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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姐大概被莫末的纠结劲儿弄烦了,索性放手不管了,让莫末自己跟王主任谈。
莫末想的很简单,觉得她是为了单位着想,还有理有据,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当即也没多想,就在qq上跟王主任说了自己的想法。
可她等了小半个钟头,王主任的回复才姗姗来迟——来我办公室一趟。
莫末顿时有种学生时代犯了错被班主任喊到办公室挨训的感觉,不过她仔细想了想,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处,跟蔡姐招呼了一声,就满腹困惑地过去了。
五分钟后,莫末垂着头回到办公室,心中的疑惑未消,又平添不少委屈。她对着电脑发了会儿呆,终究还是没办法释怀,忍不住问蔡姐:“蔡姐,我只是提一个意见而已,还是为了单位好,王主任为啥连提意见的机会都不给我,还警告我不要再越矩?”
“领导见识不会比你少,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会造成什么影响!既然上面已经做了决定,咱就按指示做事。枪打出头鸟知道不?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也别做!”
莫末觉得“噗”地一声,她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单位就是单位,终究跟自家公司不一样。在永安官方账号上。她可以说拥有绝对的自由,只要她觉得对,想发什么发什么,想什么时候发就什么时候发。单位却是不同的,发布任何信息都需要上面一层层审核,就算是这几天她连续上传的几篇软文也一样,若是没有上面那些人的肯定,她做得再认真,也是白搭!
明白归明白,可莫末心里依然很不好受。她甚至生出了干脆辞职离开的心思。可想到她接到入职邀请那天父母开心的脸。想到马上要面临上学问题的孩子们,她终究还是忍下了。就这样吧,就算不指望在这个职位上干出什么大事,至少能抢先得到一些内幕消息。
就像这篇导向性很强的软文。刚刚王主任训她的时候。绝口不提稿件的问题。一直抓着她没有及时完成上级交代的工作这件事不放,显然王主任也清楚那篇稿件的质量,也清楚那篇稿件对狩猎局的影响。避而不谈。肯定是有不得不发的理由。
到底是什么理由呢?甚至让狩猎局拼着名誉受损也要发布!
莫末不由想到刚刚星网上的评论。难道说,征府真要对付星主?
没等莫末继续深想下去,蔡姐那边就催着让她赶紧把刚刚那篇稿件审核校对完传上官网。已经打算认命了,莫末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埋头认真校对起来。
小李一下午不见人影,直到下班都没回办公室,莫末见蔡姐没说什么,她也没有主动提及,像往常一样背着自己的小包出了办公楼。
史逸辰一如既往地在大门口等着,莫末上了车系好安全带,顾不得跟史逸辰说她的悲催遭遇,倒是先把她猜测的有关征府要对付星主的事讲了出来。
“估计不止咱们国家呢,其他几个大国也一样,没看星网热门榜都已经被占领了吗?”
莫末后来一直在工作,还真没注意到事情已经往这个方向发展了!“咋回事儿?有啥内幕吗?咋突然就不约而同地把枪口对准星主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还能为啥啊,利益呗!”史逸辰嗤笑道。
“星主不会被他们搞垮吧?”毫不夸张地说,与几个大国为敌,无异于与全世界为敌,星主再强悍也只是个神秘组织而已,能对抗得了国家机器?还一下子好几个!她对此表示怀疑。
“暂时看来问题应该不大,至于未来会怎样,就说不准了……”
不知道星主是幸运还是不幸,作为众矢之的被舆论吊打了好几天,就在广大铁粉提心吊胆担心星主顶不住压力封了星网和《狩猎》时,一个更加爆炸性的新闻迅速屠版,一举霸占了世界各国舆论鳌头——白雾,已经接连两天没出现了!
白雾来得突然,就在大家渐渐熟悉了它,习惯它每日午夜准时造访的时候,它竟然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人们既高兴又恐慌,不知道给人类带来厄运的白雾突然消失,究竟是好还是坏。
一时间,有关#白雾消失#的话题成了世界人民百聊不厌的谈资,网上网下都聊得如火如荼。
'真不敢相信啊,邪雾竟然消失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咱们的生活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再也不用像畜生一样缩在窝里不敢出门了?'
