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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刹车线折了。”我耸下肩。
“扔这儿吧,明天给你换辆新的。”说着他拉着我就往他的车那儿走。
“不是,那个还能用的,扔了多可惜呀,那个电池还能卖几个钱呢。”我一边后挣着,一边说着。
“那破玩意儿,给捡破烂的都得骂你,这么破了才扔掉,再说了,又不是没钱给你换新车,你以为你骑着它很威风吗?一打火一股青烟,你在前面开,后面的人没一个有好脸的,不是灰的就是黑的。”陈述开始数落我,直到将我拉上车,关上车门,直接开着车就离开了这里。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坐在车上,小声的嘀咕着,为了我那个还能卖几个钱的电池心疼着。
“你呀,就象个守财奴一样,又不是没钱,干嘛把自己过得像个穷光蛋一样。”陈述看了我一眼,摇着头。
“过日子嘛,就要省一点的,什么都大手大脚的,能攒下什么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老话不就是这么说的嘛。”我理直气壮的看着他。
“呵呵……还老话呢,我看你就是个老古板,看看现在的人,哪个行业不都讲究个形象什么的,再看看你,一出门,跟开个拖拉机似的,八百里外就听到动静了,也就是有生意找上门来,不然,我看你真得饿死了。”陈述这张毒嘴,一点不留情面的又将我一顿数落。
“可是,那块电池真的还能用的,真的还能卖钱的,真的……”我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心疼我的那块电池呀。
“饿不饿,我请你吃串怎么样。”陈述淡然的打断了我继续说下去的冲动。
“嗯?”我转头看他,请我吃串呢,我好象有大半年,没吃过了吧,都忘了那个什么味道了。
“嗯,吃串,去不?”他看了我一眼,就微扬着嘴角。
“去!”我回答的很爽快,真怕他反悔。
陈述一听,嘴角就扬的更大了些,眼里的笑意也加深了不少。
我也咧着嘴笑着,突然我转头小心的看着他问:“再要个生蚝,行不?”
他转头看我一眼,点了下头,我就更开心的“嘿嘿……”笑出声来,我都没觉察出来,坐在那里双手比着“胜利”的手势,摇头晃脑的。
车子在一家大排档前停了下来,这里已经坐满了人了,服务员忙着跑前跑后,顾客们侧是大声的说着话,那场面就只能用热闹来形容了。
我从车上跳下来,踮着脚看了半天,就嘟起了嘴,委屈的看着陈述:“没坐位了。”
陈述手一伸,自然的搂住我的肩,就直接带我往里走,走到烤串工面前,他十分淡然的看着正在忙着烤串的人:“找个位置。”
烤串的人一听他的声音,马上抬头看他,眼中全是惊喜,这时我才看出来,这烤串的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最多不过二十一、二的样子,大眼睛,双眼皮,白晰的皮肤,柳叶弯眉,嘴角含笑,尤其是那双眼睛,水灵灵的,黑色的瞳孔,都闪着亮光的,十分灵动的样子。
这么有灵气的女孩子不多见,我不由的也多看了几眼,她看着陈述,笑了起来:“哥,怎么有空来?”
“带朋友吃串,特来你这里光顾。”陈述也笑了笑,表情很是柔和,我不由的又是挑眉又是眨眼的,没想明白是个什么状况。
女孩儿看向我,对我友好的笑了笑:“是你的女朋友吧,真漂亮。”
我头上立马竖起了黑钱,有些尴尬的对那女孩一笑,刚想告诉她,我不是陈述的女朋友,我是他的老板,就被陈述打断了。
“嗯,快点找个地方吧,你嫂子饿了。”陈述说的那叫一个自然呀。
我差点没被噎死,瞪着眼睛就看他,谁同意了?谁是她嫂了?谁让你这么说的?
“没问题,还是老地方吧,那里一直都给你留着呢。”女孩说完就回头大喊了一声:“雅四客人到!”
