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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过手来握着小刀,你给我‘死’吧………………
黑狗‘死’了,手臂毫不费力就拔出来了。
…………什么嘛,完全没有咬进肉里去嘛。只有点牙印,其实是完全没有事。
看来是刚刚的恐惧,把微不足道的疼痛放大了几万倍的过吧…………………………
“哈————啊”
就这样在地上横着,朝天花板上望着。
头疼啊。
这还真是个拼拼凑凑的世界呢,漆黑的点和线就那么四处伸着。
身子里冷得要命,可是理性却像得了热病似的。
“————咕”
身边是两头黑狗的死壳。
自己一只手早被染得血红,另一只手握着的小刀完全化成了血条。
身下的楼层,更是数都数不过来死壳。
“—————哈、哈哈、哈哈哈”
就只有笑出声来好了。
这种世界,居然可能是现实呢。
这样的地狱,明明没道理是现实世界的。
我,居然有本事睁着眼睛,还能看到这种白日噩梦呢————
丁咚
“唉————?”
轻松的响声,非常不对场合,
“该死,为什么头会这么疼的?” 头好疼,像是千刀乱斩乱戳。
忍着头疼站起来。
“又是……电梯……?”
这个声音,看来,另一部电梯也上到了这层楼。
门,开了。
里面,是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头疼更猛烈了。
“那个人————”
嗯……之前,是见过的
确实,这个男人,自己应该是见过的。
“————————”
男人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
“你这家伙!”
举起小刀,瞪着不断走近的男人。
“————————”
男人却全不理会的走着。
我这边怎样都好,完全放不在他眼内似的。
男人,越来越近了。
近到只有一米左右远近,男人好像才注意到我。
那个,血色横溢的眼。
看到那个跟人类截然不同的眼,身体的自由,一瞬间就被剥夺了。
“不是应该全干掉了嘛,竟然还有一块肉留着。”
男人环视了一遍走廊,看到了横在地面的两头黑狗的尸体。
“———这些杂碎,居然被这块肉给收拾了,作我的肉体真不算合格。”
不快的念着,男人把单手一扬,大衣像斗篷一样掀起来了
————有这种疯事吗?
黑狗们,嘶嗖——的化成液体,消失在男人的大衣里了。
“啊——————”
震惊得连叫声也只能发到一半了。
男人的大衣下,只有完全的黑色,
没有轮廓,只有泥浆一样浑浊的黑色。
“糟————”糟了,
太糟了,再在这个家伙前呆着就完了!本能拼命地拉着警报,可自己却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黑色的大衣更近了。
“——————!”
还这么呆着,这么呆在这里,就完了。
刚才开始就止不住的头疼,痛到无法忍耐般地强烈,警告我这里非常的危险。
就算有什么方法,什么手段都好,不离开这里,就会没命的。
————可是,已经太迟了
男人已经到眼前了,他眼中的我简直像已经不存在了。
“吃了他”
飒地单手扬起大衣,
大衣下混沌的黑暗中,巨大的东西冒了出来。
咕哐————两道腥风,一上一下地合了过来。
大衣下的黑暗中冒出来的,是可以轻而易举吞掉整个人身的,鳄鱼的巨口。
“啊—————”
会死。
身体像被揉皱的纸团,一下子瘫了。
与这一闪念几乎同时,有谁用手把我向后猛拉。
鳄鱼的巨腭,没有咬到我,而是咬到了把我拉开的アルクエイド的肚子上。
“咝———!!”
