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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卖给你之后,鲁民又搬去了哪里?”
这一连串的发问,让女人有些无力招架,正在女人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时候,一个看上去比安长埔和秦若男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人还没到跟前就先开了口,嗓门儿洪亮的问:“妈,怎么了?”
随后她立刻把视线落在了安长埔他们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戒备的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来找鲁民的。”安长埔回答。
“又找我爸干什么?!”年轻女人没有发现自己母亲在身后拼命的想要暗示她,两条眉毛一拧,不快的说,“别说他人根本就不回家,就算他在,我们也不可能让你们采访他!你们走吧!爱找这种乱七八糟的丑事,你们去别人家找!别来骚扰我们!”
她这么一说,真相就变得一目了然了,她的母亲在身后叹了一口气,转身一个人先默默的走回房子里,留下女儿来对付这两个不受欢迎的“记者”。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记者,”安长埔掏出自己的警官证给年轻女人看,“我们是警察,有些关于你父亲鲁民的事情需要来了解一下情况。你怎么称呼?”
年轻女人一愣,狐疑的看了看安长埔手里的证件,再打量一下他身旁的秦若男,忍着疑问对两个人说:“我叫鲁安菊,你们跟我进来吧。”
安长埔他们跟在鲁安菊身后进了院子,院子的石砖破碎的很厉害,走在上面许多砖块都已经松动,院子一侧的仓房房檐下结着硕大的蜘蛛网,一只黑色的大蜘蛛正慵懒的蜷缩在网中央。
秦若男看到那只大蜘蛛眉头微微一皱,不着痕迹的移动到安长埔的另一侧,远离蜘蛛的方向。
安长埔看了她一眼,心中也有些诧异,他和秦若男相处时间不长却已经很明显的体会到了她的那种不肯输人的强势,没想到她居然怕蜘蛛,他原以为这女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鲁安菊走在最前面,推门进屋先对母亲喊了一句:“妈,家里有没有吃的?我还没吃饭呢!”
“没有,我给你做点儿吧!刚才那俩人你打发走了没有?”鲁安菊的母亲从后厨房里走出来,嘴里边对女儿说着话,一抬头看到两名不速之客就跟在女儿身后,一下子愣住了,湿漉漉的手擦了一半顿在那里,水顺着手指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在脚下粗糙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湿印子。
“妈,这俩不是记者,是公安局的警察,来问点事儿就走,没事儿,你去给我做点饭先,我都要饿死了。”鲁安菊大大咧咧的给母亲分配起任务来,然后对安长埔他们说,“到屋里坐吧,有什么需要问的你们问我好了。”
秦若男皱了皱眉,看看安长埔,安长埔也对她无奈的偷偷摇了摇头。这鲁安菊的个性,还真让人有一点吃不消,进门先差使自己的母亲,然后又连来意都不询问,就直接大包大揽的把母亲排除出去,让到访的警察有什么事情就问她。
心里这么想,两个人倒也默契的谁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依言到走廊一旁的小客厅里找两张椅子坐下,鲁安菊还在走廊里对厨房的方向继续吩咐:“妈,你多做点儿啊,一会儿卢吉也过来吃饭!你可别做少了我俩吃不饱啊!”
