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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丽,小胡丽,你怎么样了!”银夜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南宫杰。
胡丽回头看到银夜和南宫杰,神色一喜,顾不得多说什么,一双亮丽而又充满焦虑的眸子朝银夜点点头,拉着南宫杰就往床边拖。
南宫杰匆匆放下药箱,翻开烟儿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她的脉博,最后用刀挑开她胳膊上绑着的布片。面片掉落的一瞬间,胡丽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那还叫胳膊吗?乌青发亮的一片近乎腐臭的烂肉,暗黑色带着浓烈腥臭味的毒血一滴滴顺着腐蚀的伤口往下滴落,森森白骨隐隐可见。胡丽倒吸了一口气,脚步飘浮着往后倒,倒在了银夜温暖厚实的怀中。
“胡丽,你……!”银夜蹙着眉,将胡丽扶正了揽在怀中,看着她满头满脸满身的污泥,还有身上几处被撕裂的衣衫,用那种吃人的眼神横了司空昱一眼。
司空昱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并不避开,反而站在了银夜的旁边,斜着眼看着面色苍白的胡丽。
“南宫,烟儿怎么样?你一定要救救她,一定要救她啊!”胡丽紧紧抓着银夜的手,贝齿紧紧咬着泛白的唇,突然,她眸光一闪,从银夜身上跳下来,冲到七翎羽面前,将它身上绑着的瓶瓶罐罐全部解了下来,一字排开在桌上。
“南宫,这里有好多药草,是从曼陀林弄回来的,还有一棵老参,你看看,能不能解烟儿的毒?”胡丽殷切的指着桌上的药草药花问道。
愁眉不展的南宫看到那棵粗壮的野参,眼神呆了呆,随即慢慢走到桌旁,看到瓦罐里的一颗粉色的小花时,眼珠子都直了。
188遇险归来
“你说什么?你们去了曼陀林?”银夜被胡丽的话惊得脸色都变了,声音也发颤了。司空昱更是面无人色,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
“你你你你……,你们……,你让我说什么才好!”发怒的是南宫杰,他飞快的取下一片粉色的花瓣,又从衣袖中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扬着小刀沉声说道:“我要为烟儿剔除这些腐肉。还好你们早一步将她身上中毒的腐肉割掉,如今只是残留了一些毒性在肌肤上,并没有渗透到血液。这种粉色的小花除了能够解毒,还能够生肌续骨,是罕见的外伤良药。狐王,请您把王后带出去,臣要剔肉刮骨了!”
南宫杰手起刀落,一连串的哧哧声像刀一样的挖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纵使烟儿陷入了极度的晕迷中,还是被这种深入骨髓的痛牵扯出了一声尖厉的惨叫。
一旁的银火死死咬住唇,双后紧紧握拳,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眼里是深深的痛楚与怜惜。烟儿的这一声呼叫像一根闷锤击在他的心里,痛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烟儿……!”胡丽一声尖叫,推开银夜欲往里冲,被银夜一掌按住后背,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本王先带王后回寝宫,南宫,你处理好烟儿的伤口以后再过来。”银夜低声吩咐着,抱着胡丽转身出了门。
一堆黑色发臭的腐肉被剔在了银盆中,南宫杰利落的将粉色的小花揉烂后敷在烟儿的伤处,又从身上摸出一只白玉瓶,倒了点白色的粉沫在伤口,小心的为她包扎好。又探了探她的心脉,做好这一切,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祈南护法,烟儿她……?”银火颤声问道。
南宫杰摆摆手,又摇摇头,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看到南宫杰摆手又摇头,银火脸都发绿了,一颗心更是像浇了一桶冰水。拔凉拔凉的。
“别着急,烟儿已经没事了。”南宫杰回头朝银火笑笑,叹息着说道:“真是命大呀!中了曼陀林化骨水的毒,居然还能活着回来,我真是服了这个女人!”
银火听南宫杰这么一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才缓缓落了地。
几个人的视线很快被桌上那棵架势骇人的野参夺了去。司空昱第一个忍不住叫了起来:“这等宝物她们从哪儿弄来的?不会是曼陀林吧?那个连石头都不愿意呆的地方她们怎么会进去的?”
