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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有人辗转难恻。
这一刻,也有人用寂寥擦亮了那明镜台。
161梦里打架
去了身上的衣物,银夜只着一条亵裤,赤裸着上身靠在胡丽的身旁,还没来得及躺下,某个恶女像饿狼似的翻身压在他身上,一张脸陶醉的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两只手也不闲着,顺着他光溜溜的身子摸来摸去,摸得不亦乐乎。
银夜闷哼一声,忍受着体内麻酥酥的热流,伸手揽住她的腰为她宽衣。在胡丽的大力“配合”下,很快,身上只着一件裹胸和亵裤。
一边像八爪章鱼似的趴在银夜身上揉着蹭着,一边伸手在两人之间仅有的障碍物上拉扯着。一个不依不挠的扭着拽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忍着避着,最后不知道谁着了谁的道,谁占了谁的便宜。
当两个人身无寸缕的贴在一起时,胡丽难得清醒的撑起美丽的头,如秋水般沉醉的翦水眸迷蒙的看着银夜,嫣然一笑,嘴里嘟哝着:“好热,你好凉,我要……!”娇软温热的唇软软的贴着他的胸口,似要挣扎坐起,却又虚软无力,造成的结果是她温软的红唇不停的在银夜的胸口蹭啊蹭,那一团柔软更是不要命的在他的胸口跳跃着,一上一下,软得令他心惊,柔得令他心醉。
闷哼一声,银夜翻身压住身下娇巧的身躯,如星际般的眸子闪动着狂野的星火,痛苦并存着快乐开始了他的给予与掠夺。窗外的月光无声的见证着彼此之间的眷念。
胡丽仿佛沉睡了许久,她做了一个古怪而又冗长的梦,她梦到自己被人给打了,而她也好死歹活的咬了那人几口,咬的那叫一个过隐,睁开眼时仿佛还能感受到齿间腥咸的味道。
看到胡丽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四下张望。烟儿喜出望外的奔到床边,抹着眼笑道:“王后,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胡丽微微动了动,发现全身又酸又痛又僵硬,像是和别人扭在一起打了三天三夜的架。什么毛病,茆足了劲儿去做这样的鬼梦!
“烟儿啊。我不好,我全身酸痛,像散了架似的,全身不舒服。我还要吃东西,还要喝水!”胡丽沙哑着嗓子闷声闷气的说着,勉强撑起身靠在床头。
“嗯嗯。膳食已经在备着了,不过狐王说您醒了以后要先喝点温水润喉,再吃点热粥,然后再去泡个药澡,最后再回来和狐王一起用膳。”烟儿笑得古里古怪。
胡丽浅浅一笑。心想这银夜有时候心思还真是细腻,连这种吃喝洗澡的先后顺序都特意交待了下去。
“烟儿,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全身疼痛?我好像记得……。”胡丽神色微怔,欲言又止,皱着眉开始沉思。药草……,她本来是要去采药草的,可是好像遇到了什么人,又好像看到了好多好多凶残的猛兽……。
胡丽愕然撸起雪白的衣袖,果然。胳膊上划满了道道粗细不一的伤痕。
“烟儿,我真的被猛兽袭击了?”胡丽惊恐的叫着,慌慌张张的掀起身上的衣服,无数道细密的血痕爬满了全身,虽然涂了药,但一眼看去仍然令人心惊肉跳。
“王后,您在万森之源碰到了野兽,好在狐王及时赶到,有惊无险。”烟儿淡淡的一语带过,将手中的茶杯送至胡丽的唇边。
胡丽头一低。大口喝光满满一杯水,又偏头想了想,疑惑的说道:“不对呀,我一个人怎么会在万森之源?这身上的伤痕又细又密,好像不是猛兽所为吧?烟儿,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我梦到的景象是真实发生的?”
“梦?您梦到了什么?”烟儿心慌慌的看着胡丽,神情闪烁。狐王说过,这件事暂时不要让王后知道,否则会影响她养伤的。
“我梦到我跟人在打架,我们俩个扭在一起拼命的打,我还狠狠的咬了他几口,这不,嘴里还有血腥味儿呢!”胡丽头一仰,狠狠挥了挥手中的拳头。
烟儿僵在旁边,脸上的神色十分怪异,像是躲着什么,还可疑的红了脸。她能说什么?她能说主子您不是做梦打架您真真正正的打了又咬了狐王胳膊上肩膀上几道深深的牙印不是猫儿狗儿留下的而是您一口一口烙上去的?
