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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接着说:“鬼画符的学问可就更大了,这符咒的画法,似乎是个道士都会,但这里头的区别可有天渊之别,我们冥搭一门,为什么叫冥搭,就是我们擅长走阴间,一来二去,江湖上都认为我们是和冥界勾搭一起的高手,所以我们自己干脆也称呼自己做冥搭门了!”
“依靠这独门的符咒,走阴如同回家般驾轻就熟,你见过一个例子,就是五丁破相的镇尸符,张道临这小娃娃,技术还不到家,换了是我,那么好个龙眠宝穴,我只要一道灭魂咒,管保那老尸灰飞烟灭,可惜了好地段。可惜啊,如今这宝贝的龙眠地已经很难找得到了,张道临一告诉我这事儿,就被我臭骂了三天三夜,但他已经启动了五丁破相这样的凶阵,搞的我也没得办法去补救,好在你还醒目,没浪费我老人家的从小栽培。”
“你的体质真是异常,先天的就是一个走阴客的身板,只不过你身体的脉络呢,目前还没有完全长成,等到这次搞完老融王的黑棺阵,你体内出现了漩涡眼,嘿嘿,那长生的好处看你小子有没有缘分拿到了!”
老头的话半真半假,但我听出来的里头可是掺了不少水分,似乎他一直就是想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去?
老头定睛看看我,摇摇头叹口气说道:“唉,可惜呀,很多宿命我也是没法改变的,小子你就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自打你受黑焰灯的影响开始做梦,我就一直推算你的命格,这些天机,咋说呢?生死边缘,看你造化了!”
第三十六章 搭肩不搭手
神神叨叨的老头一番长篇大论,把我快给说蒙了,很多新鲜的名词对他来说简直耳熟能详,我却从来没有听过,所以好奇心被勾起来,高高的吊在半空。
有时候,我也想骂自己,这,就不知道好奇心也真的可以害死人吗!
我有点傻乎乎的问道:“黑棺阵?眼漩涡?长生不老?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我看你是越说越玄了,你还没说那女鬼为啥是我女朋友韩叶娜的模样呢?劳驾你快点说吧,我只关心这个!”
“你就不关心田丽能不能救出来了?”老头不怀好意的盯了我一眼,目光闪烁,却把我问的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确实的,最近我思念韩叶娜的次数是越来越少,反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想着田丽,我不由自主悲哀的想到:原来我和所有的俗人一样,都是喜新厌旧的缺德鬼!
好在老头接着又说了下去:“黑棺阵,这可是有名的老牌子大凶之墓了,就连山西那些诡秘的南爬子,一旦看出来有这种阵势,别说支锅了,穴位他都不敢点!这黑棺阵可是世间第一等的邪恶凶术,说实话老头子我也很忌讳它,要不是眼看着好宝贝要被老融王就这么弄走,我决不会冒险跑到这黑天没日头的地方轻举妄动!”
“你那什么姓韩的女朋友,我倒有句题外话好心提醒你,她和田丽可是差不多的要强,你千万拿定了主意,别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我那黄衣女鬼的符咒,影射出来的纯粹是你脑海里的残留影像,你第一眼以为是韩叶娜,她的面孔自然就瞧起来象韩叶娜,你再看就会越来越象,其实本身不过一张黄纸而已!施展这道术,老头子我都要折寿的,好了好了,闲话不提,时间也差不多,我再说说我这冥搭一门最奉为金科玉律的一条铁律吧,后面你可要千万千万的别忘了,这可是关系你小命的大事!”
老头吩咐我拿出手电,把裤脚袖口都扎紧,然后清清嗓子说道:“冥搭门中,最重要的一条铁律就是:明走阴,暗行舟,切记搭肩不搭手;绕黑棺,倒黑楼,驭尸画符点额头。小子你听的懂吗?”
