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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宁听了之后,歪着头看着汤力,半天没有说话,汤力被她这么盯着,都有些浑身不自在了:“为什么那么看着我?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没有,太对了,我就是忽然之间有点恍惚,”贺宁看着汤力,一脸认真的对他说,“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男朋友跟我一样,都是刑警呢,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卧底,你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你方才说的哲学家吧?平时一副少言寡语话不多的模样,一到关键时刻都是精辟的词儿,比喻的还真挺贴切!”
汤力也笑了,冲着贺宁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告诉别人。”
贺宁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还真的是很明智,汤力这个人,看起来似乎平平淡淡,但是却又时常给人惊喜,和他在一起,还真是安全感和快乐,哪一样都没有少,该幽默的时候幽默,该沉稳的时候沉稳,在自己比较脆弱的时候给自己提供依靠,迷茫的时候又会开导自己。两个人自打在一起之后,知道这件事的人第一反应往往是对汤力说,他可真是捡到了宝,找了贺宁这么一个漂亮聪明的女朋友,可是贺宁却觉得,自己才是捡到了宝的那个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虽然说寂静的夜晚,狭小的车内空间里面坐着一对尚在热恋期的青年男女,但是贺宁和汤力却并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毕竟他们两个现在还是处于工作状态中,丝毫也不敢大意。再加上外面蚊虫比较多,所以他们两个人都紧闭着车窗,没有了冷空气钻进来,车里面变得越来越闷热,乡村夜静,他们也不方便发动起汽车来吹空调,就只能那么忍着,没过多久贺宁身上的t恤就变得又潮又黏,贴在后背上,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但是也只能忍着,汤力原本是让她先睡一会儿,等睡醒了再替换他,可是这么又闷又热的环境下,贺宁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睡意。
有一句经典的台词叫做“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到了贺宁和汤力这里,变成了漫漫长夜,无法也不能睡眠,贺宁断断续续的打了几个盹儿,喝了好几罐咖啡,好在位于这样的村落里,周围倒是很容易就能找到路边田间的旱厕,卫生环境肯定是比较不好形容的,但是总好过蹲在野外的草地里面好得多了。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气温渐渐降到了一天当中的最低水平,如果是在市里面可能也已经能够感到一些些的凉意,在乡下就又要低上好几度,凉意已经不止是一些些的问题了,并且最让贺宁哭笑不得的是,一开始怎么都凉爽不下来的车厢内,到了后半夜竟然冷了起来,幸亏在出发之前,贺宁和汤力把办公室里面备用的薄外套给一并带了出来,到了后半夜他们两个都必须要把薄外套穿上才觉得比较舒服一点了,贺宁一直到天边已经隐隐有些泛白的时候,才终于抵不住一波汹涌来袭的睡意,靠在椅背上面睡着了,一直到被汽车鸣笛的声音惊醒。
贺宁揉揉眼睛坐起身来,发现已经是阳光明媚,太阳早就已经出来了,汤力正开着车行驶在返回市里的路上,路上面的车也不少,所以估计时间应该已经差不多到了早上七八点钟那个样子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贺宁坐起来,把身上盖着的汤力的外套拿下来放在腿上,把自己这一侧的车窗降下来,让外面早上清新的空气可以吹进来。
汤力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从贺宁的腿上把那件衣服拿起来,又往她身上搭了一下:“一个半小时多一点,接班的同事已经去了,你要是开窗的话就先把衣服搭着吧,刚睡醒就立刻拿掉外套又吹风,容易着凉。”
贺宁点点头,听话的把汤力的外套搭在自己身前,虽然说刚刚睡了一个半小时,但是因为这一宿几乎都没有过什么有质量的休息,所以贺宁并没有觉得头脑清醒,神清气爽之类的,被带着微微凉意的晨风吹着,也只是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脑子里面仍旧是混沌的一团。
汤力开车返回市里,两个人因为刚刚完成了夜间的蹲守任务,所以白天就不需要再去公安局报到了,可以直接回家去休息,等到下午休息好了再说。
