫。
以她圣人的身份，想要庇护一个时代主角不死，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女娲圣人之前不曾出手，是因为孙悟空虽然与她有缘，但是更多的缘法还是在西方，这是命运的安排。
按照命运的轨迹，孙悟空有惊无险，注定要成佛做祖，为佛教大兴添砖加瓦，也算是得成正果了。
不同格局的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放到女娲圣人这个地步，酸甜苦辣只是过程，重点是能否成道。
孙悟空应命运而生，仙人，地仙，天仙，罗天上仙，太乙玄仙，都不是他的终点。
可大罗金仙不一样，每一位大罗金仙的诞生，都是对世界的一种损耗。除非应命运而生，化身时代主角，不然大罗金仙之路，并不是修炼就可以达到的。
如今，孙悟空舍弃命运，相当于放弃了时代主角的身份，不但有命运反噬的大劫，成道的希望也变得微乎其微。
“你本该顺应天命，一路有惊无险直达太乙境界，然后凭借西游功德肉身成圣，得享大罗金仙道果。现在，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后悔吗？”女娲圣人缓缓开口，对着大师兄问道。
大师兄有点发懵，他不知道什么是大罗道果，也不知道什么是顺应天命，而是反问道：“娘娘，那我顺应天命，有自由吗？”
“这。。。”女娲娘娘没有回答，因为逆天者死，顺天者悲。
大师兄歪着头想了一会，憨笑着挠挠头，开口道：“娘娘，如果连自由也没有，那我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呀？如果非要如此，就让我做个自由自在的野猴子吧，现在的我就感觉很快乐。”
第433章 过河小卒
花果山上五百年，孙悟空见到一只老猴死去，才有了出去寻仙，长生不老的想法。
这时候的大师兄，对于仙，凡，长生，自由，并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在他看来自己很快乐，用不着什么大罗道果，也不知道大罗道果代表什么，更别说玄之又玄的天命了。
“你这猴子，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愚笨。”女娲圣人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留在我娲皇宫中避祸，不在理会外面的是是非非。第二，我送你一点造化，你便下山去吧。以后是身死道消，还是抓住那一线生机，就看你的造化了。”
这两个选择一出，孙悟空就抓耳挠腮，自己急得不行。
大师兄乃是天生石猴，冥冥中对于祸福，自有一番感应。下意识的，就感觉到两个选择对自己很重要，而且哪个都不好选。
“有些难办，大师兄如果选第一个，就相当于加入了女娲阵营，估计跟那些上古大圣一样，无法再轻易离开娲皇宫了。至于西游因果，女娲自然会扛下来，大师兄没有身死道消之劫，也没有了傲世九天的齐天大圣。选第二个，一个不好就是飞灰湮灭，此后如履薄冰，却也暗含太祖的那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名言。”
吴明以后世的角度，审视着两个选择，等待着大师兄的抉择。
大师兄急得不行，人一急容易上火，猴子急了也容易犯脾气。
算来算去也算不明白，大师兄猴脾气上来了，干脆道：“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猴窝，俺老孙哪也不去，就回花果山了。”
“你这猴子！”女娲圣人轻轻摇头，目光中流露出可惜之色。
吴明站在一旁，看到场面安静了下来，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娘娘，请问没有了大师兄，不，没有了孙悟空之后，西游还能够开启吗？”
“一个时代，就像一个盛开的花丛。有人的是红花，有人的是绿叶，有的人是花丛下的野草，你明白吗？”女娲圣人以目光扫来，给出的答案也模糊两可。
吴明低着头想了想，既然是花丛，就不可能只有一朵鲜花。
西游记中，孙悟空是当之无愧的主角，开篇就是以灵猴出世为引子。但是在西游中，主角还有唐三藏，有猪八戒，有沙和尚，乃至于容易被忽视的小白龙。
缺少一个孙悟空，西游之局虽有影响，可绝对不会被打破。他以为只要挖走大师兄，西游就不是西游了，这个想法无疑是片面的。
“小事可逆，大事难改。看样子，就是没有了大师兄，西游还是要继续啊！”吴明心头有些发沉，他拼着性命不要，才将大师兄拉出了局，为的就是破坏西游。
显然，他的想法还是天真了，西游乃是佛教大兴的基础，佛法东传的盛世。别说少一个大师兄，恐怕就是唐僧几人死完了，佛教依然会继续推动下去。
无数年的谋划，无数年的布局，佛教为这一天等的太久了，绝不会轻易罢手。
而且，封神时期，为破诛仙剑阵，元始天尊邀请了西方二圣，这才让通天教主大败而归。
从那以后，相当于道教二圣，欠下了西方二圣的人情。
为了偿还上次的因果，道家圣人明知道佛法东传，对于道教的冲击是最大的，也要哑巴吃黄连。再加上妖族一盘散沙，无法形成统一阵线，去对抗佛教门徒，这才是西游能够成功的关键。
“看来是我想错了，西游之行不在于人，而在于佛法能否东进。我要粉碎西游之局，只能以堂皇大势，阻拦唐僧一行人取经，挖墙脚是挖不完的。”吴明想明白了关键，也就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了。
破坏西游格局，只能从两方面入手，道家，或者妖族。
其他小手段，在佛教的阳谋之下，很难动摇大局，做的再多也是无用功。
“娘娘，西游之行佛法东进，不知道妖族是怎么考虑的？”吴明抬头看向女娲，这位人妖二族共同祭拜的圣人。
“娲皇宫不参与，不阻拦，不过问，不插手，一切都由小辈们自己做主。”女娲圣人说的轻描淡写，好似对这件事并不关心。
吴明对此不置可否，看过西游记的人都知道，佛教东传是踩着妖族的尸骨，一步步走到东土大唐的。
除了三分之一，投靠在神佛座下的妖族，其他大妖非死即伤，最好也是被度化的命运。
身为妖族圣人，女娲娘娘就是偏心人族，也不会坐看自己的后辈死伤殆尽。
这里的不参与，不阻拦，恐怕只是情势所逼下的妥协，有几分真心实意可就难说了。
“娘娘，我。。。”
吴明刚要说些什么，女娲圣人就摆了摆手，笑道：“你的心思我知道，就按你想的去做，不要有顾虑。”
“这。。。”
“去吧，去吧。。。”
女娲圣人轻轻挥手，吴明与孙悟空顿时天旋地转，再回首已经是花果山上。
花果山上群猴嬉戏，绿水环绕，依然是来时的样子。
吴明看了眼天空的白云，他想要联合那些大妖抗击西游，顾虑是佛教大能会对他出手，女娲圣人却告诉他不要有顾虑，这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说，女娲圣人赞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