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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给我点,我做个香囊。”戴安娜笑着说道,还把脸凑过去闻味道。
云崖暖急忙把麝香拿远,说道:“不能放在鼻子下面闻,容易得癞病,玩笑不得。而且这东西没加工的时候,不能做香料,麝香沾着皮都能透骨,带身上时间久了,也容易得怪病。”
戴安娜刚还要骂他小气模样,但是一听这话,急忙把脸挪开,但是没想到可心在旁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这东西女人不能接触,接触多了之后,一辈子不怀孕!”
“噌,噌!”两声,戴安娜和玛雅直接距离云崖暖三米开外,开什么玩笑,俩女人都等着生孩子玩呢。
野菜炖獐肉,碳烤嘎牙子鱼和獐肉,虽然调料只有盐,但是滋味纯正,山珍原汁,还是让人肠胃大动,吃的浑身暖洋洋。
三个女孩两顶帐篷,足足够用了,三个老爷们自然就委屈点,裹着自己的狼皮斗篷,在厚草垫子上过夜。
戴安娜,云崖暖和熊胖子三班导守夜,一人两三个小时也就天亮了,可心他们几个,老弱病残,他们也很道义的放过了。
至于古月鸣,没给他排班倒不是因为心疼,而是实在信不过他,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不靠谱。
戴安娜值第一班,后半夜人容易犯困,所以云崖暖最后一班,他耳聪目明的,最是警觉,而熊胖子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就看那手枪法,由他值班,那你就大胆放心睡觉便是。
戴安娜坐在篝火边,其他人早就钻帐篷的钻帐篷,裹狼皮的裹狼皮。只有云崖暖还在用军刀刮蹭香獐皮上粘着的肌肉纤维,这再不济也是块皮买,做个帽子是足够用的,别看他们都不怎么待见古月鸣,但是,却也真都用着心思帮他弄一身爬冰峰的装备。
戴安娜左右无事,就给他打下手,不一会皮弄干净了,就远远的隔着火温烤,明天硬了再搓软,几次三番,就能做衣裳了。
俩人在篝火边温存了一会,都有些意动,但是奈何旁边有俩打着呼噜的老爷们,尤其是古月鸣,也不知道是痔疮犯了还是怎么地,一个劲的挠屁股,翻来覆去的,嘴里不知道骂着什么。
最后这家伙痒的实在不行,爬起身来,在地上转着圈,很显然,这种痒已经入了骨髓,让他无法忍耐,他看着黏在一起的云崖暖和戴安娜,走了过来,对着云崖暖说道:
“云英雄,你能帮我个忙不?”
云崖暖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行啊,你说啥事?”
古月鸣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帮我看看屁股上到底是被啥咬了,咋这么痒,太难受了,我都想用刀切了才好。”
云崖暖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危难,毕竟自己小时候就在行医的家庭,这些事倒是常见,于是就点了点头,俩人到了拐角处,云崖暖打开了手电筒,照着看了一会。
只见一个个米粒大小,银白透亮的小疱挤成一堆,有的已经抓破,流出黄浓。但这绝不是疣丹之毒,因为硬度形状对不上。
好一会,云崖暖倒吸一口凉气,说了句:“哎呦我去,屁股长脚气。。。。。。”
第二百七十五章 西王母的宠物
云崖暖一看,心下惊奇,这脚气怎么长到屁股蛋子上了,也算这家伙命好,队伍里有个稍微懂中医的,云崖暖把已经烤干的艾草叶,拧巴拧巴,也不砸碎了,弄实诚了,好像烟卷似的。
然后用篝火点着了,对这古月鸣说道:“有点疼,你忍着点,这玩意得去根,要不出汗见水就犯病,我用艾灸把这些白泡帮你烤瘪了,然后再用中草药外敷。”
说着,开始工作,不一会戴安娜就闻到了好像烧焦雀的味道,还有古月鸣一边疼的直叫唤,还咬牙切齿的咒骂熊胖子。
云崖暖不知所以,这玩意和熊胖子有啥关系?难不成熊胖子还用脚丫子非礼你这老家伙了?
