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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观测效果
林昭和阿狸约定好了，到了第二天天亮，才开始行动。借着初晨的阳光，林昭看清楚了阿狸的模样。
蓝色的长发，与长发同色的狐狸耳朵，金色的眸子，还有面颊上两边各三道的红色狐线，身后九条白色的狐尾，以及身上那一身红色纹白边的衣衫、白色纹红边的裙子，腰畔系着的红绳挂坠，都和记忆中那个形象一模一样。
——九尾妖狐阿狸，果然是她没错！
两人开始在森林里漫无目的地行走。按照英雄联盟的故事背景，在这场侵略战争结束之后，艾欧尼亚的南部三省依旧会在诺克萨斯的手中，所以做为诺克萨斯在艾欧尼亚的根据地，在艾欧尼亚南部活动的诺克萨斯人一定很多。所以林昭很想往北而去。
但阿狸并没有如林昭所愿。
对于阿狸来说，只要能保证她自身的安全，又能抓到林昭所需要的野兽，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所以她不会迫切想要往北走，而且为了躲避正在由北至南搜寻而来、距离这里还极远的辛德拉和阿卡丽，她更不会往北了。
没有了辛德拉那强大骇人的符文能量，森林里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动物都冒了出来。曾经就身为其中相对来说特殊的一员的阿狸对它们来说似乎毫无威胁，甚至有一头牙齿长如利剑的斑点豹子把林昭和阿狸当成了猎物，在草丛里潜伏了半天，趁着它认为两个人没有注意的时候，突然扑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阿狸跟前，然后被阿狸一尾巴扇倒。
于是林昭的第一个观察猎物，就这么到手了。
阿狸那尾巴的一扇力道极重，扑来的豹子外露的长长牙齿顿时被扇得崩断。豹子脑子里也不知道遭受了怎样的重创，直接侧身倒地，昏迷不起。
林昭不寒而栗，心想幸好昨天阿狸扇自己胳膊那一下，看来还保留了力气，不然的话，单看对豹子这一下，自己不防备时，是绝对承受不住的。
林昭绕着豹子转了两圈，拿出匕首正要开始解剖，忽然肚子里咕噜噜叫了起来。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他都没注意自己已经饿到了极点，几乎前胸贴后背了。
阿狸眨眨眼睛，瞥着林昭嘻嘻一笑。
林昭老脸一红，说：“阿狸，麻烦你找些柴火来。等解剖观察完了，正好烤豹子肉吃饭。”
“烤？”阿狸疑问。
“怎么，你以前一直生吃吗？”林昭脑子里闪过美丽妖娆的女子席地坐着，捧着猩红带血的生肉用洁白整齐的牙齿一口一口啃着，不一会儿脸上涂满鲜血、牙也红彤彤的画面。他一阵恶寒，不敢再往下想。
“不是啊，我入口的不吃肉，只吃果子的。”阿狸微微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味似的，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指了指林昭脚下的剑齿豹，说，“如果抓到它们的话，我只吃它们的灵魂。可惜你不会吃，不然的话，我可以请你尝尝。”
林昭可没有食用灵魂的兴趣：“还是算了，你找来柴火，等我解剖完做顿烧烤，先让你尝尝吧。”
“好啊。”阿狸说着，就开始去折取树枝。她防备着怕林昭逃跑，始终在林昭的附近转悠，保证自己的能力能够突然赶到林昭的身前。
不过林昭也没有要跑的意思，一方面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在九尾妖狐的手底下绝对跑不了，另一方面，现在接受北风神龙改造，重新找回自己的魔法和符文能量，并且变得更加强大，已经是他心目中排在第一序列的事情，没有实力，就算跑了，面对这个危机到处有，变态满地走的世界，也没什么用。
“我们开始吧，北风神龙。”林昭把阿狸给他的那把弯刀拿出来，按照北风神龙的指示，将弯刀拔出了鞘，切开了剑齿豹的头颅。
那刀十分锋利，林昭切割起头骨来没有耗费多少力气。白色的脑浆流了出来，让林昭感觉一阵恶心。
但是林昭必须强忍着不舒服的感觉，看着这具被他开颅的尸体。因为北风神龙要通过他来观察这个世界的生物。
