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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杰一惊,自知失言,迅速换上一副笑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随口乱说的!小胡丽睡着了,她只是身子骨还有点虚弱,休息一阵子就好了。你别瞎想了,好好养好身子才是对小胡丽最好的回报。”话一说完,南宫杰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嘴贱!
“我……我会好好保重身体的,我现在能为她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南宫杰,实话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你说呀,快说呀!”塔罗咬着牙,极力忍着想跳下床的冲动,红着眼盯着南宫杰。
南宫杰沉静的说道:“塔罗,你别着急,我已经用了最好的丹药护住了她的心脉和丹田,过了今晚,她应该会醒过来的,会和以前一样健健康康,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平安无事的。”
塔罗痛苦的闭上眼,缓缓把头扭向一旁,哑着嗓子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南宫杰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她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为什么不阻止她?为什么还要和她一块儿发疯?为什么要让她在鬼门关徘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塔罗怒视着南宫杰,双眼带着红红的血丝,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南宫杰后退两步,心惊的摆手说道:“别激动,塔罗,千万不要激动,你听我说,我并不想这么做,一点也不想这么做,我不愿意看到小胡丽为了任何人而让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拒绝过,也曾试图阻止,可是她的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决定了的事谁也没办法改变。如果我不答应她,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她甚至会自己动手抽取血液。当我亲手把银针插在她手上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她以死相逼,又不让我告诉狐王,你以为我好过吗?看着她的血一滴滴的流到血袋里,就像一道道鞭子抽在我心里,我也痛得没办法呼吸,我也快崩溃了!”南宫杰越说越激动,涨红着脸不住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塔罗神色一黯,苦涩的说道:“那你为何不向狐王说明此事?小胡丽再倔也奈何不了狐王啊!”
南宫杰古怪的看着塔罗,眯着眼说道:“小胡丽三番五次的找借口瞒着狐王跑到我宫里去抽血,你以为她的那点小把戏真的能瞒住狐王?你以为狐王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小胡丽说过,她决定了的事,连狐王也没办法阻止!”
“你的意思是,狐王什么都知道,却没有阻止?怎么会这样,他知道小胡丽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险,为什么还要纵容她?”塔罗青白着脸,惨然的问道。
南宫杰自嘲的笑了笑,撇着嘴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向狐王隐瞒什么,我知道他一定会发现,我也早已做好了受责罚的准备。可是我没想到狐王第一时间发现后居然没有阻止小胡丽抽血,反而配合我在小胡丽面前一次次的演足了戏。狐王素来机警睿智,对小胡丽的事无论大小更是心细如尘,他尚且能包容一切,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可为了能让小胡丽安心,都在扮演属于自己的角色。他们夫妻二人早已心心相印,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语言来解释什么。塔罗,坦然的接受这个事实吧,你和小胡丽已经同为一体了,她说过,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塔罗的心狠狠的抽了抽,青白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潮红。他缓缓的闭上眼,虚弱无力的说道:“我的这条命已经由不得我自己了。过了今晚,她若安好,此生我定会与她红尘作伴。若是她没能醒来,我也会随她而去,散尽这缕魂魄。”
南宫杰又惊又怒的指着塔罗说道:“你如此消沉岂不辜负了小胡丽的一番苦心?她九死一生挣扎在生死边缘是为了什么?你难道不该趁着这口气去唤醒她吗?”
274愿我七世磨难,换你一世情缘
塔罗迟疑的回过头看着南宫杰,眼里渐渐散发出一片热忱的流光,他缓缓撑起身,热切的问道:“我、我真的可以去看她吗?现在就可以去吗?”
南宫杰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声说道:“我是想说不可以,但是看看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与其让你在这儿胡思乱想,还不如让你去看看她。你自己先要振作起来,否则她若是看到你这副样子反倒会更担心。”
塔罗连连点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着什么急呀,你走的了吗?就算你能走,等你到了金圣宫,只怕也像是从阎罗殿拉回来一般,没个人样了!叫周兴找几个人抬着你去吧!”南宫杰慢条厮理的说道。
塔罗呆了呆,眉头一蹙:“找人抬?”他没听错吧?堂堂狐族相师,还需要找人抬着走?
