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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在心中为他们的两个尾巴进行了洗礼命名,一个叫应,另一个叫扬,从他们狡诈的脚步可以看出经过严格训练。没过五分钟,邦德就觉得前面的路也被一组人员堵上了。一个姑娘和一个男孩,大约十十八九岁,似乎正沉迷在两人的小天地中,但是,每当邦德和艾比停下来,他们也停下来。那男孩在牛仔裤外面穿着一件长大宽松的衬衫,足以掩盖一支手枪。应和扬烫熨过的灰色西装有很大的空间可以藏手枪。邦德的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们可能就是一支暗杀小分队。斯威夫特不就被杀掉了吗?不,他推断道。齐尔诺夫可能希望到最后才出场。那里会有从莫斯科中心派来的见证人。
最后他们来到半岛酒店,从侧面的一个门进去,那里通向一片灯火辉煌的有拱廊的街边商业区。邦德记得有人告诉过他,在酒店的这片地方,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曾经是军官们的俱乐部。他怀疑那些嗜酒如命的少校的阴魂可能还在这片丰饶的商业区游荡。
就在他们转过来要爬楼梯到大门厅去的时候,应和扬也跟着他们进来了。毫无疑问,那对年轻人已经到了旅馆前面,把路封死了。
“你向前面走,”邦德对艾比喃喃说道,一边把帆布背包递给她。“带着这些武器,假装去上厕所。我把这事处理完,马上就到大厅。”至少这对艾比的忠诚也是个彻底的考验。他对她点点头,微笑着,和她分手了,这时他伸手去掏香烟,抽出一支放到嘴上,又开始拍拍衣兜,寻找打火机。当他们看到他停了下来,应和扬看起来略微有些吃惊,但是,他们几乎无法从他们的捕猎对象身上分神了,于是他们继续向前走,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邦德来到他们面前,用英语问他们是否有打火机。
走近了一看,他们像是一对孪生兄弟,生着短而乌黑发亮的头发,圆圆的脸,长着突出而凶狠的眼睛。他们愣了片刻,应咕哝着什么,一只手伸向敞开的上衣。就在他的手臂几乎抬到上衣翻领的位置时,邦德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然后向下一拉,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右膝一撞。当他的膝盖撞到那人的小腹的时候,他可以觉察到那人的痛苦,他清楚地听到了极度痛苦的喘息。这个动作几乎还没有完成,邦德就把那人抡了起来,把他对着扬砸过去,冲力推着他倒下了,他的脑壳撞到扬的脸上。那打击还没结束,因为他听到了嘎吱嘎吱的声音,感觉到应的身体在手中瘫软了。
沿着带拱廊的街边商业区的一些商店里没有任何人出来,应和扬一起瘫在地上,只剩下一点知觉。由于小腹和头部的疼痛,应疼得直不起腰来,而扬的圆脸看上去就像是撞到了一块巨大的水泥:鼻子淌着鲜血,十有八九他的颧骨已经粉碎了。邦德大声喊着请人去找警察。
“这两个人想打劫我!”他喊道,这时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中国话和英语。他弯下腰,把手伸到每个人的上衣里面。果然不错,他们都带着精巧、短粗的0。38左轮手枪。
“看!”他高声喊道。“快叫保安人员来。这两人是抢匪。”
人群中传来义愤的吵声,这告诉邦德,他们都是同情他的。他挤进了越来越密集的人群,把一支手枪放下,把另一只插到皮带上,这支枪在皮带上被奥斯卡·佳可伯荪牌的夹克遮住了。他跑上楼梯。
“就在下面, ” 他对两名正在下楼的保安人员说,他们几乎和他撞到一起。“有两个土匪想打劫我的朋友。”
艾比在门里边等着,她待在宽敞,金碧辉煌的旅馆大门厅的角落里,在那儿,侍者匆忙往来穿梭于桌子之间为客人递送茶水,一位满头银发的侍者领班在一旁瞭望。一支由四件乐器组成的交响乐小乐队高高坐在乐池里,演奏着新旧乐曲的选段。曲子大多还是旧曲。