等北风神龙观察完这头剑齿豹的头部之后，林昭又按照北风神龙的吩咐，一一切开剑齿豹的胸膛、各处内脏。看着那黏糊糊**被透明的膜包裹的器官，林昭感觉很不舒服。没想到自己来到瓦洛兰大陆，在艾欧尼亚生存十多年，做过雕刻大师、当过魔法师、也被人认为是预言师、武道家过，却没有想到，现在自己还要来客串一把解剖学医生。
而且他要做的，还不止是解剖。在北风神龙观察完了之后，他还需要按照北风神龙的要求，将剑齿豹体内不同的、本不关联的内脏接起来、切断、再接起来、再切断。
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变态。
阿狸折了足够的树枝做柴火，回到这里等了几乎有半天的时间，这头剑齿豹被林昭解剖得惨不忍睹，不成样子，才终于被观察完了。林昭长出口气收工，阿狸绕着剑齿豹走了两圈，啧啧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爱好。这样子的肉，能吃吗？”
“凑合吃吧。”林昭心情也不太好，如果有得选的话，他也不怎么想要吃这被他每一处每一寸都仔仔细细研究过的烂肉。但是他已经实在饿得要命了，就算再找来新的动物，对于北风神龙来说，也只怕还有另外的研究价值。
他把剑齿豹的内脏清理出来，开始制作这顿烤肉野餐。制作的同时，他通过灵魂问北风神龙：“成果如何？”
“不太好。”北风神龙如是回答，“只能说并不是没有成果，但对比在这个妖精身上发现的成果，还差得远。”
“那怎么办，难不成要把这只九尾妖狐解剖了？”林昭有些心烦，剁肉的同时瞥了一眼阿狸。
阿狸注意到了林昭的目光，冲着林昭莞尔微笑，然后继续好奇地看着林昭手上的动作。
她并不知道，在林昭的灵魂深处，北风神龙正在对林昭如是说：
“如果你有实力做到的话，我没有意见。”
第八十二章 月光如水
林昭当然没有实力，所以他只能把北风神龙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没有佐料的烤肉并不怎么香，但好歹能够填饱肚子。阿狸坐在林昭边上取了块烤肉吃了几口，便丢下不吃，转身离开转了一圈，回来时怀里已经兜了一堆叫不上名字来的果实。
阿狸把果实分给林昭，林昭没有拒绝，一顿吃完。这些果实味美多汁，他正好干吃烤肉吃得口干，阿狸的果实倒是来得及时。
吃完以后，两人继续寻找生物。在阿狸的帮助下，林昭根本不发愁能不能抓到生物，他发愁的是解剖工作。北风神龙研究起那些生物来，十分的细致全面，几乎每一样生物，都要林昭切切割割，接接断断折磨上半天时间，搞得最后阿狸在旁边看着，都有些受不了了，等林昭收工的时候，在旁边说林昭有些变态。
林昭懒得争辩，干脆不理阿狸。
他都感觉自己也有些变态了。
这样慢的速度，一天下来也只能解剖两个生物，收效并不大。第二天同样不怎么样，搞得解剖下来，林昭有些心烦，阿狸也开始抱怨。
“这样子下去不行吧，北风神龙？是不是我们观察试验的什么地方有问题？”林昭在第二天晚上问北风神龙。这时候他和阿狸都在一条河边，阿狸似乎没有男女观念，丝毫不见避讳地脱光了衣服跳进河里，在河里欢快地打着扑腾。
“啊哈哈，你不要来洗一洗吗？很舒服的！”阿狸声音欢畅，用九条洁白柔顺的尾巴拍打着水面，水花溅了林昭一身，冰凉透人。
这一晚月色正好，河水上方没有树叶遮挡，月光直泻下来，阿狸白皙曼妙的身躯粘着水珠，在月光下发出朦胧的光芒。林昭在河岸边上，把一切看进眼里，裤裆里不由一翘。他暗自庆幸，看来北风神龙说的是真的，自己还是个人类，没有被改造成机械。
幸好……幸好……
“如果是以前的岛田源氏的话，他现在一定会要我不要说正事打扰他的兴致。他会说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式阿姆斯特朗炮已经上膛了，急需发射。有什么事，都等之后再说。”北风神龙忽然说话，语气一本正经。
林昭听到这话，兴致顿时一弱，对北风神龙道：“神龙大人，你是一直这个样子，还是被岛田源氏传染了？请不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可以吗？”
北风神龙的声音在林昭的灵魂深处幽幽叹了口气，不再出声。看来林昭的问题，要等随后才有答案了。
“快来水里。”阿狸还在用尾巴拍打水面，在水中游来晃去。
连日奔波，身上有到处都是干巴巴的血痂，林昭早已浑身难受，这时候翘起来的伙伴也被北风神龙的一番话说得老实下去，见阿狸没有什么男女之防的观念，他也懒得矫情，扒光衣服跳进水里。