“坐软轿去吧,找几个人抬着。”
“不是,南宫杰,你其实可以……。”
“想的美,我的灵力最近快被你们几个耗光了,别指望我会用元神带你过去。周兴,去找一顶软轿,再找几个人来,相师要去金圣宫探望王后。”
未等塔罗开口,周兴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塔罗黑着脸死死的盯着南宫杰,暗沉的眼眸中压抑着难耐的阴郁,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
南宫杰视若未见,悠哉的把玩着手里的玉瓶,一双桃花眼时不时的朝塔罗瞟上两眼。
看见周兴和蓝绡抬着一顶半敞的软轿过来,南宫杰两眼直冒光。
“哇,周兴,哪儿弄来的软轿?款式够新颖、够潮流的!还有这颜色、这布帛、这花纹,哈哈,太有品味了!”南宫杰指着红白相间的软轿,笑得花枝乱颤。
蓝绡不顾塔罗黑得像块锅底的脸,喜滋滋的走过去扶着他说道:“主子平日喜欢在这张躺椅上小憩,我临时搬来稍稍布置了一下。便当作软轿用了。主子,蓝绡扶您上去。”
塔罗嘴角抽了抽,看着躺椅四周挂满了红红白白的布帛,绷着脸说道:“把这几块红布拆了!”
“不行啊主子,您现在气虚体弱不宜见风,四周的布帘是用来挡风的,不能拆!”蓝绡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固执的盯着塔罗面若寒霜的脸,不肯退让。
塔罗慢慢把头转向蓝绡,眸光一寒。黑着脸说道:“那就把这几块红布换掉。换成别的颜色!”
蓝绡喏喏的抽回手。往前挪了挪脚步。
“行了行了,你还有完没完?要换你们自己慢慢换,我还要赶快回去照顾小胡丽呢,不陪你们浪费时间了!”南宫杰说着。手一挥,桌上的药箱飞到了手上。
“等等!”塔罗纠结的握了握拳,脸一沉,缓步走上前,扶着蓝绡的手坐上了软轿。蓝绡欢喜的走到塔罗的身后娇笑着说道:“主子,您坐稳了!”
看着周兴和蓝绡毫不费力的抬着塔罗平稳的往前走,南宫杰在后面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塔罗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这真是彻底颠覆了他往日桀骜不驯又完美无缺的形象,简直大快人心!
看见塔罗坐软轿而来。司空昱很是吃了一惊,忙迎了上去。
“相师,您还没有恢复,怎可劳累至此?”司空昱关切的问道。
塔罗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挥手示意周兴停了下来。清菀的说道:“狐王可在内殿?我想去看看王后。”
“狐王刚刚去用膳,相师请!”
蓝绡扶着塔罗走下软轿,南宫杰挥了挥手,轻声说道:“周兴,你和蓝绡先退下吧,让相师一个人进去看看王后。”
周兴点点头,看了蓝绡一眼,两人了然的退了下去。司空昱也转身走到旁边的院落里给七令翎喂起了吃食。
塔罗轻轻推门走了进去,看见床上那一抹素白的人影,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凌乱了。他的脚步像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那样吃力,每靠近床边一步,他的心跳就快一拍。
终于看清了那张脸,不过短短的几日,却像历经了千万年的找寻与等待。她的脸色苍白得如一朵极致盛开的木棉花,脸孔怎么那么小呢,小到一只手就能包住她的整张脸。
塔罗缓缓坐在床边,无限爱怜的伸手抚上胡丽清瘦的脸颊,欲语泪先流。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床上纤弱的人儿,从弯弯的柳眉到长长的翦水浓睫,从白玉般无暇的脸到精致小巧的鼻梁,从珠贝般的耳垂到温软的檀口朱唇,每一眼都凝聚着他至深至诚的爱怜与疼惜。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唇边,湿湿的,凉凉的,咸咸的,涩涩的。他仓皇的拭掉脸上的泪水,唇边绽放出一抹笑意,轻抚着她鬓边的发丝,柔柔软软的说道:“小胡丽啊,我多么希望你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是我。我重生了,醒来却不能第一眼看见你,你知道我心里的那种恐慌和无助吗?塔罗从不畏天地不畏鬼神,却怕有生的日子看不见你的存在。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却没有勇气面对这样沉睡不醒的你。小胡丽,睁开眼睛看看我吧,你不能那么自私,你做了你想做的事就不顾我的感受了吗?你是否知道我根本无力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你若知道我的痛,就该睁开眼睛看看我!”