汤力把贺宁送回了家之后自己也回去休息了,贺宁回到住处,原本以为自己睡了一会儿,应该还能清醒一阵子,没想到回去之后倒在床上几秒钟之后就陷入了沉睡,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她。
贺宁因为前一天白天夜里连轴转,所以回到家之后睡得实在是太沉了,现在一下子被惊醒顿时就觉得脑袋好像被雷炸过一样,两侧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着,她快步走到门口,透过门镜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是汤力,一瞬间心里面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但是汤力能找上门来,并且敲门还敲得那么急促,肯定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赶忙打开门锁,这才看清了方才在门镜里匆匆一瞥都没有仔细留意的汤力脸色,贺宁印象中汤力已经很久脸色都没有这么难看过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突发状况?”贺宁也顾不上头疼,赶忙问他。
汤力对她点点头:“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没有人接,估计你是开了静音模式,所以就直接过来敲门找你了。不算是什么突发状况,只是刚刚得知的。”
“什么事?是不是杨晓慧她怎么了?”贺宁本能的做出了联想。
“对,”汤力语气沉重的说,“她失踪了。”
“失踪?!”贺宁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方才还残留着的一丝丝困倦也一下子被这个消息给冲刷得一干二净,半点不剩,“这怎么可能!我们昨天晚上死死的盯着,盯了一整晚,今天早上也是做过了交接之后才从那里离开的,而且那家农家乐咱们也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了,就只有那么个出入口而已,甭管想要去哪里,只要想要离开农家乐,就得从唯一的那个大门走,为什么杨晓慧居然还会失踪了?她总不可能插上翅膀飞走了,或者人间蒸发掉吧!”
“确实不可能,但是她有可能先咱们一步。”说起这个来,汤力也有些懊恼,“白天负责蹲守的同事说大半天过去了,都没有发现杨晓慧的身影,连在院子里活动活动都没有过,他们觉得不放心,就过去找农家乐的人确认了一下,结果一问才知道,前一天晚上咱们和鲍明轩一起离开了之后,杨晓慧紧跟着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当时农家乐的人问她这么晚了有没有人接她,那附近在那个时间段是绝对不可能有通勤车或者出租车,杨晓慧说有人接她,之后就带着所有东西离开了,咱们送鲍明轩回去之后又回局里找杨大队汇报,再回去的时候杨晓慧早就走了。”
贺宁听得出来,汤力是有些恼火和自责的,她虽然一听说杨晓慧失踪了,也觉得心里面有些堵得慌,很是着急,但还是安慰汤力说:“你别胡思乱想,这不是咱们工作上面的失误,就像你说的,当时有鲍明轩在场,咱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留下来监视杨晓慧,不是么?”
汤力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而且现在也不是胡思乱想给自己增加思想包袱的时候,走吧,咱们现在就出发,去找所有可能知道杨晓慧下落的人,无论如何也要尽快把杨晓慧给找出来!”
第三十六章 蹲守
听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说法下来,贺宁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杨晓慧给说得晕头转向了,而且她不由自主的被杨晓慧的思路牵引着,好像自己也隐隐感到了有点困惑了似的,觉得她的那些疑问和茫然似乎并不是无的放矢的。
汤力清了清嗓子,没有去理会杨晓慧那些关于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人生追求的终点到底在哪里的问题,而是开口向她询问道:“你认识宫广浩么?”
忽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杨晓慧一下子沉浸在自己方才的思绪当中,一下子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等她回过神来之后,便略显冷淡的对汤力点了点头,语气轻描淡写的说:“认识,是我的一个朋友,怎么了?有事么?”
“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怎么样?”汤力问。
“还行吧,不好不坏,过得去吧。”杨晓慧一边说一边抠着自己的指甲。
“恕我直言,希望你别介意,”贺宁也回过神来,对杨晓慧笑了笑,然后说,“你和宫广浩……从外形和气质上感觉差距比较大,为什么会成为朋友?”
