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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通过,必须拿命来买路,否则是永远也通不过的,现在他俩经过两劫都还活着,就只剩下自己一人去面对了。
如果卓雄现在醒着,他一定会大声的阻止,因为他看到了,他在最早的时候便看到了这结局,超子已经应验了,虽然吃蜘蛛的是他自己而不是超子。
那么查文斌呢,他会应验吗?
“老伙计,你在哪?”他这一生都是孤独的,没有一个真正懂他的朋友,唯有它:那只蛤蟆。
动了,这个现在看上去有些消瘦但却挺的笔直的后背;动了,那柄已经流传了千年出自道家名门的七星剑;动了,正天道这一脉在世上的最后一个掌门;动了,我记忆中的最后一个道士。
跨出去的第十步前面横着一排细微的小石子,黑色的鹅卵石,它们被缜密的埋在了地上形成一道细微的线。虽然这线的颜色是黑的,但也却没能逃过查文斌的眼睛,这是一道生死界线,跨过这一步,他便不再属于他。
脚步落地,风声四起,伴随着“呼呼”作响的冷风,还有无数个凭空突然出现的鬼魂,其中便有他的老熟人:石头爹!这道线就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壁,隐藏了太多太多。
这是一群没有心智的魂魄,它们的目标只有把这个擅自闯进地府的人撕碎,男女老少皆是如此。这一刻,查文斌的心头再也没有了一丝怜悯。
风起,符起,咒起,剑起!
漫天飘扬的符咒伴随着朵朵剑光,他的身子就这样艰难的顶着肆虐的狂风前行。也不知是风太大,还是脏东西太多,他身上的道袍被一点点的划破,每前进一步,身上的衣服就会留下数道新的划痕。
雪白的道袍上,那朵朵触目惊心的血痕在不断的添加,浸透了他的衣裳,也染红他的剑柄。那不是别人的血,而是他自己的血,他就像走进了一条两边占满手拿钢鞭恶徒的小道,每走一步就会被人狠狠抽上一鞭。
太多了,几千年来因为“摄魂草”被困在这儿的魂魄太多了,所有的魂魄都希望抓住这个等候了千年的机会,杀了他,让他做自己的替死鬼,这是它们轮回的唯一办法,他不怪它们。
无情的七星剑像是一台收割机,剑光闪过之处就立刻魂飞魄散,这只是一群普通的魂,它们并没有错,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也包括查文斌。
当他眼睛开始流出第一滴血时,那身白色的道袍早已成了红色,卓雄看见的那一幕终于出现了。
查文斌就站在距离中心不足三步之遥的位置,七星剑再也举不起来了,他就那样仗剑而立,稳如泰山!
死了吗?没有人知道,如果看见那张七窍都在流血的脸,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死了。
不,他没死,因为那些鬼魂没有一个还敢靠近,因为站在查文斌的背后,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舞动着七星剑,而这个人那是真正的白衣胜雪,道气凌然!
是人吗?不,是一个魂!
预告:下一个章节明日奉上:魂之舞动!
第一百八十二章:魂之舞动
一模一样的剑,一模一样的招式,一模一样的身影,一模一样的脸!
那个带着超子和卓雄下地的查文斌早已被鲜血浸透了道袍,他的剑是支持身体的倚仗,七窍中正往外涌的红色液体还在带着丝丝热气,也表示了这具巍然不动的躯体还有体温。
而另一个查文斌不知从何而出,一袭雪白的道袍在这具血人的四周带起寒光剑影,剑光所到之处必有一魂当即魄散,一时间是杀的天昏地暗,而其那身白衣却一尘不染,煞是威风。
怎么会有两个查文斌?
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个站立不动的查文斌被远处超子头上那只还亮着的射灯照耀时,他的脚下是有影子的。
而另一个,正在肆意挥剑,辟魔除邪的查文斌不仅没有影子,而且光柱打在他的身上就如同玻璃一般轻松穿越了他的身体。
因为魂魄没有身体,所以光线能直接透过到他,不经反射与阻挡,因此他只有影像,没有影子。因为如此,影子是被光线照出来的,人的身体阻挡光线的转播,而形成的黑色的投影。所以在民间鉴定是人还是鬼的最简单办法,便是看他在灯光下有没有影子。
他是魂,查文斌的魂,魂之舞动!
