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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斩钉截铁的答道:“我才不要去学什么木匠。我要学,就学有大用处的东西。”
我爹又问我:“什么事大用处的东西?”
我想了想也没想出个究竟,就答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要有大用处的东西。”
我爹继续问:“有多大的用处?”
我说:“有天那么大的用处。”
我爹笑笑。
这事我至今记忆犹新,不过我越长大。我爹却不像当初那么由着我的性子,让我做我喜欢做的事情了。他反而事事都要恪守死板的管着我,让我听他的。
回到家,没过几天,就过年了,因为山里乡村的人家,吃的用的什么的,自家地里种的都有,也都是自给自足,所以也就没什么好准备的。
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我最期待的就是能天天吃肉,然后过年那天会有母亲亲手缝制的帆布新衣裳,虽说不比现在,但那年头,过年时候,有件新衣服穿,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不过要说那一年过年,我却没什么新鲜感,像个大人一样,老气横秋,呆在自己家里,烤着炭火,哪也不去。
期间倒是想着要去找乔麦子,不过一想,乔老爷子刚死不久,她还要守孝,加上狐狸坡赵有才搬尸的这件事一直压在心里,我也就没去找她。再说大过年的,各有各的亲戚,各有各的事,上老乔家去叨扰了,也是不好。
不过说起那年三十下午去坟地上坟的时候,却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事并不是我家族坟地的事儿,再说我那次去家族坟地,却也没什么异常再发生,那座和我有着一样名字的孤坟还在那里,我看着也没什么新鲜感了。
但是就在那天下午,众人上坟的时候,却都看见了狐狸坡燃起了一把大火,这火烧的不是别处,烧得正是赵老七家的那间茅草屋子,那火一燃,便把草房烧得化为了灰烬,什么也不剩下。
不过这火烧在大年三十的下午,寨子里也没人奇怪,大家伙一猜想,必定是哪家上坟的不相信,放的炮仗,烧得纸钱,被风一吹就给点着了,这样的事常见的很。就是对不住赵老四家了,他一家三口人搬走了,这下子,连房子也没了。
不过这场火烧的,在我看来,却并不寻常,也更绝不是被炮仗纸钱的火星引燃的,应该是有人故意放了这把火。这放火的人,烧了赵老七家那间破草屋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估摸着应该是和搬尸一样的目的。这个人除了赵有才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人会这么做。
我去找二叔商量这事时,二叔的想法和我一样,只叮嘱我,要我和小牛子注意,要提防着赵有才,赵有才这人看上去温文尔雅,同赵老四一样与世无争,但是论其凶险可怕,绝不输于赵老四。
这种人不鸣则已,一鸣必定惊人。
二叔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是有些沉重了。
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人心的凶险又岂是小鬼可以比,人你不怕他当着你的面寻衅滋事,怕的就是他在你背后戳你脊梁骨,下手害你。
【嗯,这一章是一个过渡章,具体的情节内容不多,但却是必须的,一定要有的东西。新的故事情节线索,在下一章会有一个小的转折,请大家耐心看下去,过渡章节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精彩会很快继续。大家稍安勿躁哦。】(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逃学
第七十八章【逃学】
过完年,到了第二年春上,我是怎么着也再不愿去学堂上学。
我跟我爹说我不想去上学了,话还没说两句,我爹就怒了,大骂我:“你个不学无术的畜生,不去上学堂学好的,你要干什么?你今要是不去,我就打死你。”
我爹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他还说着时,便已经拿起鞭子准备抽我了,我自然不能等着鞭子上身,背着布袋书包就朝学校跑。
我一面跑,只听我爹一面在背后大喊道:“都是你二叔把你带的,你往后要是再去你二叔家,我看见了非得打断你的腿。”
我估摸着我爹最后那句话是在吓唬我,他既要我去上学堂,又不要我去二叔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拿着铁链子把我锁在屋里,否则我照样去二叔那里,只要偷偷地去,不让他看见就行。
去了学堂看见赵有才,我便有种不祥的预感。
再说赵有才,他过了一个大年,就变得有些阴阳怪气的,让人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以前毕竟是一个读书人,上过城里的大学堂,见识涵养也都不一样,为人谈吐,在文雅中,高傲中更透出几分落落大方,看起来倒是颇有两袖清风的教书先生摸样。
只是这次过了年,他却变了一个人似地,虽说为人也是谦和,可谦和中却让人感觉他极为的拘束,有些过分的谦谨。行为动作也不像是以前那样干净利落了,反倒显得唯唯诺诺,我总感觉他藏头露尾似的。也不知道他在掩藏着什么。
上学的第一天早上,我听着赵有才讲课,听着听着,就迷迷糊糊打着盹,睡着了。
赵有才走到我身边,喊醒我,义正言辞的说:“高翔。你是来干什么的?”