我只好摇摇头说不懂。
老头拿出一块不规则的青铜片,塞进了手腕的袖口里,解释说:“别问!这是我的护身符,我可是一路背着右左左右左左右这几个字的口诀的,要是想救田丽的话,咱们马上就要到地头了,那铁律我只给你解释个大概,日后你自己慢慢去理解。”
“听好了,师傅告诉我说,‘明走阴,暗行舟’,是指我们冥搭下地做活时,当然不是指去耕田割麦的,要注意周围的明暗配合,明着走阴客,背地里个个都是好水手,必须要另寻水路,因为我们搜索宝贝的地方,无一例外都会有水源,没有水源的枯墓和朽成飞灰的干燥藏宝洞,不是我们喜欢见到的,这需要几十年累积经验出来,你就先记在脑子里,以后再慢慢摸索怎样的水源才是有宝的水源。”
“‘切记搭肩不搭手’,意思就好理解点,是说见到冥宫暗墓里的主人,基本都是一副枯骨,找宝贝时,切忌去摸尸体的手掌骨,实在要接触尸体,一定要搭住肩膀从腋下慢慢来,否则很容易沾染墓主的怨气,把一些阴邪的东西带上地面,自己横死都算小事,往往还要祸害其他的无辜老百姓。俗话说十指连心,墓主也不例外,搭错手掌那是会炸尸的!”
我有点明白了,接口说道:“这样说来,‘绕黑棺,倒黑楼’,肯定是说见到没有腐烂的黑色棺椁要饶着走,墓室里要是碰到黑楼,不管大小都要拆了它,否则也会出事,‘驭尸画符点额头’,恐怕是说驭尸术和鬼画符必须施法在尸骨的额头上才会有效果,是这样不!我应该说的还算靠谱吧?”
老头瞪我一眼,怒道:“狗屁不通,整个一穿凿附会,还靠谱呢?靠谱个屁!绕黑棺是说那些纯黑色的素纹棺椁,没有任何人为描色,是本身就黑黝黝的黑沉木雕成,这黑沉木非常罕有,只在昆仑山中可以找到,历来就是巫术高手最喜欢的棺椁木料,对付这种东西,必须用我们冥搭特制的捆尸绳层层裹起,否则墓主的诅咒必然叨登的大发。”
“倒黑楼是说在墓室里的棺椁附近无路可走,而又碰到万中无一的黑色小楼时,这黑楼和黑棺都是出自一种护墓的方法,原理相同,只有使用驭尸术才能脱身,一定切记让那些被驭尸术控制住的墓主或者陪葬人的尸骨,跪倒在黑楼前面叩首哀告,否则任你天王老子也要当场暴毙!哼,就凭你单看字面要是能理解意思,那我们冥搭门还会有什么绝技!”
我对老头的话总算是明白了不少,听起来和秦建军留给我的笔记上记述的东西,有不少区别,虽然目的一致,手法倒是花样翻新,难道古墓里真有这么多古怪的蹊跷不成?
老头也说累了,扯住我示意停下,我还以为这老同志的身体真有多好呢,也不过如此。
却听老头沉声说道:“前面再有几步就到了鬼打墙的出口,我们要小心了,你要是救你那搭档田丽的话,快集中精神,做好准备吧!”
两句话说的我有点汗颜,原来对于老头身体不好的猜测都是错的,这老而不死的家伙还是有两下子的,不禁对救出田丽有多了几分把握和自信。
前面的丁字口,此时冷不丁冒出一个黑黑的大洞,黑石子铺底的路面就这么突兀的塌陷下去,无声无息的。
老头满面困惑的喃喃几句,声音一变道:“小子运气不错!看来你那搭档真的还没有死!这趟没白跑,有戏!只是奇怪了,为什么田丽被逮住这么久都没给弄死?难道鬼打墙真要变成阎王柱了?”
我听的一喜一忧,既为田丽还没有死感到高兴,又为老头所说的阎王柱觉得恐惧,听这名词就不是什么善类,恐怕比鬼打墙还要难缠,因为老徐好像也提到过这个名词,还有什么黑白阎王之类的东西。
我盯住面前的黑洞,轻声问老头:“张爷你确定是按照右左左右左左右这口诀走到头了?刚才我们三个出去时候可没有这个东西呢?阎王柱,阎王柱又是什么鬼东西?比这鬼打墙还要厉害吗?”
老头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我走的没错,老子干这行又不是第一次了,今晚这趟是收山之作,当然是慎之又慎,哪向你这么莽撞,仗着学了一点破穴的半本书,半瓶子醋晃荡到现在!”
