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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包围圈越收越紧,寺内大将和冈部中将的表情却越来越严峻。
日军的四大重兵集团甚至已经兵临徐州城下了,却还是没有发现**主力的行踪,**主力究竟躲到哪里去了?是全部缩在徐州城内?还是分别潜伏在徐州外围几十公里的狭小区域内?显然,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大。
“大将阁下,支那主力肯定已经不在徐州附近了。”冈部中将道。
“冈部君,先不要急于下结论。”寺内大将皱了皱眉头,道,“至少,此前数天从徐州陆续开拔并沿陇海线徒步行进的那十几个支那师肯定还在皇军的包围圈内,至于剩下的十几个支那师,没准还龟缩在徐州城内也未可知。”
冈部中将默然无语,心里却想,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道理是明摆着的,徐州不比南京,**死守南京是因为南京是国民政府的首都,而且当时南京城内屯积了大量的军需物资,**有坚守抗战的本钱,而徐州却根本就不具备死守的战略价值,而且徐州城内也没有足够的军需物资。
**真要留下几十万大军死守徐州,日军根本不用正面进攻,仅kao围困就能把**困死在徐州城内了。
“报告!”一个少佐参谋突然大步入内,旋即收脚立正道,“大将阁下,司令官阁下,刚刚接到蒙城方向之第26师团急报,该师团下辖的两个步兵大队在蒙城西北四十公里的涡阳遭遇支那军重兵集团,经两小时激战,不敌败退!”
“支那重兵集团?”寺内大将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蒙城方向?”冈部中将更是感到心惊肉跳,这可真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他刚刚还在担心,中**队的主力是不是趁着皇军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陇海线之际,偷偷向蒙城方向转进了,没想到事情还真就是这样。
“第26师团有没有报告,遭遇多少支那军?”寺内大将显然还是心存侥幸,没准第26师团所属两个步兵大队遭遇的只是几个中国师呢?
可那少佐参谋的回报却立刻击碎了寺内大将的侥幸心理:“大将阁下,华中方面军也出动了直属航空队的侦察机,据侦察机报告,在涡阳附近区域发现了大量支那军,总兵力估计在三十万人以上,从番号上看至少拥有三十个师!”
“至少三十个师!?”寺内大将闻言顿时神情凝滞。
冈部中将也面带苦涩地道:“大将阁下,看来我们真是上当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寺内大将皱了皱眉头,阴森森地道,“由于大本营派谴班前线指挥所出现了严重的战略误判,以致支那军从容突围,徒令帝国消耗了大量军需物资而毫无收获,冈部君,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向大本营解释吧。”
冈部中将顿时神情惨然,显然,寺内大将是要将责任推到他身上了。
徐州会战出现了如此严重的战略误判,以致帝国几十万大军白白忙碌了几个月,更令帝国消耗了大量的军需物资,这样的重大过失必须得有人来承担责任,而寺内寿一贵为帝国伯爵,承担责任的可能性极小,所以这责任只能由他冈部直三郎来承担。
深深地吸了口气,冈部中将强行压下心中的负面情绪,冷静地道:“大将阁下,现在还不到追究责任的时候,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补救。”
见冈部中将并没有推卸责任,寺内大将顿时欣然点头道:“哟西,冈部君,关于大本营派谴班前线指挥所的战略失误,我会代为向大本营参谋本部,向石原君亲自解释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扭转不利局面吧。”
“哈依。”冈部中将猛然低头道,“支那主力既然已经出现在涡阳附近,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完全跳出了皇军的包围圈,单凭阜阳方向的守备队已经不可能挡住他们了,但是他们要想翻越大别山回防武汉,却至少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
寺内大将神情微动,道:“冈部君,你的意思是……”
冈部中将道:“大将阁下,支那有句古语,祸兮所福倚!徐州会战的计划虽然化为了泡影,可对大日本皇军来说未必就是坏事,徐州方向的支那主力已经全部撤往大别山,而且二十天内绝无可能回防武汉,皇军完全可以沿着陇海线向西直取郑州,再沿平汉线迅速南下直取支那政府的行营所在——武汉!”