他已经死过了一次了,人有三魂,分别为命魂、地魂和天魂。
地魂管轮回,人死之后地魂便会被阴差带走,进入阴司,等待下一世的轮回。
天魂管运势,平时的道士看相,其实就是根据生辰八字推算出天魂的走势。
地魂与天魂都平时都不在人身上的,所以偶尔明明有个人在村东头打牌打了一整天,却有人说傍晚的时候在村西头看到这个人正在外面回来,而且能准确的形容他今日的穿着,这时候人们往往会说一句:“你是见鬼了差不多!”
其实他见到的不是鬼,而是这个人在外面飘荡的另外两个魂之一,当然让人见到的概率是少之又少,大多数人这辈子另外两个魂都不会现世,一旦现世也就意味着他的生命即将终结。
而这一个是主魂,也就是命魂!人死灯灭,魂飞魄散这句话的意思是人死了,身上的那三盏灯也随之灭了,它是阳气的象征,没有了阳气,自然也就没有了生命。而魂飞魄散,是魄先散,七魄是身体能够活动的根本,魄散则体不动。
而魂飞指的便是这命魂了,命魂在人活着的时候会一直依附在身体上,但在身体死亡之后便会在一定的时间内消失。但有的人因为生前有太多的怨念便不愿散去,这怨念就会将本该自行散去的命魂成为了另外一个意识形态的存在,人们把它称之为:鬼!
鬼本就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所以当鬼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过后,大多便又自行散去,因为它的怨念已经不足以支撑这种形态的继续存在。
如果鬼作为命魂的延续非要强行留在这个世上,那么他生前的地魂将永远也无法进入下一世的轮回,在阴司遭受无尽的煎熬。这个规矩是由上天定的,谁都不能例外,否则便就乱了套。
有的人死了上千年了,却因为心中那股怨气死死不肯消退,执意留在这世上飘荡。但是时间往往会消磨一个人的意志,鬼也不例外,但是他为了保住这个意识体的存在,就往往会选择另外一种极端:那便是杀生,杀的多了,用这种血腥而残忍的方式提醒自己恩怨还未了,不断刺激着自己的意识体进一步完整。久而久之,这只鬼身上的戾气就会多了,从而就会成为恶鬼、凶鬼,甚至是魔鬼!
这也是道士们做法事存在的根本意义,恩怨相报何时了,这种超常规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合理的,他们便要替上天消除这种不合理,于是有的道士便会得到了与常人不同的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于上天,也就是他们供奉的三清。
于是道士们开始开坛作法,开始念咒画符,开始降妖除魔,其最终的目的不过是让那人能够早日进入下一世的轮回,忘却这一世的仇恨。
而这位白衣飘渺的主,正是查文斌的命魂!
他的命魂早已在那一日的死亡过后脱离了身体,或许再过不多久这个命魂便会烟消云散,可偏偏此处就有一株“摄魂草”,任凭他是有道之士,也抵不过此物的吸引,被困在了这具棺椁之下。
有句话叫做冥冥之中一切皆有注定,若是查文斌在醒来后便走了,即使在回到浙西北他也活不过两个月,因为人的命魂丢了,七魄要不了多久便会跟着散去,身体就会开始异样,或许他会死于生病,或许他会死于意外。
平时丢了魂的人,只需要找个懂点的人用些法子便能喊回来。将丢了魂的人放到床上睡着,然后点燃一支香,插在床头跟前,或者插在扫帚柄上,祈求床公床婆或扫帚娘娘将失去的魂叫回来。
“喊魂”的人一手拿着一只碗,碗口用做冥币的黄纸蒙着,另一手拿着饭勺子,用饭勺子敲一下门坎,叫声丢魂人的名字,然后再用饭勺子舀点凉水,倒在蒙着纸的碗上。就这样,敲呀,叫呀,倒水呀,直到看见碗内的积水中映出一个闪亮圆圈,就算“喊魂”成功。
但是被“摄魂草”囚禁的魂是永远也无法被召回去的,没有人能够违逆它的力量,魂将会永久的被困在这里供不怀好意的人使用。
同样查文斌的地魂走过了黄泉路,踏过了奈何桥,即使是他喝了那碗孟婆汤他也不会得到下一世的轮回,因为他的命魂被留在了此处不散不灭,命魂先散是投胎的先决条件!
