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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比那些雅间密闭性差些,基本不太隔音,好在林贞娘这里也不是高档酒楼,不太在乎那个。反倒这样的布置,显得新鲜有趣,更能吸引食客。
而最奇特的却还是要数桌子。店里的桌子,虽然也是木头桌子,可是在中间却是掏空架了一个石盆,石盆隔热,在石盆里是铁盆,铁盆装炭,上面就架着烤架。只要食客愿意,随时都可以动手烤。
而在桌子上方,尤其是雅座里的每张桌子,却又罩着一个铁罩,有管子接出窗口。虽然因为没有鼓风机,吸油烟不像后世烧烤店那么给力,但也能笼住大半的烟。
而且,因为林贞娘把原本面对里侧的窗子也通通打开,酒楼里有自然形成的对流风,不仅加快排烟速度,还让酒楼里夏天也比别外更凉快些。
在铺子前,摆着的是铁匠师傅赶工出来的烤炉。长长的炉架,可以一起烤上百八十串。而且一边架上带网的烤架,还可以直接来韩式烧烤。
在靠着萧家后花园的墙边,林贞娘请师傅用竹子围起了一圈矮篱笆。而篱笆里,没有摆桌子,散放的矮圆凳,围着烤炉,看起来既随意又充满野趣。
今天,刚刚装修好,新漆的木漆味还没散,虽然不能开业,可是林贞娘却是呼朋唤友,聚在河边烧烤。一是热闹热闹,二也算是为了感谢王老爹这么多天的辛苦。
说是呼朋唤友,可其实来的不过是林家几人,王师傅,刘原外加李安,安容和,她是不敢叫来了。
里里外外,也不过十来口人。她却是准备了足够二十人吃的食物。三个炭炉架起,专留了一个只烤素菜的。
虽然看着人吃肉,林家人只能吃素,是有点馋人。可那些素菜,她一早喂了料,烤起来也一样好吃。
肉香、菜香,随着油滴在炭上的滋滋响声飘散出来,随着夜风飘得老远。
围坐在炭炉旁,众人说说笑笑,有喝酒的,有喝凉水的,还有来了兴致站起来敲着酒碗瞎唱的,极是热闹。
看刘原他们大声唱大声笑,东伯也低声哼唱起来,只不他唱的是哪里的乡音,林贞娘根本就听不大懂。等她想靠得更近去听,东伯已经不再唱了,只是苦笑着一个劲地喝酒。
见东伯似乎有些喝醉了,林贞娘近前一步,想劝东伯不要再喝了。可她还没开口,陈氏已经俯下身,温言道东伯,莫要再喝了。”
东伯抬起头,睁着朦胧的醉眼,看了很久,才打了下酒嗝,“呃,娘、娘子,可是现在要?”
“不是,你再下去就醉了。”陈氏皱眉,招呼林静,“静哥儿,给东伯倒杯凉水。”
收住了脚步,林贞娘坐回凳上,抿嘴偷笑。虽然陈氏不过是普通地关心,并不代表,可是对于一直只关心她和林静的陈氏来说,去关心别人已经是渐渐走出心灵封闭的征兆。
随手拿起一串干豆腐卷韭菜,林贞娘悠闲地烤着串串,笑看着身边人欢声笑语,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
星光璀璨,月色如水,今夜如此美妙,让她几乎忘记萦绕在心的烦忧。
“你坐那干?快再烤几串,我一会吃……”刘原的舌头有些大,晃悠着从林贞娘身边走过,仍不忘拍她,“记得,多放辣椒面……”
“他喝多了,”李安追在刘原身后,扶着他,笑着低语,不忘拉下刘原的毛手,“阿原,应该往外面去,那里头不是茅厕……”
“啊……”原本不以为意的林贞娘一下子跳起身,大声叫起来刘原,你要敢随地大小便,我就——宰了你!”把那个字咽了,林贞娘仍是忍不住骂出来。
挨着墙跟撒尿的不是小狗,就是没品的无良大叔,她做生意的地方要是弄得到处都是尿骚味,可是让人活不了了。
李安一面答应,一面扯着已经走到墙跟的刘原往回走。刘原嘀咕着还要扯裤子,人被李安扯得直往后仰,他抱怨你要干……”
声音一顿,他直勾勾地瞪着墙上,突然手一指,“你——贼?!”
