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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没问题,我马上就去,相师就麻烦你照料了!”周兴一边说,一边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
蓝绡眉飞色舞的围着桌上的花瓶转着,一会儿修修叶片,一会儿理理枝节,一会儿抽出红色的杜鹃,一会儿又捧起紫色的兰花。突然,她惊呼一声,看着沾满了泥土的双手,跺着脚懊恼的说道:“哎呀,花瓶弄脏了!”咬着唇想了想,不由分说的伸出双手在裙摆上擦了擦,小心的拂起衣袖擦掉了玉瓶上的一块污渍。
塔罗在一片氤氲的芳香中幽幽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艳红的云锦罗帐,连身上盖着的锦被也是热烈的红色。
慢慢转动着眼眸,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房间里面的物品摆设是熟悉的,但颜色的搭配看起来却格外怪异,这绝对不是他的房间,因为没有人敢擅自违背他的命令。
这是在哪里?他记得西莫与司空昱奉狐王之命来了岚香苑,他不想让他们亲眼看着他入魔,可他们却不肯离开,无奈之下他与西莫发生了争执。他依稀记得他出手了,他原本没有想过出手的,可是他却不受控制的对西莫起了杀意。是的,他对西莫下了杀手,他入了魔,他袭击了自己的同伴!
一股深深的恐惧和浓浓的悲哀在塔罗的心头滋生,他紧紧的握起拳,悲愤的转过头看着右侧的门帘。红色的门帘轻柔的摆动着,看在塔罗的眼里犹如一团飘动的火焰。鲜红的床单,鲜红的罗帐,鲜红的门帘,将枕边的一缕银发映衬得格外刺目。
塔罗的视线在那缕银发上呆滞了片刻,突然,他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银发?银发?他伸手撩起右肩的头发,银白的华发刺得他双眼生疼。他干脆将脑后的头发都撩了起来抓在手中,是银发,满头纯白的银发,没有一根红色!
他的心狂跳起来,体内热血沸腾如大海的惊涛席卷着他的心。银狐的头发,难道说他体内的魔性已经清除了?他的真气流转顺畅,虽然全身虚弱无力,但灵气却没有被封锁的痕迹,这么说他全身的血液真的被全部换过了?可是,整个异界之内根本找不出一个能与他的血液相配的银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昏迷之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蓝绡,玉瓶我帮你拿来了,你看这个可以吗?”周兴“砰”的一声推开门,急得蓝绡直跺脚:“小声点儿,别惊动主子!”
周兴嘿嘿的傻笑着,站在一旁看蓝绡把花枝一根根的插在玉瓶里。
“蓝绡,相师的卧房布置成这样,他醒了会不会不高兴呀?”周兴抓耳挠腮的问道。
蓝绡斜了周兴一眼,撇着嘴说道:“又不是你换的,你担心什么!”
“我、我就是担心你嘛,相师的性子你最了解,万一他迁怒于你,那可怎么办?”
271真相
“嘻嘻,我不怕!狐王说了,要喜庆一点儿,色调不能像以前那样布置的太冷,又不能布置成王后喜欢的那种素雅,我想来想去,只能用大红色调了!主子要是怪罪,我就说是狐王的旨意!”蓝绡得意的白了周兴一眼,眉眼里一片春意盎然。
看着蓝绡妩媚风情的脸,周兴呆了呆,脸上瞬间绯红一片。
蓝绡把插好的花瓶分别摆放在床头和桌子上,满意的点点头。
“园子里的花草还要重新修理,今儿我非得整整那些小妮子,一个个吃饱了没事干,闲得都快咬人了!”蓝绡双手叉着腰,柳眉微扬,杏眼圆睁,愤愤的转过身去。
突然,她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床上早已醒过来多时的塔罗,又慌又乱的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蓝绡把一双沾满了泥土的双手藏在身后,手足无措的绞着衣袖,凝脂般的脸上沾满了灰尘,与她素日的光鲜亮丽简直判若两人,塔罗突然扯着嘴角淡声说道:“蓝绡,虽然你现在这个样子……嗯,很有活力,但是不是先去洗把脸?”
蓝绡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羞红了脸飞快的跑了出去。
周兴又惊又喜的跑过去喊道:“相师,您真的醒了,真是太好了!”
