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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想炸桥,并引诱妻子到桥边,造成失足的假象,那么,他就绝不可能在与妻子一起的时候去安放炸弹。
还有,贸然从车窗扔出炸弹的话,很可能连自己都会被炸死。
下山的李宋未亦有没有可能安放炸弹呢?
第一,她在出罗雀屋的时候,身上是绝对没有炸弹的,这一点从文中的叙述可以看出,并且房主人梁泳心可以证明,除非梁泳心和李宋未亦是合谋者。
第二,就表面看来,女仆上罗雀屋只是为了赚钱,以求能够养活自己的老母亲和儿子,所以她没有动机。再说,要一个没有钱落魄的女仆到哪里去购买炸弹呢?
有没有事先安放好炸弹的可能性呢?就是在所有的人来之前,先设置炸弹。
这个可能性,操作起来的话,所有5月2日到达罗雀屋的人都有机会,因为屋主梁泳心几乎不在罗雀屋居住,要偷偷行动非常方便。
当然那些在罗雀屋里进行隐秘贩毒活动的人,炸桥,对他们来说更加方便。
不过,要让各位失望的是,这依然是不合理的。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雨,从4月30日晚上直至5月2日晚上,甚至5月3日,5月4日晚上,一直都有下雨,并且每一次都延续整个晚上。
索桥上的木板是长条形的,我们知道桥面又宽,可以并行通过两辆小汽车,木板和木板之间必然有缝隙,就算嫌疑人把炸弹安放在木板下面,也免不了要受到雨水的浸润。
炸弹的体积不似鞭炮,尤其是购买自制的土炸药,要达到能将索桥中间整个区域的厚木板全部炸碎,其体积就不会很小。
所以就算是放在桥板的下面,如此连续不断的下雨,哪怕是只提前一天安放的炸弹,也必然会受潮并失去其功用。(这里不存在用什么防水的东西来包裹炸弹的可能性,因为事后警方根本不会找到类似的东西。)
而且这其中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凶手是如何控制炸弹的爆炸时间的?
随机吗?不可能!
罗雀屋的客人们是分批到达山上的,连房主人梁泳心都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过来,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解了。
目前看来,凶手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杀光来罗雀屋做客的所有人,包括房屋的主人。
万一人都还没有来齐,炸弹就提前爆炸了,那岂不是要有漏网之鱼?
总结来说就是,5月2日下午,没有人有机会到桥边去安放炸弹,提前安放炸弹的可能性也接近于零。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不是炸弹呢?不是炸弹的话,有没有什么别的可能让桥面大面积损坏呢?
这里请大家先来看几个原文中的要点:
一,“索桥大约50米左右,两个共有四座小桥塔固定着组成桥底和护栏的坚固铁索,桥面上铺着连接紧密的厚木板,宽度足够两辆小汽车并行而过。”这是索桥的一个基本形态描述,足以说明罗雀屋之前的索桥是非常坚固的。
二,从罗雀屋正前方到达索桥边缘,连同整个索桥包括在内长度不足120米,也就是说,从罗雀屋到索桥的长度最多也就70米左右。这一段距离,一个是视力好的人完全可以看得很清晰。
罗意凡是第一发现者,不说他为什么要莫名其妙进入卧室去查看,我们假设他当时说的是实话,那么,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索桥有什么猫腻?
三,罗意凡只是看到了索桥冒烟,而蒋兴龙却反应极大地立刻冲到户外去查看,不管是作为罗雀屋的主人或者客人来说,这种反应都很奇怪。
他虽然没有安放炸弹的可能性,但是,路过索桥的时候,瞒着妻子顺手扔出一个烟雾弹,并且在众人发现桥面冒起浓烟的时候,以这样的行为,引诱妻子到桥边,造成其失足还是极有可能的。
不过,以上只是揣测,大家不要忘了,蒋兴龙曾经亲口对罗意凡说过,他绝对没有杀人。
我们不管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高,至少可以确定的是,除了妻子蒋晓梅以外,蒋兴龙确实没有杀其他任何人的动机。
再说,烟雾弹,也不可能造成桥面大面积损坏。
四,其他人的反应是,先冲进唯一可以看到索桥的一楼里侧卧室查看,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请大家注意,这间卧室在后文中可以说是三重密室的主体位置,而且他的窗户和阳台也非常诡异。
虽然第四章的时候还不涉及这些,但是这里我有提到一句:“离开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要去把窗户关上。”
这句话看似普通,实则大有文章:首先谁去打开的窗户?一楼主卧室的双人床紧挨窗口下方,打开窗户需要爬到床上。
窗户是透明的,户外的木质防盗网,肯定会对视线造成一定阻碍,但不至于太大。看清楚索桥状况还是可以的。
那么处于匆忙状态中的众人,真的会有人特意爬到床上去开窗户吗?