邦德拿过帆布背包,咕哝着说要赶快走。他奔向正门,用眼睛向四周扫了一圈,搜寻那两个年轻人,刚才他认出他们就是替补队员。但是,无论在大门厅里,还是在外面的前院里,都没有他们的影子。马路上繁忙的交通稍一疏松,他们就穿了过去,朝着布满建筑工地的港口前区疾行。邦德的眼睛依然不停地搜索,打算发现另外的一队人马。
“我看我们也许把他们甩掉了,”他说,用力捏了一下艾比的手臂。“来,一直朝左边走。至少我们能到一家像样的旅馆里舒舒服服侍上几个小时。丽晶酒店就在那儿。那是一片很大的砖砌的圆木屋,可是,人们都说它是文华酒店的有力竞争对手。”
把建筑工地包围起来的高大的临时围墙隐没了丽晶酒店,但是当他们走到这些围墙的尽头时,他们看到了旅馆,一条汽车路向上蜿蜒而去,前院停满了劳斯莱斯和卡迪拉克。映入眼帘的不止是这幅景象。就在他们转过拐角时,那男孩和他的女朋友径直朝他们的面前走来。
邦德抓住枪把,就要把手枪抽出来了,男孩说话了。他的两手明明白白是空着的,但是,女孩显然在盯着他的后背。
“是邦德先生吗?”他问道。
“是的,”邦德撤后一步,准备好下一个动作。
“别担心,先生。斯威夫特先生说过,如果他遇到任何不测,我就要把这个交给你,请别介意。”他的一只手慢慢伸进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来。“可能你已经知道了,斯威夫特先生今天下午遇到了严重的事故。我姓韩,名字叫理查德·韩。我是为斯威夫特先生工作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估计你解决了那两个跟踪你们的饭桶,苦力,流氓。我们听到了大声的喧哗……”
“是的,”邦德说,依然小心翼翼。
“好。 10:45将有一艘‘哇啦…哇啦’停在海洋大厦码头。我将在那里送你们上船。10:45,在海洋大厦附近。好吗,啊?”
邦德点点头,这对年轻人微笑着,手挽着手转身走了。
“什么是‘哇啦…哇啦’ ?”后来当他们赤身躺在丽晶酒店的一个高级房间里的时候,艾比问道。
“那是一种摩托舢板,”邦德回答说。“有些人说,因为它的引擎发出噪音,他们才这样叫它。其他人说,因为第一艘这样的舢板是属于一个从华盛顿特区来的家伙所有的,他们才这样叫它。”
“你真聪明。”艾比偎依在他身旁。“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詹姆斯?”
“这是从官方的香港导游手册上看来的。你在浴室里的时候,我读了这个手册。”
在丽晶酒店,他们没遇到麻烦就找到一间客房。邦德掏出他写着包德曼名字的白金运通卡,说他们不在乎价钱。甚至没有人问他们为什么不带行李,但是,邦德还是编了一段谎话,说他们的行李一会儿就从机场运来。他随便地把帆布背包晃了一下,但是,不让任何人从他手中把它拿去。
他订了一份两人吃的简单的欧式三道菜晚餐,让送到客房,然后,他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段短文,还有一张长洲岛的地图。
如果发生任何意外,我把此信交给一位年轻的同事。理查德·韩将尽一切力量予以帮助。我已经安排了到长洲岛的交通。有一妇人将把你们送到岛西侧的港口。你要找到一幢白色别墅,它与沃里克酒店正好相对,在狭窄的地峡上走10分钟,穿过在码头登岸地带右边的两旁挤满房屋的小巷。那栋别墅的位置很好,在东湾北面的高地上,俯瞰着一片景色美丽的大海和沙滩。不用说了,沃里克酒店坐落在南面。据我所知,那里没有报警装置,但是,如果有人住在里面,戒备总是森严的。那里至少有一部电话,当地号码是720302。记住:九个人已经在剑桥被杀,坎维岛油库的大火开始燃烧。如果你读到这封信,我将不能当面向你祝贺,但是,你必将得到祝福。斯威夫特。
邦德只能认为这封信,这张地图和理查德·韩这个人都是真的。至少这是到长洲岛寻找那座别墅的一条途径。晚餐还没送来,他走进浴室,检查那些武器和0。38手枪。他决定用一支0。38手枪把艾比武装起来。他要留下从应和扬那里缴获的一支同样的手枪。其余的武器可以装在帆布背包里。一旦找到了别墅,他知道必须做什么。和齐尔诺夫这样的人打交道,你不可能得到更多的机会。他回到起居室,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等着艾比去使用浴室,然后脱了衣服去洗淋浴。他们没有换洗的衣服,但是,至少他们两人都是神清气爽,都洗去了全身的污垢。用毛巾彻底擦了一遍,邦德伸开手脚躺在床上。尽管他们都已疲惫,艾比还是显露出无可否认的创造力,这对邦德也有不可抗拒的魅力。打了一个时间不长的盹,邦德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夜晚必需的物品。