アルクエイド的脸,痛苦的扭曲着。
在鳄鱼还没来得及完全咬住之前,她往后跳开了。
“……………………”
男人一言不发的凝视着アルクエイド。
腹部已经染得通红的アルクエイド,忍着痛回眼瞪着。
“真不敢相信,冠以混沌之名的吸血种,竟然会以这种无聊的游戏做开场白呢。简直像个让人恶心的恶梦呢,ネロ?カオス”
“同感,我也没想到呢,会有‘捕杀真祖的遗族’这样乱来的一个祭奠,而自己居然会被抬举来做这个血祭的执行者,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呢。本来那可真是我的噩梦呢。”
这个叫做ネロ的男人,静静的垂下手去。
大衣恢复原状,鳄鱼的嘴也跟着消失在大衣之下了。
男人的视线收缩,现在他的眼里,只有アルクエイド了。
被アルクエイド救下来,现在站在她身后端着小刀的我,又变得可有可无了似的。
“不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在我之前的执行者,应该是连伤都没有伤到你就被你杀了,难道是哪里弄错了么?现在你的存在规模,脆弱得可怜。简直比一介死徒还要差很多。
————难道在我之前被教会的人袭击过吗?アルクエイド?ブリュンスタッド”
“…………………………”
アルクエイド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男人还是用他没有感情的双眼,凝视着アルクエイド。
“………难以理解呢。可以伤到你的概念武器应该屈指可数吧,而持有那些武器的也只有教会的那些杀手。难道说埋葬机关的杀手也有人来到这种极东之地吗?……应该也不会吧。”
男人的双眼,剑也似的直了。忽的转过身。
“总之,现在是我的运气了。不管你变得这么衰弱是因为什么,趁现在毫无疑问胜机是我的,你的首级,我要了。”
“嘶——”举起小刀,准备接下男人的攻击。
————可是,
男人说出那句台词后,却向电梯走去了。
丢下‘你的首级我要了’这种话,自己却悠然的走进电梯,就这么退场了。
“——————唉?”
彻底不明白,现在是在怎么回事啊!?
刚刚的男人的事、袭击我的黑狗的事、还有整个宾馆那种噩梦般的现实也是,
完全搞不明白了。(废话、再缠下去天明了)
“志————贵”
咚、アルクエイド栽在我身上。
“啊————”
伤得很重。虽然血已经止住了,她的脸色差得要死。
————这个伤,就是数秒之前为了救我才会有的。
“你这家伙————为什么那么做”
“……恩、看来,是有点天真了呢。那种情况,本以为救了志贵,自己,还能轻松…避开的………不愧是志贵呢,被你杀的伤,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呢。”
アルクエイド就这么死忍着疼痛,象在讲什么笑话样的,傻笑着说。
“傻——————”
————看不下去。
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呢
————明明是为救我受的伤,明明受伤的原因又是因为被我杀过。
为什么还能这样讲笑一样说着,傻傻的笑出来呢!
アルクエイド靠在我身上,双眼沉沉的合上了。
“…………等等、你不要闭上眼啊、傻瓜!……振作一下拜托!……你不是自己都说,你是在晚上就不会死的吸血鬼吗……!”
“………话是那么说,可我、好像到了极限了呢。”
“……说什么呢!”
“不好意思、志贵,把我弄到公寓去好么……”
アルクエイド的体重,没了知觉似的,唝的全压过来了。
“————等下、你给我等下好么……、怎么会————”
这样随随便便一个人去死的话、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噢喂————!”
呼喊着静静闭眼的アルクエイド。
“……呼—”
有呼吸,太好了,听起来,就象是满幸福的微微鼾声似的。
太好了…………… ……………虽然,好像是白担心一场了样的。
“………把你弄到公寓去……”又放这种随便话给我。
不过话说回来也没办法,再留在这种血洗过的宾馆,天明了会怎样想都不用想。
“咕…………”
头疼还没有停。不管怎么说,我这边也是相当累了呢。
“……アルクエイド的公寓吗————啊啊、是那里、想起来了。”
虽然只去过一次,地点却清清楚楚地记着。
————那此地也不要久留了。
我抱起アルクエイド,匆匆地出了宾馆。
街上的天色微微发亮。
幸亏还是谁都没有起床的凌晨,这样到アルクエイド的公寓,一路上就不怕会被谁见到了。
“……这样啊、原来如此。”