还是窗户原本就开着呢?
这条线索非常关键,他可以说是之后三重密室的一个伏笔,也与索桥被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然这些要完全靠恽夜遥和罗意凡的推理来完成最终答案。
笔墨回到我们刚才的问题,在没有炸弹的情况下,有没有可能让墙面大面积损坏,并产生疑似炸弹爆炸的效果呢?
不得不说,我们不能确定。
蒋晓梅失足滑入山谷,蒋兴龙扑下去救她,也差一点滑入山谷,是梁泳心用身体抵住桥墩,才算是挽回了蒋兴龙的命。
众人把蒋兴龙就上来之后,过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元木槿就看到了桥面开始爆裂,当时桥面上的浓烟刚刚有一点点退却的迹象,可是,伴随着爆炸的声音和木板碎裂,桥底下也升腾起了滚滚浓烟。
也就是说,众人虽然能够看清木板确实是在碎裂,听到疑似爆炸的声音,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引起的,却无从得知。
根本不可能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炸弹。
当时事后罗意凡确实有想到桥面是被炸的炸毁的,但所有的依据只是,窜出的火舌、雨幕中滚滚的浓烟以及震耳欲聋的声音。
怎么这里是不是少了什么呢?少了本来应该四处飞溅的碎木板,这个才是最可疑的地方吧!
大家一定都看到过烧菜的时候油锅里滴到水,滚油瞬间爆溅的样子,在极其细微的爆破中,油花向锅外飞溅,可以飞得很高很远,有时你退开几步,它都可以稳稳地飞到你脸上。
爆炸的时候,被炸坏的物品其实也是这样子,完全是应该向四面八方飞溅而出。
可是,却没有飞溅,只有不停的掉落,在湖面上激起水花的木板碎片。
也许当时大家因为紧张,没有人想到这一层,但是事后也没有人怀疑过吗?还是有谁在话语中或者行为中刻意将它掩盖了呢?
这又是一个即将等待侦探破解的问题,包括造成这种现象的是否是炸弹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还有第四章的结尾处,唯一没有失去理智的女人究竟是谁?她是好是坏?她所看见的抱着梁泳心的男人究竟是谁?
最后一个问题大家可不要武断地下定论哦,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能体现出与表面背离的深层秘密所在。
让我们把这所有的问题都留给恽夜遥和罗意凡的灰色脑细胞来解决吧!而我们,将成为他们推理破案的见证人。
第一百章 海风藤的推理剧场第一幕:索桥边的证据二
手机的突然丢失对恽夜遥和谢云蒙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失去了唯一与山下警员联系的方式,他们能做的就像恽夜遥说的那样,只有等待了。
谢云蒙像泻了气的皮球一般,挂在铁索上面,甚至忘了告诉恽夜遥他发现的东西。
还是恽夜遥先提了出来,他指着谢云蒙压住的那块木板说:“小蒙,你发现了什么?”
“哦!这个,这块木板下面粘着强力胶带,看上去粘了很多条,都已经碎裂了,好像是他们黏住的东西发生爆裂之后造成的结果。”谢云蒙回答说,同时不停的调整位置来保证能够稳住身体。
因为在索桥中间实在是很难保持平衡,铁索不停晃动,而且谢云蒙倚靠的那些木板都是已经损坏了的,非常的不牢靠,随时有可能侧翻或者掀到山谷底下去。
恽夜遥在岸边看得心一阵一阵发抖,他稍稍有一点点恐高,再加上生来运动能力不强,这也就是为什么刚才谢云蒙会调侃他没有本事跟着他爬过索桥去的原因。
虽然恽夜遥嘴上从来不肯输人,但是像爬索桥这种事真的要他去做,估计那是真的够呛。
忽略掉恽夜遥不安的情绪,谢云蒙倒是没有什么,他继续说:“这些胶带还有不少碎片粘连在木板底下,碎片下面连带着许多黑色的粉末,像药粉一样,有可能是炸弹爆炸之后遗留下来的碎末,也有可能不是。”
“那你有没有办法把它们收集起来呢?”恽夜遥问:“或者想办法把整块木板带到岸边来,行不行?”