陈述没理我在那里运气,直接拉着我就进屋内。
一进门,我有种隔世的感觉,这里根本就与外面的场景一点也不一样,屋内全是用木板装饰的,看上去象个茶楼,一点与这烧烤店不沾边,而且每个座位之间,也是用木条屏风间隔的,看上去十分的古雅。
陈述带我上了二楼,一上去,就让我更是大开眼界,这里的每一间都是古式的木制门,就象在电视里看到的,古代茶楼、酒楼的装饰,围栏都是木制的,手摸上去,我却大惊,这木栏怎么是用桃木做的?
随着陈述一起到了雅间,坐下后,就看着这里的摆设,一张小圆桌,四把木制的圆凳,看似很简单,但一摸上这些东西,就会否定“简单”这两个字的想法了。
“这怎么都是桃木的?”我将疑问直接就问了出来。
“这里的老板有故事。”陈述微扬着迷人的嘴角。
“驱鬼、辟邪?”我问。
“差不多吧。”陈述没多说,感觉他不想多说,我也就不能再问了。
没一会,串就上来了,他看我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串,就伸手拿起来递到我面前:“吃吧。”
我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大口的咬了下去,嗯……好味道,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呀,我闭上眼睛自顾自的享受着。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忘记往家里打电话了。
我急忙放下手中的肉串,就开始掏手机,掏了好半天,才将我的老年机拿了出来,按下了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我刚想说话,那边就传了十分怪异的声音,男不男女不女的,就象让人踩在脖子上一样:“你好,这里是孟婆酒吧……”
我吓的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因为手机的音量很大,坐在我对面的陈述也听到了,我嘴一撇,眉头一皱。
“你谁呀。”我没好气的大喊了一声。
“咦?苏苏呀……”这回我听出来了,这就是苏爷爷的声音嘛。
“爷爷,你干什么呢,干嘛这么说话呀?”我大吼了起来。
“噗……”对面的陈述笑出声来,然后手捂住嘴,将头转向一边,肩头还一耸一耸的。
我脸都纠在一起了,这也丢人了吧:“点点去做饭了,我听到电话响就接了。”
“接就接呗,你干嘛跟踩了脖子一样呀?”我哭的心都有了,谁家要有这么个老活宝,不气死,也得气死。
“我这不是学点点呢吗?你以为我愿意呀?”爷爷也脾气了。
“行,你有理,行了吧,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不回去吃饭了,我在外面下馆子呢,告诉点点,回去我给她带羊肉串吃。”我气的一点好气也没,说完就挂了电话。
气鼓鼓的坐在那里,就看到陈述一脸通红的看了我一眼,将盘中的一串肉串递到我面前,忍着笑意:“吃吧。”
我一把抢过肉串,又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再用力的嚼着,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第四十三章、妹妹
第四十三章、妹妹
我一口气吃了三大串后,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嗯……好茶呀,不比点点煮的差呢,我抬头惊喜的看着陈述,发现他一直看着窗外,我微微欠起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看着的方向,正好对着刚刚那个烤串的姑娘,我疑惑的看着他。
“知道她是谁吗?”陈述的声音很悠远。
“你救过她呗,看她对你的尊敬样,就能看出来,你一定是他的恩人。”我又喝了口茶。
“不是,我是她仇人。”陈述转回头看着我,眼中很是落漠。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是我在新疆的一个村子里发现的,那时,她只是个五、六小女孩,但却被村子里的人绑在一棵树上,要烧死她。”陈述转回头,继续看着楼下,声音再次悠远了起来。
“什么?为什么呀?”我心一惊,握紧了手里的一根肉串,看着他。
“因为她有一双不一样的眼睛。”陈述声音好象又悠远了些。
“鬼瞳?”我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不多见的,虽然听说过,但现实中,我还真没见到过。
