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跑去给拖到岸上,之后打不开行李绳,又发现有臭味儿,报警通知人来了之后,怕麻烦,就提前走了,箱子是我们打开的,报案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所以你们问他们也未必有什么用,前阵子河里的水不是还挺多挺急的么,所以我估计之前水大的时候,箱子没露出来,不太明显,现在水浅了,就被人发现了。看这尸体的状态也知道不是一天两天了。”
“能大概判断一下死亡时间么?我们回去也好锁定一个大致的范围,看一看有没有比较相似的失踪人员。”贺宁赶忙问刘法医。
刘法医想了一下,比较严谨的回答她说:“这个么,在没有进一步检查之前,我也只能像你说的,给你一个大致的范围,这个季节,又是水里,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天以上,一周之内,你们先按照这个区间查一下吧,如果有什么出入,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汤力对刘法医点点头,示意了贺宁一下,沿着河堤朝河的上游走了过去。
贺宁跟着汤力走,脑子里想到的是那两根行李绳,那行李绳虽然泡过了水,颜色变深了一些,但是那样式她还是可以很轻松的辨认出来,那是两根军绿色的行李绳,和她当初在警校的时候学打背包的行李绳一模一样,那种行李绳非常的结实,打上节之后也不容易松脱,只是平时在日常生活中很少有人会用到,一般能拿得出来那种行李绳的,大多数是有过军警生涯,或者有亲戚在部队警营里。
所以说,难道给那个行李箱扎上行李绳,生怕死者能够从里面挣坏了拉链逃脱出来的人,和这两种职业有什么关联么?
贺宁正想要和汤力分享一下自己刚才分析的结果,还没等开口,原本走在前面的汤力忽然就停下了脚步,要不是贺宁回过神来,可能就要一头撞上去了。
“怎么了?”贺宁知道汤力不是那种做事冒冒失失的人,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他绝对不会明知道自己就跟在身后,还突然就停下来。
汤力伸手朝前面一指,对她说:“看那个。”(未完待续。)
第三章 桥
贺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前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那座横跨河两岸的桥而已,贺宁之前休息的时候也跟着方圆到这里散过步,自己的过了桥,河对岸那边有个公园,环境挺不错,虽然没有什么游乐设施,倒是胜在自然环境好,树木花草郁郁葱葱,让贺宁印象不错。刚才的现场距离这座桥还有一小段距离,再加上贺宁不是a市人,对这里的环境也不算特别熟悉,因此没有一下子意识到这座桥就在附近。
不过一瞬间的诧异之后,她还是立刻就意识到了为什么汤力要指给自己看这座桥:“你是觉得,那个装尸体的箱子应该是从桥上被扔下去的?”
汤力点点头:“箱子在水中间,这是河不是海,只可能从上游被冲下去,不可能从岸边被卷到中间。”
贺宁点点头:“那咱们上桥看一看吧!那么一个大箱子,里面还装着一个成年男人,按照刘法医的判断,还是那种身材比较发福的类型,想要从桥上推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除非有帮手,做这事的人不止一个,一个人不可能有力气把箱子举过桥栏杆扔下去呀。”
汤力对此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别说是普通人了,就算是他这种平日里有良好锻炼习惯,体力相对来说已经很不错的人,想要靠自己把那么个装了一个成年人在里头的大旅行箱搬起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两个人快步走到桥边上了桥,一个负责左边,一个负责右边,仔细的查看起桥上的栏杆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桥上有很多散步的行人,其中不少都站在桥栏杆旁远远的朝打捞起箱子的方向看热闹,由于贺宁和汤力都身着便装,没有人发现他们两个是警察,看他们俩一直沿着栏杆旁边走,还很仔细的看,只当他们是丢了什么东西,正在找呢,当然,也有人好奇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目光一直追着他们,试图找到答案。贺宁和汤力尽量低调行事,以免被围观群众发现了他们的身份和真实目的,搞不好又会有人乱紧张一气,或者胡乱猜测,带来一些风言风语。