她的话说完,厨房那边没有应声,她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复,撇了撇嘴,一扭身进屋来,拉了一张椅子到墙边,坐下来把身子朝后依靠,翘起二郎腿,问:“你们想要了解什么情况?问我就行了。”
“谢谢你的合作,不用麻烦了,我们还是等一会儿你母亲忙完了之后,我们和她谈谈吧。”安长埔委婉的拒绝了鲁安菊的好意,“毕竟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恐怕还是你母亲了解的更多。”
“那可未必,我妈那人,一天天糊里糊涂的,她能知道个啥!”鲁安菊有些轻蔑的一笑,“我让你们问,你们就问!我也就是正好有闲工夫,要不然你们追着我问我都懒得理。”
“如果你不是我们的上级,就别随便给我们发号施令!如果你闲的难受,倒不如自己去厨房做饭,把你母亲换过来和我们谈正经事,免得大家一起浪费时间。”秦若男冷冰冰的说,她看着鲁安菊的眼神充满了厌恶,脸色也早已经彻底阴沉下来。
鲁安菊被她的这几句话刺得难受,有心还嘴又怕惹事,悻悻的忍住,起身到厨房去找母亲过来,出门时把门摔得砰磅作响。
“你没事吧?怎么那么大的火气?”安长埔有些诧异的看着秦若男。
秦若男被他这么一问,脸色有些尴尬,默默的摇了摇头算作回复,没有吭声。
安长埔见她这样,便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再去追问,两个人就坐在客厅里,等着鲁安菊把忙着做饭的母亲叫过来。
第十三章 非男非女
第十三章 非男非女
没过多久,方才在厨房里忙活的中年女人低着头走进来,两只手交握着,从进屋到坐下的过程里,眼睛不知道朝安长埔和秦若男这边瞥了几次,又刻意想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怎么称呼?”安长埔问。
中年女人拘谨的仿佛这里不是自己家,而是公安局一样,瑟缩的坐在椅子上,低声说:“丁木兰。”
“鲁民是你的丈夫?”虽然这一点从鲁安菊那里就可以得到印证,不过公事公办,有一些例行的询问还是要有。
丁木兰木然的点了点头,抬起头满脸忐忑的看了看距离自己不到两米远坐着的两个人,眼神有些闪烁。
这会儿安长埔和秦若男才能好好的打量一下面前的这个女人,从户籍上的信息能够得知,鲁民今年49岁,他的妻子大他一岁,今年刚好50岁,可眼前的丁木兰看上前去足有60岁的样子,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的爬满了整张脸。
丁木兰个子不高,很瘦削,脸色暗沉枯黄,两只手看上去很粗糙,指甲缝里黑黑的,看上去就是一副经常从事体力劳动的操劳的手。
秦若男看着丁木兰有些猥琐的神态,和那一身掩藏不去的操劳疲惫,沉默了一会儿,悄悄的轻叹一口气,之前因为鲁安菊而板起来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丁木兰,你不要紧张,我们今天过来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关于你丈夫鲁民的事情,只是一些很寻常的问题,不会让你为难,所以我们问什么,你就照实回答就好,可以么?”当她开口对丁木兰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比其他时候都更轻柔,完全不似平时的模样。
这倒让坐在一旁的安长埔开了眼,发现自己的这位女搭档原来还是个多面性的人,这不,机缘巧合之下,自己就发现了她冷冰冰背后温柔和蔼的一面。
只可惜,是对别人。
“刚才为什么要否认这里是鲁民的家?”秦若男轻声问。
丁木兰抿着嘴唇垂着头不吭声,一只手不停的扭着另一只手,因为手上粗糙的皮肤而发出嗤啦嗤啦的声响,她很快也意识到这一点,连忙停下来,两只手握着自己的两个膝头,抬眼紧张的朝秦若男和安长埔打量了一会儿,才闷闷的回答:“孩子不让说,而且,他也不叫鲁民了。”
这句话并不难懂,毕竟安长埔他们实现已经从摩的司机嘴里头了解到了一些背景信息。
“你是说他改名叫鲁冰的事?”安长埔想要从丁木兰的嘴里确认一下这个消息的准确性有多高。
丁木兰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嘴巴微微张着,半晌才开口说话:“你们都知道啦?”
“鲁民不在家吧?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安长埔又问,这个家里面静悄悄的,看样子鲁民并不在,或者另外的一种可能性就是他在家,但是存心想要躲避他人的视线。
后一种可能性却又与之前摩的司机们口中对鲁民这个人的描述不相符,按照外人的说法,鲁民本人是一个非常爱表现喜欢出风头的人,若非家里人的态度反对,恐怕会把自己做变性手术的事情张扬到人尽皆知,并且以此为荣,既然如此,除非有什么特殊原因,否则恐怕很难让一个如此外向的人主动躲避他人视线。
“他不在家,老长时间都没回来过了,自打他做完那个手术……他在家的时候就少。”丁木兰说起丈夫,难免有些神色黯然,吞吞吐吐的说,“这话我不知道咋说,也怕人问。”
“他最后一次回家来,或者是和你有联系,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记不清了,反正有老长时间,起码两三个月没见到他人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丁木兰一边在心里头计算着最后见到丈夫的大概时间,一边慢吞吞的回答安长埔的问题。
这个答案让两名刑警的心都揪紧了一下,鲁民如果真的失踪这么久,那么他就是那具尸体的几率就比较大了,只是丁木兰不知道鲁民的行踪,安长埔和秦若男找不到变性男尸的头颅,这就让事情有些难办了。
“有一个问题,我恐怕要冒昧的问一下了,”安长埔皱着眉头想了想,问丁木兰道,“你对鲁民做变性手术的事情,应该是知情的对么?”
