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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传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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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敷衍着:“你喝多了,休息吧,莫折腾了。”



早上醒来,舒要根看到自己的双手被包着,吓了一跳,赶忙扯开包扎布,看到手上的刀印子,迷迷糊糊的,想起昨天晚上,那恶梦般的一幕。被刀割破的手,现在让他感觉到了疼痛。不过,这疼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害怕的是,昨天醉了之后,是不是讲甚么过头的话。如果讲了……他不敢想下去了,立即跳下床,敲开田之水的房门。

田之水显然一夜没有睡好,他的眼眶,有憔悴的乌青之色。见舒要根进来了,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便静静地看着他。

舒要根说:“谢谢你给我包扎伤口。”

田之水淡淡笑了一下,说:“那算什么事啊,还用得着你专门跑来道个谢?”

舒要根说:“昨天我怎么醉得那么厉害,真是没想到。”

田之水说:“以后,喝不得酒,就少喝点,你看你,伤到的,还是自己吧。”

舒要根不服气地说:“哪个讲我喝不得酒了?告诉你,我可是灵鸦寨的酒神。”

田之水指着舒要根的手说:“什么酒神,‘伤神’。”

舒要根不好意思地笑笑:“昨天,我,没有讲什么胡话吧?”

田之水说道:“没有啊,你什么都没有讲啊。”

舒要根不相信,说:“你莫哄我,要是我讲了什么不当对的话,冲撞了你,请你原谅一个酒癫子,好不好?要是我讲了其他不当对的话,也请你告诉我,好不好?”

田之水摇头道:“你真的没有冲撞我,至于其他的话嘛,我也记不清了,你昨天醉得那个样子,舌条都大了,咿哩哇啦的,话都讲不清楚,。”

舒要根这才放下心来,说:“哦,时间不早了,我到寨老家去。”

田之水突然说:“我和你一起去。”

舒要根警惕地说:“你有什么事?”

田之水说:“好久没见他老人家了,去看看。”

舒要根说:“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去?”

田之水说:“因为我现在想见他啊。”

舒要根说:“早不想见,迟不想见,独独是我醉成了一个酒癫子后你就想见了。”

田之水说:“你多心了。”

有人想见寨老,特别是山外来的客人想见寨老,舒要根是没有权力阻止的。于是,他只好说:“一起去吧。”

两个人一路走去,都没有说话。

来到寨老的木楼前,舒要根对田之水不放心地说:“你不会和寨老讲甚么……不当对的话吧?”

田之水看了他一眼,说:“你认为呢?”

舒要根有些害怕的样子,说:“我想,你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田之水说道:“舒管事啊,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男人了。”

舒要根还想说什么,就听到木楼上有人对他们两个大声说:“你们两个站到那里,屋又不进,叽叽呱呱的讲哪样?”

他俩抬头一看,原来是寨老。寨老穿着一件黑色对襟上衣,白色的大摆裤子,正在檐廊上喂着笼子里的画眉鸟。

舒要根赶忙叫道:“是,寨老。”

田之水说道:“寨老好有闲情逸致的嘛。”

寨老笑道:“人说近山知鸟音啊,田老师来了这么些日子,怕也听得懂好些鸟叫声了吧,哈哈。”

两个人进了木楼,上到二楼,向寨老问好。

在客房坐定之后,寨老对田之水说:“我一看田老师的脸色,就晓得田老师一定有什么话要和我讲。这些天,你都在四乡八寨转,天天陪姑娘,也没有时间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田之水不好意思地说:“我忙着整理山歌呢,请寨老多多担待。”

寨老关切地问:“收获不小吧?”

田之水说:“来灵鸦寨,我算是选对地方了。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唱歌的能手,唱的山歌,曲曲堪称经典啊。”

寨老说:“田老师过奖了。”

田之水说:“我说的可是真的啊。像邓金名、陈胡子,还有龙桂花、姚七姐,嘴巴一张就是歌,更不用说腊美了。你们把她比作画眉鸟,依我看,画眉鸟要有一半她的歌喉,那也是它们的造化了。”

田之水注意到,当他提到腊美的名字时,舒要根和寨老两个人的眉头都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寨老把手里的茶水喝了一口,用手帕抹了抹嘴角的茶末,说:“看来,田老师的眼光果然不差。这腊美妹崽嘛,确实是歌中仙子,也是我们马上就要过门的女人了。要根,‘玛神’会赐福给你们的。”