“怎么?烟儿,你脸红什么?”胡丽可疑的偏着头瞧着烟儿,想从她脸上看到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这丫头别的都好,就是嘴太紧。
“呀,粥应该好了,奴婢这就去端来!”烟儿急匆匆转身拎起裙摆就往外跑。哎呀呀呀呀,真是羞死人了,这事儿怎能说的出口!
胡丽哼哼鼻子,抬起酸痛的双腿,蹒跚着往前走。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挪一步都困难。这是打了多少怪兽的结果?胡丽哀怨的抬眼望天。天上没有彩虹,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琉璃砖做的房梁,此刻的琉璃砖上却印出一抹月华白的身影,飘逸洒脱,尊贵不凡。
“别乱动,你走路不方便,回床上躺着!”银夜满面春风,上前将胡丽抱在怀里,轻轻放回床上,体贴的为她掖住锦被。
“哎,我又不是病人,只是两条腿酸软无力,大概是做了恶梦,僵了腿,走走路就好了。”胡丽不以为然的说道。
“做了恶梦?你确定?”银夜挑着眉,眉眼里似喜似嗔,一双水波似的眸子里荡着款款柔情,荡得胡丽的心也跟着颤悠悠的,突然就没了下文。老半天,才嘟哝道:“是做梦了,梦到跟人打架,又打又咬的,估计梦里打的太投入,醒来以后就没力气了。
银夜眼角慢慢上扬,像飞花逐月般灵动跃然,又像流星闪过天际般灿烂夺目。“打架?你还真能说。是打架,我昨天也做了梦,做了一天一夜的梦,梦到跟人打架,被人撕被人咬,打的我精疲力尽,身上还挂了彩!”银夜笑得邪魅又妖异。
“是吗?真巧,我们居然做了一模一样的梦,哈哈哈……,咦,银夜,你受伤了?”胡丽一只手正搭在银夜的胳膊上,手指带来的触觉让她一眼就觉得他受了伤。
银夜眼里的笑意更浓,正要握住那只在他身上乱摸乱抓的手,却听胡丽惊叫道:“呀,你肩上也受伤了?天啦,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快,让我看看!”不由分说,胡丽蹙着眉伸手解下银夜的腰带,将他月华白的外套脱下,又粗鲁的解下里衣的外扣,三两下脱了个光光。
唔,伤口还不少呢,胸口好几处上了药,肩膀上还绑了绷带,胳膊上缠着的纱布上隐隐有血迹渗了出来。“这是哪个混球干的好事?你告诉我,我饶不了她!”
银夜左躲右闪避着胡丽的魔爪,嘴里却嘻嘻笑道:“不碍事,一点小伤,我一点也不介意,你也别往心里去。”
胡丽白眼一翻,一把推开银夜,闷闷的哼道:“我看你不但不介意,还美的很呢!怎么,如果我把那个伤了你的人揪出来狠狠的海扁一顿,你是不是会心疼?”
银夜愣了愣,呵呵笑道:“你怎么知道?”
“一边凉快去吧你!既然那么喜欢挨揍,何不多挂些彩头出来?欠扁是吧,好,我满足你,让你一次受用个够!”胡丽一把揪住银夜的胳膊,伸手就往那涂着药的、缠着纱布的地方攻击,尖尖的指甲触碰到涂着红色药膏的地方,银夜眉也不皱的侧身避着,嘴角的弧度更大。
看到指甲缝里沾满了红红的一片,分不清是药还是血,胡丽心一惊,脸色微变,把头凑过去小声说道:“别动!再动又要流血了。我看看,伤的怎么样。”
睁着一双清亮有神的大眼瞅啊瞅,瞧啊瞧,又解开胳膊和肩膀上的纱布仔仔细细的瞧了个遍,这才皱着眉,神色恍惚的说道:“银夜,你被人咬了?你真被人咬了?你这不是做梦,是真的被人咬伤了?奇怪,我在梦里梦到我拼命的在咬人,咬了一口,又咬一口……。”突然,胡丽说不下去了,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又一阵青白,手指慢慢盖住唇,摸了摸略略干涩的唇,傻傻一笑,问:
“不会这么巧吧?我做梦咬了人,你做梦被人咬,事实是,我咬伤了你?”
银夜不语,慢慢穿起衣衫,眼里温柔得能挤出水来,他说:
“傻丫头,你这怎么是咬呢?你这是最最让我为你发痴发狂的一种表示!”