丁木兰面色尴尬的点了点头,眼睛盯着安长埔,似乎很担心他接下来要问的问题。
安长埔正要开口问,忽然瞥见坐在自己身旁的秦若男脸色也不比丁木兰舒缓到哪里去,这才意识到,自己准备追问的问题,让这个姑娘听着有些害臊了。
为了避免造成大家都尴尬的局面,安长埔犹豫了一下,换了一种方式问:“丁大姐,你就这么回答我的问题吧,鲁民他现在,是女人,还是男人?”
把问题换成这样的方式来问,就显得含蓄委婉了许多,回答的人也不会感到太难堪,并且答案是“男人”或者“女人”,也能让安长埔他们明白,鲁民的手术到底到了一个什么进度。
金教授那边的病历显示鲁民尚没有接受彻底变形手术,可是这也不代表他不会到其他地方去做,毕竟他也有选择医院的自由。
鲁民的手术到底做到什么程度,这对于他是否和那两截尸体有关联来说,十分重要。
他换了这么一种方式询问,的确让一旁的秦若男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微红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丁木兰似乎没有能够一下子明白安长埔这么委婉的问法儿,愣愣的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扭脸朝屋外张望了一下,听到鲁安菊在厨房里不知是动作粗鲁还是赌气把锅碗瓢盆磕碰出的叮当声,这才轻轻的把屋门虚掩上,重新坐回椅子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声说:“不是男的,也不说女的。”
“这话怎么说?”秦若男不解的问。
丁木兰蜡黄的脸上多了几丝红润:“一半是男,一半是女。”
第十四章 人造美女
第十四章 人造美女
这句话从丁木兰嘴里说出来,任谁也不可能再傻乎乎的去追问,到底哪一半是男的,哪一半是女的。
“鲁民那么久没有音讯,你们家里人就没有想过要联系他一下,确定一下他人在哪里,近况如何之类的么?”安长埔问。
“他总往外跑,以前找过,他不高兴,回来发脾气,后来家里人都不想惹他,就不找他了。”丁木兰有些麻木的回答,“以前最久的一次他一走就是半年没消息,后来也好端端的回来了,这次才两三个月,不用找。”
秦若男在一旁听着,脸上虽然没有直接流露出什么,眼神里却满含着同情,听完丁木兰的话,悄悄的叹了口气,安长埔没有漏看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伤感,心里面有了一点有待证实的猜测。
“我们能看一下鲁民的照片么?”秦若男开口提出要求。
丁木兰唯唯诺诺的答应着,把安长埔他们留下,自己到另外的一个房间去取照片,秦若男并没有乖乖的坐在原处等着,而是悄悄起身,跟在丁木兰后面,顺便对安长埔勾了勾手,示意他也一起。
安长埔觉得这样的行为或许不够妥当,毕竟现在死者不能够完全确定就是鲁民本人,他的家里人也没有因此而惹上任何的嫌疑,既然丁木兰让他们在原地等,就说明她不希望家里的**被人窥探,秦若男自说自话的跟上去,很有可能激怒了这一家人。
可是秦若男已经跟这丁木兰走了,自己又来不及阻拦,这种时候,如果自己怕惹事,就一个人留下,岂不是等于把这种风险全丢给秦若男一个人自己扛?
这种事情当然不是安长埔能够做得出来的,他可是重案组里被大家半真半假推选出来的著名绅士刑警。
思及此,他便连忙起身,仗着自己人高腿长,几步就追上了秦若男的步伐,两个人跟在丁木兰的身后,跟着她走进了走廊深处的一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