他终归是教书的先生老师,我得敬着他点,便站起来答道:“来上学堂。念书的。”
“你还知道你是来念书的?我以为你是把这当成猪圈狗窝,来睡觉的呢。”
他这话是在拐着弯的骂我,若不是敬他是先生,以我的脾气。我早就上前揍他了。
他这话惹得教室里同学哈哈大笑。我却没有做声。
只听赵有才又说道:“你知道你是来上学念书的就好。别拿着你的少爷脾气显摆在课堂里,以后我的课,你站着听,不然这学你要么上,要么给我滚。”
他这话说的我心里简直气得快要爆炸了,果不其然,这个大杂种,第一天就给我这么判了个死刑。学堂里教书的先生本就不多,他这话就意味着我以后来了学校就没得板凳坐。
我心中大骂他。好奸险的东西,果然是替赵老七来寻仇来了。
不过他此番却是单独对我,而没有体罚小牛子,这却叫我有点意外。
莫不是我们老高家和他们老赵家祖上还有过仇?不过祖上的东西,我懒得管。我一面站着听赵有才讲课,一面在心中琢磨这,自己该想个法子,要是这么一直站下去,非得要了人的命不可。
好不容易将这一天站完,我却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放了学,我只觉两腿僵直,人都快站不住了,只得让小牛子暂且扶着我点走。
“我说高翔,你小子是哪得罪了赵有才这个王八了?”说话的是李二虎这个大嘴巴子,他看我上学的第一天就受了这样的罚,他嘴上这么问,估计心里正在侥幸偷乐。
“你看我哪得罪了他?”
“我看他就是对你有成见,这第一天上课,年还没过好呢,大家伙不都有睡的,他就怎么偏生整你一个人呢。”
李二虎不说还好,他一说我心里就来气,他一说完,我们一起放学回家的便有人唏嘘感叹:“真是万幸,还好不是我。”
“这他妈要天天站着听他讲课,这个谁受得了啊。”
我大骂道:“妈的,你们这群王八蛋,就乐呵吧!赵有才早晚得挨个整死你们。”
我这样骂他们,他们也不生气,反倒更是乐呵。
“哎呀,翔子今儿还真得亏了你替我们受了这罪。”
“以后轮到了我们再说嘛!咱们谁没被他整过?”
