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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上，李云看的明白，若说五行妖精做的是填，那光暗妖精做的就是补了。
残酷的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要做出这个选择，都需要自身的身体生命来付出。
就是中央三名实力强大的殿主，此时也香汗津津，面色却依旧冷淡，喜怒不形于色。
“其他几名小说家呢？”
李云忽然想到了邵欣他们。
“他们住处在边缘地带，离的较远，此时应该也是被第一时间救出了。”
风无姬淡淡道，眼眸略显通红，紧紧盯着下面的“仪式”。
李云点点头，神色忽然一动，瞥向身周。
此时，数千马兽不知从何出现，密密麻麻，鼻孔喘着粗气，踏空向三个殿主而去。
李云身周也时不时有马兽跑过，挨挨碰碰，简直横冲直撞般，来到光暗交合处，化作一道道黑气，似乎是做催化，又或是补充，同样消失不见。
“该死。”
风无姬也被一只马兽尾巴甩了下，她身形不大，这一下就似身子被整个刷了遍，难受至极，又无处发泄，顿时飞起身，咒骂起来。
李云身子动了动。稍稍躲了几只没长眼的马兽，对风无姬的遭遇好笑不已。
在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他这个“局外人”还能笑出来了。
风无姬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透着怒意，但离开李云身边，马兽更不管她那微小的身子。噗哧噗哧跑来，不管不顾，风无姬闪避了几次，终于还是恼怒一哼，回到了李云胸前——
这里就不会被挨蹭到了。
李云负手而立，余光看着不断从身侧跑过的马兽，心中电光急转，却始终没有动作。
底下，光暗两片光幕终于也要消耗完毕。而已经看不出丝毫痕迹的虚空中，在马兽黑气缠绕下，似有波纹闪过，最后忽然膨胀起来，如透明气泡，推开三位殿主。
嘭——
巨大的灵气气浪生成，犹如十二级台风，四面八方而去。吹散沿途一切。
马兽们嘶鸣着翻滚飞开，而妖精也无法稳住身形。此时混乱一片。
李云也无法幸免，眯着眼，右手护住风无姬，身子瞬间飘后千丈，待躲过了第一波气浪后，才睁眼四顾。
此时。周围狼藉一片。
不过——
“这算是修复完成了么？”
看着已经没有了痕迹动静的原黑点处，李云问着怀里的风无姬。
“你放手！”
风无姬脸庞红润，自己纤细的身子被大手而握，似乎让宫主大人很是恼羞。
“抱歉。”
李云讪讪松手，手指间不经意互相搓了搓。落在风无姬的眼里，更是险些气的岔过气去。
“命运之子，没吓到你吧？”
风木此时过来，笑吟吟的看着他。
“倒是让我大涨了见识。”
李云淡淡回道，身子对向她，不经意间退了退。
“你没事就好，省得我不好和你那群难缠的家人交代。”
风木挥挥手，又看着沉默的风无姬，“你的云城遭了意外，接下来几天，你们就先到我那住会，待新的云城造好，你们再搬过去。”
“好。”
风无姬回了一句。
“何必如此生分？”
黑耀此时也过来，看着李云，媚笑道：“命运之子也可以到我那坐会的嘛，保证让你享受到极致的快乐。”
“算了吧。”
土垭瞪了黑耀一眼，“你的幻术在命运之子身上可不一定能管用。”
“垭垭，我们可是好姐妹，你怎么就拆我的台？”
“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看你是一颗心也都在命运之子身上了吧？”
“随你怎么说。”
李云脸上苦笑，看着面前两个实力恐怖的殿主互相对嘴，心中始终冷静，暗自留意三位殿主的表情和目光。
“好了。”
风木终于开口，“看你们的样子，还有没有长辈的样子了？”
