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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就越是要捉摸，这样如此反复，几乎就陷入到了一个循环之中。
这就是所谓的牛角尖。
恩里克此时就有些陷入到了钻牛角尖之中。
他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眉头依旧紧锁，从兜中掏出一支香烟，点燃，黑暗中有烟雾袅袅升起，或明或暗的红点不断闪烁，恩里克继续陷入到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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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训练的时候，范毕壮很惊讶的发现，一向来的很早的恩里克却是在球员们都来了之后，还是没有出现。
以范毕壮的淡然性子自然不会去过多关注，不过还是从带队的教练口中得知恩里克教练身子有恙，因为受了凉的缘故，今天无法带队训练。
果然，在一整天的训练里，范毕壮都没有看见恩里克的身影，他倒是没什么想法，倒是春节显得颇为闷闷不乐，这倒让范毕壮有些好笑，恐怕在春节的眼里，恩里克就是它交好的玩伴，这个有意思的玩伴今天没有和他一起逗乐，所以倒是显得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让范毕壮意外的是，训练结束后，他正在场上收拾器具的时候，范毕壮却是突然的出现了。
恩里克仍旧穿着风衣，脸上戴着那副大号的蛤蟆镜。
看到这一幕，范毕壮很愉快的笑了，这家伙不会是在遮丑吧？毕竟顶着一只熊猫眼出现在训练场上，被小球员们看见，还不得引发众人的八卦之火啊。
只是让范毕壮有些发愣的时候，远处的恩里克一看到秦寿，立即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抓起范毕壮的双手，用极为严肃认真的口吻开了口。
“我们在一起吧……”
咳咳，这只是范毕壮脑补出来的恶寒场面，事实是——
“我相信那不是意外，范，我相信你！”
第二十二章 好可爱的狗狗啊！
两天之后，恩里克带领着他的球队前往西班牙北部巴斯克自治区，和当地的职业球队毕尔巴鄂竞技a队进行青年联赛的比赛。
西班牙的职业联赛是很规范化的，除了顶级的西甲联赛之外，其他的各个级别的联赛也是发展良好。而除此之外，西班牙还有专门为高级别联赛球队所设置的青年联赛，这项联赛的参赛者就是各个俱乐部下属的各级别青年梯队。
而恩里克所率领的预备队参加的就是青年组的联赛。
别看巴塞罗那在西甲联赛中称王称霸，和皇家马德里并成为西甲最顶级的两大豪门，但是在各级别的青少年组的联赛中，成绩一向是不温不火，很多时候还是吊车尾的存在。
这和巴塞罗那的建队思路以及推广的全民坚持传接球配合战术打法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年轻球员动作技术都还未定型，大部分在比赛中，身体强壮和速度更快的球队就占有明显的优势。而拉玛西亚训练出来的这些小球员，在对抗赛占不到什么便宜，传接球功夫又没有一线队那样炉火纯青，所以被压制在下风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基本功更加扎实的拉玛西亚小球员们就会在技战术上突飞猛进，再加上他们从小就耳濡目染并且坚持一种套路打法，这也是往往有年轻球员在被提拔进入巴萨一线队之后，能够很快的融入球队，并且表现还不错的主要原因。
当然，这些事情与范毕壮并没有什么关系，别说是拉玛西亚各个梯队在青年组联赛中的成绩了，就算是巴塞罗那一线队在顶级联赛中踢成什么样，表现是好是坏，他都没有丝毫兴趣，也不会去关注。
他就是预备队的一个酱油党，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足够了，其他的，与他何干？
不过这一次，在恩里克的坚持下，范毕壮还是跟随着球队一起来到了毕尔巴鄂市。
能够上场的球员就这么多，大名单的人数数量都是有定额的，以范毕壮的能力，自然是没可能进入球场，所以他和很多替补球员一样，都坐上了球场的看台。
这其实也是拉玛西亚的一项传统，在有比赛的时候，基本上是全员出动。就算不能上场，除了不可抗拒的因素之外，诸如伤病等，也必须随队一起前往比赛场地，在看台上观察对手，观察自己球队的表现，也算是一种学习的过程。