冰凉的河水一瞬间刺激了林昭的神经，林昭打了个激灵，感觉身体慢慢变得舒服。他用手上的力量将自己身上连日来攒下的脏物搓去，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自己洗净。
“你好脏呀。”不远处的阿狸都看不下去，几团狐火忽然朝林昭飘来。那狐火飘到林昭身旁，转眼间将飘在水里的那些污渍烧个一干二净，随后消失不见。
林昭只觉自己身上和周遭空气都为之一清，不由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舒服至极。
“多谢。”他向阿狸道了声谢，看向阿狸时，却见阿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浮在了水上，九条尾巴托在她的身下，将她举出水面，仿佛白色的轻舟。
阿狸的身躯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那丘峰即使她仰面躺着，也不曾受到重力的干扰，挺立依旧。平坦的小腹和曲起的修长美腿上还挂着几粒熠熠发光的水珠，在月光下引人夺目。
这种近距离的美景让林昭不觉间水下又翘了起来。幸好有深深的河水挡着，让人无法发现他的尴尬。
“不用谢啦，抬抬手的事。”阿狸忽然一个翻身落入水中，扑腾几下到了林昭的跟前，用鼻子在林昭肩膀和胸膛上嗅了几下，笑说道，“不臭啦。”
“我之前很臭吗？”林昭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往后退了一下。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水下翘起的东西被冰凉细腻的小手猛地握住。
他浑身一个激灵，只见阿狸又靠了上来，眯着眼盯着他，问：“你想杀我？”
“什么？”林昭有些错愕。
“你在跟我装傻么？”阿狸的手忽然用力，身后有狐火飘起，飘在了林昭的两侧，“我曾经看到过的，你们人类的习性。交···配之后，雄性总是要把雌性杀掉。你现在已经向我发出了交···配的信号，还不是在表示，你要准备杀我吗？”
“你是从哪里发现的这种习性？”林昭哭笑不得，大概有了猜测，“不会是在战场上看到的吧？”
“应该是。”阿狸手上力气不小，但还没有使出杀手，像是在等待着林昭的答案。
又或许说，以她的实力，根本就不怕林昭，是在等林昭告诉她玩的什么花样。
林昭不得不赶紧解释：“你误会了，阿狸。所有的生物交···配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繁衍，人类如果是像你说的那样的话，只怕早就灭绝了，那样的话你连人类都没见过，还谈何变成人类？你所看到的，那些战场上发生的，都不过是那些人为了发···泄欲···望吧。战场上紧绷的神经，让那些人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但是我现在又不在战场上，怎么会做那种丧心病狂莫名其妙的事？”
“是吗？”阿狸手上的力道微微松了松，林昭终于不再那样难受。
阿狸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想要交···配，而不是要发···泄欲···望咯。”
“是！”林昭急忙点头，已经顾不得考虑这话对于正常的人来说，有多大的问题。
阿狸微微低头，陷入了沉默，她的手忽松忽紧，让林昭神经紧绷，有些拿不准自己的感受。
半晌过去，阿狸终于重新抬头，问林昭说：“那……你说，如果我和你繁衍出人类的孩子，我会不会向人类更加迈进一步呢？”
“啊！？”林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阿狸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说话的同时，已经扑在了他的身上。
水花四溅，月光如洗，白色的九尾在河水之上凌乱飞舞。
夜色，越来越浓了。
第八十三中 北风神龙的建议
森林外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月华褪尽，阿狸洁白光滑细腻的肩头得以看得更加清晰。林昭筋疲力尽，被刚刚陷入沉睡的九尾妖狐压着，九条毛绒绒的白尾仿佛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