寺内大将顿时两眼一亮,再次站到了地图前。
冈部中将跟着站到地图前,伸手划过陇海线及平汉线,道:“大将阁下请看,支那政府采取的完全是拒敌于国门之外的战术,所有的重兵集团全部部署在山西、平汉铁路北段,长江沿岸以及徐州附近地区,徐州地区的支那主力一旦撤退,武汉北边顿时就门户洞开了,陇海线东段以及平汉线南段几乎就没有支那正规军驻防。”
“哟西。”寺内大将颇为心动道,“冈部君,你的设想很有价值,皇军的机械化兵团若是沿着陇海线、平汉线进军,最多十天就能兵临武汉城下,而此时,从徐州战场撤退的支那主力只怕还在大别山中打转吧?”
…………
武汉行营,蒋委员长官邸。
**总参谋长兼军令部长何应钦上将行色匆匆进了蒋委员长办公室,道:“委座,刚刚收到第五战区急报,第五战区主力三十八个师已经成功突出日军重围,途中并未遭受日军之重兵集团,现战区主力已进至蒙城西北二十公里外的涡阳。”
“哦?”蒋委员长闻言顿时起身,道,“已经突出来了?”
“是的。”何上将道,“除了宝山旅,战区主力已经全部突围。”
蒋委员长又道:“于学忠、孙连仲还有李品仙这三路人马呢?”
“卑职正要向委座汇报呢。”何上将忙道,“于学忠所部已经进驻盱胎、泗洪一线,孙连仲所部也已经进至蒙阴、新泰附近,两路人马的损失都不大,正与日军之追击兵团对峙,不过李品仙的第11集团军已经被日军击溃,仅有两个师突出重围。”
听到李品仙集团军已经被大部击溃,蒋委员长却长舒了口气。
事实上,徐州会战能以这样的结局收场,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蒋委员长原以为聚集在徐州的六十二个师怎么也该折损大半的兵力,最终能有二十个师退守武汉就相当不错了,可现在,这六十二个师却大部保存了下来。
“徐州呢?宝山旅可有什么消息?”
第五战区的**主力已经大部突围,蒋委员长又开始担心起岳维汉来了,话说徐州战区的**主力之所以能够大部保全,当以岳维汉的功劳最大,蒋委员长从未像现在这般感激岳维汉,却也从未像现在这般忌惮岳维汉。
岳维汉不仅战术策划无人能及,其战略眼光也同样高人一等!
蒋委员长为什么喜欢桂系军阀中的白副总长,却讨厌李上将,原因就是白副总长只善战术策划而缺乏战略眼光,而李上将却极具战略眼光,一个小小的广西省在李上将的苦心经营下,竟然隐隐有了与中央相抗衡的能力!
还有延安那位,蒋委员长之所以如此忌惮于他,甚至不惜背负“不抵抗”的骂名也要坚持“攘外必先安内”的国策,就是因为延安那位是个真正的战略大家,此人在战略上的远见卓识甚至要远远胜过李宗忍,这样的人物,何止是绝才惊艳!?
现在,这份黑名单却又要加上一个新的名字了——岳维汉!
第131章 兵临城下
“练练就练练,谁怕谁啊?”李玉龙神情冷然。
“他姥姥的。想跟老子练你们两个还嫩了,走。”池成峰说罢转身就走,李玉龙和李青龙绝不示弱,也跟着来到了会议室外的院子里,其余几个营团长见有热闹可瞧,旅座和参座又还在研讨军情,便也纷纷跟了出来。
下了场,池成峰三两下就拖掉了身上的呢子军装。
旁边电讯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娇笑声,池成峰顿时就更来劲了,索性连仅有的那件衬衣都拖了,顿时就lou出了一身鼓鼓的健子肉,这厮还故意转身向着电讯室的方向猛然曲起胳膊,向通讯队的女兵炫耀起鼓鼓的胸大肌来。
李玉龙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池团长,你这是在卖肉呢?要说健子肉,重庆街头耍把式的哪个不比池团长你更正?可要论真本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就街头耍把式那种货色,老子一只手就能摞翻他们十几个!”