贺宁和汤力分头查看了一会儿,贺宁先发现了一处护栏有缺口的地方,便招呼汤力过去查看,汤力赶忙过去查看,发现贺宁指出来的那个地方的栅栏少了两根,留出了一个缺口,缺口两旁的两根栅栏也被人为的向两侧拉扯过,形成了两条弧线,让那个缺口又加宽了一些,贺宁蹲下身,侧着身子比了比,发现以她的体型完全可以从那个豁口侧着身子钻出去。这也正是她感到奇怪的地方,如果说这样大栅栏缺口出现在院墙上面,贺宁绝对不会感到奇怪,毕竟想要走捷径的人总是很多,但是出现在桥上就很奇怪了,正常人谁会想要从桥栅栏钻出去呢?即便是真有想不开想要寻短见的人,从栅栏上面翻过去恐怕都要比拓宽缺口来得容易,因此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利用这个本来就缺了栅栏的缺口,再进行适当的拓宽,好把某个比原本的缺口略宽一点的东西从缺口处推出去,而那“某个东西”极有可能就是刚刚他们才查看过的装着尸体的旅行箱。
汤力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卷尺,量了量那个缺口的宽度,又掏出随身的小记事本记录下来。
旁边一直好奇他们两个举动的人看到汤力这一举动,顿时恍然大悟,小声对自己的同伴说:“哦,肯定是市政的人,看桥栏杆坏了准备安排修理呢!”
贺宁耳朵灵,听到了之后差一点笑出来,还好及时忍住了,她偷偷的在心里感慨人们的联想能力有多强,同时又觉得这样的误会也挺好,至少不会引起什么恐慌情绪。当然,更让她感到惊讶的还是汤力随手掏出来的那个便携卷尺。
“你随身怎么还带这些东西啊?”贺宁好奇的问汤力。
汤力一边把随身的小记事本收好,一边回答说:“有备无患。”
很好,这样讲话实在是太符合汤力的个性了,贺宁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有涉及到与案件有关的话题时,汤力的话才会多起来,除此之外就立刻变成了一本行走的成语词典,贺宁还专门数过,除了讨论与工作有关的事情字数略多之外,其他时候汤力的话都在十个字以内,偶尔破例,基本上也没超过十几二十个字,这对于贺宁这种一开口就滔滔不绝的性格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
“怎么样?你觉得尺寸相符么?位置呢?”她收回自己的心思,问汤力。
汤力点点头:“目测差不多。”
“那咱们就就到桥那边,要是没有什么更值得注意的细节,咱们就回局里去吧,查一查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失踪人口。”贺宁看看已经完全暗下去的天色,觉得再继续逗留在这里也没有更多的意义,像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除非是刚刚造成的痕迹,或者栅栏缺口那么明显的,否则基本上不大可能保留下来,所以再怎么迟迟不走,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
汤力表示同意,两个人继续按照方才的分工,把余下来的桥面也走了一遍,的确没有什么别的更值得注意的东西,于是便折返回去,下了桥,开车返回公安局。这时候刘法医他们也已经收队,看样子晚上公安局“开夜车”的人不会太少。
回去的路上,汤力问贺宁:“我送你回家,失踪人口我查。”
“不用,”贺宁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这也惦记着尸检的结果什么的,回家也呆着不踏实,而且这个案子刚刚接手,还有好多未知数,万一半夜里又有什么别的进展需要人,我不也得往局里面赶么,还不如跟你一起回局里去呢。”
汤力听她这样说,便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劝她回家。
他这么痛快就接手了自己的决定,贺宁有点意外:“你这就同意啦?我还以为你会为了表现一下自己的绅士风度和善意,坚持要送我回去休息呢!”
