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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夜雨苦笑道:“师母在思旋师妹六岁就离开悟魂阁的山门了,至今不知所踪。思旋师妹当时年纪还小,没学到巫术中任何的皮毛。家师修的魂术,对巫术也不大在意。”
恐怕不是不大在意,而是不怎么瞧得起吧。
就像修行人对修香人一样的恐惧顾忌一般,对于萨满一族和苗人一族的恐惧怕是更甚,被萨满一族和苗人一族划为禁地的所在,自古至今从未有修行人敢踏入半步。
倒是听闻昔日的魔教曾吸纳了不少两族的顶尖高手,但具体如何就未知了。
玄飞释然的点头说道:“要真是起尸的话,那独孤帮主死而复生怕是只留下了一魂一魄。”
除去大罗金仙外,任何人都无法抗拒寿限的来临,牛头马面不讲情面这是天地至理,但真要起尸,那就非是撞客一样简单的事了。
撞客是指非本人体内的魂魄外的魂魄进入体内,撞就是冲入的意思,而客就是指的并非主人本身的魂魄,别瞧是乡村俗语,其实也含有至理。
而起尸里头就是复活的意思,大多是指人在死后受到各种意外因素的影响,成为了行尸走肉,俗语里说的僵尸就是这种。
而真正的死而复生,那需要三魂七魄一道未知,全归体内,不用想都知道难度有多大。
像木清风说的那位独孤帮主的情况极有可能是介于两种之中,玄飞才大胆的猜测可能是那位帮主的体内还拥有着一魂一魄,但真实的情况,并不好分析。
有可能是三魂两魄,一魂三魄,总之,是魂魄未全的状况。
而听木清风说,在那时候独孤帮主“复活”后,只在雪池村里露了一面,并未伤害任何人,那又与何六当初遇到的情况不同了。
而更头疼的是,要是帮主墓地里布置的并非回魂阵,是一种能当人起尸的阵法,而宋子雄的三魂七魄在濒死之前就已全废,想要起尸那难度非小,那一定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布置。
宋子雄的情况极端复杂,比那位独孤帮主更要让人头疼百倍,让玄飞百思不得其解。
“独孤帮主是意外身亡吗?”
木清风摇头道:“是自然死亡。”
独孤帮主能驱赶天池派在长白山上建立雪池村,筑造成山神帮偌大的基业,不可不说是一代雄主,只怕当时的名声要远强于号称东北三省无人敢敌的靠山王宋子雄。
自然死亡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修炼魂气会让修行人的寿限大大的延长,但并非死不掉,否则的话,现在哪还有一般人的存在,那修行人还不得满大街都是了。
而可想而知,这位独孤帮主死的时候怕也不年轻了。
想着玄飞瞧见滂滂在空地上失神的走来走去,就让李谦叫她过来。
“你在墓地里有没有发现任何的异象?”
滂滂看着围在四周的人摇了摇头:“没有。”
“像是垒成三块的石堆,倒插在地上的招魂幡一类的东西?”玄飞问道。
滂滂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摇头:“没有。”
“这就奇怪了。”玄飞摸着下巴,眉头紧蹙。
他提出的是风水术中历代相传的一种密法,确实能让死者能吸纳并未消散的魂魄,但并非完全的吸纳,说到底就是一种极为阴毒的让死者化成僵尸的阵法。
要不是这两种的话,那就更让玄飞猜测不出了。
这时,四分坛的弟子都将宝物分门别类的装上了货柜车,不用玄飞张口,没人敢擅自留藏,因为谁都知道帮规里的规定,谁要敢私藏的话,那不是江湖门派三刀六洞那样简单的事了。
将李谦留在当地,配合梅赛雪将青龙帮在漠河的产业整顿一下,全都出售去,其它的人都上了客车,赶回雪池村。
火凤凰倒是提意能否借着青龙帮的基业开一处分坛,玄飞摇头道:“漠河离长白山太远,真要出了事鞭长莫及,还是不有要有这样的想法。”
玄飞如何不知火凤凰是想借着青龙帮的根基把火坛做大,他才不会给火凤凰那样的机会。