“他姥姥。”池成峰勃然大怒道,向李玉龙道,“大话谁不会说?手上见真章吧。”
李玉龙也不多说废话,当下一记直拳往池成峰面门上恶狠狠地砸了过来。池成峰冷哼一声也是一记直拳针锋相对地砸了上去,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两只钵大的铁拳顿时重重地砸在了一起,两人脸上顿时泛起一丝抽搐,旋即同时收拳后退。
隔了几秒钟,李玉龙猛然松开右拳,又使劲地甩了甩手。
“小子,这滋味不好受吧?”池成峰其实也是疼入骨髓却还能忍住,当下冷笑道,“跟老子比拳头硬,你还嫩了。”
“拳头硬可不等于功夫好!”李玉龙冷然道,“更不意味着你就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是吗?”池成峰扬了扬铁拳,得意地冷笑道,“那老子倒是要瞧瞧,你小子能kao啥成为最后的赢家。”
李玉龙却突然挺身立正,向着池成峰身后敬礼道:“旅座!”
“旅座?”池成峰愣了愣,当下本能地转身回头,却见身后根本没人。
糟糕!池成峰顿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当下急要抽身躲避时已经晚了,李玉龙的铁掌已经闪电般切到,池成峰的后脖颈顿时挨了记狠的,当下就直挺挺地倒了下来,李玉龙再纵身往上一骑,就将池成峰反背双手骑在了胯下。
过了几秒钟,等池成峰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李玉龙骑在胯下了,顿时恼羞成怒道:“李玉龙。你小子使诈!”
“使诈?”李玉龙冷然道,“这叫兵不厌诈!”
“他姥姥!”池成峰道,“有种你放老子起来,正经再练过!”
“放你起来就放你起来,老子既然能放倒你一次,就能放倒你第二次!”李玉龙说着就抽身后退,池成峰赶紧弹身而起重新摆好架势。
李玉龙却再次挺身立正,向着池成峰身后敬礼道:“旅座!”
“嘿嘿,你真把老子当白痴了?”池成峰冷笑道,“同样的当还能上两回?”
话音方落,其余李青龙、曹兴龙等营团长也纷纷立正,向着池成峰身后敬礼。
“哟嗬?”池成峰却还是不信,冷然道,“他姥姥的,都串连起来骗老子来了?”
“池成峰!”话音方落,一把威严的声音陡然从身后响起,池成峰闻言顿时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急回头看时,只见岳维汉和刘毅已经像两枝标枪般挺立在他身后了,岳维汉板着脸没说话,刘毅却气极训斥道。“不像话,你的军装呢?”
池成峰灰溜溜地从警卫员手上接过军装,又赶紧穿上。
刘毅哼声道:“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呢?一个个都已经是**团长、营长了,怎么还像个大头兵似的,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非要当众拖光衣服,再拳脚相向?”说罢,刘毅又问曹兴龙道,“曹团长,这究竟怎么回事?”
曹兴龙道:“他们都想守火车站,争执不下就只能kao拳头解决了。”
刘毅愣了愣,正要再训斥两句时,却被岳维汉制止了,岳维汉上前两步,冷森森地道:“别停下来呀,接着练,你们不是争着抢着要守火车站,争着抢着要夺这头功吗?行啊,本旅座今天就成全你们,谁赢了谁就上!”
“旅座,你是说真的?”池成峰愕然道。
“我啥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岳维汉道。
“他姥姥,那就这么着!”池成峰当下转身回头,向李玉龙道,“小子,旅座已经发话了,谁赢了谁就上,咋样,敢不敢接着再练?”
李玉龙冷然道:“我还怕你不成,来吧?”
当下两人也不再多说废话。直接交上手了。
说实话,岳维汉其实很乐意看到这种现象。
各团各营为了争抢最艰巨的战斗任务而唇枪舌剑,各营团主官甚至还为此动粗了,这是一支部队的求战**高昂到了极致的直接体现,换别的**部队,既便是最精锐的中央军也绝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也就八路军可能出现这种情形。
说句俗的,这其实就是一种精神,一种敢死敢战的精神!
或者说,这是一种信念,一种“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的坚定信念!
宝山旅自从经历了江浦之战之后,整支部队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