待到问清楚了,他忍不住大笑道:“这事可怪不得人家胖子,是你主动坐上去的,还把人家脚丫子当椅子坐,你也不先看看,或者闻闻,就熊胖子那脚丫子,屎壳郎都能熏晕了。”
古月鸣“哎呦”之声不绝,表示以后一定离胖子的脚丫子最少保持三米远,否则怕是那细菌密度,都悬沿着空气传播。
没有医用棉,云崖暖只好用旁边的马齿笕擦拭,这玩意本身就是行气治疗浮肿的药材,对脚气一类的病症有疗效。
但是中医在治疗这种菌群失衡病症时,见效是非常慢的,最快的方法也就是云崖暖现在的艾灸,把那些小水泡烤干脱落,然后在涂抹其它抗菌药物。
看看似乎没有漏网的水泡,云崖暖让古月鸣就这么撅着通风,自己则用古月鸣的饭盆,在里面放了一层食盐,在炭火上加热。
抄烫了以后,直接把滚烫的盐末洒在古月鸣的伤口上,又引来了一阵哀嚎。
云崖暖一个劲的宽慰:“没事,就疼这一次就好了,滚热的食盐能加速伤口愈合,吸收含有病菌的体液,保持干燥,明天绷皮之后,咱们就开始用柔和的中药。”
古月鸣疼的一身汗,嘴里不住的道谢,直夸赞云崖暖是好后生。他不知道的是,云崖暖是真舍不得用食盐给他治病,这玩意现在属于不可再生资源。
好不容易把古老怪的脚气搞定,这家伙才倒地就睡,云崖暖还要守最后一班夜,也就卷了卷狼皮斗篷,尽量远离胖子的脚和古老怪的屁股,然后睡了过去。
天明时分,几个人吃了昨晚的剩肉,煮了些开水喝饱了肚子,古月鸣抽空用山蒜杂碎,涂抹了一下屁股上的脚气,六个人才再次出发。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接天连地的碧绿,看久了就和看海一个道理,很容易产生视觉疲劳,甚至绿盲症,头晕恶心的难受。
一路上倒是见过不少动物,风吹得见,但是这些家伙大多是食草动物,跑得快,机警性高,往往几个人还在老远的地方,看见草丛里好像刮了一阵风,画出一道线,那就是有动物正在草丛里飞奔,躲避六人的靠近。
胖子枪不离手,但是奈何这破玩意也就五十米的准确射程,远了就是神枪手,也是没辙。所以这一路上哀叹最多的就是他,这货无肉不欢,看不见动物也就罢了,这一看见,胃酸就分泌过多。
这家伙骂骂咧咧的,咒骂四条腿跑得快了不起,用木头棍子抽打前面的野草,发发火气,云崖暖倒是不担心,这不远处的河,就跟当年的北大荒似的,用瓢舀鱼就成,根本不怕饿死,最多吃的不过瘾罢了。
时近正午,日头正盛,这地方一两里地能碰一颗两颗树,那都是多说,根本没地方躲避阳光,几个人看不远处有一丛灌木,虽然不算太高,但是坐在背阴面休息,还是能凉快一些。
云崖暖带头,朝着灌木丛走过去,中午到下午两点钟的太阳,是一定要躲过去的,否则晒中暑了就是大麻烦。
正走间,一个白色身影在草丛里一蹦老高,窜出老远。
熊胖子定睛一看,大喜过望,一抬手臂,计算落点,就要开枪。旁边的古月鸣急忙往前一扑,想要制止熊胖子,嘴里还喊着:“这个打不得。。。”
“砰”
一声枪响震彻狂野,古月鸣一句话没说完,胖子的枪已经响了,那蹦起来的东西跌落在地,云崖暖也早就看清楚那是个什么玩意。
不过是一只白的发亮的兔子,个头是真不小,估摸着有半人来高,不过在这一点上,大家并不觉得奇怪,似乎在这生命力旺盛的海岛上,一般的动植物,都会比外面见过的大上一些。
有的甚至大上十几倍也不足为奇,云崖暖见过百十多米的大蜈蚣,应该算是其中翘楚了。
看熊胖子拎罗着白兔子的耳朵,拖到几人面前,那古月鸣直拍大腿,一个劲的骂胖子手太快,怎么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开枪。
熊胖子一翻小白眼,骂了句:“等你那便秘的话说完,这兔子的孙子都成年了,我上哪打去?”
云崖暖很不理解,为什么古月鸣对兔子这么情有独钟,突然想到昨晚他要求自己给他疗伤,不由得浑身一震恶寒,心讨这货莫非是兔子?
