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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天昏地暗……管她呢。
第二天,徐杰没有回来。
第三天,谁都没有回来。
第四天,我拿着刀发了疯的跑出去,却见徐杰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女孩走进来,苏无绘一脸失魂落魄的憔悴,连一眼也不再看我。
接着,三个月又一晃而过,苏无绘生了小孩儿,她取名苏醒,我连正眼都没看过,她也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我和王斌坐在石头上看着地上的雪。
“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我来东京了对吗?”我说。
“你一直都在他们监视当中,从中国开始。”
“怎么监视的。”
“侵入监控器,或是通过绿眼的变异丧尸。”
“我一直都在牢笼里活着……”
“对,主人现在来杀已经养肥的你了。”
“孩子我叫徐杰送走了。”
“不是说……”
“他是我儿子。”
我让徐杰,去找蔡维青。
那个孩子生来就是白发,和一双血色的眼睛。他出生的那一刻,我感到所有丧尸都安静了。
我对所有丧尸都下了命令,不得伤害徐杰。
徐杰没说什么,继续和苏无绘聊着什么,然后第二天就走了。
死灵出现在那个地方,打开了一个缺口……
王斌说,我爸就在明治神宫。
第一百三十三章 雨
我回到旅馆,换上烂洞雨衣,戴帽,拿刀。
苏无绘没在了。
我估计又是赌气离开了,晚上就会回来。
也正好,现在我就前往明治神宫,救出老爸,回来,救不出老爸,我就死在那里。
也许……我老爸早死了。
现在我唯一还拥有的东西,好像就只有手中的刀。
我无法拥抱我的一切,我能拥抱我手中的长刀。
来到明治神宫。
这里没人结婚,空无一人。
我一眼望见一个中年人站在那里,沉默于雨中,周遭的空气随之变得安静,好像站在这里很久了,像等我很久了。
他是宫村口,一个我用嗡鸣声也杀不死的人类。
这么几个月,我早知道他不简单了,听王斌说,他是这个组织的头目,一个想成神且统治世界的疯子。
“我们相见得有些晚。”宫村口说,“其实我们早该见面了。”
“我老爸还活着吗?”
“一个同类基因的人,怎么会被sakura杀死?”他耸耸肩,“这个细胞被命名为‘sakura’,我发现它时,樱花盛开。”
“樱花很美。”我说。
“但它还是把你爸变成了一个怪物。他变得丑陋,像从沼泽里爬出来的鬼。但幸运的是,”宫村口笑笑,“他还记得你。”
“谢谢。”
他不置可否。“你幽默了。”
接着他说了句日语,很多穿着生化服的人涌现而出,把我的视野,化为一片无尽的白。
一个巨型的人型怪物走出来,在百色的人群里他的狰狞非常醒目,他的双手双脚全是我曾使用过的镣铐,他像个犯人。眼珠是那种死灰色,却还有神,我忽然觉得我认识这个眼神,好像很熟悉。
接着,王斌走了出来。
他的母亲果然在那里,被人挟持着,可我觉得不妙。
紧接着,苏无绘出来了,带着那一样的镣铐。
她略显消瘦,此时本应该在坐月子的,但她来到了这里。
我瞬间脸色苍白,但没有轻举妄动。
这是一个……毁掉世界的局。我是局中心,现在收网了,一切都在那个宫村口的掌握之中。
“从一开始我就想过,如果找到一个能和sakura融合的人,那我一定要弄到他的血液,然后成神。”
“本来十个月前就应该抹杀你的。”宫村口点燃一支烟,“但王斌第二次去你那里的时候,他跟我说两个‘神’结合了。你猜神与神之间所产生的东西,会不会让我本身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雨有些大,我只能低下头。
“你说过孩子可以送给我们,当时我说了一句中国的名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夹着烟头指着我,“但你又说他是你儿子,这是意料之外。”他说着竟然笑了,又指着苏无绘,“那她是不是你妻子?”