“是啊,祈南护法,听闻曼陀林是胡狐结界所在地。那里危险重重,王后和烟儿姑娘怎么会跑到那种地方去?难道她们不知道那里是禁地吗?”唐紫衣不解的问道。
南宫杰银眸一眯,眸光倏的转向七翎羽,看着它不时张嘴去啄那片沾满污泥的翅羽,阴森森笑道:“七翎羽,枉你聪明一世,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曼陀林岂是普通灵狐能够进去的?王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脖子上就算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的。你既被异界称之为神兽,就该知道王后在狐族和狐王心中的重要性,你不但不阻止王后。还带着她们两个女人胡闹,你。等着向狐王谢罪吧!”
瞪着眼巴巴的看着南宫杰拂袖而去,七翎羽羞愧的低下了头。
王后的信息在云霄殿总是传的很快,不到一个时辰,银枭、塔罗、西莫、东云、北归全部赶了过来,几个人守在东宫大殿昂首翘盼。
“长老,相师。几位护法,你们先请稍坐片刻,祈南护法已经进去了,即刻便会出来。”司空昱施了礼,温和的笑道。
“司空先生,你可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听闻烟儿姑娘伤的很重,不知王后有无大碍?”塔罗沉着脸冷声问道。
司空昱神色微赧,苦笑道:“司空惭愧,未能尽到保护王后之职,令王后受惊。”
“王后到底怎么了?”东云一脸焦急的问道。
“王后她……她带着烟儿和七翎羽闯进了曼陀林,烟儿中了化骨水的毒。还好王后当即立断及时削掉了烟儿胳膊上中毒的腐肉,还喂她吃了丹药,这才有命活着回来。更离奇的是,王后还带回了曼陀林中极为珍贵的药草,除了解烟儿身上残留的毒素,还能生肌续骨,这才能保住烟儿一条命。”司空昱无限感慨的说道。
“曼陀林……,她居然擅闯曼陀林?”西莫喃喃说着,脸上一片惊骇。
“呵,这个女人,她总是能带给人意料以外的震惊,简直不可思议!”塔罗自顾自的说着,眼里一片迷离如碎了的繁星。
“不对呀,曼陀林布满了生死玄幻阵,里面到处是巨毒无比的植物,她们俩个女人和一只大鸟,如何能在那样的地方来去自如?纵使这大鸟再神奇,它也不可能毫发无损的穿过曼陀林再把她们俩个带回来吧?”北归诧异的问道。
“说的是,如果不清楚那鬼地方的特性,只怕她们是寸步难行。”东云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银枭凝神想了想,轻弹衣袖,沉声道:“难道,胡丽遇到了看守禁地的白璃?如此说来,她非但穿过了曼陀林,还闯入了禁地。唉,这个丫头,总是不让人省心!”
看到银枭难得的把心事放在脸上,塔罗悠然笑道:“长老,你不是应该见怪不怪了吗?你在她身边十九年了,对她的行为习惯早已熟识了吧?”
银枭淡然一笑,悦声道:“说来惭愧,这孩子时常说风就是雨,思维往往千奇百怪,令人防不胜防。我是怎么也没料到她会闯进曼陀林啊!”
司空昱上前一步,对银枭施了个礼,歉然说道:“都怪司空大意,一时不慎让王后脱离了视线,这才造就了今日的种种。司空有罪,甘愿受罚。”
银枭正欲说话,南宫杰背着手施施然从王后寝宫的宫门走了进来。看到一屋子的人,南宫杰蹙眉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这么快就听说了?”
“王后怎么样了?”西莫紧张的问道。
南宫杰愤愤的一挥手,咬着银牙切切的说道:“哼,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在鬼门关转悠了一回,好险!”
