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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水一破,孩子也就要紧跟着降生了。
王烟袋的女儿这时赶快将自己的裤子脱下一半来,穿着裤子的话,只怕给孩子憋着气了,不好。冬天穿的裤子厚,她此番一折腾,羊水破的更是快,这羊水一破,就算是她自己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等不得了。
她已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想要急切的出世来,都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母亲腹里的一块肉,这生孩子就好比这块肉要离体,你说别人要是拿刀割下你身上的一块肉,这种痛苦哪是常人能够忍受的,而此时的王烟袋女儿要承受的正是这种痛苦。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下身传来,撕扯着她的全身,她想叫,却叫不出声,此时身边没有一个人,一切都要靠自己,再辛苦,也要保这小生命平安降世不是。有人帮着生孩子的都是手忙脚乱,更何况王烟袋的女儿是自己帮自己生,这更是无法想象的难事。而陪着她的却只有河对岸的那只狐狸。
天色很快入夜,天边毛月亮暗淡无光,四外方物已是分不清了,河岸边这只狐狸发亮的皮毛,是此时在黑夜里唯一能辨得清的颜色东西。这成了王烟袋女儿生孩子的唯一指引。
再说这只狐狸,一直静静守在岸边,倒是贴心的很。
说时迟那时快,王烟袋女儿使着大劲,已感觉到有个小脑袋从自己下身探出头来,此时这种撕扯所带来的疼痛已经到了极限。不过还好是头朝下,等到破了膜,孩子一声啼哭出来,她心里也是一喜,虽说还没有将孩子完全生下来,但是脑袋先落地,这孩子已没了大碍,于是又加了把劲,终于顺顺利利将这个孩子生了下来,也没看是男孩还是女孩,拽断脐带,将孩子抱起来,赶紧裹到棉衣里去。
那狐狸看见王烟袋女儿将孩子顺利生下来,眼睛眯眯笑着,一阵雀跃的欢喜,在岸边叽叽叫着,又是蹦了起来。
王烟袋的女儿此时自然是对这狐狸心存感激的,有这狐狸在,自己才将孩子顺利生下来,不是狐仙大人派这狐狸来为她接生是什么?
王烟袋的女儿将孩子生下来后,此时已是没有什么地方好去,回自己的家自然是不现实,正当她要起身回寨子,到自己老父亲的家里时,下身又是一阵剧痛传来,还没顺利起身,就又疼的趴下了,看来真是龙凤胎了,一想到自己方才经历的那一番生死般的痛苦,马上又要再生一个,她只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再加上自己的怀里还有一个小婴儿嗷嗷待哺,此番痛苦也真是生不如死。
要说生这龙凤胎的第二个,也就没有第一个那么顺利了,岸边的狐狸也是看着为她着急,等到她使劲感到下身有东西探出来的时候,伸手去摸,这次出来的不是头,而是脚。这可坏了,因为搞不好,不顺利,孩子就很有可能被闷死在腹里。
眼看使劲生了一阵,还没动静,躺在青石上,疼痛难忍中,她看向了岸边的狐狸,那狐狸也正在看着她,此刻仿佛通晓了她的意思似的,缓步跨过凄寒的河水,来到她身边,用嘴轻轻含住婴孩的小腿,便是帮着把婴孩往出拉。
恰在此时,王烟袋因为不放心女儿女婿,这时带着还没消散的酒劲醉意,举着火把,慢吞吞赶到了河岸这里来,当他看到河岸上狐狸为女人接生的画面时,简直吓得他魂飞魄散,那狐狸抖落着碧光闪闪的眼睛,看了他两眼,更是显得凶恶,接着不再理他,继续帮着产妇接生。王烟袋也不知怎的,看到这画面时,脑子里立马浮现的是当年自己的儿子跟着自己打猎,在眼前生生被豹子掀了脑壳皮盖子的血腥恐怖画面。
王烟袋生性胆小,尤其亲身经历了丧子的事情后,整个人就变得更加胆小,此时看见这幅画面,那还了得,当下吓得是屁滚尿流,连爬带滚,摸着夜色,一身冷汗,连火把也不知道丢落到哪里去了,总算还好,摸爬着回了家。
