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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飞脸上毫无尴尬之色,一点没有为刚才想要偷听而被人察觉的羞愧,一片坦荡荡的走出来:“在南门外见过了,大师兄玉树临风,貌如潘安,神似宋玉,一瞧就是做老大的派头。”
这话听得秦阳一愣一愣的,这种听着跟市井之徒说的差不离多少的谄媚之词,怎会从天门弟子从说出来?
“你师弟原来是山神帮的帮主,市井之气浓些。”掌门笑眯眯的说。
这位天门的扛把子永远都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倒是像成天为偷城管而犯烦的摆地摊卖盗版光盘的,唯一跟那些碟老板不同的是,他偶尔闪过眼底的精光,那让人一瞥见就跟寒冬腊月里淋了一盆冷水一样,立马全身上下一阵汗毛倒竖。
秦阳一阵恍然的表情,接着就挂着满是优越感的矜持笑容:“玄师弟,既然来到天门,那就算是洗心革面了,一切都能再来过。”
玄飞斜瞟着这位掌门大弟子,打他一出现,他就看他不顺眼,这人实在太过完美了,从他头顶那扎得整齐一点凌乱都没有的发髻,到他那身金光闪闪的道袍,挑不出半点差错,就跟他的笑容,他说的话,他的风度都太完美了。
跟神话传说中,后人不断的加赞美词后走出来的神仙一样。
从来就没这样的人,这种人一般后缀上都得加上装逼犯或是伪君子三个字。
不管加啥,玄飞都觉得没问题。
“原来就没心洗什么心,原来就没脸革什么面?”玄飞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秦阳的瞳孔一缩,整时闪过稍许的不豫之色,他是高高在上惯了,便是两大使者,四大堂主那都是称兄道弟的,或者就干脆是他的晚辈,除了掌门之外,没的个敢这么顶撞他的。
掌门倒是极为赞许,这话听着有机锋啊,他是高人,他能听出些门道。
他没听出来的是,玄飞根本没打算说什么谜语,他就是顶一句算一句的。
秦阳脸上转瞬间就阴转晴,根本就跟连续剧里的男主角一样,说笑就笑,说哭就哭,不带半点的磕绊。
“那就好好加油,希望你有生之年能修到三魂。”秦阳一笑,朝掌门看去。
“你先去忙吧,”掌门一挥,秦阳走出玄阴殿,耳朵里听到玄飞说,“能让秦师兄代我去参加四堂考吗?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这话让秦阳先前对玄飞那些看法烟消云散,这到底还是个小孩嘛。
他哪知道玄飞就想让掌门以为他是个小孩,把这麻烦事给脱了。
“不行,就你了。”掌门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玄飞的鼻子。
“能不能我打半场,秦阳打半场?”玄飞不甘心,还在做努力。
掌门差点笑出来,这不成车轮战了吗?那哪成,掌门这系的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不行。”掌门严肃的说,“这事情就得你一个人去做,行了,别废话,我还有事要办。”
玄飞垂头丧气的走出玄阴殿,快到走廊上心有不甘的回头,掌门毫不留情的挥挥袖子,不带一片云彩的像扫灰尘一样的把他赶走。
玄飞只好打定主意去吸石屋老头的魂魄。
对付拥有**的三魂强者,就算有睡香,那都仅有四五成把握,玄飞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他决定先去找王思政了解了解这位老头的来历,是为民除害还是杀错好人心里都得有个底才是。
没出意外,王思政这家伙又在南门外喂神兽,这回喂的是双尾獬豸。
玄飞一看这情形就乐了,要这双尾獬豸要是有谱的话,那就跟传说中的一样了,这獬豸还有个名字,叫“法兽”。
说谎的人,就会用角抵他,头上那顶犀牛般的角还会断,后来每座庙前都以公羊代替了獬豸,充当法兽。
“老王,问你个事,那个石屋里的老头,是谁?”