胡丽清丽的脸上一片安详,唇角微微上扬,圆润小巧的唇瓣向上嘟着,似喜非喜,似嗔非嗔。胸口平稳的起伏着,如凝脂般的玉手交叠着放在腹部,右手小指的指甲似乎执拗的掐在左手的手背上。
塔罗轻轻拿起胡丽的右手握在手心,似梦幻般恍惚的说道:“你呀,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这样翘着小嘴笑着,你不知道这样有多么诱人吧?唉,此生我不能与你双宿双栖,就让我远远的看着你、守着你、爱着你,偶见你不经意的回眸一笑。但愿来世能独获你的青睐,我愿受尽七世磨难换你一世情缘。”
内殿外的廊檐下,南宫杰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朝紧闭的门里面张望着。这个家伙,说好了只是去看看小胡丽,她又没有醒,又不能开口说话,这都老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可别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南宫杰凌乱了!他真后悔让塔罗过来,万一他情不自禁瞎表白,惹恼了狐王可就麻烦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才担心被狐王撞见,银夜就背着手翩然而至了。
看到南宫杰,银夜先是一喜,然后看了看庭院里的软轿,视线又在蓝绡和周兴身上扫过,最后施施然走上前,笑盈盈的说道:“走,烟儿准备了很多膳食,你也去尝尝,顺便帮相师也准备一些。你再去吩咐烟儿做些药膳,小胡丽待会儿醒了就会要吃的。”
南宫杰不自然的朝房门里看了一眼,唯唯喏喏的低着头说道:“狐王,相师他……。”
“还不快去?本王还等着和小胡丽一块儿用药膳呢!”
“狐王,您……?”
“本王去安排一下小胡丽的药浴,她醒来后第一时间会吵着要沐浴的!”银夜拍拍南宫杰的肩,满面春风的轻拂云袖,负手而去。
南宫杰呆了呆,纳闷的转身往膳房走去。
烟儿看见南宫杰,老远就兴奋的喊了起来:“祈南护法,您快过来看看,奴婢给王后准备了好多药膳和补品,甜的咸的辣的酸的都有,您看看还需要再备点什么吗?”
南宫杰看着里面五颜六色的膳食与各种汤点,眉心一蹙,疑惑的问道:“怎么弄了这么多?小胡丽最快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进食,准备这么多怎么能吃的完?何止是塔罗的那一份,我看咱们大家见者都有份!”
烟儿嘻嘻笑道:“才不是呢,王后一睁开眼睛就会嚷着要吃的,这些只是王后今天的膳食,明天一大早奴婢还要再继续准备呢。”
南宫杰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正想好好的跟烟儿谈谈如何节省这些宝贵的药材,不料烟儿一脸灿烂的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药粥转身往外走,边走边笑眯眯的说道:“您先尝尝奴婢的手艺如何,奴婢先去给王后送膳食。”
“等等,小胡丽还没醒,早着呢,你先别送了,回来回来!”南宫杰招了招手,大步上前从烟儿手中接过一碗药膳,三两口下了肚。
烟儿神色呆了呆,纳纳的说道:“可是,长老说王后的脉象已经平稳了,随时会醒过来,狐王让奴婢赶紧准备好药膳送过去呢!”
南宫杰神色一愣,一把拉住烟儿的胳膊,抬高音量问道:“你说什么?小胡丽的脉象平稳了?她醒了吗?”
“没、还没醒呢,不过,长老说……。”烟儿话未说完,南宫杰已经冲出了膳房,大步往银夜的寝宫跑去。
塔罗坐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胡丽绝美的睡颜,他的手握着她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在掌心里揉捏着,感受着她的小手带给他的温软滑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