李安一愣,还没抬头,就听到头上一声惊叫,有一物笔直地坠下,当场把他和刘原压倒在地。
感到身上重物,李安又惊又怒,而刘原,人没起身,已经反手去抓压在他肩上的腿,“你这个小、小贼,还敢伤人……”
不知是被刘原打到了,还是吓到了,压在两人背上的那人居然呜呜地哭起来。
刘原暴喝你还敢哭?!”
“阿原,你先消消声。”李安皱着眉,都不刘原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了。这话,说得比他还利落。
往上撑着身体,李安想要掀下身上的人坐起来,可是试了几次却都又被压了下去。
“这要是贼,也是个胖贼……”含糊地想着,李安刚想扯开嗓子叫人。
就听到头顶传来林贞娘奇怪的声音你是谁呀?”
这问的明显不是他们,李安张嘴要答,刘原已经抢先叫是贼,他就是个贼……”
“你不是喝多了吗?”无错不跳字。林贞娘瞥了刘原一眼,嘀咕。
虽然这边视线暗,看不太清,可是这压在刘原和李安身上的胖少年,明显不像个贼。不只是身材不像,行为不像,还有这表情也不像。哪个贼会像这少年一样,坐在别人身上抹鼻子?
“你起来吧!”看那胖乎乎的少年,抬起头看她,却没有动作,林贞娘不禁皱眉。“不管你是人,总得起来吧?无不少字你这样要压死他们的……”
这少年不知是人,会从墙上跳下来?
仰起头,看着墙头,以及在暗夜中显得格森的竹梢,林贞娘不由皱起眉。
如果这少年不是贼,那就是萧家的人。可到底是萧家的人呢?
“这料子可是不……”的是如玉。凑,她一眼就看中了那少年身上的布料,“这上等的暗纹绵料500文一尺呢!”
林贞娘回头,心想如玉对这些个面料的最上心,想来这话说得不。如果是这样,那这少年可能就是萧家的小郎君。
心里这样想着,林贞娘的语气更放温和三分,可是那少年眨巴着眼睛,好似根本没听懂她说。
林贞娘皱眉,还待,林静已经从后头冒出来,“你这人这么没礼貌,没听见我姐让你起来吗?你想坐死人啊!”
林静有些恼,说起话来都带着火气,林贞娘拉住林静,想要把他往后推,却不想那原本不声不响的少年,突然指着林静叫起来娃、娃娃……”
原本还坐着的身体就那样跳了起来,别看胖,居然还挺敏捷,而且一伸手就去抓林静。
如玉唬了一跳,一把拉住林静护住,又伸手去推那少年。
林贞娘伸手拦了下,才没推中。
“姨娘,”使了下眼色,林贞娘皱眉。心道这少年若真是萧家人,他们若失礼了,以后可能会有麻烦。
如玉撇了撇嘴,也不,拉了林静就走。
少年伸出手臂,指着林静,“娃娃……”往前追了两步,却又突然转了方向。
“肉,香……吃……”
虽然奇怪这看起来总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居然说起话来像个四、五岁的小娃,可林贞娘还是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赶情,这少年居然是闻到肉香才爬墙的——她这烤肉倒赶是上“佛跳墙”了。(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三章闻香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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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萧家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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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萧家小郎
“别吃那么急,这个也给你吃——喝口凉水。”笑着递甘蔗汁,林贞娘看着吃得满嘴油光的胖少年,笑容更盛几分。
