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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文斌试着用鬼语和他进行沟通,但是那孩子说的他全然听不懂,只是那小脸上泪汪汪的想急切拜托这种束缚。查文斌闭上眼睛叹道:“也罢,就当送你一程,你要是能听懂我说的,就带我去找到你的埋葬之处。”
等到香燃尽的时候,他已经醒来了。收起地上的小旗,重新捡起那两枚铜钱。
这两枚铜钱只见本有一根线连着的,查文斌用那根细细的头发丝又吊在了其中一枚铜钱上拿给了超子道:“你就手里转圈,一边转一边跟在我后头走,什么时候这头发丝断了,你就停下来。”
“叮”得一声,查文斌取出辟邪铃一摇道:“起!”
这幅场面倒是有些滑稽,前面几个人只好硬着头皮走,按照查文斌的**,那副皮囊随时随地会出现在他们的脚下,谁也不想踩着那玩意。
走了约莫了四五十米的时候,卓雄手中的铜钱断开了,查文斌果断的喊了一声“停下!”
“铜钱在哪?”查文斌问道。
卓雄低头去找,只听侏儒哭丧着脸说道:“砸到我的脚后跟了……”
那枚铜钱不偏不倚的躺在他的双腿中间,查文斌也有心想要整一整这个家伙,于是就说道:“这就是他和你之间的缘分,把铁锹给他。”
卓雄强忍着笑意把折叠兵工铲塞到了侏儒的手中道:“卖力点,不过别挖坏了人的东西,那也是大不敬的。”
侏儒可怜巴巴的看着查文斌道:“能换个人嘛?”
查文斌摇摇头道:“不行,他选中了是谁就是谁,这说明他喜欢你。你要是想让他一辈子都跟在你后面,那你就让别人来挖。”
“挖!我挖!你别叫他跟着我,我挖还不行嘛?”看着侏儒那副样子,一向严肃的袁敏都要笑出声来了。
他干活倒也利索,往下挖了不到半米深就挖到了一个木头箱子。
“把东西搬上来。”
侏儒想说能不搬么,转眼一想,他万一要真的顶上自己了可怎么办,我又不是玄,不会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可没把握甩掉。
这是一口不大的箱子,箱子的表面缠着一层生牛皮,这玩意的韧性极佳。在冰天雪地里把刚从牛身上剥下来的还带着热气的牛皮往这箱子上一套,那血顷刻间就会凝结,把皮和箱子牢牢的黏在一起。用这种办法做成的箱子可以绝对保证里面不会有空气进去,隔绝的效果要比用松脂密封好的多。
生牛皮时间越久越牢固,只能用匕首割开。当厚厚的一层牛皮被割开之后,露出的箱子还是原木的本色,上面残留的斑斑血迹依旧鲜红,就像是刚贴上不久的。
侏儒皱着眉头道:“要打开么?”他可以想象,如果真打开,里面那副人皮的味道绝对不好闻。
查文斌看看也差不多了,给他个嘴巴上的教训也就够了,便说道:“不用了,一会儿把箱子就放在这里烧了吧。”
他把那两枚铜钱放在箱子上,又用纸片给剪了一个小人放在箱子上压着,他对那小人说道:“现在把尸骨都还给你了,你可以走了,不能再继续留着害人了。”
他们随身都带着压缩燃料,倒了一点上去后,查文斌又点了三根香插着,一把火把箱子点燃,同时念起了往生咒:“尘秽消除,九孔受灵;使我变易,返魂童形;幽魂超度,皆得飞仙……”
查文斌在念咒,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的上下嘴唇也在动着,只是他的声音还没有那火烧起来的声音大,不过这一切却让查文斌看了个真切。
箱子烧起来的味道不仅不是侏儒想象中的那股恶臭,反而是淡淡的檀香味,这里的空间很小,烟雾一时也散不去,到处都是这种香气弥漫着。这是因为木箱里头的人皮已经被塞满了香料,这是防腐用的。香料在古时候是很珍贵的,这也同样说明,此处曾经必定有一段十分辉煌的历史,连被当做祭品的孩童都得到了如此的厚葬。
全部完毕之后,查文斌在灰烬里除了找到那两枚烧的通红的铜钱之外,还有一块黑色的疙瘩。查文斌用红布把铜钱包好递给了侏儒道:“你揣在兜里,等我们出去了,你找个地方埋起来,这孩子还要跟着你一段时间。”
这回侏儒是死活都不肯接了,倒是玄开口道:“给我吧。”
查文斌看了他一眼,玄的脸上面无表情,但是眼神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期待,他看上去很想替侏儒做这件事。
把红布交给了玄,查文斌把那块黑疙瘩用了擦了擦,很快就露出了本来的颜色,这是一块鸡蛋大小的青色玉牌,牌子上面刻了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符号,那是一个属于远古羌族的虫鸟文,这个虫鸟文他认得,云大祭司特地的告诉了他这个字代表着族内最至高无上的权利:皇!