站立着的舒要根急忙弯了腰,左用抚胸,低声道:“谢寨老贵言。”

田之水看到舒要根那个样子,心里很为腊美叫不平。他忍着,没有再说什么。

寨老对舒要根挥了挥手,舒要根就退了两步,站到他后面去了。寨老瞟了田之水一眼,说:“田老师如果没有什么事,就不好耽搁你去采风了。”

田之水心想,再不说,以后就更不好开口了。于是他说:“寨老,我有事相询,如有冒犯处,还请寨老原谅。”

寨老微笑着对田之水道:“田老师有何话说,但说无妨。”

田之水啜了一口茶平息了一下呼吸,缓缓地说道:“我听说,凡是嫁到灵鸦寨来的妹崽,必须先和寨老同房三天,然后……”

舒要根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他结结巴巴地打断了田之水的话,说:“田老师,这是我们自古以来就传下来的风俗,是至尊至敬的‘玛神’的旨意,你不了解这情况,就不要多讲了……”

寨老的手一举,舒要根就住了口。

寨老的脸上悚然动容,异常肃穆。他冷冷地对田之水说道:“田老师,继续讲!”

田之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无所顾忌地说:“我认为,你们这个风俗是野蛮的,不人性的,必须废除!”

寨老把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狠狠一顿,茶水迸溅得到处都是。

紧接着,门被哗啦地一声推开了,从外面跳进来四五个手持土枪的汉子,对着田之水怒目而视。

           五

那架式,好像只要寨老一声令下,田之水立刻就会被乱枪打死。

田之水一点也不害怕,他冷冷地打量着那一伙人,继续对寨老说:“寨老,之水所说,全为肺腑之言,请明察。”

一个汉子“嚓”地点燃火镰,凑到土枪的引信那里,对寨老说道:“寨老,这个山外人侮辱了我们的‘玛神’,按族规,吃枪子一颗。”

寨老只要点一下头,他就会把引信点燃。

舒要根不知是被吓住了,还是因为有寨老在场还落不到他说话的份儿,他只是呆呆地站着,没有任何表示。

寨老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那茶水并没有吞到肚子里去,而是仰起头,咕噜咕噜地漱着口。

接着,就进来一个妇人,手里托着一个陶盆,伸到寨老的面前。寨老“扑”地一下,把漱口的茶水吐到陶盆里,这才清了清嗓子,对那个要点燃土枪引信的大汉骂道:“田老师是我们的客人,刚到我们灵鸦寨,什么都没了解,等他了解了,自然也会体谅我们的一片苦心的,到那时,‘玛神’不仅会保佑我们灵鸦寨所有的子民,一样会保佑我们尊贵的客人的。下去!”

几个汉子讪讪地走了出去。

寨老这才面向田之水,淡淡地笑道:“山里人都是些不读诗书的蠢汉,我替他们向田老师道个歉,请田老师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田之水说道:“哪里哪里,之水无意冒犯‘玛神’,只是觉得……”

寨老举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正色说道:“‘玛神’是我们的保护神,我们的所有荣光,都拜‘玛神’所赐。我们的所有,包括我们的收成,我们的食物,我们四季的平安,我们强壮的体魄,我们灵鸦寨的兴盛与昌隆,都是‘玛神’赐给我们的。”

田之水说:“是的,感谢‘玛神’……”

=奇=寨老笑道:“这就对了……”

=书=田之水说:“可是……”

=网=寨老再一次举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对舒要根说:“太阳都升到中天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去敬‘玛神’了,你陪田老师到处走走,多说说‘玛神’的事吧,让田老师多多了解了解我们至尊至善的‘玛神’吧。”

田之水只好站起来,向寨老告辞。

蜿蜒的山路上,田之水还在愤愤不平地说:“你们寨老太不像话了,怎么能那样呢?怎么能那样呢?野蛮、无耻、卑鄙……”

舒要根赶忙把他拉到一旁的林子里,生怕过路的人听到。

田之水挣脱他的拉扯,对舒要根骂道:“我还以为你是条热血汉子,没想到,也是一个没有骨头的脓包。”

这里远离小路,只有茂密的树林,青青的小草,没有人来这里,舒要根就任田之水叫骂,反正没有哪个听到。

田之水见舒要根信由自己骂,不回答他,也不反驳他,深感无趣,就停止了叫骂,呼呼地喘着粗气。

见田之水不再骂了,舒要根叹了一口气,坐到田之水的身旁,说:“骂啊,接着骂啊,怎么不骂了呢?”