那一身黑色的家伙为什么会撤退,原来是因为这个。
天边逐渐泛出霞光,
不知不觉,天……就要大明了。
No。4 黑之兽2
单看外表的话,アルクエイド公寓的房间,看不出半点‘有吸血鬼在住’的样子。
……初来的那次,身心都在对アルクエイド发狂似的,完全没有留意房间如何,这次回过头来仔细看着,还真是个跟平常人家居全没什么不同的房间呢。
“……连报纸都有订全了。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嘛,这个家伙。”
摇摇晃晃的把アルクエイド放到床上躺好。
“哈——啊”自己也坐在床上,大口的深呼吸。
时间刚好就到六点了。
窗外已经亮了,可天还是阴着。
“………对了,窗帘、不拉上不行呢。”
硬逼着倦得快动不了的身子站起来,拉上房间里所有的窗帘,又坐向床上。
咕咚———屁股坐到一半,膝盖忽然一软,躺倒在床上了。
“————啊啊、真的累到这个地步了呢,看来——”
就这么难看地躺着,没了骨头样的,起都起不来。
也是啊……,仔细想想的话,昨天一天,整晚没睡,水米未进,这样子也难免。
更糟的是————戴着眼镜,头疼也没有停,脑子里的神经被疼痛搅拌得象浆糊。
“……アルクエイド……伤得、怎么样呢……”
出血看上去是止住了……毕竟是七零八落还能自己复活起来的家伙,……看来也不用多担心了。
“……我怎么了呢……”
明明脑子累得连指挥喘气都够呛了,可是,
可还是忍不住担心那个七零八落都没事的アルクエイド呢……………………………………
………………………………………………………………………………………………………
“————这起事故突发的原因,经推断,是由于高田阳一先生骑乘的摩托,刹车板失灵,急速冲下斜坡造成的,该起事故中两人受伤,幸运的是无人死亡。”
那种在哪里都听得到、没什么特征的大众化男音,传进了耳中。
“恩—————睡着了吗、我。”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还盖着一条床单。
时间已经过中午了。
床上已经没有アルクエイド的影子了。
整个房间,只有开着的电视里的新闻导播,在一口平淡的报道着新闻。
“……アルクエイド、你在哪里呢”厨房里有人声在响。
“那个笨蛋。身体虚弱成那样还不老实。”
掀开床单站起身来,马上就去厨房,看看她伤好得怎么样了。
“下则新闻———今天凌晨,南社木市的某间宾馆里,发生大规模的旅客失踪事件。”
“——————”
脚步,猛地停住了。
眼睛,像被钉子钉在了电视屏映出的新闻导播身上。
“宾馆中留宿的一百零三名旅客至今仍去向不明,特别,由于宾馆四处都留有血迹,警方认为该事件与某种大规模犯罪有关。”
“说什么——呢。留有血迹?那种残肢成堆的地狱——不可能只留下‘血迹’那么简单吧?”
新闻导播继续冷冷的发布着情况报道。画面一转,背景换成了我昨晚呆过的宾馆,前面滚动出一百零三名‘失踪’旅客的名单————我和アルクエイド的名字,当然不在其中的。
“此外,宾馆内还大量检出野生动物的体毛,据推测这可能与造成旅客失踪的犯罪者有关,动物体毛包括类似狗、狼以及熊的在内,共有几十种之多,最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宾馆中据称还检出了类似鲨鱼的牙痕——————”
啪嚓、关掉了电视。
“————————”
上百人,一百多人就在那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活生生的被单方面随心所欲的杀害。
只留有血迹————?
行踪不明——————?
————————!!
为什么自己明明,明明是猛然明白了怎么回事,却无法说出来。
这事情明摆着。
那间宾馆里的人们,已经被那些禽兽,连骨头都不剩的吃干净了!
“咕呃————”拼命忍住呕吐。
想起昨天那种惨剧的一幕一幕,亲身经历却什么都没做的自己,没资格呕吐。
这算什么,表示一下脆弱的同情心吗?简直连猪都不如……!
作为那间宾馆里住唯一的幸存下来的人类,
现在的我,除了对那个元凶的憎恨以外,其他任何感情的流露都不可饶恕!
上百人啊
上百的人类,尸骨无存,就那么只留下片血迹的给杀掉。
眼前浮现出来了,那个黑色大衣的身影。
不管那家伙是何方神圣,只知道那个男人是元凶,那就足够了。
————心脏、麻痹般震动。
有恐怖,也不乏厌恶,可是,现在压倒一切的是憎恨和愤怒
还是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