“啥?啥表示?”胡丽不解。
“喜欢的表示,接受的表示,爱的表示!”银夜笑得意乱情迷,像吹开的水波,泛着清柔绵绵的涟漪,载着他心底最甜蜜的梦。
瞧瞧这小眼神,让人看着就想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想,还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平复一下心底莫名的悸动。
“不疼?真的不疼?好吧,既然不疼,那我收回那句‘把她揪出来狠狠海扁一顿的话’。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做梦怎么会跑到我的梦里?还莫名其妙被咬成这样?不对,我咬了你,你也揍了我对不对?不然我怎么会全身酸痛?我说你咋这么好心被我咬了也不吭声,原来是你先欺负了我!哎哟你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哎哟你就会欺负女人,你你你,你连自己老婆也舍得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胡丽双手左右叉腰,俨然一泼妇。
162种情
银夜古怪的笑着,慢慢把嘴凑近胡丽,喉咙里出发一阵低沉性感的嗓音:“我就是因为舍不得自己老婆,所以你现在才有力气坐在这里骂我。至于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已经印证在我身上了吗?喏!”
某个男人厚颜无耻的指着胸口的彩头,笑得那叫一个淫荡。胡丽眼珠子转啊转,转得都快掉下来了也没转出个所以然。她再次掀开锦被仔细的看了看,粉紫色的罗纹印花床单干净整洁,同色的锦被没有半点折痕,显然是在自己受伤以后换掉的。身上虽然惨不忍睹,但是干干净净,明显被放在水里洗过了。只是,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还有这家伙嘴里不干不净的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呢?
胡丽永远也不会知道,噢不,是银夜永远也不会让胡丽知道,她一个梦做了两天两夜,梦里打了几次架也只有某人最清楚。某位恬不知耻的男人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余毒未清,怎可安心?于是,胡丽在梦里安心的咬着人,某人在梦里安心的被人咬,到最后,咬人的下不了床,被人咬的却神清气爽,几度春风得意。
“烟儿,进来!”感受到门外烟儿的衣袂飘动了老半天,银夜终于开口。
烟儿捧着一碗血燕精火熬成的粥缓缓走到床边,小脸红通通的,头低低的垂着不敢抬起。她真心不是要故意偷听这两人的对话,少儿不宜呀!
“给我吧,你先下去!”银夜接过粥,烟儿飞快的欠了欠腰身,脚底抹油转身溜走。
“我来喂你吃。”银夜春风荡漾,眼里淡淡的血丝明显是缺少睡眠。可这家伙那表情,那小眼神,一副打了四五斤鸡血的样子,精神得能捅破天。
羡慕嫉妒恨啦!胡丽眯着眼,眼神冷幽幽的盯着那张流光般韶华的眸子,一口一口吞着粥。软糯可口,清香四溢,这感觉,如同咬着一块白玉般滑软的肉肉……,咬,我咬。我咬咬咬!
“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我找南宫要了些药粉,要洒在你沐浴的药池中,你等着,我准备好了带你去沐浴。”银夜拍拍胡丽泛着淡淡红晕的脸。笑得见牙不见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胡丽瞬间汗毛倒竖,隐隐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危险悄然逼近……。
夜正浓,月半梢。
一壶清酒,一把折扇,一袭黑衫,一声低叹:
“处处危机,处处先机,唉,命运待我。始终不如他!”一仰头,一道清流直泻而下,落入一片凉薄性感的唇中。
“好酒,好月,无人,无心,世事无常,我又岂能拿流年乱了浮生?丫头,只盼你不要离了这乱世红尘,留我空守浮沉!”
“主子。您喝多了。那样的女人,不配您这般待她!”蓝绡虽怒,却仍然隐了话中凌厉的气势,看着塔罗的那双眼不自主的浮过一片水做的温柔。
“喝多?你见过我喝多吗?”塔罗轻笑,像流萤般的眸子耀动着一抹妖艳的绝色,耀过了月华琉璃的绚烂与妩媚。
“您若想醉,便是心醉,您若不醉,千杯也不醉。”蓝绡脸上现着一抹心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俊脸,她的手指颤悠悠的伸了过去。
“她打了我。”塔罗幽幽抬起头,蓝绡的手顿在半空,以人眼所不及的速度快速的收了回去。
他笑:“活了这么多年,她是第一个敢打我的女人,我居然躲闪不及被她揍了一拳,居然被她捧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她气成那样,却只是骑在我身上用蛮力拼命揍我,这女人一点也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