回家后,王烟袋也是不敢将这事儿跟自己的老伴说起,当时受那惊吓,自己也是没有看清,怕是生了幻觉,自己也不敢肯定。
再说那时寒冬腊月的天气,寨子里其他人家在那晚抓贼的事情后,听了赵老七身中邪毒咒蛊,早已约定晚上不要乱走出门,这夜虽是有人听见了河滩婴孩的哭声,也都当做是野猫撕咬的叫声了,谁也不敢去那河滩上看。
这一夜,王烟袋虽说躺在床上,确实噩梦连绵。待到第二天清晨,有雾,寨子里的五保户吴剐子,这个天生说不了话的哑巴,他惊恐的跑回到寨子里,一阵鬼呼乱叫,起初大家都不在意,但是吴剐子一直不消停,这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按照吴剐子的比划,寨子里叫够了人手,跟着他,便一路走到那寨子下的河滩上来。
大家伙一到河滩,就被眼前的画面彻底震住了。
只见河滩上,淡淡雾气里,烟水交融,河岸草林子里露珠儿早结成了冰晶,只在杂草接水的边沿,有薄薄一层冰凝,晶莹剔透的很,河里水未上冻,静静淌在那里,只是河岸的那块大青石上,躺着一个女人,上身穿着棉袄,下身半裸,露出有些浮肿的xia体,鲜血更是将下身染得鲜红一片,她头发凌乱,面部扭曲仰天,双目圆睁,僵硬的双手死死抱紧被撕扯的破了的棉衣,似乎是想要拼命保住怀里的东西,最终却没保住。
他的一双脚分开,正浸泡在冰冷的冬水里,一只脚上的鞋已经脱落,脚下水滩里的碎石泥沙有些凌乱,显然死前做了一番痛苦的挣扎。
她脚下的水滩有一具婴儿的尸体,河滩上还有一具婴儿的尸体,两具婴孩的尸体都是**着的,是男孩,翻着圆睁的死鱼眼,脐带还连在身上,毛发更是没有长全,只是细嫩的小胸脯已被锋利的爪子刨开,露出还没有成型的肋骨,里面脏器全无,血珠儿已同晨露一起结成了冰凝。
这不是王烟袋昨日回寨子里吃过河饭的女儿,又是谁人。都说吃了过河饭,莫看回头岸,难道他女儿回了头不成?
王烟袋这日早晨还在家里睡觉,听来敲门的人告诉他自己的女儿连同刚出生的小外甥一同死在了河滩上,他这时回想起昨夜河滩上狐狸给产妇接生的场景,顿时明白了过来,一下子瘫软到了自家门口上,大哭一声:“我真是黄汤灌多了,没得用了,是我害了自家女儿啊!”这一声哭后,便昏死了过去。
我跟着我二叔来到河滩,看到河滩上的场景时,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
只有我二叔,平静中有一丝冷冷的寒光在眼角闪过,轻声在嘴边说:“有了这元婴的脏器,怕是那赵老七要做尸儡成精了,丧尽天良的畜生,我饶不了你。”
寨子里几个年长的老太爷帮着王烟袋家料理了河滩上的事,发生了这种事情,当日也没有做法事,只是连日找了一处荒山野岭地里,将产妇连同婴孩一起,刨了坑,就地埋去。
这事对于我来说,更是许久都无法抹灭的可怖记忆。
赵老七这狗东西,活着是小鬼,死了更是害人的小鬼。
第二十二章 赵老七十里长哭断魂岸
第二十二章【赵老七十里长哭断魂岸】这两天我们这网的干线被风刮断了,闭路电视一起停了,网今天下午才来,抱歉,会为大家多更补上的。
王烟袋的女儿连同在河滩临盆的小外甥一起惨死在河里,这事一时在寨子里闹得人心惶惶,大家众说纷纭,有说应了过河饭的古谚,有说是狐狸坡的狐仙又来索要祭他的心肝,也有说是赵老七中了毒蛊变成阴毒的小鬼,来祸害人间来了,总之寨子里将是免不了要有一场大祸患。
王烟袋在昏死中醒来后,就大病不起,没过三天,就独自留下孤独的老伴,归了西,临死前才跟众人说起了那晚他不放心女儿女婿,打火把在河滩上看见那只狐狸为临盆的女人接生的这件事情,他老泪纵横:“我真是老糊涂了,老没用了,我这辈子,亲眼看着豹子掀了自己亲生儿子的脑壳皮盖子,眼睁睁看着儿子惨死,于今又亲眼看着那狐狸一起害了我女儿外甥惨死,好端端四条至血至亲的命,就这么没了,我自己却尽不了一分力,于今到了老来身死的年龄,苟活在这个世上,是再活不下去了。”
王烟袋说完就这么归西断气了,他老伴在他归西的当晚,趁众人没注意,服毒和他死在了一起。
