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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最终发现了三名由于风灾和雷暴造成通讯故障而无法取得联络的女性村民,秦若男把这三个人的姓名年纪以及外貌特征都做了记录。
为了保险起见,随后他们三个人又绕过山岭到了岭那边的邻村去排查,最后也排查出了两名暂时无法取得联系的女性村民。
傍晚,拖着一身疲惫和满脚泥污回到公安局,刚一进门,田阳就又给安长埔和秦若男二人到来了一个让人惊讶的消息。
“你们回来了,有个‘有意思’的发现,”田阳脸上的表情和“有意思”三个字完全扯不上任何关联,“法医还在对那具女尸进行尸检,现在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这具女尸没有头皮。”
“你说的没有头皮是什么意思?被火烧光了?”安长埔眉头一皱,没有明白田阳的意思。
田阳摇了摇头:“不是,没有毛发被焚烧过的迹象,死者的头上也没有发现头皮组织,赵法医认为在焚烧去,死者的头皮就被人给剥掉取走了!”
第三章 整容
《深度罪恶》最新章节。。。
“头皮被人剥走?”秦若男听了田阳的话,禁不住觉得脊背一阵发麻,一股寒意从心底涌了上来,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安长埔对于这一细节也显得十分惊讶:“杀人焚尸我还能想象,杀人之后先剥掉死者的头皮再弄到野外去焚尸,这可就有点诡异了!”
“会不会是因为嫉恨?死者的头发有没有可能是她生前比较引以为傲的地方,所以凶手在杀人之后故意剥掉死者的头皮,以此来作为报复或者羞辱?”秦若男猜测着其中可能的原因。
“有这个可能性,或者出于一种类似于死无全尸的恶念,比如死者生前最爱护自己的头发,所以就故意要让她光着头离开人世。”安长埔点点头,同意的附和,“除此之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什么可能性,就算是死者生前的时候,头发是一个明显的标志性特征,也没有必要剥掉头皮啊,被火一烧,无论再好或者再坏的头发都一样会被毁掉。”
田阳对死者的头皮和头发到底为什么遭人剥掉也没有更多的推测,法医那边同样没有得出任何可参考的结论,尸检也还在进行中,于是他便问安长埔和秦若男:“你们在当地的排查工作进行的怎么样?”
“收获不算大,一共统计当地两个村子里五名暂时无法取得联络,不知道身在何地的女性居民,但是这五个人里不排除有因为当地通讯设施全部瘫痪所以才音讯全无的可能,所以说等于没有收获。”安长埔对这种收获并不看好。
田阳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又一个人忙别的去了。
“咱们查一下最近几天c市各地区有没有接到过其他失踪女性的相关报案吧!”秦若男从外面回来虽然是一身疲惫,但听了田阳关于死者头皮的诡异失踪之后,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恨不得立刻就把死者的身份调查个水落石出。
安长埔连忙拦住她,指指她一直湿到膝盖并且布满了泥污的裤子:“甭管心情多迫切。也不差那几分钟的时间给自己换身干爽的衣服,要不然感冒病倒了,就算再有一肚子工作热情也无济于事了不是么?”