“不过翔子,你今这点可真有点背啊!你这等于给你判了死刑啊。”
“谢谢你们啦,你们这帮王八可真是大好人。”我没好声气的说。
快到保管大院时,路上只剩下我和小牛子,其他的都各回各家去了。
“赵有才今这一招可是有点狠啊!”小牛子说。
“可不是,这下可完了,晚上得好好想个法子。”
我虽然这样说,但是又能想到什么法子呢,除非我不上学了,这非得招我爹一顿打不可。
如此又这样半推就着上了一段时间的学,我是十天里,运气好有八天在站,运气不好,有十天都在站,赵有才还是不准我坐,我心想如其这样赖活着,倒不如好死了。
天气更是越来越热,人也容易犯迷糊,这一日我站在那里,人是迷迷糊糊的,突然又被赵有才叫醒了。
“站着,也能睡着,这倒真是畜生的习气啊。”
这次我是实在再也忍不住了,瞪着他骂道:“尼玛勒个狗比的,你再跟老子说一遍。”
赵有才也真是好忍性,也不动怒,看我笑笑说:“从今往后,我的课,你不用再进教室了,滚到外边去吧。”
他倒也真是不客气。
我也正处在气头上,我搬着凳子冲了出去,远远看见他在刷黑漆的木黑板上写的字,我便将凳子朝着黑板扔了过去,将黑板砸了一个大窟窿,我走出学堂的教室,头也不回。
我这年少莽撞的动作倒是一时解了心头的气,但是我一走出教室,毫无目的走在山野中,百无聊赖,无事可做时,人反而又觉得失落的很。
不过,我自小不是那种遇事犹豫不决的人,既然从学堂走了出来,就断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再说有赵有才在,我回去了只怕非得被他想着法的整死,回去还不如不回。
眼下,刚从学堂里跑回来,我又不能回家去,更不能被人看见,这要是被我爹知道了,他的脾气,我是绝没有好果子吃。
看来只有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再说,这事能拖到几时算几时,只要我白天照常上学,晚上按时间回家,我爹没发现,也就没事。
于是抱着这种心理,我便开始四处找地方,方便自己隐藏。(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进山
第七十九章【进山】
我在山野里瞎晃荡,此时正是油菜花开的季节,田里坡上到处都是金灿灿的一片,野桃花也正开的绯红,蜜蜂嗡嗡四处采着花蜜,我反倒成了躲躲藏藏,见不得光的人似的。
正在悠闲晃荡之际,我远远看见一个人在田野里,再一细看那对麻花辫子,我心里顿时高兴了起来,因为那正是我的小媳妇,乔麦子。许多天不见,我也正想她想的紧。
我悄无声息的溜到乔麦子身后,趁她不防备,便捂住了她眼睛,害得她惊吓之下,差点叫出声来,我连忙在她耳边说道:“麦子,是我。翔子。”
乔麦子听出了我的声音,定了定心神,说:“你可吓死我了。你不是应该在学堂上学的,怎么跑这来了?”
我牵着她的手,便进了油菜地里,边走边说道:“一言难尽,待会再告诉你。你在这干嘛呢?”
“打猪草,拾猪食呢。”
我一看她背着的竹筐,也是,刚才见她是高兴坏了,没注意到,自己这话问的也是多余。
我把乔麦子拉近油菜花田的深处,我俩长了一个油菜最为密集的地方,坐在青草上,靠在田埂边,心里感觉踏实多了,对学堂里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
“好久没见你了啊!麦子。”
“我也是。”乔麦子小脸微红,我觉得特别好看。
我于是将手伸进她的裤子里,放在她那地方摸着。她起先有些不好意思的阻拦,但拗不过我,也就任我摸了。
我于是把发生在学堂里的事跟乔麦子讲了一遍。她自然是站在我这一边,把赵有才大骂了一顿,也算是给我解了解气。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问她:“对了,你爷爷是不是有一门手艺?”
“什么手艺?”乔麦子不解,也怪我没有问清楚。、
“剥皮的手艺。”我说。
“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怎么了?”
“爷爷不让说。”
“那到底是有没有嘛?连我都不能说?”
“你就别问了。”
“这么说是有了?”
“有是有。不过爷爷很多年都没有用过了。他说这门手艺太残忍,不吉祥。不准备传下去。”
看来乔老爷子生前有着一手精湛的剥皮手艺,此事果然不虚。
“那你们家有没有什么遗留下来的东西?”
“有是有。但爷爷不让碰。我记得家里也有一件狐狸皮的背心,同李太爷的那件一样,有年冬天下大雪,你还记得不?大雪封山整整一个月。要说我们以前哪见过这样的大雪。家里的柴火都快烧尽了,雪要是再下下去,就得揭不开锅了,也就没有多余的柴火来烤火,人真是冷的不行,我问我爷爷,爷爷你咋不穿那件狐狸皮背心啊?我爷爷说,那东西不吉利。不能穿,你要记着。你以后也不能穿。”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