汤力扭头看了贺宁一眼,认认真真的摇摇头:“最大的善意是尊重你的意愿。”
他的话虽然很简短,语气也十分平淡,贺宁却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一把无形的锤子重重的敲了一下似的,没想到汤力这个少言寡语的男人,偶尔说起话来居然也这么有哲理。人和人之间确实需要互相关心,互相照顾,彼此体贴,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人,打着关心你、为你好的旗号,把他们的意愿强加到你身上,要求你必须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不管你自己原本的打算是怎么样的。很多时候,你又不得不屈服于对方的这种“关心”,以免让对方觉得自己不识好人心,然而当你按照对方的要求,活成了对方想要的那个样子,在某一天的某一时刻,对方却有可能忽然之间就变了脸,反过头来指责你为什么不对自己的生活负责,反而要把这份责任压倒了别人的身上,他喘不过气来,需要一个人调整一下。
贺宁想起当初自己在毕业前准备报考的时候,是多么的渴望成为一名一线刑警,但是就因为有那么一个“为你好”的人,极力反对,希望她做内勤,能够更稳定一些,以便在未来有更多的时间来“主内”,她又是多么的一时糊涂,竟然因为之前的感动而稀里糊涂的接受了这样的安排,直到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才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当初是多么的蠢笨。
是啊,真正为了一个人好,难道不是尊重这个人自己的意愿么?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对方,那不是为了对方好,而是为了自己好而已。
幸好,自己醒悟的还不算太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好!那咱们就直奔公安局!”贺宁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姿态潇洒的挥了挥手,姿态昂扬的样子,好像是她在指挥汤力去往什么目的地似的,顺便指了指自己放在车后座上的那个塑料袋,“正好,你拿给我的零食,我还没拿回家去呢,今天晚上‘开夜车’,肯定会饿,咱们就拿这些来填肚子吧!”
汤力默默的点了点头,贺宁也对他这种沉默的回应习以为常,两个人很快的回到了公安局,立刻动手查起最近一段时间的失踪男性信息来。
虽然先筛查失踪人口信息是必须要做的步骤,但是贺宁并没有把希望压在这上头,毕竟以她为数不多的经验来看,往往这种时候能从失踪人口那里查到线索的几率至多也只有百分之五十而已,大多数人在被人发现报警的时候,其家属还以为这个人什么事都没有呢。
果不其然,查了一大圈,发现这一时期a市竟然没有报案失踪的男性。
不过还好,到了半夜的时候,刘法医打了电话通知他们过去聊聊尸检的事情,对死者尸体的检查已经有了一点新进展,这个“夜车”总算没有白开。(未完待续。)
第四章 活活淹死
贺宁到了半夜里的时候,整个人早已经困倦极了,只觉得两眼发花,脑子里好像全都是浆糊一样,到最后终于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汤力没有叫她,默默的继续筛查着失踪人口的相关信息,一直到刘法医的电话打过来,才把贺宁从短暂的睡梦中惊醒,赶忙打起精神来,和汤力一同到刘法医那边去。
刘法医也是在把尸体带回来之后的第一时间就着手进行尸检,现在已经对死者的死因及其他情况都有了进一步的掌握,也知道汤力他们肯定同样没有休息,都在局里加班,所以就打电话叫他们过去交流一下当下能够掌握的情况。
“通过骨龄来推测,这名死者年龄应该是四十五到五十五岁之间,在他的胃内容物里面检验出了酒精成分,并且有肺水肿的情况,肺泡中有水,应该是活着被人关在箱子里淹死的。”刘法医对很快赶过来的汤力和贺宁说出了他的结论。
贺宁一听这番话,本能的做出来推测:“刘法医,那也就是说这名死者是被人灌醉了之后,趁着神智不清的时候装进箱子里,并且用行李绳捆扎起来,因此才没有明显的反抗迹象,对么?”
“那倒还真不是,”刘法医摆摆手,“酒精成分是有的,但是远远不足以让人达到神智不清的程度,除非这个人有病理性醉酒,否则就一定不会达到不省人事的那种程度。”
贺宁略微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很难想象一个成年男子会在没有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穿上那么一件样式夸张的连衣裙,还任由别人把自己塞进一个大箱子里,捆个结实扔进河里,难不成现在这世道还真有人那么胆大包天,私藏或者私造了枪支么?别说是比自己体力说不得更好一些的男性,就算是自己遇到这种事,只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