一路上赵欺夏没事就拿着小白冲着窗外乱按,那喷出的火焰,将人家种的麦子烧毁了不少。让开车的司机好不担心受怕,又瞧见这一车人中道士,和尚都有,真真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佛门中倒是有让人能起死回生的佛法,”苦啼在车上跟玄飞讨论道,“但那和风水术中起尸没两样,不过,真要是那样的话,必须要佛门弟子经久不息的站在一旁施为,不可能像风水师一样设立一处局阵,就能让人起尸。”
玄飞赞同的点头,他对佛门法力的了解全来自凌寒,而凌寒又是个半吊子和尚,但想让苦啼仔细说说,苦啼也说不出个道理来。
苦松法师也知之不详,但光是要佛门中人一直站在一旁,而且是佛力不低的佛门中人,这一条件,就否决了苦啼的说法。
车到桦甸的时候,凌一宁、赵欺夏回复式屋里拿了两件衣服,让正在指挥着装修的郑铎吓了一大跳。
“两位什么时候回来的?”郑铎热情的问道。
他本是好色之徒,只是凌一宁、赵欺夏这种明显跟玄飞有着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的女孩,他是打死不敢乱下手的,那还不如找把菜刀把自己给阉割了。
“就拿些衣服,马上就走,玄飞在下面。”
郑铎往楼下一瞧,见八辆大客车,外加十好几辆的货柜车把凤西街塞得满满当当,当即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忙告罪一声,下到楼下想去跟玄飞打招呼。
一靠近玄飞坐的那辆车,就看到里头和尚、道士一应俱全,还有好些个人面目狰狞,一瞧不是打家劫舍,就是拐带妇女儿童的狠角色,差点吓出心脏病来。
“郑老板,上车来认识一下人吧。”
玄飞喝着爽歪歪,喊了声,郑铎犹豫了下,就走上车来。
“这是山神帮木坛坛主木清风,这是山神帮火坛坛主火凤凰,这是苦鸣寺的苦松法师,这是苦鸣寺的苦啼法师,这是悟魂阁的掌门大弟子楼夜雨,这是悟魂阁掌门千金凌思旋,这是湘西尸门的掌门凌正,正叔,你是认识的了。”
郑铎听得虚汗直流,合着这一车的都是传说中的高人,他仗着跟玄飞交情还好,就低声问道:“玄先生,您这是去哪回来?”
“没啥,闲得蛋疼,把青龙帮给灭了,咦,郑老板,你这是咋了?”
就看郑铎一屁股坐在地上,脸都吓白了。!~!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分尸赵一围
山神帮在名声自然是响当当的,郑铎遇上李谦都只能曲意奉承就能瞧出来,可真要出了长白山一带,整个东北三省名声最响的还是漠河的青龙帮,郑铎这鬼街闹腾了一年多,都不敢去找青龙帮的人,别说是找不到门道,就算能找到,他都不敢找。
好不容易找来山神帮的人,都是求爷爷告奶奶请来的,可人家玄飞带着一大帮人把青龙帮给灭了,这消息可着实让郑铎这位俗人吓得魂都没了。
“你怕什么呢。”火凤凰满脸邪笑伸手去拉郑铎,屁股上还幻出了一条火魂气的狐狸尾巴,一翘一翘着。
郑铎吓得面无人色,就想掉头跑走。
玄飞笑着拉住他说:“没事,凤凰,别乱闹。”
火凤凰这才收住火魂气,坐在位子上,还在瞧着郑铎嘿嘿的坏笑。
“帮主,这位郑老板胆也太小了吧?”木清风嘿笑道。
“帮主?”郑铎回过神来,瞧着玄飞。
“没得推脱做了他们山神帮的帮主,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号码是,”玄飞哪能记得住雪月楼里的卫星电话号码,他回头就问:“李谦呢。”
“在漠河打扫战场,滂滂,去给郑老板说一下号码吧,以后也好交流交流。”
火凤凰说到最后两字的时候表情实在太过淫邪,郑铎第一回遇上女人勾搭自己,下面还是软绵绵的,还差点就给尿出来了。
失魂的拿着滂滂写给他的号码,走到车下去了。
往楼上走的时候,正好遇到下来的凌一宁和赵欺夏,他赶紧的恭敬的说道:“凌小姐,赵小姐。”
凌一宁瞥了他一眼,看他脚步匆忙的离开,抚了下长发,咦道:“这位郑老板怎么一下这么客气了?”