秦若男被他这么一说,终于重新意识到自己身上潮湿发凉的衣服,方才被案子里发现的奇怪迹象勾着心思,完全把这些抛在了脑后,这才连忙到自己的储物柜里翻出两件换穿的衣服,赶忙到值班室里头去换上。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安长埔也已经到洗漱间去更换过了干爽衣裤,两个人二话不说的开始统计起最近的失踪女性报案记录来。
然而。他们的调查统计并没有太多令人满意的进展,最近c市范围内一共只有两三起关于人口失踪的报案,其中两名女性。一名是七十岁出头的老太太,因为小脑萎缩导致记忆力严重下降,所以走失了,正在寻找中,另外一名则是个十四五岁的花季少女。因为和父母发生口角,所以任性的离家出走,一个人跑去外地想要投奔网友,就在两天前刚刚被找回来,最后的第三名被报失踪的人虽然还没有被找到,但却是一名年仅11岁的男童。
这些人的条件都与安长埔他们想要寻找的并不相符。
当天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关于尸体的一些检查信息被送了回来,经进一步的检查,法医方面可以确定。这名死者的死亡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有36到48个小时,也就是说,早在前一夜的雷暴降临之前的24小时左右,这名死者就已经遇害了。死者确系遇害身亡后才遭人放火焚尸,焚烧尸体时候所使用的助燃物经判断应该是97号汽油。尸体被焚烧的程度和赵法医在现场的时候估计的相差不大。凶手在尸体表面及其周围的地面上都洒下了大量的汽油,本意似乎是想要把尸体焚烧的尽量彻底。但尸体却仅仅是表皮被烧成了大面积的炭黑色,内部的脂肪、骨骼都没有遭到太大的损害,出去前一晚的暴雨雷电不算,最近的三四天以来,c市在夜间也都有过短时间的降雨过程,极有可能是降雨影响了凶手的焚尸计划。
另外,死者的面部在汽油的作用下,被焚烧的完全无法辨别出原本的样貌,想要通过面部模拟复原的方式来重现死者容貌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法医在解剖尸体的时候,却在尸体的面部发现了一些并非人体组织的异样物体存在,犹豫被焚烧变形,最初没有人能够辨认出这种异物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经过一系列的化验分析,最后的结论认定,那块东西原本应该是一种叫做聚四氟乙烯的物质,因为受热导致了变形,结合它在死者面部的位置,法医判断那应该是一块垫在鼻子里的膨体支架。
也就是说,这名死者在生前可能是接受过隆鼻手术的。
这样一来,尽管死者的真实年龄还需要通过测骨龄的方式来加以确定,却大致能够推断出,这名死者的年纪不会太大,年龄跨度很有可能是从刚成年到五十岁以下,因为未成年人和五十岁以上的女性,接受隆鼻手术的人并不多,而以膨体材料提到硅胶作为隆鼻手术的填充物的时间也并不算久远。
尸体表面除了大面积烧伤之外,并未发现有致命外伤的存在,死者的胃中没有食物残留,所以具体的死亡原因还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
虽然拿到了一些关于尸体的信息,对安长埔和秦若男来说帮助却并不算大,c市范围内的青中年女性人数很多,没有面部肖像作为辨认,没有任何符合年龄层的失踪人口报案,女性进行整容手术这种事情更是别说到公安局去报备,就连身边的亲朋好友也未必各个都会知情,所以即便手拿着关于尸体的一系列检查结论,安长埔他们两个依旧是不知该从何查起。
在商量之后,他们决定先排除案发现场附近那临近两个村子里的五名无法取得联络的女性。
第二天,秦若男和安长埔就又一次赶到那两个村子里,那里的景象比前一天还要更加的热闹忙碌,这一切与附近发现了一具死尸倒是全无关联,由于山岭那边的村子受灾比较重,所在的县政府调派了各单位的人员,都在那里进行救灾和抢修,争取尽早安置房屋受损的村民,也帮附近的居民恢复供电和通讯信号。
按照前一天记录下来的信息又走访了一圈,之前的五名无法取得联络的女性,已经有四个人安全的回到了家中,仅剩下一名依旧无法联系的也在家人和邻居的证明下,确认没有做过任何的整容整形手术。
这样一来,之前暂时锁定的五个人就都被排除了,死者并不是这两个村子里的居民。
“如果不是这附近的居民,那凶手就是特意带着尸体到这附近,找了个罕有人迹的树林里焚烧尸体……”秦若男又拉着安长埔到案发现场附近转了一圈,查看过附近的道路情况之后,得出了一个判断,“这样一来,他到这片林子里来的路线,其实应该和咱们昨天赶过来时候走的路线差不多,那天公路平时白天的时候车辆就不算多,晚上就更少,而且如果不从那边走过来的话,就只能从村子那个方向才可能走过来了。或者……”
说着,她又迟疑了一下:“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死者不是这附近村子里的人,但是凶手是?否则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弃尸和焚烧呢?”
