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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男以为自己这一夜肯定会激动的根本睡不着,结果居然恰恰相反,在和安长埔你一条我一条的发了一会儿短信之后,她就在不知不觉当中睡了过去,并且一夜睡得都十分香甜,似乎一直以来让她最揪心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整个人都踏实了。
第二天一早,秦若男一走进办公室,迎面就遇上了几道充满了暧昧和笑意的目光,虽然都是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一起工作的熟人,可是一大早就被其他人那么盯着行注目礼,还是让秦若男有些手足无措。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呀?我脸上写字了?”秦若男被人盯着浑身不自在。
田蜜嘻嘻笑着迎了上来:“字倒是没有。我们就是想看看情场得意的人看上去是不是整个人都发光!”
秦若男一听,立刻意识到他们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脸登时就红了:“哎呀,你们饶了我吧,千万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太尴尬了。”
“我说,你们怎么出尔反尔啊?不是说好了有什么鬼主意都朝我来的么,若男脸皮薄,你们别闹她。”安长埔从程峰的办公室里一拐出来,正好看到秦若男面红耳赤的窘态,忍不住开口替她解围。
“啧啧啧!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我这个万年王老五眼睁睁的看着咱重案组成了多少对儿,你是我见过最快沦为‘妻奴’的一个!啧啧啧,照镜子瞧瞧你现在这样儿!真够狗腿的!”田阳哈哈笑着。调侃起安长埔来。
安长埔也不在意,还挑衅的朝他一挑眉毛:“‘妻奴’不也得先有个能发展成‘妻’的对象么,这方面田哥你进度落后的有点多,与其嫉妒我,还不如想想怎么迎头赶上比较好。”
他的话换来了其他人的一通哄笑。现在安长埔和秦若男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被正式捅破了,整个重案组里最大龄资深的光棍儿就只剩下田阳一个。虽然墨窦也是单身汉,好歹人家还比田阳小了三四岁,还不在“老大难”的范畴内,反而更凸显了田阳这个大龄男青年的处境。
“说的也是啊田哥,你说人家田蜜是你妹妹,这都结婚多久了,工作上没得说,但这方面你确实有点‘后进’啊!”墨窦也抓住机会插嘴添乱。
“唉,这年头,大龄剩男处处受气啊!”田阳发出一声没有多少诚意的哀叹,起身绕倒安长埔桌旁,勾着他的肩,“小子,看在咱们共事多年的份上,我今天就以德报怨一回,你之前让我帮你查的那件事,我还真给你查到了!”
“查什么?”秦若男听田阳这么说,知道肯定是和他们手头的案子有关,连忙收起玩笑的心情。
“我让田阳帮忙查一查尤弘图的底,看看他在搬来c市之前是做什么的。”安长埔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把这件事告诉秦若男,连忙向她说明一下,又把注意力转向田阳,关切的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发现我就不算以德报怨了!”田阳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摊开来放在安长埔的桌上,“你之前不是说因为有人提到你们调查那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平时最喜欢向这个尤弘图打听医学常识,所以怀疑他过去的职业是不是和医学相关么,事实证明你还真猜对了,我这些天拜托了好多人才打听到准确消息,尤弘图过去在他的故乡,不仅曾经是一名医生,而且还是因为一场医疗纠纷才不得不改行去做别的。”
“我记得尤弘图的老家好像离咱们这儿特别远!”秦若男对尤弘图讲话的口音有一定的印象。
“对,挺远的,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花了这么多天才打听清楚,他过去也算是个比较资深的外科医生了,据说在医院工作了十几年,结果出了点医疗事故,要不是掏了很多的钱去摆平,对方同意私了,他恐怕还得进去蹲几年呢。”
“是因为什么起的医疗纠纷?”