“不一定非得是同一类人才能做朋友的,对吧?”杨晓慧耸了耸肩,“就是觉得他什么地方都跟我不一样,所以才会比较好奇,想要知道知道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生活方式会是什么样的。你们也知道的,我一直都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现在选择的道路到底是不是对的,是不是好的,也不知道自己如果不走这条路,能走什么样的路,所以就干脆多接触接触不同类型的人,说不定能够从别人的生活道路和选择上面得到一些启发,以后也知道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最近你们有联络过么?”贺宁又问。
“有吧,他有的时候会打电话给我,聊聊天什么的,之前偶尔也一起出去走走,逛逛,吃个饭,不过最近我也不怎么想见人,就想自己一个人躲到这种乡下清静的地方,一个人好好的思考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的问题,所以最近几天倒是没有怎么实际上见面。”杨晓慧回答,似乎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觉得好奇过,到底为什么警察会在确定自己并没有失踪之后,还会向自己打听宫广浩。
贺宁还想再问点什么,汤力暗示了她一下,然后对杨晓慧说:“你最近就一直呆在这里么?身体有没有哪里不适?能不能走几步路让我们看看?”
杨晓慧眉头一皱,头一次在没有面对鲍明轩的情况下流露出了比较明显的情绪,她抬眼打量了汤力一番,忽然开口问他:“那要不要我脱了衣服给你检查?”
“杨晓慧,请你说话注意一点!”贺宁听了这话也有些不高兴,她觉得汤力问的问题并没有什么问题,杨晓慧的反应却是有些带着排斥甚至挑衅的。
“你让我注意一点,你怎么不让你身边这个男的注意一点?”杨晓慧带着明显怒气的反驳贺宁,“这么一个大晚上,作为陌生人,跑到一个女孩子独居的房间里面来,没说上几句话,一开口就询问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这是什么套路难道我还不知道么?你们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姑娘,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懂么?”
“杨晓慧,你这是在偷换概念你知道么?首先他就不是自己一个人出现在你的房间里,其次我们是警察,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陌生人,其次他的询问并没有超出正常的范畴,更不是你所谓的什么套路,请你不要混为一谈。”贺宁回应。
“警察怎么了?警察只是一份职业而已,难道是可以洗清一切罪孽的圣水么?”杨晓慧略显轻蔑的哼了一声,“说的就好像当了警察就变成了圣人变成了菩萨,绝对不会有什么歹心歹意,不会做什么歹事了一样!要我说,我没有偷换概念,我只是一个单身女性该有的防范意识,偷换概念的是你们,你们在故意把一种普通的职业给神圣化,让人以为从事这种职业的人就一定是道德操守堪称标杆的圣人,鬼知道你们私下里到底是个什么德行的。”
贺宁真的被她激怒了,她觉得杨晓慧这个人简直有些不可理喻,本来很正常的沟通,被她都给扭曲了之后,还要倒打一耙,硬说他们居心叵测,暗示他们不是什么好人,这是什么道理?
虽然气得都有些发抖,但是贺宁还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避免与杨晓慧发生正面冲突,以免让情况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她压着火气,端详着杨晓慧,杨晓慧上身穿着一件吊带衫,外面罩着一件很薄的针织外套,下身是一条到膝盖下面长度的六分裤,这身装扮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虽然说眼下已经差不多是酷暑了,但是乡村里头的气温明显要比市里面低上好几度,到了夜间就会变得有些阴凉起来,贺宁自己来的时候没有来得及换衣服,现在都觉得有了一些凉意,所以从杨晓慧的衣着打扮来说,还真找不到什么反常的地方。
方才给他们打开门的时候,杨晓慧就站在门边上,他们进门来,她也只不过是退开了那么两三步的距离,也不足以判断她行动起来是否全然没有障碍,估计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方才汤力才会直接开口询问的,之后没想到杨晓慧的反应竟然那么强烈,于是就搞成了现在这样令人尴尬和不愉快的局面。
原本在门外等着的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