低头研究了片刻之后,谢云蒙摇了摇头说:“要想把整块木板带到岸边来,估计行不通,太重、太厚了,我没有办法一边爬索一边搬运他们。”
谢云蒙说的是实话,他刚才翻动木板的时候,就感觉不是一般的沉,而且从手感上来说,眼前呈赤褐色的木板给人的感觉极其坚硬,不是一般木头可以比的。当然谢云蒙把它感受到的这些也都告诉了岸边的恽夜遥。
“我还从没有见过这么硬的木头,”谢云蒙说,他腾空的右手曲起食指关节,在桥板上面敲击了几下。
“是啊,光看颜色就很奇怪,感觉上像是铁的颜色。要不是从上面可以看出木头的纹理来,我还真会以为他们是铁制的。”恽夜遥接话。
他接着又问:“先不管这些木头的质地和颜色,小蒙,你觉得木板下面黏着的,有可能是炸弹吗?”
“这个很难判断,你要知道,鞭炮里也有火药,如果胶带下面黏的是鞭炮,同样也能炸成这个样子。”谢云蒙指的是同样也能炸碎胶带,而不是炸碎桥板。
恽夜遥当然理解他在说什么,所以恽夜遥问:“那么,桥板碎成这个样子,说明下面黏的是真炸弹喽?”
“不一定,小遥,我感觉这桥板的裂缝非常奇怪?你那边看过来应该能看的清楚吧?”
“嗯,可以!”恽夜遥肯定得回答。
“那好,”谢云蒙往前挪动了一下身体,单手用足力气向上掀起一块厚重的木板,然后用肩膀顶住一起用力。
已经断掉2/3左右的厚木板,在谢云蒙全力支撑下,慢慢把它的断口呈现在恽夜遥眼前。
“小遥,快点看,我撑不了多久的!”谢云蒙冲恽夜遥喊话,声音听上去很艰难。
恽夜遥不敢懈怠,仔细观察桥板上面断裂的部分。
果然,如同谢云蒙所说的那样,断裂边缘奇怪地显得很整齐。
再环顾周边,恽夜遥说了一句:“小蒙,好了,放下吧!你这样太危险了!”
哐的一声,木板从谢云蒙肩上掉落下来,却并没有在原来的位置上架稳,而是直接擦滑过铁索,猛的掉进了山谷下的涧溪里,激起了很高的水花。
要不是谢云蒙身手灵活,极速缩回身子,恐怕被木板砸伤,甚至带进水里都有可能。
恽夜遥被这一幕吓坏了,他不顾脚下的湿滑,站起身来,冲谢云蒙使劲招手。
“小蒙!小蒙!!快回来吧!我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回来我们再分析!”
“好,你等一下!”谢云蒙应了一声,然后迅速用手指在够得到的木板反面抠拉着,尽可能撕下一些连带着黑色粉末的胶带碎片,攥在手心里之后,才慢慢沿着铁索移动回恽夜遥身边。
伸手帮扶好友到达安全地带之后,恽夜遥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分析问题。
他一边替谢云蒙擦着脸上的污泥,一边说:“桥板看上去好像是被人故意破坏导致断裂的,我觉得有可能是斧头一类的东西。”
“切口非常整齐,绝对不可能是爆炸形成的,有可能是先被人砍断之后,然后在下部用什么东西固定住,让人误以为桥板是完好的。”
“小蒙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想在桥上行凶,而故意砍断桥板制作的机关呢?”恽夜遥问,一只手捧着谢云蒙擦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允了几下之后,用口袋里的干净手帕替他包扎好。
谢云蒙对他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因为自己比较粗糙,从小到大,小遥都是比较会照顾人的那一个。
缩回自己的手,谢云蒙看着手指上素白的手帕皱起眉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