“这事儿我就不敢说信息百分之百准确了,因为毕竟过去了很久,我托的人只能从当时的患者和家属那里问到情况,据患者的丈夫说,尤弘图这个人行为举止上比较不稳重,住院期间和患者以及患者的家里人都发生过口角摩擦,所以手术的时候就故意想要做些手脚让患者吃点苦头,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真的出了事。”田阳对这个说法的信任度似乎并不是很高,“这个说法仅供参考,毕竟给出这种说法的人和尤弘图是有过结的,而且矛盾还不算小,往尤弘图身上泼脏水也是再说难免的。”
“尤弘图摆平了这个官司之后就离职到c市来了么?”
“没有,要是那么直接我就省事儿了,他的路线曲折着呢!”田阳摇摇头,“尤弘图在离职之后没多久,他老婆就和他离婚了,是不是因为那场官司,这个就没处核实去了,他在离开老家之后没少换地方,也没少换行当,不过话说回来,尤弘图这个人除了能折腾之外,运气和脑子也挺不错的,就算是投机取巧,也总能让他逮到机会,这些年折腾下来,钱倒是越赚越多,现在倒比当初差一点吃官司之前家底还足了!”
“尤弘图现在确实称得上是财大气粗了,他在c市的财产我也有所掌握,”秦若男之前也比较关注尤弘图,“他名下有一处别墅,一处一百多平米的高层住房,两辆车,因为他名下两辆车的车型和我们一直留意的可疑车辆不符,所以我就没有多加关注,也没想到他过去原来真的是个医生!”
“行,尤弘图这边我们心里有数了,眼下我觉得没必要立刻就惊动他,先压一压,乌君昊那边我也刚刚才确认了一件事,觉得有必要优先处理。”安长埔拍拍田阳,“辛苦你了!”
“跟我不用瞎客气,有那诚意回头遇到合适的姑娘想着我这个‘特困户’就行了。”田阳随口和安长埔开了个玩笑,起身走开了。
“乌君昊那边怎么了?”秦若男问。
“边走边说吧!”安长埔示意她起身和自己一起出去,碍于在单位,又是工作时间,他没好意思伸手去拉秦若男,“早上吃饭了么?”
“本来想来这儿冲一包麦片的,结果进门之后被他们一打岔,给忘了,你吃了么?要不一会儿顺路随便买点什么吧。”秦若男摇摇头。
“不用,我有安排。”安长埔神秘兮兮的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一路上和平时一样,偶尔遇到其他部门的熟人,打个招呼,不过秦若男因为自己和安长埔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产生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总觉得别人看着她的时候,似乎能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前一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似的,搞得她忍不住一直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
到了车里,安长埔好像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个小巧的保温饭盒塞到秦若男手里,秦若男打开盖子,里面盛着煮的软烂蔬菜粥,一股咸香的气味立刻随着热气飘了出来。
“你……今天早上起来煮的?”秦若男分明记得安长埔并不是个厨艺高手。
“是啊,所以我事先尝过了,确定能吃才给你带来的,否则我就得另外想办法了,早上吃点热粥对胃好,我特意照着网上的菜谱学的。”安长埔有些得意的说,“快吃吧,别光顾着用那么感动的目光盯着我看,我现在可是在追你呢,你得懂得把握机会,该刁难就刁难,要是你对我太心慈手软,钟翰岂不是白费了那么多心思来算计我!”
秦若男原本只是感动得有些眼眶发热,听安长埔这么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第七十三章 幕后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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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也有点不明白,”她一想到前一天晚上当安长埔乍听到钟翰和自己的约定是必须拒绝他的表白时那惊诧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你和钟翰不是很好的哥们儿么,他怎么会为了替我这么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就想出这样的主意来算计你的呢?”