'我无数次咒骂过带来厄运的白雾,可如今它突然消失了,我又觉得怅然若失,心慌得不行。真希望是我想多了,没有了那个恶魔,咱们应该很快能像以前一样幸福快乐地生活吧?'
'哈哈哈,恶魔消失了,咱们的好日子要来喽!肉肉肉,等生活恢复正常,我一定要吃个痛快!马丹馋死老子了!'
'呜呜,辍学少女难道还要重返学校吗?作为快满二十的女纸,我难道还要重新回去读高三?不要哇!'
'唉,已经适应狩猎团生活的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像往常一样朝九晚五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坑爹的白雾,将我的生活弄成一团糟就溜之大吉!'
'说句扫兴的话……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来忠言逆耳,大家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世界已经变了样,还指望它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不管怎么说,没了白雾异兽就不会继续进化了,我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哈哈,被嚣张的异兽虐了这么久,终于到咱反攻的时候啦!'
……
史逸辰每晚午夜都会准时起来在白雾中锻炼,因此白雾消失的第一天,他就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同样夜夜起来的莫爸他们也不例外,只是他们觉得有些不敢置信,第二天夜里等到凌晨一点多钟依然不见白雾的踪影,才心情复杂的意识到,白雾,或许真的要消失了。
白雾接连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后,人们终于或兴奋,或雀跃,或遗憾,或惆怅地意识到,白雾真的消失了。今年冬天冷得离谱,连号称四季常青的植株都掉光了叶子,高大的树木更是光秃秃的一片,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出白雾消失后植物受到了什么影响。不过,人们对自己的身体变化却是一览无遗。
之前无论多冷都坚持每日出门的人一如往常,抗寒能力早在不知不觉间进化到了一定的境界。那些自入冬就躲在暖气房里不出门的就惨了,随着气温的再度骤降,市里又因为能源问题限时供暖,不少人身体受不了生了病,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因此而丧命!
滨湖雅苑小区最近气氛也极为低迷,一次暖气意外中断事故后,小区传出了十几则死讯,遇难者几乎都是在睡梦中被活活冻死的!
即使知道孩子们身体素质不错,听闻了那么多噩耗,莫末也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整日提心吊胆,让孩子们跟她和史逸辰一起睡大床,还叮嘱全家人都盖两床厚被子,生怕供暖系统再出事,家人不小心中了招。
事实证明,莫末的小心谨慎并不是杞人忧天。供暖系统果然又陆续出了几次事故,每次出事后都有市民亡故的新闻爆出来,现在供暖部门几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可人们再痛恶它,却也不得不依靠它。而供暖部门顶着巨大的压力,也想挽回些声誉,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可抗的因素太多太多,他们越想尽善尽美,现实却像是故意跟他们作对似的,事故的发生率也越来越频繁。
发展到后来,人们甚至已经开始尝试没有暖气的生活了。没办法,暖气三不五时断掉,还一点预兆都没有,而且断的频率越来越高,断的时间越来越长,让人无可奈何,只能猛往身上套衣服,就算是呆在室内,也几乎棉袄羽绒服不离身。
一则则冻死人的新闻给临近的新年蒙上了阴影,去年这时候电视台已经喜气洋洋地播放历届春晚优秀小品集锦了,今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新闻主持人穿着暗沉的黑灰色衣服,神色肃穆,一副随时要念悼词的衰样。