王思政拿草的手一抖,刚想开口随便撒个小谎,就看獬豸那能唬人的怒眼直视着自己,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呃,那,那个人……”
玄飞眯着眼瞧着他,等他要是胡说的话,他不介意推獬豸一把。
“吼!”獬豸叫了声,王思政差点连魂兵都弄出来了。
可这獬豸是秦阳的座骑啊,打狗还得看人咧,再说,就算是告诉玄飞倒也没什么。
“那老头原来是八卦奇兵里的老大,因为犯了事,被关在了石屋里。”
獬豸抖了抖身子,继续低头吃草。
八卦奇兵的老大?来头倒是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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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 悄悄的做
何止来头不小,王思政话匣子一打开,加上双尾獬豸就在一旁,干脆的来了个滔滔不绝,反正石屋那老头的事,并非太隐秘,玄飞就算找别人打听都能打听得到,还不如他来卖个人情。
石屋老头叫韦清河,八卦奇兵的老大,在被关在石屋之前快要突破四魂,真实战力在六大长老之上,年轻时也曾是风骚一时的天门翘楚,实在是因为犯的事有点过头了,才被掌门关押在石屋里。
韦清河在未入天门之前,在修行界也是赫赫有名的角色,曾是西南“怒江帮”的帮主,在整个云贵地区无人能敌,早早就迈入了双魂强者的行列。
在四圣地考核里,一路过关斩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进阶天门一等弟子的名额,入了命理堂后,不到十年内就突破三魂,成为命理堂数十年来最有天赋的弟子。
二十年后晋升为十六神将,二十五年直升八卦奇兵,三十年就成为八卦奇兵中最强的一员,并在原来的八卦奇兵老大晋升为六大长老后接任统领这比十六神将还强的战力。
直到十年前因为一次离奇的任务,出了极大的差错,被关押在石屋内。
就王思政半遮半掩的说辞,这位韦清河,当时是要保护掌门的至交好友的女儿去昆仑山祭祖,谁知道半路上遇到了修行界排名前十的恶徒,那个女孩不单被当场轮了,而且他的双眼还被那个人用手挖了出来。
那女孩的悲剧的厮叫声传到他的耳中,令他永生难忘,好不容易逃回不高山,那女孩却在快要到天门的时候,突然发病去世了。
要是还活着还好说,天门里让人遗忘记忆的药可不少,让女孩从女人再就回女孩的药也是在所多有,可要是死绝了气,魂魄消散无踪,那就是大罗金仙都没办法再救得回来了。
而更悲剧的是,韦清河连她的遗体都弄丢了。
狼狈逃回天门,让女孩的父亲几近暴走,直接将原本就负伤不轻的韦清河打成重伤,掌门虽是护短,但这件事做得实在太丢份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等那人急着赶去找女儿的尸体时,韦清河还脑子少根筯的顶撞掌门,让掌门登时暴跳如雷,将他直接关在了石屋里,并发下狠话,这天门要是还存在一天,他就休想能出来。
掌门暴跳如雷?玄飞想着那跟神棍一样的掌门发大火的模样,可真是想不出来,那会是怎样的景象。
玄飞在脑中着那掌门好友的女儿是怎样上等的白菜,才会让那些猪给拱了。
王思政则在继续说着韦清河的光辉岁月。
老韦在做十六神将的时候战绩就很辉煌,那还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曾经有过独身一人在半天之内扫平十五个修行门派的记录,至今无人能及。
他还曾是修行界公认的最强的年轻高手,可惜那是六七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韦清河老态龙钟,双眼已瞎,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石屋内,每天吃着残羹劣肴,屎尿都拉在败朽的马桶中,整个房间里充满着常人难以忍受的臭味。
老韦自己说是不愿意出来,可未必就没有自我惩罚的意思在里面,至于具体如何,恐怕不是王思政说的这样简单。
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减玄飞要拿他的魂魄来补充自己的实力。
只要再两开两种魂气,四堂考那就不在话下了,任四大堂里的强悍弟子再怎样,总是不能有三魂四魂吧?双魂的话,那他还能勉强者应付得了。
“命理堂好说,命理堂现在最强的弟子是十六神将里的陈霸先,”王思政哪能不了解玄飞心里打着的主意,他现在倒也干脆的给他卖好,“他快突破三魂了。”
玄飞眉毛一挑,这还叫好说?快突然三魂的双魂强者,那实力也是接近巅峰的了,王思政不也是这样吗?要不拉着掌门弟子的虎皮,要打起来,玄飞哪里够他看的。
“风水堂的人可能明天从西北回来,那小子传说要突破四魂了,嘿嘿,就看他回来怎样了。”王思政还在奸笑,玄飞的脸都绿了。
靠,这风水堂的人怎么会强成这样?