这里有千百年来无数被吸引过来而囚禁于此的命魂,这些人在阴司受着因为无法投胎而遭到的痛苦。至于这些魂是用来做什么的,那自然是便是鬼道了!
同样是魂,但却也有个高低之分,虽然灭了这些命魂的当场他们是痛苦的,但是对于在阴司里的另一个地魂却是彻底的解脱。
找一个替死鬼来代替自己受罪是这些备受煎熬的命魂们的本能,所以他们极其凶恶的扑向了查文斌,殊不知,就算成功了,他们的命魂依旧会被困在这儿,以为“摄魂草”会一直在。
但是人心对于生存的渴望是最基本的,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也是人性最大的弱点,他们还是会为此一搏。所以那些看似凶恶的命魂们在被七星剑寒光闪耀过后,更多的留下的是他们记忆中的最后一抹笑容,原来,死亡才是最大的解脱。
魂之舞动还在继续跳跃着,这是一支收割着这一世最后的残留却造就了下一世美好的轮回之舞,这是一支查文斌用自己现在的身体最后一丝毅力为世人超度做法的往生之舞,七星剑用它被铸造出来的本意完美的诠释了何为道,也完美的解释了那一句:道可道非常道!
道”,可以用言语表述的,就不是永恒的“道”,只有在消解了这一世的**与仇恨时,才能体会下一世的美好,这是用生命在体会的道,这是只有在死亡的边际才能读懂的道,用一世的经历去感悟那短短的几秒,这就是道!
当凶狠的石头爹也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离去,风停了,他的血也凝固了。那个白衣胜雪,仗剑而舞的魂动了,他慢慢的走向矗立着的查文斌,越来越薄,越来越淡。
当两个身体完全重合到了一起的时候,他那紧握七星剑的手指动了。
动了,他动了,那个真正的查文斌回来了!
PS:魂之舞动这个章节是到目前为止个人认为最为完美的一个章节,它完美的诠释了很多读者先前提出的疑问,我这人挖坑也必会解坑,至此,最后一个道士更新五十余万字,伯爵(夏忆)感谢每一位支持的朋友,感谢每一张推荐票,你们是我的动力,也是这本磨铁年度重点书得以上市的根本,由衷的跟各位道一声:感谢!你们的等待辛苦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趴着葬
他在挪动!长长身影背后留下的鲜红的血迹,无数头发丝大小的伤口遍布全身,这是艰难的一步,任何一丝肌肉的颤动都会带动伤口的撕裂,这种痛楚岂是一般人能够体会。
他已经到了极限了,透过红色的双眼,那座晶莹剔透的的东西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方方长长的。因为眼中满是尚未凝固的血,查文斌眼前满是一面重影。
还有两步便到了,他喘着粗气,想要抬腿,却发现腿根本不听自己使唤。
用颤抖着的身子,他告诉自己一定得走过去,这一步是关键的一步,只要迈过去才有可能会看见明天的太阳。每一次呼吸带来的便是道袍上涌出新一轮的血渍,他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
“坚持!”查文斌在内心深处不停的鼓励着自己,终于他再次迈出了一步,无比艰难的一步,那东西已经触手可及了。
几次尝试,就差那么一指的距离,他便可以触到了。他在努力尝试着,血顺着他的手指滴到地面转瞬便成了黑色,因为疼痛而开始阵挛的手指几乎无法伸直。
“咚”,突然查文斌的身子猛的向前一趴,脑袋结结实实的磕到一个硬物上面,他用这种方式完成了最后一步的跨越。
努力睁开那已经被血糊住的双眼,他才发现这是一口晶莹通透的棺材,近乎水晶般纯净而无半点杂质。额头的撞击带来了新的裂口,鲜血瞬间在棺盖上冒着丝丝热气流淌开来,形成了一道道纹路。
冰,透心的冰,这是他的双手贴在这口透明棺材上的感觉,撕开的伤口几乎立刻就和这冰冷的棺材冻到了一起,就像是大冬天里把一块刚切下来的新鲜猪肉贴在了室外的钢板上,彼此不能分离。
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