在进入拉玛西亚这么多年以来，范毕壮从来没有以球员的身份坐在看台上观赛的经历，他也没有多大猎奇的心理，也不与周围的队友进行交流讨论，无论是球队表现出色，还是对手威胁到了球队的大门，周围都有或欢呼或惊呼的声音响起，范毕壮全然不在意，只是静静的睁着眼睛，注视着球场，并且时不时的伸手将脑袋从宽大的衣服里伸出来的春节，给按回去——范毕壮不想跟随球队去往巴斯克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此，他和春节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走到哪里都不会将其抛下，所以如何将春节带上也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来的时候还好说，春节可以跟着大家伙一起乘坐俱乐部的专用大巴车，可是在进入球场的这个环节上就犯了难，春节这么大的身躯可是掩饰不了，想遮都遮不住。
试想了许多办法，都不见成效，最后范毕壮明确的表示没有春节在身边，他就在球场外等候，不进球场了，恩里克愁眉苦脸的揪掉了好几根头发之后，终于想到一个法子，用硕大的旅行袋将春节装入其中，而后进入球场，再送上看台。
于是，看台上就有了这样奇诡的一幕，场上的双方球员们热火朝天的进行着比赛，看台上的球迷们热情的或拍掌或欢呼，而春节则是时不时的冒出头来，在相熟的几个替补球员的脸上或手上出其不意的留下点口水，然后范毕壮郁闷的又用手将它调皮捣蛋的它摁回去。
“你给我老实点，春节。”
再一次将春节的脑袋按回衣服里时，范毕壮无奈的轻声叮嘱，春节的脑袋又猛地窜了出来，涎着大舌头，得意洋洋的甩来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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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尔巴鄂竞技青年队的实力在青年组联赛中总体来说还是很强的，今年他们的表现更是不错，在大龄青年费尔南多略伦特托雷斯的带领下，巴斯克雄狮在青年组里遇神杀神，遇佛斩佛，颇有点秒天秒地秒世界，超神超佛超音速的架势。
如今他们在青年联赛中排名第二位，距离榜首的皇家马德里青年队也不过只有一分之差。
这样的一支青年组的强队，在面对下游球队巴塞罗那a队的时候，自然是毫不手软，只是开赛三十分钟，巴塞罗那就有点被打得溃不成军的趋势，在比分上也是0：2落后。
值得一提的是，毕尔巴鄂竞技青年队的两个进球都是来自大龄青年略伦特，这位1985年出生的大个子身体强壮，身材高大，往巴塞罗那禁区内一站，颇有点一览众山小的意思。
毕尔巴鄂竞技也是简单直接，就是一个劲的在边路起高球，让略伦特去争顶。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巴萨的年轻后卫们在身高上天然就落于了劣势，在对抗上更是不如，略伦特在巴萨禁区里任意的肆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两个进球都是来自于头球，巴萨的年轻后卫们被蹂躏得完全没了脾气。
恩里克在场边气恼得连连大呼小叫，却是然并卵，毕尔巴鄂竞技a队依然是让足球漫天乱飞，巴萨的小球员们只能是干瞪眼。
因为是青年组的比赛，所以到场的球迷并不多，但是几千人的数量还是有的，在看到自己的球队如此争气，将巴塞罗那如同沙包一样打来打去，这些球迷都是发出了兴奋酣畅的笑声。
咱们的一线队是打不过你们的一线队，不过你们给的憋闷，我们就在青年组的比赛中发泄出来，一报还一报，真是爽得不行。
四周都是讥讽和嘲笑声，几名坐在看台上的巴萨小球员气恼得不行，脸红脖子粗的站起来，声嘶力竭的为场上的队友呐喊鼓劲。主场球迷的欢呼声几乎将他们的声音淹没，但这群家伙显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偏偏要跟别人对着干，扯着嗓子那叫得才是一个欢快。
对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范毕壮自然是没有兴趣，嘲笑的看了几个队友一眼，直白的出声讥讽：“白痴！”