“我很大么？”
黑耀不满瞪风木，“命运之子叫我姐姐都不过分。”
“那诸位也叫我李云好了，这样也显得亲近。”
李云适时开口，但他倒也不会真叫黑耀姐姐。
三女一愣，而后齐齐咯咯笑起来。
“好吧，李云，你可以先和风无姬过去选好房间。”
风无姬终于不知何意的笑罢，这才挥手，吩咐道。
李云也不想呆在这里，于是点点头，跟随板着脸的风无姬，往远处飞去。
“李云弟弟，有空来找姐姐玩啊。”
黑耀还不忘调戏一句。
李云转身，倒飞着挥了挥手。
直到飞出良久，风无姬才冷哼，“是不是感觉很不错？”
“什么？”
“对自己身份很满意？”
李云微楞，而后语气转为平淡，“还能如何？”
“这些身份，有几个是我自己要的？”
风无姬瞥了他一眼，又转过首，“见识了我们的仪式，你没什么感想么？”
“你们——”
李云开口，看着风无姬的背影，“打算要出世了么？”
风无姬冷笑，“你就担心这个？”
“我还能担心什么？”
李云反问，后又强调，“这次可别算我头上！”
什么命运之子，简直就是灾星，到哪哪出事。
“具体行动，自然会有殿主商议出来。”
风无姬淡淡回复：“不过，我想在商议出具体结果前，对三界为何出现了加剧灵域崩溃的事件，必须要先调查清楚。”
李云点点头，至此，谈话结束，除了呼呼风声，两人又没了话说。
……
新安置的房中，李云闭眸坐在其中。
“小说的进度如何了？”
李云开口问向夜菱。
“快了。”
夜菱被打扰了兴致，白了李云一眼，方才懒懒道：“人王的七骑士已经收了四个。”
听到夜菱的话，李云思索了下，才道：“之后加重凯利撒和他们的互动描写，把剧情往后面拖一拖。”
“什么意思？”
夜菱忍不住道。
“加重细节描写，让读者对凯利撒的形象更深入记忆，难道不好么？”
李云笑问。
“哼。”
夜菱不以为然，想了想，道：“你在担心风木她们？”
“你难道没看出么？”
李云语气淡淡，道：“本以为只有那光殿才是，没想到——”
“光殿当初显露实力，而光怜的灵力比她更纯粹，所以让我们察觉了出来。”
夜菱回道，面色也有些严肃，“若非这次意外逼她们全力出手，我们怕还蒙在鼓里。。。。。。”
“恐怕不止是她们，妖精的七个殿主，应该都是五行光暗之心的眷顾者。”
李云总结道，语气不免担忧。
也就是说，怕是在这些殿主眼里，他就是一个最最诱人的点心，功效堪比十全大补丸。
“那她们为何不对我们下手？”
夜菱反问。
“也许是忌惮，也许是有更重要的事。”
李云回答道，“比如，灵域的崩溃？”
“那这又和凯利撒的小说有什么关系？”
夜菱白了李云一眼。
“我还不确定。”
李云摇摇头，“只是在看到了妖精修补灵域的仪式后，隐隐有了一些猜想——”
“修补崩溃的灵域需要五行光暗妖精和信仰之力，若进一步说，就是需要五行光暗七种灵力，那是不是说，若这七种灵力质量越高，就能修补更大的裂缝，甚至产生更进一步的效果？”
“什么意思？”
夜菱忽的转首，看着李云。
“凯利撒是死在灵域的，当时三界都认为他已经死了，因为在场参与围杀的高手都是如此确认，那能瞒住他们所有人的手段，真的是凯利撒他自己的底牌么？”
“还是说——”
李云看着夜菱，慢慢道：“有熟悉灵域规则，甚至操控灵域的第三方势力插手了？”
“而凯利撒恰恰就是五行眷顾着，且已经身兼三系灵力。”
夜菱接口过来，也似乎隐隐明白了其中蕴含的——妖精的心思。
妖精们究竟需要凯利撒做什么？
必要的时候出世搅乱三界？
或是——
其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可能的真相
真相究竟如何，仅凭李云和夜菱的互相推测自然尚有不足，于是，寥寥说了几句后，李云就略过了这个话题。
身子往后一转，周围环境立即飞速后退，下一刻，光怜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