第三百九十九章:无头干尸
自从人类开始聚居之后,就有了阶级和等级之分,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国家都有着严格的尊卑体系。权利的争斗充满了阴谋和血腥,从襁褓中的婴儿到君临天下的帝王无时无刻不再被充满杀戮之意的眼睛盯着,历史就是这般残酷。
查文斌收起那枚玉牌,这块玉牌他准备带回去送给一个人,当今普天之下唯有那人才有资格真正拥有。
过了这一桩插曲,隧道里的气氛已经开始诡异起来了,知道脏东西无处不在后,侏儒就牢牢贴在查文斌的跟前,一路上不停问东问西的,他很怕那个孩子真的会缠上他。
倒是队伍里的那个玄开始让查文斌起了兴趣,这往生咒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做过道士的都会念上几句,只是年青一代里头会这东西的人太少了,而且他的背景还是来自组织。
让查文斌警觉的是那些悬在两边的坑洞,因为他能闻到棺木的气息,那是死人装进去之后特有的一股霉味。这种霉味也被称为是死味道,纯粹的死味是不构成危险的,那是死透了的,还有一种则是平常说的阴森,那种霉味里头会透着一股压抑。
走到这一段,查文斌的心头已经起了一丝的压抑感,而其他人更是被这种感觉压抑的开始焦躁和不安。
查文斌想了想还是念一段静心咒,压抑的气氛总算是有所缓解了。
侏儒凑在查文斌身边说道:“这地方邪门的很,老子走南闯北也算去过很多地方了,从来没有遇到走路还心里发毛的。”
扎褐的手掌里一直捏着那把降魔杵,都要被他捏的嵌进肉里了:“我以为就是我一个人发毛,原来你也发毛?”
查文斌说道:“九曲玲珑,若是随便哪个人都能进,它也就不会在这里沉睡万年了。”
“喵”,黑暗中突然发出了这么一声。
原本就神经高度紧绷的人们一下子就刹住了车,就连最淡定的玄都把目光收了起来。
不远处,有两团亮晶晶的东西,一只碧绿如翡翠,一只红色如玛瑙。坑道里,大家用的都是强光手电,那两团东西看上去亮晶晶的,很是扎眼。
“妈的,是一只大猫,吓得老子够呛。”侏儒看清楚了,那是一只体型跟猎狗差不多大的猫,他从腰上拔出一枚匕首,这个距离,他有把握用飞刀击杀。
查文斌见他要下杀手,喝道:“别乱来!”
那猫把身子一拱,背上的毛立刻全部都梳了起来,冲着侏儒大叫了声:“喵!”
“鬼欺负老子也就算了,连你个畜生来敢来挑衅老子,今天不活剥了你,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他也是被压抑的够久了,这会儿把怒气全都发泄到这只猫的身上了,单手一抖,那飞刀寒光一闪,朝着五米开外的黑猫径直飞了过去。
侏儒最赖以成名的便是他的飞刀,号称刀无虚发,向来就是一刀毙命,无论对方是人还是猛兽,机灵如猴子,小如麻雀,他在二十步开外都能一刀命中,从无失手记录。
“噗”得一声,这不是刀子扎进黑猫身体的声音,而是笔直的插进了地里……
“失手了……”侏儒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喃喃道,这是他练飞刀以来的第一次失手,而且失手的对象竟然是一只五米开外的野猫!