再说王烟袋他女婿,那晚喝的醉意阑珊,挑着老丈人送的猪肉挑子,摸着夜色回了家,冒天的跟家里人说是天色晚了不方便,媳妇住在了老丈人家,他回去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过,等到太阳西落了,还不见媳妇回家,这时摸到寨子里,才听说了自己媳妇和儿子被害的消息,于是痛哭流涕,悔之晚矣。
王烟袋的女儿遇害的第二天,也是晚上,天边月牙儿虽说毛毛刺刺的,但也还算是光亮。
月亮打狐狸坡那边山头上刚露面,有人看见坡上蹿动出一个人影,手里提着大红灯笼,接着狐狸坡上便响起了凄厉的鬼哭声,我知道这是赵老七的声音。
我心想,这赵老七果然出来了,赵老七从狐狸坡上出来后长哭不停,他这次出来却是速度不快,从狐狸坡上一面仰天长哭,一面晃晃悠悠,飘飘荡荡提着大红灯笼走下来,长哭到了断魂岸。
从狐狸坡到断魂岸,少说也有十里地远,赵老七就从狐狸坡一直哭下来,那声音凄厉中带着几分凄惨,听得人心烦意乱。
我当下也不思索,撒丫子就跑到了二叔家里面,我二叔正用毛笔蘸着墨池里的朱红,在桃木剑上画上不知名的符文。
“你听见这哭声没?二叔,这八成是赵老七,听这哭声,莫不是他已经成精了。”我有些急切的问。
二叔也不看我,而是继续画符,等将这条贯穿于桃木剑上的符文画完,二叔轻轻将剑架空放好,免得擦落了剑上的朱红。这时又收好笔,才慢慢悠悠的说道:“你知道画符最讲究的是什么不?”
“是什么?”我巡音问上。
“这个画符,讲究的是连贯通透,笔走成形,不外偏锋,落笔有声,笔转勾成。倘若断了半点墨迹,偏了半点路线,这样的符,符威是要减半,灵力也是要大打折扣的。所以刚才就没顾着跟你说话,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听见了狐狸坡上的鬼哭声了吧!”
“听见了,月亮刚上山头的时候,就开始哭。”
“这绝对是赵老七那鬼娃子,怕是成精了!成精了,可就不好对付了。”
“两副元婴的脏器,这其中的精元之力,自然是无可比拟的,怕是天山雪莲,千年灵芝也望尘莫及,不过要说到成精,只怕还没有,我估摸着还没这么快。他八成是到了鬼哭闹的时候,也是出来鬼探路,人死了,也就没了记忆,生前走过的路就不记得了,等他闹够了,把路探熟了,就要出来害人了。”
“二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也不要慌忙,待会跟着我一起,咱们到那断魂岸上去瞅瞅。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什么时候走?”
“吃了饭再走吧!你婶子在做饭。”
“嗯,好。我跟着你。”
“我上次送你的桃木小剑带在身上没?”
“带着呢!一直带在身上。”
“来,拿出来,顺带给你画一条符纹在上面。”
我于是将挂在胸前的桃木小剑拿了出来,递给二叔,二叔照着他那把大剑上所画符文的文路走势,一笔落下,浑然天成,给我的小剑上也画上了一样的一道符。
等到在二叔家吃了饭,又同他一起喝了一盅提神醒脑的热茶,便同他一起拿上桃木剑,就出门去了。
我同二叔走了一阵,也没点火把,走到有撇开住户房屋的地方,二叔突然停了下来,从身上取出了一个竹筒子递给我。
“干啥呢?”我问二叔。
“喝了热茶,来尿了没?”
“有点了。”我说。
“那走吧!等一会,憋一会,憋足了尿,你就把它尿在这竹筒子里,多尿点啊!”
我明白了二叔的意思,他这是要我的童子尿,不过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就有些犹豫了起来,不知道我这尿还能不能发挥童子尿的功效。
二叔看我有些犹豫,又问我:“怎么啦?你这是?不是尿不出来吧!我说你这关键时候可不能掉链子啊!早知道,饭时就该要你婶子再做一碗汤,那个茶也要让你多喝点。”
“不是,叔,你这想哪去了。我这年轻气旺着呢,有尿怎么会尿不出来?”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关键时候,有尿,你就赶快尿,赶紧的。说不定待会还能派上大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