她的边上——
正趴着一只马兽。
“咯咯咯咯——”
逗弄着表情如咸湿佬的马兽，妮子显得开心至极。
“怎么样了？”
李云微笑开口。
“主人！”
光怜发觉李云到来，欢呼一声飞过来。
马兽哈着脸一路跟随。
“这家伙好笨的！”
一手挽住李云的臂弯，光怜撒娇道，马兽还想凑上来，妮子指尖一点它额头，这厮身子一颤，便仿佛**了般，哼唧着，舒服的翻起白眼。
“嗯？”
李云皱眉，看着眼前这只马兽如此不堪的状态。
是所有的马兽本性如此，还是他刚好挑了一只特别糟的？
当时他趁着状态混乱，以手抓着风无姬，有意无意间屏蔽了她的感知，这才出手抓了一只马兽进来，现在看来，总算没被人发现。
“无论这只是不是有毛病。”
李云叹气，看向光怜，“你现在能控制它么？”
“控制？”
光怜皱眉，歪着脑袋，“它现在是很听话——”
“也就是说如果放出去，就还不确定？”
妮子低首点点头。
李云看了眼满脸痴相的马兽，目光进而瞥向边上的夜菱。
“我来看看。”
夜菱一挥衣袖，飘了过来。
光怜收回手，马兽瞬间回过神，一对眯眯眼睁开。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夜菱。
“这东西说起来本质还是信念之力的合成物，却是不知为何产生了意识——”
夜菱眼眸身子微弯，翘挺着小屁股，细细打量马兽，想了想，五根细白手指一张。立即，空际缠绕不休的信念之力就飘下一股，飞舞在青葱素指之间，犹如彩带，慢慢凑到马兽的面前。
巨大的鼻孔动了动。
看到信念之力，马兽似乎有些意动，不过很明显的是，在面对夜菱时，马兽的表情完全没了之前的痴汉样。一对咪咪眼也只是看着信念之力，而后，似是电光石火间，巨大的鼻孔猛的一吸，在夜菱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将那一股信念之力吸进了自己肚子。
“有趣。”
夜菱指尖搓了搓，收回手。
只是还没等她起身，只见马兽面庞猛的一变。哼唧了一声，随即——
噗！嗤！
巨大的喷嚏响起。而后，就见无数黑漆漆的汁液飞溅，尽数洒在夜菱光洁的脸上，身上。
夜菱楞了楞。
李云和光怜也都愣住了。
下一刻，身影一闪，李云挣开光怜的手腕。双手一探，就抱住了夜菱。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给我放手！我要杀了那畜生！！”
夜菱果然发飙，面若疯狂，使劲扭动着身躯，想扑向马兽。
“冷静！”
软玉在怀。李云却无心享受，说了这两个字后，却难免带上一丝笑意。
这让夜菱更羞怒了。
眼前白影一晃，只见光怜忽然出来，护住马兽，着急向夜菱道：“不要杀它，是姐姐你给它喂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才会这样的吧！”
“我喂它什么了？只是夹杂一丝我炼化过的信念之力，这厮就吐了我一身？！”
夜菱的回答似尖叫。
其实马兽吐出的也是信念之力，落在身上随即化作黑烟，夜菱身子依旧干净，但对夜菱这种有精神洁癖的人——灵来说，这就是莫大的侮辱了。
“好了好了，我好不容易才捉了这么一只马兽进来，你难道要我白费一场么？”
李云一手抱紧夜菱的紧致小腹，大手抚着她那如绸缎般丝滑的腰侧，另一只手则摁住妮子上身的脖颈肩膀处，但这还止不住夜菱的挣扎，于是幽香扑鼻，清清淡淡，让李云随时都可闻到。
“哼。”
夜菱终于停下动作，看着马兽直恨的牙痒痒。
李云放在她腰间的手指动了动，下一刻——
哗！
黑羽漫天。
李云被推的后退两步。
夜菱张开巨大的黑翼，飞到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