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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只听一人大喝道:“孽畜住手,”女鬼被这声如洪钟的声音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却不知道这荒坟地里,何时闯进来了一个老道,这老道长相极为威严,端是一看,便差点吓得女鬼魂飞魄散,就连撕咬在一起的猫狗,也是被吓得不轻,这时纷纷逃窜回这关怪异的荒坟,进了土围子,便顺着棺材顶盖上的一个破洞,全都钻进了棺材里,躲了起来,看来这怨猫、野狗本就是一伙的,想必更是受了女鬼控制,被她利用来作恶的。
老道一看情形,念道:“孽畜,想不到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又让你害了一条性命,今天碰上我了,你是遇到了霉运,我绝绕不过你。”
女鬼知道自己不是老道对手,便要往棺材里逃,但是老道夺身而出,速度更快,女鬼逃之不及,被老道擒在手里,顺势一个黑驴蹄子塞进了她嘴里,女鬼就像是吃了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似地,倒地抽搐,呕吐不已,半晌,吐了一地的黑水之后,才将吞下去的那个活人心脏呕了出来,此时女鬼显得虚弱无比,爬跪在地上,连连祈求老道饶命。
老道也不同情理睬,随即打出了一道符,此符落在女鬼身上,女鬼顿时显得痛苦无比,躺在地上直打滚抽搐,老道拾起那颗还是鲜活的人心,给书生归了位,但那女鬼手段之毒,令书生心脉尽断,无法再续,老道只得叹息一声,给气血将绝的书生喂了一粒药丸,说道:“此药只能保你心脉七七四十九天,让你再多活上这个把月的时间,且让你了了生前之事,还你一个心愿。”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鸡鸣破晓的啼叫,天空之中突然下起了牛毛般的细雨,老道看细雨一点点打在女鬼身上,女鬼终于停止了哭嚎,只是怨毒的看着老道,身子以及脸型轮廓,却像是水墨画中的人儿一样,水墨遇水便溶,首先是他的眉毛头发,随着雨水的滴打,慢慢消融不见了,接着是他的眼耳鼻口和身躯,最后她整个人全都化作了雨水,消融在了泥土里,老道又看了看,那口竖立在土围子中间的棺材,想也害人之物,留不得在世上,尤其是怨猫和这一众野狗更是害人之物,老道于是毫不留情,更不管猫狗惨叫,一把大火,便将这口棺材同这关荒坟一起焚烬了。
却说此事一了,那书生离开了黄坟地,去了京城,这一去,就此不反,再无消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京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两年后,一个从乡下来的,又疯又癫的乞丐老妈子,他满嘴疯话,寻儿至此,说是她儿子在京师中了头名状元,他走到李家下店的状元铺,也是这片荒坟地,突然看见一座孤坟,也不知道那坟中埋的是何人,老妈子哭丧着扑了过去,说是他儿子中了状元,被奸佞所害,就埋在这座孤坟里,于是就这样天长日久的抱着坟头痛苦,没到一年的时间,便哭瞎了自己的双眼,又过了没多久,他便哭死在了这里。
这时有人想起来,三年前,似乎有过这么一个穷困潦倒的穷酸书生,从状元铺的地界上路过,他满嘴大话,自比孔孟,更扬言,今年的头名新科状元必非他莫属,他挨家挨户的讨饭,却谁也没有理。
事后想想,这里的人都觉得这事确实做得太没人情,但感念老妈子的一片诚心,不管他儿子,当年那个穷酸书生,是不是真的中了状元,就当他真的中了,又何妨呢,于是众人一商量,就把棺材铺变改了名,叫状元铺。
这就是状元铺的由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的道士生涯(下)
第一百三十五章【我的道士生涯】(下)
而这年寒冬,我和二叔还有泉水,我们三人之所以会冒着黑灯瞎火赶路,去那李家下店的状元铺,是因为状元铺一夜之间突然死了十七位老人,要办丧事的人家多,能做法事的道士先不好找,事情又急,我们此去这趟生意的报酬颇为丰厚,路也就自然赶的勤快。
我们在来之前,就听说了这件事情,这死去的十七个老人,都是当地百岁高龄的大寿星,仿佛全都约好了似的,无声无息,一夜之间全都吊死在了状元铺的荒坟地里,若说老人活到了百岁,死去归土为安,也是正常事儿,无可非议,但是一夜之间死了十七个,还是吊死的,地点又是荒坟地,这件事情就显得极为蹊跷诡异了。
二叔本还想问清楚整个事情的始末过程,但是送信人推脱自己还有好几处远房亲戚的信没带到,时间十分紧张,我们去了自有人接应,只管按规程做法事就行,他自己则摸着黑赶路,又去别家送信了,并没有与我们同行。
要说这一夜天气是月黑风高,我们匆匆赶路,虽说档口上的生意赶急,但是对于这事,二叔却是颇有些生疑。
“这趟行程,怕不顺利啊!”二叔合手哈了口热气,搓搓手说。
我说:“咱们什么样的风险没经历过,还怕这个?”