倒是可心,这小丫头脑子灵光得很,之前杀鱼杀麝,他都没阻止,还吃得乐呵呵,但是这白兔子,他却当了宝,要阻止熊胖子开枪,其中必有原因。
她只是稍微一琢磨,就猜了个**不离十,想到其中原委,竟也有些觉得胖子鲁莽了,这海岛透着诡异,越是靠近中心,越应该加倍小心才是,哪怕是迷信说法,在这里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古月鸣在那里碎碎念,胖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回骂,全是脏字。
云崖暖看着胖子手里的白兔,全身一码色,没有一根杂毛,标准的玉兔。个头甚至比昨天打的香獐大上一倍有余,不由得暗暗咋舌,长这么大个头,这得活多少年。
忍不得古月鸣在那埋怨唠叨,熊胖子脏字骂完了,也有点赖了,求饶道:“古老怪,不就是个兔子吗?又不是你亲戚,你在哪哀伤个鸟啊?你就说你一会吃不吃。”
古月鸣斩钉截铁回答道:“吃!”
“那你丫就闭嘴,这个墨迹!”熊胖子喷道。
可心这时候也说话了,对着熊胖子说道:“你这事做的是有点鲁莽了,不过也不怪你,你事先也不知道这忌讳。”
“啥忌讳啊?”熊胖子见可心说话,急忙转变态度,异常暖男。
可心看着前方,渺渺茫茫极远处,那似乎可见的青烟缭绕说道:“古老猜测前面冰峰为玉山,是西王母的居所,不死药之所在。那你们也不想想,西王母画像下面都有那些动物?”
熊胖子苦思冥想,西王母的画像,在早时候,过年常见,现在则不多见了。熊胖子还有些印象,扒了狗啃的想起来一些,说道:
“有蛤蟆,金色的鸟,狐狸,对了好像还有兔子。。。我去,我莫非打了西王母的宠物?”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大长虫
云崖暖听熊胖子说的实在不成样子,急忙矫正道:“熊胖子,是蟾蜍,三足金乌,九尾狐,玉兔,这多吉祥神幻的异兽,怎么到你丫嘴里,西王母听起来好像养殖专业户。”
古月鸣疑神疑鬼,这也与他常年研究的东西有关,所以不免有些担惊害怕。但是熊胖子可不在乎这点传说,嚷嚷着,要是让他见到三腿鸟,九尾狐,照样一枪下去,给大火熬汤烤肉祭奠五脏庙。
生火烤肉,古月鸣吃的满嘴流油,由此可见,这家伙信归信,但是绝对把神灵说作为利己靠山,与其说害怕神灵,不如说他是害怕得罪神仙,捞不到好处。
这玉兔的肉质特别香嫩,超乎想象。竟有越吃越饿的感觉,古月鸣和熊胖子拿着两只腿骨,上面连脆骨筋膜都磕光了,还在那唆了骨头解馋呢。
按理说,一般兔子肉属于很没个性的肉食,和什么炖在一起,就随什么味,但是这只真不一样。
云崖暖有些担心的说道:“这玩意的肉,香味太浓了些,怕不是要传出老远,咱们赶紧灭火,撤吧,万一引来大家伙,该倒霉了。”
熊胖子看着傻憨,但是心里机关多得很,急忙点头称是,几个人站起身来,把火扑灭了,顶着晌午的日头开始赶路。
肉香四溢,徐徐飘至河边。
一道足有几十米长的暗影在水中弯曲游动,不时探出卡车大小的脑袋,就见那青黑的脑袋上,竟然鼓起了一个肉包,好像个犄角似的。
它被肉香吸引,一个转身游向岸边,压着草丛,就像一列火车一般,快速来到六人留下的篝火边上,深处细长两半的舌头,在那些碎骨头上舔了舔,然后是短暂的静止,似乎在沉思。
很快,它重新动了起来,向着六人前进的方向滑行而去。
自从进入海岛之后,所有人的体力似乎都在增加,感受最深的莫过于云崖暖,他几乎每晚都会做内功静坐,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活力越来越强,此时此刻,不由得将这种活力归功于可能存在的不死药挥发的药气。
几个人顺风而行,看着一片片青草向前倒去,不由得感觉自己好像在倒退走路一般。
“什么味道这么腥?”云崖暖鼻翼颤了两颤,不由得回头望去。
风从身后来,腥味自然也应该是在后方。
这一看,让云崖暖的头皮都麻酥酥的,只见遥远处,一条黑色的长线,好像游戏机里贪吃蛇似的,画着s形路线,正在朝着几人的方向赶过来。
看这速度和大小,简直就是一列火车。
“靠,快跑!”云崖暖来不及解释,此时此刻,分秒必争,用不了多久,这个大家伙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