“要不为什么我说自己误交损友呢!”安长埔佯装惆怅的叹了口气,“不过钟翰这个人别看一副公子哥儿的德行,骨子里特有那种锄强扶弱、打抱不平的劲头,呆会儿见到他,你倒是可以亲自跟他问问清楚。”
“啊?呆会儿见到他?咱们这是要去a市?找钟翰干什么?”秦若男大吃一惊,车子还没有驶离市区,她原本以为只是在c市内调查走动,没想到居然是要去a市。
“乌君昊在a市有一处做汽车改装的店面,他人在c市,店开在那边,那家店的营业执照上面用的也不是他本人的名字,乌君昊只是做幕后老板,你觉不觉得这事儿听着就有点古怪?”安长埔这才把他们去a市的目的告诉秦若男,“多亏钟翰最近比较闲,否则在这件事上我们也不可能节约这么多的时间。”
“你刚才还说钟翰是损友,现在又成了好帮手了?”秦若男收好保温饭盒,和安长埔开着玩笑,虽然案子还没有最终告破,昨天接受了自己心上人的示爱,今天一大早又有了两个新的进展,这真是让人想不心情大好都很难。
“‘损友’也是友嘛!”安长埔别看嘴上抱怨钟翰拖自己后腿,实际上两个人的关系别提多瓷实了。
从c市到a市,开车走高速并不需要花费很久,安长埔和秦若男一大早八点多出发,到达a市的时候连午饭时间都还没到,按照之前的约定。他们直接把车开到a市公安局附近,钟翰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你小子可够可以的,背后放枪!朋友当到你这个份儿上也真够意思!”下了车,安长埔立刻朝迎上来的钟翰擂上一拳。
钟翰也知道安长埔当然不可能和自己动真格的,所以躲也不躲,脸上也是调侃的笑容:“不客气,你这种榆木脑袋,帮你开开窍是对你负责!”
三个人就近找了个地方吃午饭,因为是在a市,自然是钟翰尽地主之谊。他当然也乐得这么做,如果不抢先夺得选择权,万一秦若男勤俭节约不挑吃喝的习惯发挥出来。他就要成为最郁闷的那个人了。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钟翰做东,选的餐馆虽然不能算是高档次,至少卫生和环境,甚至包括口味上都可以称得上可圈可点。秦若男脸皮薄,餐前被他打趣了几句,已经有些抹不开面子了,吃饭的时候哪还有心思去算计这顿饭自己需要分摊多少钱,安长埔也知道钟翰有轻度洁癖,一向计较用餐环境和卫生状况。这才让钟翰免去了在仄仄的小店里如坐针毡一般的窘境。
吃饭的时候,钟翰当然免不了询问安长埔和秦若男的事情,安长埔把能交代的交代完。立刻把话题岔到钟翰自己身上,询问起他的近况来,以免再聊下去,就该被刨根问底的打听自己也不太好意思讲出来的心路历程了。
“我么,老样子。这儿还行,挺有意思的。每天光是看我办公室里那些人就已经足够娱乐了。”钟翰的回答轻描淡写,不过听起来却似乎带着什么其他的意味。
安长埔皱了皱眉,他一向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是比较幸运的,走出校门之后进了重案组,遇到的是一群志趣相投又比较磊落的同事和朋友,出去维和的时候也认识了两个好兄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其他地方的人际关系并不都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和谐:“怎么?人际关系比较复杂?”
“其实也没什么,两面三刀的人哪里都遇得到,还多了个拖我后腿的笨蛋,而且我这种人,到哪里肯定都会因为抢了别人的风头,所以被人看不顺眼的。”钟翰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一副自信到自恋的表情,“话说回来,倒是有个有意思的事情,我听说,那个家伙要调来我们这里了,以后搞不好我们俩会做同事。”
“谁?哦——!”安长埔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一脸惊喜的表情,“真的假的?他要是调来你这里,以后咱们三个想要聚一聚可就方便多了!”
“你那么开心干什么?”钟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敢情不是你准备要和他做同事,天天呆在一个办公室里了!”
“和他做同事也没问题啊,我乐不得他调去我们那里。”
“我宁愿和你这种浪费资源的迟钝分子共事!回头天天对着他,我非得焦虑症发作不可。”钟翰一脸的不情愿,嘴上抱怨着,甚至把安长埔都扯进来做了比较,不过听起来怎么都不像是真的在嫌弃谁,倒更像是无病呻吟的随便发发牢骚而已。
“你们在说什么人啊?”秦若男听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却连个姓甚名谁都没有听出来,只觉得一头雾水。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当初去维和的时候,我,钟翰,还有另外一个人,我们三个关系最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