“她受伤了?”塔罗凝眉问道。
“她没事,有事的是她的丫头烟儿。她们闯进了曼陀林里面的化尸涧,还差点在里面洗手。幸好烟儿先放进水里的是衣袖,不是手,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南宫杰悻悻的把她们在林子里碰到化骨水的险境说了一遍,听得众人眼都直了。
“嘿嘿,不过,你们猜这丫头带回了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南宫杰原本阴郁的神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兴奋与热烈。
“还能有什么,里面除了毒就是瘴,总不会是给你带回了一具白骨吧!”西莫冷冷的瞪了南宫一眼,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刺眼极了。
南宫杰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神秘莫测的笑道:“再猜。”
司空昱嘴角淡淡的逸出一抹笑意,悄然退了出去。此刻,他的心已经无法再像从前一般平静,她的笑,她的恼,她的大胆,她的别出心裁,她的任意枉为,她的死里逃生,一次比一次更为剧烈的撞击着他的心。看到她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出现在他面前,看到她一身狼狈却神色笃然的护着她的丫头,那种震撼更是排山倒海一般向他袭来,令他防不胜防。他需要一个人静静的平复一下纷乱的心情。
“我告诉你们,这小丫头向阎王借了胆了,她从曼陀林带了几十种绝世的药草回来,有十多种是我从未见过的珍宝,都是炼丹极为珍贵的宝贝。还有还有,还有那棵万年参,万年参啦,比我的年纪还要大呀,啧啧,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到了那些极品,我真是服了她了!你们不知道,这丫头回来的时候一身的泥土,身上破破烂烂的,怀里抱着只剩一口气的烟儿,连那只大鸟都灰头土脸的满身是泥,那样的情景,真让人恨也不得,骂也不是!”南宫杰拍着大腿近乎狂乱的喊着,眼里露出一簇簇灿烂无比的火花。
几个人都沉默了,各自低下头去细数心中的颤动。
“狐王在里面吗?他怎么说?”塔罗浅浅的问道。
南宫杰撇了撇嘴,收了眼底的喜悦,闷声道:“狐王听到曼陀林三个字,脸都黑了。本来气得七窍生烟的,可是这丫头因为听到我给烟儿剔肉刮骨的惨叫声时晕了过去,这会儿也顾不得数落她了,还在里面等她醒来呢。”
“祈南护法,我怎么觉得,王后此次擅闯禁地,险些在曼陀林遇难,似乎全是为了寻找那些极为珍贵的药草回来炼丹呢?”塔罗似笑非笑的展眼看着南宫,露出一抹邪佞的微笑。
南宫杰只觉得后背一凉,连连摆手道:“冤枉啊相师,虽然是在下教会王后炼丹,但王后天姿聪颖,再加上她对炼丹制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想法,她才会一心想要求取更多更好的药材,以便炼制更多更好的丹药悬壶济世,这与我有何干系?我看过不了多久,我该拜王后为师了呢!”
“说来说去还是你这个做师傅的误了她。她知道你藏在云巅上的那些宝贝远远不够,这才冒险四处寻找药草,以至于闯进了那个鬼地方。你敢说,与你全无半点干系?”塔罗一双凤眼笑得更加邪魅了。
“我……!”南宫杰涨红了一张俊脸,却是哑口无言。
189实训
“咦,大家怎么都来了?”一声清悦绵柔的女音从旁边传来,众人看时,但见胡丽依着银夜款款而来。
“王后,我……。”南宫杰想说什么,看见胡丽略显苍白的脸色时,又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闷闷的垂下头。
胡丽看到众人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咧着嘴笑道:“让大家担心了,是我的不是,以后我会小心的。”
银夜不悦的看了看怀里巧笑倩兮的人儿,闷声道:“还想有以后?”
胡丽吐了吐舌,乖乖的倚着银夜坐下。
“王后没事就好,真正有过的人已经出去闭门思过了,你们就不要再为难南宫了,这件事真与他无关,他这个师傅着实冤枉。”西莫温软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瞟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南宫杰,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南宫怎么了?谁又闭门思过了?”胡丽仰着小脸不解的问道。
南宫杰耸耸肩,无奈的说道:“是我不好,教了你那些花儿草儿的,害你一门心思想着到外面寻找药草,这才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也怪司空昱保护不周,让你闯了曼陀林,显些酿成大错。”
胡丽急急的站起身,嘟着红唇道:“不是啦,是我自己不好,悄悄避开司空昱,带着小七和烟儿到外面去寻找药草,是我的错,是我害烟儿受了这么多的苦,还差点……。”胡丽眼睛都红了。想着烟儿剔肉刮骨时的那一声惨叫,心口又一阵阵抽搐的疼痛。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烟儿已经没事了,用了你带回来的药草,再过几天就会全愈了。本王也不会再追究司空昱。烟儿和七翎羽按理说应该受罚。但他们此番也受了不少罪,本王也就不再追究了。倒是你,再这样不知轻重的任意妄为,本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