“阎王柱…阎王柱…那可是通往阴间的大门,哼,讲给你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用,你那两下子不是一个档次的!说起来这阎王柱,还真的是我第一次碰到,以前只是听师傅含糊的说过一点,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实物,今晚上啊!真是……真他娘的刺激!”老头说着说着就兴奋了起来,连粗口都带了出来。
面前突兀出现的黑洞刚好挡住了我们的出路,按照计算好的路径,这个丁字口再一右转,就到了很多幻象和鬼手的最后一段路,也是田丽被鬼打墙拽回去的地方。
我对张三爷说道:“我们走出这鬼打墙,全靠一个死去很多年的小女孩儿。”然后我把我们三个在鬼打墙中碰到的事情,一一说给了他听,包括最后田丽上当被捉了回去的原因,就在于一个小孩的叫声。
但是张三爷最感兴趣的反倒是在小女孩身子下面刻的有字,嘴里喃喃了半天:“右左左右左左右,黄泉路上莫回头……莫回头…。。你就只看见这两句话?还是老体字?这是哪位高人啊?不好!融王这墓可别给人已经进去过!那就糟糕了!”
面容精瘦的张三爷,对于突然想到的可能性,明显的流露出震惊,虽然在我看起来颇有点做作,但也不便多嘴,走到那黑洞旁边,小心翼翼的往里察看,那黑洞可不是一般的黑,里头肯定有着非常宽阔的空间,因为手电筒的光柱射进去,象是被彻底吸收了一样,没有半点反射。
看着面色不善的张三爷,我也是不自觉的嘴里发苦,鬼打墙本来就是科学所无法解释的现象,这现象里头居然又出现了变数,这个黑洞太过于宽大,简直是一庞然大物,又刚好挡在丁字路口,完全堵住了去路,不可能跳过去,从旁边绕过去的可能性也不大。要想按照正确的走法出去,就必须穿过这个黑洞,可我觉得这黑洞很可能和田丽被抓有关系,下到这黑洞里找寻出路看起来是第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想从张三爷这老半仙脸上看出一点办法,无奈,什么都没有,但我却分明觉得老头有很多事情故意瞒着我,很可能我们走过的鬼打墙已经被破掉了,前面这个黑洞就是融王真正藏宝的地方!
老头沉默了半晌,说道:“看起来,咱们还得穿过这个黑洞才行,我这一辈子除了修炼,就是在古墓里翻检长生不老的秘术,这个融王的黑棺三叠墓,我都忍了几十年没敢动,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咱们准备的是有点不够充分了。”
“我师傅以前给我讲了很多幽冥鬼界的故事,我一直以为是骗人的,难道融王这老家伙已经有了这么大本事,肉身葬在水龙晕里尸解成仙,这个候补的黑棺阵又打通了阴阳相隔,森罗殿中融王很可能已经注销了户口。里头埋藏那两大宝贝真被人抢先一步不成?我倒是不信。”
第三十七章 碧落黄泉
说归说,做归做,老头的话,我只能若明若暗的理解个大概,只想快点救出田丽,早日离开此地,这里实在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只有老头和秦建军这样的猛人才合适,什么人啦、鬼啦、阴啦、仙的,都没有保住自己的小命重要。
敞开着大口子的黑洞,冷漠的横在路中间,既然没有回头路可走,那就硬着头皮走到底吧,何况老头的战斗力比老徐可是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再加上秦建军已经在虫谷找那藏着秘密的玉函,打开千年谜团,也就是早晚的事儿,我冯一西今晚说什么也要把这山顶翻它个底儿掉,不然也对不起受苦受难的田丽和韩叶娜了!
我寻思这老头肚子里肯定还有不少秘密没有对我讲,单单跑到我梦里,决不止讲个小人书的故事那么简单,阴差阳错这么多年,那黑焰灯又给我藏在天津那破衣柜里不见天日。
保不准难道我能在这儿碰上什么白日飞升的奇遇?
按照老头的吩咐,我把裤腿袖口再次一一扎紧,看看老头的武器是把雪亮的短刀,我把猎枪斜背在脊梁上,学着老头的样子,在手上也拿一把短刀,小心翼翼的跟住他往黑洞走下去。
不知道黑洞里头到底到底都有些什么鬼玩意儿,我使劲抠住黑洞的石头边缘,迈进去一只脚。
冷!真他娘的冷。是那种冰凉彻骨的寒意。
湿,很湿,脚丫子似乎踩在薄薄的黄泥汤子上。连空气中也湿漉漉的。
黑洞的深处,还时不时的燃起一团一团的磷火,忽明忽暗的,给我的感觉真象是我和老头在阴间的大门口探头探脑。
老头不愧是见惯了场面的一个老冥搭,手电筒的光柱一直在身边有规律的晃悠,似乎在对比什么,又象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站在原地不往前走。
我忍不住小声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