田之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把脸别过一边,不理他。

舒要根说道:“在这四乡八寨,你是第一个敢骂‘玛神’的人,也是最后一个敢骂‘玛神’的人,除你之外,再没有哪个叫骂‘玛神’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响起了回应:“哪个讲没有了?我算一个!”

两人惊讶地往后面看去,站在他们面前的,是腊美。

田之水的眼睛一亮,说道:“腊美?你怎么来了?”

舒要根提醒腊美:“你轻点讲不行吗?”

腊美对田之水点着头,说:“谢谢你,田老师,只是,我害怕,害怕他们会对你……”

田之水安慰她:“你先别担心我,我反正不是这里的人,大不了,我一走了之,现在,我担心的是你,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腊美的眼眶红了,她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

舒要根见他们说得很热乎,一个也不理自己,心里就有点恼怒,说:“田之水你是外乡人,马上就要回学校去了,可我和腊美是这儿的人。要知道,这四乡八寨的地盘,都是‘玛神’的圣地!我们的所作所为,都必须遵从‘玛神’的旨意,否则,我们会,死得很惨!”

田之水喝道:“舒管事,你不要吓唬腊美了。”

舒要根冷笑道:“我吓唬她?你问她,看是不是我在吓唬她。”

腊美对田之水说:“他一点也没吓唬我,他讲的,全是真的。”

田之水焦急地说:“如果是真的,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舒要根说:“我们都是‘玛神’的子民,我们只有听‘玛神’的,才能平平安安。也只有听‘玛神’的,按照‘玛神’的旨意行事,才能保证我们寨子几千口人都平平安安。”

田之水问:“真的没有办法吗?”

舒要根说:“遵从‘玛神’的旨意,这是唯一的办法。”

腊美说道:“不。办法是有,只看你舒要根是不是愿意。”

田之水的眼里闪出了火花,问:“什么办法?”

腊美说:“离开这里!”

田之水对舒要根说:“我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腊美讲得对,要根,你就和腊美离开这里吧,到了山外,饿不死你们,跟我去烘江,那里有好多人也是离家背井做生意……”

舒要根摇了摇脑袋,说:“不,不,我不能离开这里。”

腊美对他翻着白眼,说:“寨老那个位子就那么让你着迷?”

舒要根沉默着,一言不发。

腊美很生气,赌气对田老师说:“那就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做他的寨老梦去吧。田老师,我跟你走!”

田之水的心里像涌出来一股蜜糖,一直甜到了心里头。

而舒要根的心里,却像打翻了醋坛子,酸水一股一股地冒了出来。

        六

回到家里,舒要根谁也不理,也不去寨老那里当差,把门一关,便没了动静。田之水知道他心里很痛苦,也不去烦他,就自个儿整理笔记本,到了下午,把灶塘里的火烧起来,煮熟饭,弄了两个小菜,摆放在桌子上。做完这一切,天就黑了下来。他这才去叫舒要根吃晚饭。

田之水叫了几声,也不见他应,就把门推开了。

舒要根的脸上通红的,两只眼睛黯淡无光,茫然地张着。

田之水以为他感冒了,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什么异常,就放下心来,对他说:“吃夜饭了。”

舒要根抱出一个酒坛子,说:“酒,要搞就搞酒……”

田之水说:“你要冷静,不要再糊涂了。”

舒要根冷笑:“你叫我冷静,我怎么冷静?眼看自己的女人都要跟别人跑了,你讲,我怎么冷怎么静?”

来到桌前,舒要根把装好的两碗饭全部倒进鼎罐里,然后,把两个空碗放到桌上,抱起酒坛子就往碗里汩汩地倒酒。

田之水看到酒,心里就犯晕。他正想说什么,舒要根把酒坛子往地下一放,发了狠话:“今天我们兄弟就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干!”

只见舒要根脖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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