对于范毕壮这种不出力还说风凉话的行为，几名队友都是怒目相视，不过在横梁了一下自己与对方在战斗力上的差距之后，又将脑袋转了回去，继续尖着嗓子鬼哭狼嚎——看那架势，似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向范毕壮表示抗议。
所得到的回应依旧是范毕壮的冷笑，外加两个字：“懦弱！”
“你也是巴塞罗那的球员吗？”
对于范毕壮的嘲讽，队友们已经是懒得再去反驳，反正反抗不了，与其自取其辱，还不如视而不见，眼不见为净。
倒是前排的一个身影突然转过了头，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一张清秀靓丽，带着几分青春气息的面容出现在了眼前。
范毕壮轻轻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喂，跟你说话呢，你这人好没有礼貌啊，一点儿绅士风度也没有……”
精致面容的主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见到询问的对象一脸无视的态度，蹙了蹙好看的鼻头，嘟着嘴发出了不满的抗议。
范毕壮目不斜视。
“哈，你还真不说话啊，你是不是一个哑巴啊……”
范毕壮没有回话，这位女孩的倔强劲儿也上来了，开始如同百灵鸟一般叽叽喳喳的说开了。
当然，听在范毕壮的耳中，那就跟乌鸦聒噪一般无二。
“你应该不是哑巴吧，人家问你话呢。”
“爸爸说，外面的男孩都是坏人，要小心呢，不过我看你不像坏人啊，因为坏人见到我这样漂亮的小姑娘，早就巴巴的贴上来了，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下……喂，说句话啊！”
“我知道了，你是巴塞罗那的球员，可是你的队友们都在加油叫喊，你为什么无动于衷呢？”
“哈，漂亮的进球！费尔南多真厉害，又进球了呢！现在的你是不是心里特别难过啊，自己的球队被打得灰头土脸，什么面子都没了，啧啧，真是可怜啊……”
女孩儿喋喋不休的施展魔音灌耳的功夫，范毕壮真是有些烦透了，脑袋往衣服里一缩，而后更是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md，这小姑娘有病是吧，都不认识，噼里啪啦的话唠个没完，真是让人受不了。
捂住了耳朵的范毕壮，只觉得世界为之一静，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双手刚刚移开的下一刻，失去了压制的春节又调皮捣蛋的冒了出来，扭头看了看自家主人，又看了看眼前仍旧在滔滔不绝的小女孩，大舌头一卷，冲着精致的脸蛋就舔了上去。
“啊！”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你这只色狗！”
范毕壮低声叫骂了一句，春节却是不以为然，色心不死的继续用脑袋往女孩的脸上蹭。
而下一刻，女孩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泛起了爱心，站起身，张开双臂就扑了上来。
“好可爱的狗狗啊！”
第二十三章 看台上的精彩追逐大戏
恩里克坐在教练席上，面沉如水，不发一言。
他的球队优点和弱点他很清楚，也知道巴塞罗那的各级别梯队一向在青年组联赛中的表现不佳，但明白是明白，能不能接受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恩里克是对足球极其有热情的一类人，不然也不可能在球员生涯结束后回到俱乐部任职，从最底层的教练干起，一步一步的成长到了预备队主教练的位置。
他深爱着巴塞罗那，所以竭尽所能的想为这家俱乐部做出更多的贡献。暂时来讲，巴萨一线队还不是很需要他，于是他就努力的做好幕后工作，为一线队发掘和培养更多的后备人才，也算是物尽其能了。
所以，尽管巴塞罗那预备队在青年联赛中的境遇一向是在积分榜中下游徘徊，但恩里克还是积极热情的面对每一个对手，为每一场比赛做出最充足的准备。他想让加泰罗尼亚的光辉覆盖整个伊比利亚，不止是在顶级联赛中，在青年组的联赛中也是如此。
但事实却是，巴萨预备队的境遇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拉玛西亚的建队思路导致了他们在这个年龄段是占不到任何优势的，成绩还是没有多大的起色。
就好像这场比赛一样，恩里克踌躇满志的带领球队来到毕尔巴鄂市，却是仅仅半场不到的时间，就被对手狂轰滥炸的攻入了三个进球，可谓是败得一塌糊涂。
恩里克有种跳脚骂娘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