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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
薛雷笑呵呵地伸手,与罗南手环相贴。
“嗡嗡嗡!”
“嗡嗡嗡!”
刚刚贴上,两人的手环几乎同时震动起来,声势惊人。
“哎哟喂,双剑合璧!哎!”薛雷惊呼。
最后是他被陈晓琳狠狠掐腰的惨哼。
罗南则确认这是高权限信息传递,发出的提示震动。他抬腕确认,发信的是十年级专职顾问李明德,要罗南五点到他的办公室去。
大概,是昨天旷课、缺考的事发了。
旁边,薛雷终于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确认信息之后,也是呲牙咧嘴:“明德老仙见召,准没好事儿啊。”
罗南抬头看他:“你也是?”
薛雷眨眨眼:“什么?”
一个愣神之后,薛雷立刻恍然大悟,再看罗南,完全就是“知己同道”的意味儿了:“你也没加入社团?”
罗南立刻确定,他前面的判断略有偏差。
此时薛雷已经自顾自地抱怨起来,他摊开手:“我是真想加入社团来着,可到那些武术社、健身社去看了,比我们道馆差得远,真的没什么意思……对了,咱们一起过去?”
“我的时间是五点。”
薛雷大喜:“我也五点啊,要么说有缘分呢,同去同去!”
旁边陈晓琳却是想到一件事,问起罗南:“你没有加入社团,那就是刚考进学院的新生了?”
罗南点头应是。
陈晓琳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学弟你以前是在哪所中学?和雷子一样,河武实验?”
“没有,是在六中。”
“夏城六中?名门啊!不过离河武区很远……”
“我以前住在纳德区,考进知行学院以后,才搬到河武区的。”
“纳德区?那已经是核心区了吧,房子都是天价!”
“还好吧。”
对陈晓琳“盘家底”式的问法,罗南有点儿吃不消,更生退意。
不过陈晓琳已经微笑着建议:“现在已经快四点了,有李顾问等着,咱们什么事儿都办不成。不如到冷饮店坐坐,到点儿了你们再过去?”
薛雷自然是同意的,罗南冲着薛雷,也不好拒绝,就点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十三章 频有约(下)
附近就有一处校园商场,里面的休闲区零食冷饮名气不错。目前已经放学,但还属于社团活动时间,人流量相对少一些,总算没有像在精密电子兴趣社那样挤破头。
罗南如今还在难受的戒断期,对冷饮之类的刺激性食物,能不沾就不沾。不过他明白,陈晓琳请他坐聊,恐怕也不是来享受口腹之欲的。
果然,服务机器人刚把零食拼盘摆上来,陈晓琳便对薛雷讲:“这次李顾问把你叫过去,别的事情不提,但凡是社团的事儿,随口应付就得,实质性的承诺或者是操作,不要吐口,不要答应。”
薛雷一脸懵逼:“啥意思?”
罗南知道,陈晓琳这话,也是对他讲的。但这种时候也不好多说,抬起头,认真听着。
陈晓琳面对薛雷,一些话就比较好安排:“当然是怕你上当。学校社团这档子事儿太复杂,校方、老师、学生三方博弈,不清楚状况,很容易吃亏的。”
她说了这些,也知道不能服人,干脆又动之以情:“反正我不会害你对不对?”
薛雷只有点头。
陈晓琳又转向罗南:“学弟,凡事都要知己知彼,谋定而后动,你说对不对?”
罗南也只有微笑。
陈晓琳紧接着又道:“学弟你到这儿将近一个月,应该知道,知行学院本质上是一所实验学校,所谓东西结合,氛围、做法都与以前学校不太一样。很多人到这儿来,多多少少都感觉不适应,这就更需要大伙儿彼此帮助、协调……其实,我是建议你参加互助会的。”
“互助会?”