二叔说:“事有蹊跷,那送信人吞吞吐吐。怕是还另有隐情在。”
泉水说:“是啊,说的含糊其词,也没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怕去了不是做场法事这么简单。”
我说:“那还能有什么?人都死了,请我们去不是做法事,难道还是破案不成,再说破案有派出所儿呢!有这帮吃皇粮的家伙在,怕也轮不到我们操心。”
二叔说:“事情怕不是这么简单,你想啊,十七个老头子像是约好了。死在同一夜,这事本身就极为蹊跷诡异,若是自然的生老病死。却也罢了,可他们却偏偏还都是上吊而死,上吊的地点竟然选在荒坟地,这就更古怪了。你说。十七个老人相约一起。去荒坟野岭上吊寻死,这事谁见过,说来谁信?再说了,要上吊,哪儿不能,为何偏偏选在那荒坟野岭地?”
泉水说:“难道会是厉鬼索命?”
二叔说:“这事没准,我看玄机就出在他们上吊的荒坟地,鬼魂索命这事。也并不能全当信了,这世上也并没有真鬼。鬼魂的产生,多是人死生前的怨念所积郁成的,真鬼往往都是人。”
二叔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却想到了一点,随即便说:“你们说那十七个老头会不会是生前共同做了一件亏心事,害了什么人性命,所以到了这百年快要归山的时候,相约到坟地里去,以死谢罪的?”
泉水说:“是啊,翔子说的是啊!”
二叔沉吟说道:“倒也不无这种可能……只是事情,应该还并非如此?”
我问二叔:“哦?怎么说,二叔?”
二叔说:“能够活过百岁的老人,生前都必定是极其珍惜自己生命的,生活饮食上更是极为讲究,若非如此,也绝对活不到百岁,你说如此珍爱自己生命,又看尽世间百态,尝尽世间辛酸的老人家,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们没看透的?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呢?再说就算要以死谢罪,大可不必等到年过百岁之后,要真是谢罪忏悔,估计他们活到年过花甲的时候,心里就应该想通了。我看,这事必定还和他们的年龄有关。不是件简单的事!”
二叔这一番推理说法,我更觉得有理不过了,真相究竟是怎样,还得等去了状元铺,才会见分晓,此时着实不好胡乱猜测。
冬日里天本就黑的快,我们这晚匆匆赶到状元铺,已近夜深,我一直抱怨自己的腿都快要走断了,二叔说其实人活着,也跟骡子马匹一样,是劳累奔波的命。
我们到了状元铺的村头地界上,这地方就跟传闻中的一样,鬼气森森,整个村落仿佛笼罩在死气里,天空之上阴云沉沉,只显露下些许冷月星光,叫人觉得极其的压抑。
“这地方还真是阴森啊!”我说。
泉水接过话说:“可不是,鬼气森森,怨念极重,不是久留长待的地方,咱们最好速战速决,选好墓地,做完法事,收了钱就走,我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地方多停留。”
我表达了和泉水同样的想法,二叔表示同意,说道:“这地方的人一直靠打棺材营生,时间久了,积郁的阴气太重,初来这地方的人难免会不适应。这状元铺说起来,倒还有好几个别名。”
我好奇便问:“还有什么别名?”
二叔说:“说了你可别吓着,这状元铺,以前也加棺材铺,棺材店,死人村,野**。”
我说:“这最后两个别名又是什么由来呢?”