安长埔摇摇头,对秦若男后面的猜测并不十分赞同:“假如这具尸体是被挖了一个深坑掩埋起来,或者丢进河水里之类,我可能都会把作案人的范围首先怀疑到村里人的身上,可是你想,在树林里焚烧尸体,假如不是恰逢降雨,把火给熄灭了,看看周围树木和植被的情况就知道,凶手可一点都没有吝啬汽油,假如那个凶手就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不可能不顾及晚上树林里的火光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比较住在这附近的人,对山林火险的警惕性还是比较强的,假如树林被烧起来,附近的民房民居也都逃不开被烧的危险,所以我觉得越是本地人,才越会有所顾忌。”
“你说的对,还是先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再说吧,要不然想得再多也都是瞎猜。”秦若男觉得安长埔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叹了口气,放弃了无谓的推测。
随后的几天里,他们两个人的工作重心就完全放在了对死者身份的确定方面,根据法医对死者骨龄做出的鉴定,这名女性的年纪应该在18到25岁之间,这让安长埔和秦若男的调查范围缩小了不少,却依旧很艰巨。
经过了多日的排查,就在参与排查的人都因为毫无进度而感到灰心的时候,c的一处某派出所忽然打来电话,通知他们说刚刚接到了一通关于人口失踪的报案,报案人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称自己今年21岁的女儿失踪多日,并且在民警的盘问下,这对夫妇表示,女儿是接受过隆鼻手术的。
安长埔和秦若男大喜,连忙过去把这对夫妇接到重案组里来,由于女尸被焚烧的面目全非,无法通过辨认来确定,只好让这对有些惶惑的夫妇接受了dna样本的采集。
又等了几日,化验结果显示之前发现的那具女尸与这对夫妇有直接的亲缘关系,符合父母和子女的遗传基因,可以确定就是他们的失踪多日的女儿。
第四章 悲观的完美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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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被叫到公安局提取dna样本进行对比的时候,那对到派出所报案称女儿失踪多日的中年夫妇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可能已经成了一具炭黑的焦尸,只当是找人所必须的一个环节,没有过多的询问,更没有任何的怀疑,所以在dna结果得出来之后,他们被通知到公安局来的时候,还依旧是一副满怀希望和期盼的样子。
根据之前所提供的个人信息,这对夫妻都不是c市本地人,丈夫名叫张学义,妻子名叫邓柳,两个人都是与c市相距不远的另外一个地级市的普通企业职工,女儿名叫张俏,今年21周岁,在c市读大学,以往女儿一周会给家里打两三次电话,但是最近一周左右都没有去过电话,张学义和邓柳觉得不放心,就打电话给女儿的手机,发现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打电话到学校寝室里去问,寝室里的同学也说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张俏了,夫妻两个愈发担忧,赶忙请假来了c市,在张俏就读的学校里打听了一圈都没有任何收获之后,无奈的选择了去学校附近的派出所报警。
当得知他们的女儿已经命丧黄泉,并且还在死后遭人焚尸的消息,邓柳因为承受不住打击,当场昏厥过去,安长埔和秦若男手忙脚乱的帮忙把她抬到会客室,让她躺在沙发上休息,又叫了别的同事在一旁陪同照料着,这才腾出精力来和死者张俏的父亲张学义聊一聊张俏生前的事情。
张学义对女儿的事情了解并不算太多,一方面是作为父亲,性别的差异让女儿不愿意把一些太私密的事情告诉他,另一方面,和邓柳相比,张学义平日里的工作也比较繁忙,女儿从初中开始住校。只在周末的时候回家,上了大学之后更是寒暑假才会回家去,父女二人相处的时间颇为有限。
张学义提出想要去看看女儿的遗体,但出于张俏尸体惨不忍睹的状态,以及法医那边仍在紧张进行的检查,安长埔起初并没有满足他的这一要求,最后在张学义的再三坚持下,选择了给他看了几张现场拍摄的照片,尽管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到照片之后。张学义还是无法抑制的弯下身子干呕起来,等他停止干呕的时候,眼圈泛红。两只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这是那个遭天谴的对我闺女下了这种毒手!我们张家世世代代老老实实的做人,从来不惹是生非,我闺女年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