“这校学生会专门为你和薛雷这样半截入学的同学,开办的一个互助组织,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尽快适应知行学院的生态和氛围。里面有很多前辈,可以传授经验,帮助解决问题……”
“呃,是吗?”罗南有些尴尬,他不太想掺合这种事情。
陈晓琳却是非常热情:“别的不说,今天晚上就是一年一度的互助冷餐会,很多高年级的学长、学姐都会来,他们有些在学院里已经超过七年,临近毕业,相关经验丰富。没事儿聊聊天,可以拓展一下各自的人脉;有事儿也聊聊天,很多事情不期然就解决了……这个机会,学弟你真不应该错过。”
罗南在心里摇头,他已经连轴折腾了两天,现在只想回家休息,哪有心情参与这种活动?
正想着如何拒绝,手环微微震动,精密电子兴趣社的预约号已经提早一轮提醒,罗南便松了口气,抬抬手腕:
“学姐,轮到我的号了,有关活动的具体消息,不如我们回头再聊……”
“学弟你可以考虑下,冷餐会定在晚上七点,水邑青石酒店,回头我会给你发邮件,具体事项上面都有的。”
陈晓琳为人处事上,很有水平,见罗南热情不高,也再不多说,笑着与罗南交换了通讯号,放他离开。
薛雷还在后面提醒:“别忘了回头一块儿去明徳老仙那儿。”
罗南把互助会的事情撇到脑后,匆匆赶回精密电子兴趣社,没过多久,便叫到了他的号。跟随小巧的引导悬空球,抵达维修区,这里可要比大厅安静得多。
可以看到,维修台后面,几个年轻学生,正围着一位中年技师,讨论着什么问题。看到罗南进来,就有人看之前填写的预约单:
“仿纸软屏外力损毁……维修成本很高,也不一定能完整还原,找厂家更换更合适吧。”
罗南坐在台前,低声道:“是d。i。y的设备。”
一句话让半数以上的人都回过头来。仍是看预约单的那位笑道:“能在仿纸软屏上做文章,那很牛啊,为什么不自己修?我看这个屏幕都五年前的了,正好升级换新的。”
罗南迟疑了一下,方开口道:“那人不在了。”
“哎哟,那真可惜。”
此时,中年技师也抬起头,看上去是很和气的一个人。他笑了笑:“那就拿来看看,有什么好思路,碰撞一下嘛。”
“谢谢老师。”
罗南点头致谢,将仿纸软屏从笔记本上取下,递到维修台后面。
中年技师搭眼一瞧,眼睛就有些发亮:“水母板?这个可不好下手,很多外接模块都没有空间的,里面是不是大动了?”
“拆机拆机,翟工您亲自动手吧。”
学生们都在鼓嘈。翟工也不推却,毕竟对于仿纸软屏这种高度集成化的电子设备,一帮没毕业的学生,手上是没准头的。
给厚度仅为0。2毫米左右的仿纸软屏拆机,绝对是一个需要细致耐心的活计,翟工的平和性子正适合。他一边拆解,一边随口给学生们解释拆机的要点和难处,深入浅出,就连对此一窍不通的罗南,听着听着都有了些基本概念。
可是,随着拆机进度的深入,翟工渐渐不说话了,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不只是他,一些学生都看出不对劲儿,开始窃窃私语。
翟工确实是好耐性,花了足有半小时时间,将整个仿纸软屏都拆成两片,完全显露出内部结构,才停下手。此时操作台的检测设备自然切入,扫描各个部件的情况。
随着仪器显示出各种数据,嗡嗡的议论声更响了,终于,最早接单的学生忍不住对罗南道:
“喂,伙计,你不是故意来砸场的吧?”
罗南愕然,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这块水母屏,不是大动,是根本没动……好吧,是加了一个电池模块,可是处理器、存储模块、信号收发模块、传感器,特么通通没有,你平常拿这板子当镜子使啊?”
“不可能!”
罗南再是电子小白,也知道没有处理器、存储模块,软屏什么的,纯粹就是摆设,连镜子都做不成。
这当然不可能,因为昨天他还用得好好的,各种软件应用无碍,连草图都画了两张,怎么可能是摆设?