侏儒平常是嘻嘻哈哈的,但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杀手,刚才那只看见那只猫在他出手的瞬间,身子微微向后一缩,一个轻盈到极致的闪躲:完美。
当他掏出第二把飞刀准备再射的时候,那只猫已经不给他机会了,“喵”得一声,纵身一跃,就跳到了离地二米多高的一个洞里。
侏儒那张挂不住的脸立刻转向那个大个子,揪着他的衣服说道:“给老子炸药,直接塞进去轰了他妈的。”
“都别闹了,那是只鸳鸯眼,吃人肉长大的,是比鬼还精的东西。”
“行了,查先生,您就别再来吓唬我了,就算它是鬼,今天我也要揪下它几根虎子。”
“不信是吧?”查文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到它钻进去的那个洞没?只要你有本事,大可自己爬进去看看。”
那洞离地也就二米来高,对于卓雄或者是大个子这样的人来说,脚踮起来双手就能摸到,可他是个侏儒啊!
那侏儒以为查文斌是存心气他矮,嘿嘿一笑道:“那你就好好看着吧!”
几个小步助跑,起跳,侏儒“嗖”得一下就手脚并用的窜到了洞口,还真看不出此人的身手和猴子都有的一拼。
侏儒钻进洞里,不肖几秒他立刻脸色惨白的退了出来,然后一声不吭的走到查文斌的身边低声道:“没有头。”
查文斌没听清楚,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侏儒突然跟疯了一样的大声喊道:“我说没有头!头没有了!”那叫声的分贝十足,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哭腔,接着他便使劲的开始揪自己的头发,然后就开始在地上打滚,十分痛苦的样子。
“快,帮忙按着他!”
卓雄和大个子两个人急忙按住侏儒,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白上布满了血丝,眼眶里头有泪水不停的再打着圈。若是仔细看,就可以发现此刻他的眼睛还不止这些变化,其中有一只的眼的眼珠子已经开始由黑逐渐变成灰白色了。
侏儒的手脚还在不停的颤抖着,一开始是口水不停的顺着嘴巴往外冒,都是大股大股的清水,没一会儿就是白沫了,看那样子跟发羊癫疯差不多。
查文斌从包里拿出一排银针,取了根扎进了侏儒的人中穴,又拿了一包鸡血,取了一点涂在他额头上。最后,就地画了一张符,盖上大印,烧成灰活着清水要给灌。但是侏儒的牙关紧闭着,最后是大个子用匕首硬撬开强行灌进去的,弄得侏儒呛得鼻子里都是,总算是稍微停了一点下来了。
“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好了?”袁敏问道,虽然侏儒是比较喜欢惹麻烦的一个人,但是他又是一个怎样都不会让人讨厌的家伙,这个气死沉沉的队伍里要不是他一直在,或许早就被这压抑的气氛给憋坏了。
查文斌摇摇头道:“只是暂时的,我们得抓住那只猫,还得看看洞里到底是什么把他给吓成了这样。”
袁敏给大个子使了个眼色,大个子心领神会的走过去准备抓猫,不料那猫像是听见了他们的话,不等大个子到就已经先跳了出来,几下一窜就不见了踪影。
卓雄想追被查文斌给拦住了:“别追,我相信我们还会碰到它的,先看洞里是什么,一路上都是这样高高低低的洞。”
大个子本来就够高,几乎是不费力的把手伸了进去,摸索了一会儿后,他的脸色一变,然后猛的把手臂往后一抽。
“哗啦”一声,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那是一具干尸,胳膊的位置已经断了,而干尸的手臂还在大个子的手上。确切的说是干尸的手抓住了大个子的胳膊,这会儿五根手指还牢牢捏着他呢。
大个子一用力把那只断手也给拨弄了下来:“一摸进去,就有东西拉我的手,还好我抽的快。”
那尸体,没有头……
干尸的头部断口十分平整,可以看得出,这是被利器斩断的,而且是一刀就让尸首分离。尸体的肚子已经被咬开了一个大洞,那个洞谁都看得出应该是被野兽之类的撕咬的,伤口狼藉不堪,联想到刚才查文斌说那只猫是吃人肉的,很多人的脸色都已经变了。袁敏是个女孩子,这会儿她都已经想吐了。
“手拿出来我看看。”查文斌拉起大个子的衣袖,只见刚才他被干尸捏住的部位留下了五根黑色的手指印。
查文斌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包粉末,又问袁敏要了一点绷带。他把那白色粉末用水打湿然后敷在那些手指印上用绷带扎好道:“每个时辰换一次药,七个时辰就好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