堂主才是四魂,那掌堂大弟子看着也就三魂的样子,外头还溜着个快要四魂的?
看王思政的意思,这家伙不是十六神将、八卦奇兵里的,而算是风水堂里的一名弟子而已,天杀的,这四大堂的实力可是不弱。
要加上分配给四大堂的两名八卦奇兵,这拉出去打群架,也是个顶个的暴力啊。
“阴阳堂你要小心一些,可能是阴阳堂的大将出马,那家伙是已经突破四魂二十多年的老家伙了。”王思政提醒玄飞道。
“二十多年?还没混上堂主什么的?”玄飞意外道。
要按韦清河的路线,这家伙怕是早就了四大堂主,再不济也是六大长老之辈的。
“这天门中并非人人都愿意任职的,好些人这辈子都只待在不高山上修炼魂气,就算是修到了天人之界,江湖上恐怕连他们的名字都没见过。”王思政笑道。
接着他摸了摸双尾獬豸的脑瓜,在这雌性动物的脸上亲了一下。
他说的话倒不是无稽之谈,不光是天门,许多的修行门派都藏着腋着一些老古董,这些家伙要是出世的话,个个都是一跺脚能让天打个翻的。
“他不愿出山,不见得不会代表阴阳堂参加四堂考。”王思政说,“这是代表着阴阳堂的名誉。”
“他丫的四魂二十多年了,打我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好意思吗?”玄飞没好气的说。
这实力差距太大了,就算他开满五魂,这样短的时间,能吸到多少魂气?人家都是四魂快到顶端的强者了,这就是拿个三魂顶端去拼也是轰得渣都不剩半点。
何况,玄飞根本没把握在一天之内就开出五魂,那跟随机买一注就中五百万的机率差不多。
“嘿,他哪知道会是你出战?他可能以为会是秦阳呢。”王思政嘿笑道。
这倒也是,就掌门那脑袋长犄角的家伙,才会突发奇想,让刚入门的玄飞代表掌门一系出战,他却也不怕玄飞把掌门一系的面子全都丢光了。
而玄飞实在又是个脸皮子比面皮要厚上千倍的无赖,他才不在乎这些面子里子的事,想要多开些魂,只是想到时不会被打死而已。
要是实力差距太大的话,对上三魂四魂强者,对方的力道控制不好,随时都有可能一道魂兵卷过来,就让玄飞直接回姥姥家去了。
再加上天门还可能有些古怪刁钻的魂气,这若是真的厮杀起来,比四圣地考核时的难度大了千倍不止。
这叫咋回事嘛。
“你也不要担心,打不死你的,”王思政笑眯着眼说,等玄飞手一抬,他就是一惊,想要往后跳开,看他只是摸了摸鼻子,立时就翻起白眼,这样吓人可是要把人给吓死的,“你最要留意的是术数堂的出战弟子……”
“老王,你别吓我,那家伙该不是五魂都出来了吧?”玄飞惊道。
要对上五魂强者的话,那玄飞只有束手就擒的命了,想反抗都没办法。
“扯淡吧,整个天门修出五魂的,除去掌门外就一个人,哦不,两个。”王思政说着眼里还伤春悲秋般的流露出一股子的哀怨,跟那死了老公的小寡妇一样,让玄飞直打寒战。
“说说都谁。”玄飞好奇道。
“不能说,还是说术数堂的弟子吧,这术数堂的弟子心思最为缜密,对于魂兵的出手时间、攻击距离,等等的把握极为精准老道,甚至能根据推算判断出你下一步是要打向哪里。”王思政这模样就像是吃过术数堂弟子的亏,看他和云天擎老友鬼鬼的模样,他应当是命理堂的出身。
“总之,一句话,术数堂的弟子都不是好惹的。”王思政心有余悸的说。
玄飞听得他这番分析后,心里有数的拍拍他的肩膀,在双尾獬豸的后背上摸了把,大咧咧的往碉堡走去。
该死的都活不了,想也没用。
玄飞走回到房间里摸出个打火机,偷偷摸摸的走向石屋。
那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