狩猎局到腊月二十七才开始放假,莫末提着单位发的年终福利——一袋土豆,回了家。车子一开进小区,莫末隔着车窗都能听到隐隐传来的哭嚎声,因放假而有些雀跃的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不用问,肯定又是哪家死了人了,这段时间小区里三不五时办丧事,逝者家人没能力给亲人办个体面的葬礼,只能狠狠哭一场以尽心意。(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章
第一五八章
伴随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嚎哭声,莫末跟史逸辰都没什么说话的兴致,沉默地下了车,相顾无言地进了门。
却没想到,往常空荡荡的一楼大厅今天竟聚了不少人,还没等两人吃力地从乡音很浓重的争吵声中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一群人就又打又骂又拉地闹了起来。
“这是咋了?”莫末被史逸辰护着躲到墙角,见苏焕几个都伸着脖子看热闹,凑过去小声问道。
“听说前几天断暖气的时候二楼刘奶奶不小心感冒了,一直断断续续地没好透,昨夜暖气不是又出问题了吗?今早发现的时候,刘奶奶身子都凉了。穆强叔闹了一上午了,说要不是穆爷爷一家子老抠,给他们住的房子那么简陋,他娘肯定不会被活活冻死,闹着让穆爷爷一家偿命呢……”
莫末听了唏嘘不已。跟广纳贤才的永安不同,穆家狩猎团可以说是纯粹的家族企业,一溜儿的青壮年几乎全姓穆,要么就是穆家几个媳妇的娘家人,都沾亲带故,平常相互间都叔伯哥弟地称呼,要不是有穆爷爷这个长辈坐镇,穆家三个叔叔也都挺有威望,估计真压不住这群亲戚。
平常磕磕绊绊的破事儿就不少,不闹场大的才奇怪呢。
只是,看着往日背着手跟领导巡查一样气定神闲四处转悠的穆老爷子跟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似的,往常挺直的脊背变得有些佝偻。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他一手拉拔到今天,却反过来咬他一口,叫嚣着要他偿命的堂侄,干瘪的嘴哆嗦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莫末看得心酸不已,实在呆不下去了,跟朋友们打了招呼,独自上了楼。
昨天夜里出故障的暖气,到现在还没修好。好在家里有个大壁炉,莫爸之前重操旧业给出租房打家具。又攒了不少边角料。家里倒是不缺柴火。
“妈妈,爷爷烤大红薯了!是不是可香可香呐?”皮皮穿着天蓝色的棉裤棉袄,小家伙本就不瘦,外衣下面还塞着保暖内衣和毛衣线裤。整个人圆滚滚的。煞是萌人!
“嗯。可香。”莫末从口袋里掏出四颗手工奶糖,揭开外皮,小家伙们一人一颗塞嘴里。奶糖是妈妈特意给她做的。怕她在单位吃不好又不敢明目张胆吃零食,就做了好吃又能及时补充能量的奶糖,让她饿的时候偷偷往嘴里塞一块儿。可是她已经适应了食堂粗糙的饭菜,再加上坐在办公室里不怎么动弹,能量消耗不多,渐渐地,倒是没怎么感觉饿了。不过她嘴馋,偶尔还是会偷偷往嘴里塞一颗,省下的则原封不动带回家分给家人吃,当然,小馋猫们的份儿是肯定不会少的。
直到该吃晚饭的时候,史逸辰几个才回家。大约这段时间天天窝家里憋惨了,连向来不爱凑热闹的大伯都做了“围观党”,真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聊的话题自然也离不了这些。
“穆老头也真狠得下心,亲侄子呢,说赶走就赶走,这天寒地冻的,不怕人冻死在外面?”老一辈儿比较看重亲戚情分,什么是非对错,都抵不过血缘的牵绊。好像只要有了那层天然的联系,就跟得到了免死金牌似的,再怎么样都是小打小闹,说出再伤人的话也能用一句“在气头上”挽回谅解。
可年轻人却不会这样想。
“听说刘奶奶一直在打地铺,天冷成这样,穆强夫妻俩就给她一床破被子。老人家生病了也不好好照顾,如今人死了倒是挺会迁怒,还想狠狠敲穆家一笔呢!这样不仁不义不孝的东西,不撵走还等着过年啊?再说了,穆家也没做绝,穆强早留着后手买了套房子,穆家把他们连带着行李送到家门口,算是仁至义尽了。”敢当老太太面说这样话的,也只有史逸辰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堂哥一家的到来刺激到了,老太太这些天总爱念叨家里的亲戚,甚至还有些埋怨史逸辰人都到省城了,却连亲叔都不去探望一下。史逸辰被念得烦躁不已,思来想去,还是找了个时间跟两老讲了在省城的事,还把堂哥录下的通话播放给他们听。
老爷子什么都没说,闷头沉默了好几天,这两天才缓过来。不过自那以后,决口不再提小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