塔罗缓缓撑起身,周兴赶紧扶着他靠在床沿上。
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他静静的看着周兴惊喜交加的眼神,不动声色的问道:“周兴,我睡了几天?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您已经睡了两天了。两天前,您体内的魔性发作,伤了临西护法,好在祈南护法和狐王、长老他们及时赶来,没有伤到人。不过,您的魔性已经完全清除了,祈南护法把您体内的血液全部换掉了!”周兴难掩内心的喜悦。激动的说道。
“西莫伤的怎么样,他还好吗?其他人都好吗?”塔罗面色一变,苍白的脸上一片阴郁。
“临西护法没什么大碍,有祈南护法在,他的伤势已经稳定了,过些日子就会康复。祈南护法说了,您的身子现在还很虚弱,需要好好调理和进补,这几天他每日都会派人送丹药过来给您服用,大家也都在盼着您早日恢复呢。”周兴由衷的表达着自己的欢喜。却没有注意到塔罗微变的神色。
“祈南护法这两天没有过来吗?我想向他当面致谢。顺便向他请教几个问题。”
“这……”。周兴眸光一闪,迟疑的说道:“祈南护法这几天忙着炼丹药,可能……可能走不开吧。不过他派人送过来的丹药都是最好的,您看。您失血那么厉害,这才两天就醒过来了呢!”
“失血厉害?南宫杰不是为我换了足够的血液吗,我只是灵力受损,怎么会失血厉害?”塔罗抬眼看着周兴,平静的说道。
周兴额上的细汗缓缓渗了出来,他眸色闪烁着避开塔罗的视线,语结的说道:“是、是换血,换了很多血,那个……可是那个……。”
“蓝绡。你进来,你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塔罗目光濯濯的盯着微动的门帘,沉着脸说道。
门帘被掀起,蓝绡低着头走了进来。周兴紧张的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蓝绡神色复杂的看着周兴,迟疑的说道:“周兴,你先出去吧,主子由我来照顾。”
“蓝绡……!”周兴不安的看着她凝重的神色,心里暗暗叫苦。
“我们瞒不过主子的,若是狐王问起,我会一力承担!”蓝绡沉声说道。
周兴叹了一声,无奈的转身出去。
蓝绡缓缓上前,半垂着头站在旁边,还没开口,眼泪便滚滚落了下来。塔罗蹙着眉,平静的看着她,眸光中却透露出一团暗涌的寒流。
“主子,是王后,是王后救了您,您身上流着的血是王后的,是她不惜以性命相搏,救了您的命……!”蓝绡泣不成声,转身掩面痛哭起来。
塔罗直直的坐起身,全身剧烈的抖着,青白交加的脸上汹涌着极度惊怒的震撼,银灰的眸光中弥漫着一层梦幻般的薄雾。他的双手死死的揪着床上的锦被,随着双手的颤抖,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突起。
喉间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他缓缓闭着眼无力的靠在床沿上,悲愤的颤声问道:“你,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蓝绡慢慢转过身,不停的拭着眼角的泪,哽咽着说道:“王后无意间听到了祈南护法的话,知道主子体内的血液与普通银狐不同,只有她的血液才与主子的血液相匹配。她说服了祈南护法,早在差不多一个月以前就开始抽血储存,想等到储存了足够的血液以后便给主子换血,王后那次发现主子差点入魔,回去以后她就已经在抽血了。主子体内的魔性随时可能发作,王后每次不等身体恢复便强行抽血,听烟儿姑娘说她上一次差点不能醒来。原本祈南护法已经说过,王后不能再抽血了,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可是……可是王后她……!”蓝绡早已哭的肝肠寸断,那令人断肠的一幕一遍遍在她的眼前回放,令她心痛难忍。
“她……她……,她在哪里,带我去看她!”塔罗的声音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他不敢问也不敢听,拼命的用手捧着自己的头,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蓝绡慌忙扶住他,惶恐的说道:“主子,您先躺下听蓝绡说,王后没有生命危险,她已经挺过去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救了她!”