苏无绘面无表情,只看着我。
我连头都没抬,听着雨声,听着天空暗下能有的声音。
宫村口看着我又笑了,“你要是一直不说话,我难道要自言自语么?”
我的声音变得嘶哑,“王斌是不是一直都是你的人。”
宫村口拍手,“是,从头到尾都是。”
“我爸呢?”
“在这儿呢,你没看见吗?”宫村口指着那个真正表面上的怪物。
我握紧长刀,流了泪。“你必须死。”
“你能杀得了我么?我比你还强。”宫村口笑笑,“而且,你并没有决定的权力,但是你有一个选择权……一,和你老爸打一场,其中有一个人死,都能和苏无绘活着离开东京;二,和苏无绘打一场,其中有一个人死,就能和你老爸活着离开东京。”
“要是不呢。”我轻轻说。
“三个人都死。我想我有这个能力。他们都在我手里呢。”他吐掉烟头。“本来我不想这么玩的,前提是你并没有把你的儿子送给我。”
“对啊,”我昂头,居然有些骄傲,“他是我儿子。”
“那她是不是你妻子呢?”他又指向苏无绘,“游戏开始了,我想你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会选你的妹妹……啊不,一个下贱的本不该存活的生命。”
我看向苏无绘,她漠然的看着我。
我又看向那个怪物,他的绿色眼睛也在注视着我。
我脱了帽子,把白发露在雨里,血瞳闪光。
我……没得选择。
但我必须选择。
我向老爸的方向跪过去,磕三个响头,“老爸,你回来了。”
生化服人员给我爸解开锁。我爸流了一大滴泪水,砸进了我的心里。他不可以说话。
他佝偻着庞大的身躯,一步一沉重的往我走来。
我举起刀,看向苏无绘。
看了很久。
她什么表情也没有,估计是太恨我了吧。没关系了,我都不恨你了,黑长直堂妹,蔡妍,你们等我不会太久了。
老爸向我奔跑过来,吼叫着,很愤怒。
我把刀锋对向自己的脖子。我知道割开气管杀不死自己,我就割掉整个头颅,希望刀锋够快,少让我承受一些痛苦。
苏无绘没有表情,但流泪了。
老爸想过来挽回,但他不够快。
宫村口冷冷地笑着,又点燃一根烟。
事情并不像我所预料的那样,我全身不受控制的浮出鳞片,翅膀张开,妖刀再怎么锋利,也割不开这鬼东西。
我慌了,使劲的砍自己的脖子,我力量很大,村正几下便承受不住,折断成了两半。
心凉了。我死不了,那我老爸是必死了。
无论怎么样,如果宫村口不死,我老爸就会死。
老爸来到我面前,把我从地上揪了起来,我模糊着双眼看着他扭曲的面孔,哽咽的说:“老爸,对不起。”
他拥我入怀。
宫村口道:“游戏结束是五分钟。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老爸用粗壮的手指在我背上划了三个字:杀了我。
我使劲摇头,抱着他看不见的脖颈。
他便推开我,一拳把我打飞。我滚到水花里,又慢慢爬起来,老爸像个野兽一样在那里对我咆哮,我大哭着摇头。
他跑过来,又给我一拳打飞,然后大吼。
我爬起来,对苏无绘大叫大哭,她汩汩泪流,嘴唇颤抖。
她明白我在想什么。
我想直接带着老爸逃跑,这个念头在脑子闪过多次,救她离开这里的念头,一次都没想过。
她使劲挣扎着,没人拦得住她,只有锁链还套在她身上,她跑不了。她从一个人的手里拿了一把枪,我也知道她想的,她要把所有子弹送进自己的头颅里。
我大吼起来,冲向我老爸。
我好怕,我能说什么,我好想说什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大叫着攻击着我老爸,他好像扯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不还手,我使用了最大力气,足以把整只手臂没入石头里的力气,把我老爸的头颅砸烂了。
死了。
他倒在水里……
我跪在地上,大哭,磕头。
苏无绘放下枪,跪在地上。
世界上所有丧尸,都在往东京走来。
“ok,你做到了。”宫村口鼓掌,“但我并没有打算放你走。”
我握紧了拳头。
“放心,我会放苏无绘走,她对我没有威胁。”
宫村口一挥手,有人把苏无绘的镣铐也解开了,她慢慢向我走来。他看了看表,道:“x…l号毁灭性导弹会在16分钟后降临在你身上,别想着能躲在哪,它能把一千千米炸成一个大坑,挖个地洞你也没时间了,它会自动锁定你身上特有的血液。你死了,我就可以开始统治世界的计划了。”
他狂笑着,转身准备离开,我瞬间暴起,几乎瞬移的速度来到他身后,他似乎早有预料,在一秒的残影中和我交手了几十个回合,最终他故意让我全力一拳打在他头上。
他的脑袋炸开,却又迅速恢复原样!