“嗯。”陈述淡淡的应了一声。
“苏冷,如果我说,她是我的妹妹,你会信吗?”陈述转回头看着我。
“啊?”我没反映过来。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象很久了吧……”陈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后,深吸了口气,才缓慢的开口:“我的母亲是父亲的第四房姨太太,陈家与苏家有些相似,就是百年内,才会有一个男孩出生,而我,就是那百年内的一个,我的出生,给家里带来了希望,所以在我三岁后,就被父亲交由家里的长老们集体抚养,但我那时也知道,母亲又怀孕了,半年后,我有个可爱的妹妹。
但这孩子,得到的不是全家的爱,而是全家的拒绝,只因她长了一双鬼瞳,家里人要处死她,说她是个妖孽,但那时只有四岁的我,却抱着她不肯放手,声称,谁要是害死她,我长后,就要了谁的命,只因我是陈家唯一的希望,家里的女人们,为了我,只好留下了她。
而后,我是真的怕她们不会放过这孩子,就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就这样,她与我一起长大,直到她十三岁。
那一年,是我外出历练的关键一年,本来我是要带她一起去的,可是母亲却生了病,她只好留下来照顾母亲。
当时的我有多天真,真的以为母亲就是生病了,而不是其他。”陈述说到这时,眼中已经浸满了泪水,但却那么坚定的就含在眼眶里,不肯落下来,让我看着都揪心。
“不是真的生病?还会是别的?”我小心的问。
“在陈家那种大家族里,女人们的争斗,真的不比一场战争差,平时看着无风无浪的,但私底下的暗涛汹涌,却比一场暗战更激烈。”陈述抬眼看着我。
“她们对你母亲下毒了?”我问。
“嗯,可是当时的我,却没有觉察到,因为在那里,我是母亲生的,而且是家里的唯一继承人,如果我要是继承了家业,势必会扶我的母亲为正品夫人,而那些只为陈家生了女儿的大夫人也好,姨娘也好,只能让位、退位,所以,她们才会下此毒手。”陈述深吸了口气,虽然有些痛苦,但说出来比一直压在心里要强,而我此时,能做的,只是个好的听众。
“但如果我的生母死了,我就算继承了家业,成了陈家的当家人,也只能喊那个不是我母亲的大夫人为母亲,这才是她想要的地位和目的。
原来我只去三个月就回来的,但因为我平时比较用功,所以没用上两个半月,我就回到家中,但一进门,我就愣住了,母亲的房门上挂着白绫,而且连妹妹那间不常住的房间门口,都被挂上了白绫,而在母亲的房间里,我看到了她的牌位,而在那大牌位边上,还有个小牌位,上面刻的是妹妹的名字。
我不相信,一向健康的妹妹,怎么也会死去,她们告诉我,妹妹因为母亲的死,而自责,几天不吃不喝,最后也病倒了,没几天就死了。
这种谎话,让我如何相信,我疯了一样跑到了墓地,开始不顾一切的挖棺掘墓,直到将妹妹的棺材盖打开那一瞬间,我才明白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妹妹死的很痛苦,明明还算圆润的小脸,此时就象皮包骨一样的,黄中带黑,双眼都没有闭上,两只手成爪状,好象在用力的抓着什么,嘴唇是黑色的,那是中毒才有样子。
我在妹妹的棺前守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夜里,我从她的棺材里抓住了一个东西,才让我知道妹妹死前中的是什么毒。”陈述双手捂着额头,声音变得有些痛苦。
“是什么?”我轻声的问道。
“噬心蛊。”陈述声音发颤。
我抽了口气,再次瞪大了眼睛,心被揪的生疼生疼的,到底有多大的仇呀,要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下这么阴狠的毒,这噬心蛊,可不比别的毒,是一种十分恶毒、厉害的蛊毒,只要小小一个虫蛊,就可让活人受尽噬心之痛而死,而且还不是当时就死,非要疼够七天,才会死去,就是一种十分恶毒的惩罚。
“我在她活着的时候,给她算过,她的寿命不会只到十三岁,于是我用了整整八年的时间在追她的魂魄,直到八年后的一天,我在一处山林里捉到了她,我们又在一起渡过了十年的时光后,她突然有一天,说要离开了,要重新投胎做人,重新回到我身边。
我一直在等,直到十二年前,我算出她已经投胎了,就开始找她,直到在新疆找到她时,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她还是那双鬼瞳,很好认的,是不是?”陈述微扬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