“我猜他是良心转好了。”赵欺夏乱说一句就上了车。
郑铎回到复式楼后,才总算是冷静下来,看着装修工人还在用红砖砌着墙,忙喊道:“先停下了,先停下来,把材料都换成大理石,把这两栋复式楼给打通了,做个照壁。”
玄飞等客车再度开出后,看着苦啼在翻一本经书就问道:“在藏宝库里拿的?”
“嗯,”苦啼应了声,就抬头道:“跟你打过招呼了。”
“没说要让你还回来,我就是奇怪,怎地的佛门的东西,也会在青龙帮的手中,你们佛门四大派都没想过要抢回来吗?”
苦啼合上经书说:“佛门数千载以来,不知被人灭过多少回的寺宇,许多经书都流落人间,成为无主之物,那青龙帮在民间找回来的,我们总不好依这个借口问他们要吧?”
“你是不好意思,我看一叶之前是不知道,要知道的话,他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苦啼皱眉道:“一叶跟菩提不知是回的苦鸣寺还是金刚佛院,要直接回佛院的话,我怕他还是会拿青龙帮的事来说事。”
“一叶倒不打紧,菩提我倒是极为担心,那小子太过阴毒。”玄飞回想起四大派围攻雪月楼的事,就说道,“一叶心高气傲,不见得会开口,菩提是个打小报道的行家里手。这一趟他又出了力,才分到一两亿的好处,而山神帮又带着这样多的宝物回山上,奇货可居,他怕是会撺掇着要再来一次挑拨离间之计吧?”
“可一可二不可三,我看菩提这样做的可能性也极大,可惜金刚佛院那里我说不上什么话。”苦啼无奈的叹了口气。
“依现在山神帮的实力,就算倾金刚佛院罗汉堂之力都无法啃下来,菩提不是笨蛋,”楼夜雨笑道,“他肯定会让别的门派先来做敢死队,而他则带着罗汉堂的弟子在后头等着捡便宜。”
东北三省,除山神、青龙二帮外,天池、血花二派已算是倾覆了,丹阳派掌门极最有实力的两名弟子都被擒在雪月楼后的刑堂中,而牡丹派已成了山神帮的附庸。
其余还稍有实力的门派,怕是听闻四大派的消息后都心有余悸,短时期内不敢过来捊山神帮的虎须,但真要联合在一起,这数十个门派还真够让人头疼的。
但也不是那样简单的事,真要让这些小门小派的能联合在一起,还得需要一个能领头的才行,除去东北三省的四大派,别的门派暂时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除非中原一带的修行大派,但那些门派想做过江龙,怕是到了东北也要先蜷起来再说,再强的过江龙也怕地头蛇。
“这菩提就是个祸害,这样的人怎会有佛缘?”
这指着鼻子骂秃驴的话,苦松只能视而不见,苦啼却是一本正经的说:“佛缘是极难说的,难保菩提不有回头是岸的一天。”
等吧,那天来的时候,怕是菩提都魂归西方极乐了。
要不是想要借菩提的实力去打青龙帮,早就收拾他了。
玄飞无意和苦啼斗嘴,就笑笑,搂着凌一宁在怀里打起了瞌睡。
到长白山脚下无法行车的地方,一众弟子才开始卸货,用讯号通知了周围的普通帮众也过来帮手,白子松亲自带上留守在雪池村的弟子赶到山下帮忙。
“这几日没发生什么事吧?”玄飞抽着烟,用鞋子踢了下地上的雪球,问白子松。
“禀告帮主,没有任何的异样,就是。”白子松欲言又止的说。
“别婆妈,有什么事就直说。”
“血花派的赵一围被山上的弟子给车裂了。”
玄飞一愣,骂道:“狗日的,老子不在就反了天了?老子还没动手,他们就敢玩死了?谁下的手?”
白子松苦笑道:“是被几名年幼的弟子用摩托车玩,被五马分尸的。”
“操,把那几个弟子给我带下山来,没王法了不是。”
玄飞骂骂咧咧的说着,白子松听得头大,忙说:“属下这就去。”
隔得一阵,白子松带着七八个十多岁出头的弟子赶过来。
这些弟子都是被挑选要准备试着修炼魂气的,个个都还在流着鼻涕水,年纪最大的不过十一二岁,瞧见玄飞时头低得低低的,不敢直视玄飞的眼睛。
而显然白子松在路上就交代过来,个个都做委屈认栽状。
玄飞瞧着这些小孩,气就不打一处来,拧起一个男孩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