二叔神秘一笑,说:“只因这状元铺村外西郊,不出两里地,有一片荒坟地,有人说那地方在明朝有东西厂的时候,是个东西厂的屠宰场,只不过宰的可不是畜生,是人,是那些跟朝廷作对的人,也有人说这地方不知道是哪朝哪代战乱,留下的一个乱葬岗,总之众说纷纭,这状元铺甚是诡异邪气的很,后来又叫状元铺,这个传说你们也该听过。”
我说:“确实邪啊!那,二叔,你说这么大一村子的人,住在这种地方怎么住得下去呢?干嘛不搬出去?”
泉水跟着说道:“是啊!”
二叔说:“搬?往哪搬?这村子的老老少少,世世代代,靠的就是打棺材的这个手艺过活的。”
我们正说着,突然被人喊住了,问道:“三位可是要进村的吗?”这声音的音气极为阴沉,更是颤颤巍巍,就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说完又轻轻咳嗉了两声。
黑灯瞎火,四下无人,我们被这一喊吓了一跳,寻声望去,只看见村头的那棵老槐树,被冷风吹得枯枝摇晃,只剩些残叶飘飘零零,哪里看见有什么人。
我们三人正惊诧,莫不是遇见了鬼?一时还真有些头皮发麻。
这时却听那人又说:“三位就是柱子请来的道士先吧!我在你们身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老驼子
第一百三十六章【老驼子】
在我们身后,这他妈的真是见了鬼,难道真是我们听错了方向不成?
我们急忙转身,身后果然站着一个人,这人一身黑布麻衣,已然与夜色融为了一体,看身形,是个佝偻驼背的小老头,他站在夜风中,显得极为的瘦弱单薄,仿佛一阵清风便能将他吹走似的,就连说话也是吃力,此时这一句话说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呼噜呼噜地剧烈咳嗉起来,他一咳嗉起来,更是身子便两头弯做了一头,真怕他一不小心就会将自己的心肺给咳出来。
待这老头咳罢,吐了两口浓痰,他这才恢复些神色来,二叔问道:“你是在等我们的?”
夜色中,这老头也不知用什么擦了擦嘴,才缓缓说道:“我年轻时候,走过这趟路,看柱子走的天色,便算好了时间,估摸着这个时候,是该到了,便守在村口这里等你们三位,好接应你们进村子里去的。倒是这一身的旧病,一到这个时候就发作的格外厉害,却没有吓到你们吧。”
二叔说:“这倒是没有,请老人家带路吧!”
老头答道:“嗯,好。”
这时知晓这老头是人,并不是什么鬼怪,我们悬着的一颗心,才敢放松下来,此时的天时和地利,无论是哪一样,对于我们来说,都极为的不利。
进了村子,才算是真正走到了状元铺的地界。一想到这状元铺其实是棺材铺,家家户户都是打棺材的,人便感到头皮发麻。极为不自在。
此时夜深人静,四处黑灯瞎火,村民们应该都已经在睡梦里了,毕竟出事的只是那十七户人家,并不是家家都有事,道士先没到,法事还没开始做。也就热闹不起来。我们的脚步声一时伴着风声,在这个时候,听得是格外清楚。我们在村子里走了一阵。有点反常的是,偌大的村子,却没有一声狗叫,想来像这样一个地方。家家户户都是靠打棺材为生。做的是死人的生意交到,除了棺材,也没什么东西好抢好偷,就算是有财迷心窍的贼,偷抢到这里,估计也会觉得晦气,所以这地方倒也用不着养着狗来防盗也说不定。
我们边走,二叔便又问那老头。说道:“老人家患的是哮喘吧?这时节,已到了酷寒的三九天。天寒地冻,风寒尤甚,对这病可是极为的不好啊!”
老头咳嗉两声说道:“先生好眼力,确实是哮喘病!已经是陈年的旧疾了,不好治,各种偏方秘药,能试的,都试了,到了这把年纪,断不了根了,只能一天天拖着,能拖一天是一天。”说完,他已又开始呼噜呼噜咳嗉起来,喘气的厉害。
二叔说:“老人家一直是住在本地的吧?怎么不到外面去看看?”
老头一笑,这一笑是更喘的厉害了起来:“嗯,在,在这住了一辈子了,年轻时也跑过,于今老了,走不动咯!”
二叔说:“还未请教老人家今年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