“我和现在的你一样,如果sakura还存在体内,就算割掉头颅,也能迅速愈合,除非碎到那一点sakura都无法完成的地步。x…l正好有这个功能,把你炸成渣。”
他一拳把我打飞,带着白压压的一片离开了神社,留下了王斌母子,还有我们。
苏无绘站在我身旁,低头看我,我看向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像是一个许可,她大哭起来,扑倒在我怀里。
“哥!我和你一起死!”
“不行啊,”我闻着她的发香,听着大雨滂沱,“你得去找我们的孩子。”
她哭道:“你还讨厌我吗?”
我笑道:“不讨厌,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
“我不是那个无绘啊。”
“这个无绘,我也很爱啊!”
她抱着我大哭,我们,我,都只剩下一刻钟了。
王斌跟他妈说了句什么,然后走到我们面前,一点都不怕我突然杀了他。
“对不起。”他九十度鞠躬。
“帮我个忙。”我对王斌笑道:“把苏无绘带走吧。”
王斌摇摇头。
我看着苏无绘,帮她擦开脸上的雨水和泪,笑道:“那你只能自己离开了。”
她摇摇头,哭着。
“我觉得,你应该还有救。”王斌却说。
ps:写得不好只能极速完结了。下章大结局,苏无绘死不死正在纠结中……
终章 毁灭世界
“那家伙说导弹会锁定你身上特有的血液,按理说,如果把你全身的血液抽干,会不会就没事了?”王斌捋了捋头发,“我见识过你的强大,但也不知道你没有血液还能不能存活。”
“行的!一定行的!”“黑长直”堂妹瞬间直起身来,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们这种生命,除非碎得组合不了,不然永远都不可能死亡。”
我知道,堂妹比我更了解sakura。
“好,现在需要考虑我们应该怎样把苏刑的血抽干。”王斌颔首。他母亲挽着他的手臂,表情茫然。
“抽不干的。”我却摇摇头。
“为什么?”王斌提高了音量,这让我忍不住一笑。
我隔绝老爸死在我手里的痛苦,想了想我刚才要自杀的情形,道:“只要有什么东西想把我的皮肤撕开一小个口子,我的身体会自动浮现出鳞片,这鳞片比钢铁还硬。做不到的。”
“你媳妇不是也算个神吗,她一定有力量做得到!”
我一手撑在雨水里,呼吸了好几次,道:“我流血的话,很快就会被止住的。神连自杀都做不到,又怎么把神的血放干?”
“所以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抽不干你的血是吗?甚至压根无法抽干的对吗?”
我笑了笑,但又笑不起来,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来才好,只好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再看看堂妹。她紧紧握住我的手,握得和以前一样紧,像是怕走丢一样。
“她不是和你是同种血液吗?导弹不会锁定她吗?”王斌又问。
“他说放过她的,导弹不会锁定堂妹,应该有其他原因。”
“我和哥哥的血液明明是一样的……”堂妹茫然地摇摇头。
“也许这就是半神和神的不一样吧。”我强笑,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真正要死之后,我是有多么害怕。“别再浪费时间了,这个导弹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