“你听懂了吗?”简单介绍完情况,他问道。“你要待在我告诉你的地方,等我回来。在这以后,我们就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机应变了。”他轻轻吻了吻她的两只耳朵,仿佛在提醒她要耳听八方。
他们穿好衣服,带上武器,看到艾比显然很有经验地摆弄手枪和备用子弹,邦德很高兴。
刚刚过了10点钟,他们就离开了旅馆。10:45,理查德·韩准时来到巨大的商贸市场,和他们见了面,那个市场叫海洋大厦,靠近星星轮渡公司。他领着他们离开了那些大码头,走下一条通往港口的小路,在那儿有一位没有牙齿的老妇人,穿着黑色宽大的衣服在舢板里等他们。
“她知道把我们送到哪儿吗?”邦德问道。
他点点头。“你一定不要再付钱给她了,”他说。“我已经付给她足够的钱了。这段路要足足用三个小时。对不起。要乘轮渡,只要一个小时就够了,但是,这样走最好。”
实际走起来,这段路花了将近四个小时,那妇人没有和他们说一句话,只是背靠着舵把休息。
于是快到凌晨三点钟, 邦德和艾比才登上长洲岛,这里是香港西面7。5英里的地方。那舢板在海上一路颠簸摇摆,但是,一靠近港口,老妇人就关闭了引擎,摇着桨,静悄悄地载着他们在密麻麻的平底渡船和舢板之间穿行,那些船有的互相碰撞着,有的抛了错。最后,他们来到海港的堤岸前,那妇人低声说了几句,意思肯定是说他们应该上岸了。他们一起攀过拦在港口前面的宽阔水泥墙,邦德扬起手臂向妇人挥手告别。
第十八节 东湾
这个岛,正如邦德从地图上看到的一样,形状确实像一个哑铃,南端比北端宽得多,两端之间有一段不足一英里宽的沙洲相连。
早在登岸之前,他们的眼睛就已适应了黑暗,因此,邦德能够辨别出前面的建筑物。他摸着艾比的手,确信她准备好了手枪,引导她朝第一道通往下面狭窄小巷的黑暗山口走去。当他们走近时,他辨认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电话亭的形状,他决定完成了侦查别墅的任务后使用这电话亭。
“你停在这儿。不要动,要保证不让人看到你,”他对她耳语说。“我一个小时就回来。”
黑暗中,他看到她点了点头。艾比比他想象的更加镇静。他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邦德朝那巷子出发了。这条沟谷两旁都是商店,他感到了它们的拥挤。走了一二百米,巷子更窄了。右面有一棵大树,他隐约觉得附近有人。他停下来,慢慢地移动,后来看出那是一个中国老人,躺在树下,正在打鼾。
走了大约12分钟的路,建筑物渐渐稀少,就在他前面,露出一条很宽的白色沙滩和轻柔、波光粼粼的大海。这就是东湾。凭借建筑物的掩护,邦德向前徐徐移动。在他右侧,几点灯火表明那里是沃里克酒店。他等待着,向海湾的四周凝视,然后攀上左面的海岬。攀到高处,他看见一座灰色建筑,闪烁着两点灯光——肯定是斯威夫特在地图上标出的那座别墅。继续靠着左边的建筑物的黑影的掩护向前进,邦德心中暗暗祈祷,别墅中千万不要有人用红外线夜视仪进行观察啊,邦德缓慢地移动着,来到了那片开阔地。海滩向着别墅坐落的海岬伸展开去,黑暗中白晃晃的。
邦德估计从那片开阔的沙滩到峭壁的黑影之间大约有70米,从别墅中可以看到其中的50米。他深深喘了一口气,然后拼出全部力气向前跑去,到了射击的死角,他就减低了速度。海滩渐渐消失了,地面陡然隆起,上面长满了短而带刺的野草。邦德把帆布背包的带子在肩上弄得更舒服些,就开始向上爬。野草的气味很难闻,它的尖刺划破了他的双手。有时他感到下面很松软,仿佛整个海岬只是一片高高隆起的沙洲。他历尽艰辛攀登了10分钟,爬上了陡峭的山坡。现在他来到一片不高的土丘上,从别墅依然看不到这里。在30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