塔罗怔怔的看着蓝绡,缓缓垂下手喃喃的问道:“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的,王后怀孕了,她的脉象本来已经快停止了,可是后来祈南护法探到了她的喜脉。王后吉人自有天相,她那么好,那么善良,老天爷不会让她有事的。”蓝绡眼里含着泪,动情的说道。
塔罗竭力隐忍着心头的颤粟,泪水无声的滑落在脸上。
“主子……!”看着塔罗脸上汹涌而出的泪,蓝绡心痛的失声叫着,她第一次看到塔罗如此失控,如此悲愤,如此无力,如此恨不能自己。
“出去吧!”塔罗面朝着里侧,无力的说道。
蓝绡擦了擦脸上的泪,忧心忡忡的退了下去。
正午的阳光淡淡的洒在如翼的纱缦上,整个房间似乎被一团粉红的薄雾晕染开来,濯濯生辉。
伸手在床头摘下一朵血红的杜鹃,花蕊纤细的茎叶上,一滴水珠顺着叶片的缝隙滴落在塔罗的手上,如晶莹的泪珠,微凉,却灼得他心口一阵阵抽痛。透过指尖上的晶莹,他似乎看到了一双眼睛,明亮如碎星璀璨,清纯如秋波涟涟,一笑,似清莲绽放,一嗔,如彩云遮月。
他的手指轻颤,娇嫩的花叶轻柔的躺在他的手心,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看着这花叶,他的心是这样钝痛,又是这般绵柔,却又这番灼热。她的血在他的体内肆意游荡,穿过他的心房,游过他的经脉,又经过他的五脏六腑,像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烧,纠缠着他的灵魂,无止无休。
小胡丽,你我血液交融,此生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对你的心!
“狐王,长老,祈南护法,周兴来报,说相师已经醒了,正安心调养呢!”银火兴冲冲的跑进来,扯着嗓子喊道。
“嘘,你就不能小声点儿?别吵到王后和小公子休息!”烟儿挤眉弄眼的冲着银火打着手势,一只手已经恨恨的在银火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银火吃痛,却又不敢哼出来,揉着手臂不解的哼哼道:“为什么你们都说是小公子,为什么就不能是小小姐呢?要是小小姐,肯定像王后一样漂亮,粉嘟嘟的多可爱!”
烟儿迷茫的眨了眨眼,踮着脚朝躺在床上的胡丽看了一眼,又偷偷的瞅了瞅银夜,立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张小嘴伶牙俐齿的冲着银火数落了起来:“你懂什么?狐王和王后的第一个孩子当然是小公子,将来既能继承狐王的天威,又能和狐王一块儿保护王后,这样多好,你真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银火被烟儿数落得哑口无言,讪讪的挠着头说道:“可是,如果王后的第一个孩子是小小姐,你不觉得整个云霄殿都会热闹非凡吗?多招人喜欢!”
“银火说的对!如果小胡丽生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小丫头,哈哈,我一定要抱到璃衡宫去玩几天!”南宫杰嘻嘻哈哈的跑过来,加入了银火的战线,银火立刻就精神了!
“大白天的少做梦了!本王的宝贝女儿怎么能让你一个大男人抱回去玩?开什么玩笑!”银夜慢条厮理的丢了一记冷眼给南宫杰,不屑的说道。
烟儿急了,走到银夜身旁跺着脚说道:“狐王,错了,是小公子,是宝贝儿子,不是宝贝女儿!”
银夜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朝南宫杰无限倨傲的说道:“好吧,既是男孩儿,本王准你抱回去抚养几日!”
272情根深种
南宫杰嘴角抽了抽,黑着脸说道:“我要男小子做什么,我要小丫头,和小胡丽长的一模一样的小丫头!”
银夜回头露出一抹异常妖孽的笑容,眸光灼灼的眯着眼说道:“和小胡丽长的一模一样的小丫头只能呆在本王身边,你想把她抱回去玩?本王不准!”
“哎,狐王,小胡丽才不会像您这么小气咧!”
“你说本王小气?本王刚刚还在想,本王的宝贝女儿要不要多认几个义父呢,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了!”银夜凤眸一抬,慢悠悠的转身背对着银夜。
南宫杰脸上的表情异常丰富,惊喜之余,他忐忑不安的走上前,先是推了推银火,又拉了拉坐在旁边笑而不语的银枭,最后很没骨气的跑到床边,讨好的望着银夜,嘿嘿笑道:“狐王,我刚才和您开玩笑呢!谁说您小气了?小胡丽是您手心里的宝,您都能舍得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塔罗,怎么可能会舍不得让您的宝贝女儿叫我一声义父呢,对不对?再说了,您将来和小胡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