问题是,眼前这一帮子学生,再加上翟工这位技术大拿,有必要骗他?而且检测仪器上的结果,也是明明白白,没有任何造假。
面对十几对不善目光的照射,罗南真的茫然了。
“你们让让。”
一直没有开口的翟工,突然示意几个堵在台前的学生让开。等操作台前清空,他控制机械手,在翻开的水母屏背面,小心翼翼地操作。
数秒钟后,一根仿佛蛛丝的长线,从曲折的电路中缓缓抽出,在周围人们的呼吸中微微摆动。
第二十四章 电光线(上)
长线其实不算太长,大概就是七八公分左右,但与细密的电路相比,感觉自然不同。
随着长线抽出,一帮学生的注意力自然就转移过去,有人就问:“这是什么?”
“金属质地?韧性不错的样子。”
“怎么掺进来的?原来就有吗?”
对以上问题,翟工并没有给出答案,他一边看实物,一边看仪器扫描情况,片刻之后,他干脆戴上薄膜手套,把长线从机械手上拈下来,掂了掂,末了才道:
“重量不太对,挺压手的。”
说着,翟工准备将长线放到一侧的电子枰上称重,一干学生都好奇地凑上去。
“等一下。”
罗南突然开口,在所有人视线转移到他脸上之后,微垂下头:“对不起,我不修了。”
他的话瞬间捅了马蜂窝,维修台那边,社员们群情激奋:
“你故意的是吧!”
“靠,真来闹场?你哪个年级的?”
“盖子都掀了,你给我玩这套?当我们精密电子好欺负?”
罗南脸色不变,重复之前的话:“对不起,我决定不修了。”
一边是沸腾的情绪,一边是僵硬的态度,两方对撞,大有激化之势。
倒是翟工,在错愕之后,出来打圆场:“不修就不修吧,总是人家的东西。我想这位同学也不至于拿我们寻开心……反正工时费什么的,肯定不会缺吧。”
翟工意图缓颊的冷笑话,无人捧场。罗南却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他再次躬身:
“谢谢翟工。今天对不住。”
翟工笑眯眯的,力图让周围的社员收心:“行啊,我先把机子复原。花不了多少时间。不过里面还有些窍门,你们要注意听。”
罗南很佩服这位的攸关,却仍不得不提醒他一句:“翟工,那根线……”
翟工立时明白过来,呵呵笑道:“说实在的,我还真不知道把这玩意儿往哪摆。”
他从旁边拿了个封装细小零件的薄膜封袋,将那根长线装进去,再交给罗南。
罗南已经不知是第几次道谢,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十几道冷眼落在他身上,他无疑成为了精密电子兴趣社最不受欢迎的人。
对此,罗南完全不管,此时此刻,他眼中只有这根细丝。
十分钟后,罗南走出社团大厅,他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握住薄膜封袋,有些恍惚,竟不是哪边更重一些。
渐渐西斜的阳光落在身上,暖融融的,像是拂过的轻柔暖风。
想了想,罗南把手举起,让薄膜封袋接受阳光的照射。他则眯起了眼睛,若不如此,他甚至可能被灿然流动的电光灼伤。
电光源于长线之上,当然,也可以这么说:
长线存在于一道明亮炽烈的电光之中。
可周围的人,没有任何一个,对此表现出异样。就算是注意到这边,也是因为罗南莫名其妙的姿势。
这道电光,就像燃烧魔影,又或是章莹莹身上缭绕的云光长带,仅是呈现在玄妙莫测的层面,常人不见不闻、不知不察。
唯有在罗南眼中,才是灿烂明亮,灼然夺目!
罗南放下手臂,随即五指合握,几乎要将薄膜封袋捏破。可越是这样,越能体会到,来自于长线的奇妙质感——与它的纤细形态绝不相合。
就是这样一件奇物,却一直深藏在仿纸软屏里,无声无息,没有任何线索暗示,就像它的上一任主人。
如此不可思议的东西,来自于那个懦夫!
是他制作的?还是通过某个渠道得来?
为什么要藏在仿纸软屏里寄回?
为什么一点儿暗示也没有?
那个懦夫,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罗南的脑子彻底混乱了,他心神恍惚,一步迈出,忽然觉得膝盖发软,竟是没有保持住平衡,猛往前栽。
“哎哟喂,你没事吧。”
眼看栽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