“一个傻子,理会他做?”被压得不轻的刘原揉着腰背,忍不住去瞪那少年。
被刘原一瞪,少年立刻胆怯地往林贞娘身后缩去。
林贞娘低声安抚,嗔怪道刘原,你少说一句不成吗?”无错不跳字。
说了几句话,她算是看明白这少年是回事了。看年龄少说也有十五六岁,可是行事,都和四、五岁的孩子没区别,甚至也不是那么流利。就好像平时不太一样,每句话都是断断续续重复好几次才能说明白。
用刘原的话说,这是个傻子。后世,也不是没有人这么叫,不过大多数人还是会客气地说智障人士。
因为智商低,所以这少年才会像个孩子一样,尤其是对上林静,更是像遇着玩伴一样,哪怕是惦记着吃,也仍不时招呼一声林静娃娃”
眼巴眼望的看着林静,少年明显地希望林静能和他一起玩,只可惜林静被如玉护在身后,连看都不看他。
林贞娘虽然有心叫林静陪少年玩一会儿,却也不好勉强,只得用一堆肉串哄着少年。
这少年,她是不能留下的,可几次提到要送少年回家,少年却只是噘嘴,“不回,不回,奶、奶娘打……”
无奈,林贞娘只得让少年先留在这儿,却转开和陈氏商量,先由她往萧家走一趟,看看是不是来个人接走这少年。
陈氏一向心软,这会儿见少年的模样,少就觉得可怜,自然不多说,一口应承下照看少年的事儿。
只是,却不赞同林贞娘一人去萧家,“这么晚了,好歹有个人陪陪你。”
林贞娘转过头一看,东伯虽然不再喝酒,可明显之前的酒还未醒,正和王老爹两人凑在一处,也不知在说些。
而别人……
“李安,”叫了李安,林贞娘顺手推开凑的刘原,“喝多了就一边坐着歇会儿,一会晃得脑袋疼,可别怨人。”
李安笑笑,先扶着刘原坐下,才快步跟上。
虽然就是紧挨着萧家的后墙,可是真的到萧家,却要绕上好一段路,而且,到的还不是萧家的正门。要是去正门,就得又走上一条街,才能绕到那摆着大石狮,听说连“萧府”匾额都是当年某大学士亲题的正门去。
此刻,夜色已深,上门桥一带一向环境优雅,转进长巷,几乎就听不到街市的吵杂声了。只隐约传来丝竹声,仿佛极远,也不知是哪家院墙后传来的。
静夜里,脚步轻踏石板,声音低低,却渐渐融在一起。
虽然没有,可是李安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前面快他半步的身影。夜色里,少女着着春衫的身影挺拔秀美有如一杆青竹。似乎,比起初见时,她抽高了好一大截。
并不像其他同龄少女般生得纤瘦,林贞娘的身姿很是健美,虽然也不似唐朝美人般丰腻,却另有一番美态。就是走路,也不似那些风流文士赞的“弱柳拂风”一般,而似一头丛林中的小鹿,欢快而轻盈。
这样自后面看,李安只觉打从心里泛上一种难言的欢喜。
他林贞娘生得漂亮,可是,好像是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她的美。而且,那美,是如此地打动他的心。
“贞娘,”低声唤了声,李安听着林贞娘在前脆生生地应了声,脚步稍顿,似乎就打算回过身来。
“不用回身……”急急地说了句,李安的脸上不由得一热。
这是做?本来没有,可是他为却要叫她莫要回身,倒好像,他有似的……
“我只是想和你说,今年的州试,我想下场一试。”说完这一句,他没听到林贞娘的回答,不禁抬起头,他看着林贞娘的背影,见她垂着头,只是往前走,心里就有说不清的怅然。
其实,他都不为要和林贞娘说这个,又为希望得到林贞娘的祝福,可,这样漫步在长巷中,他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
脚步忽地停下,林贞娘转过头,看着李安,微微笑道你一定会考中的……”
只是淡淡的一句,李安却好似忽然松了口气,连语气都轻快起来,“是,一定会中,待考过了州试,我也可称秀才了。”
林贞娘闻言,不禁笑起来。
因着林父的原故,林贞娘对科举之事倒是一二。这个秀才和之后明、清时的秀才不是一回事。
这秀才二字,本是出自汉时,取“才学优异”之士为“秀才”,就和“进士科”一样,在唐时,“秀才科”也是科举中的一科。
在明清时,若中了秀才,是件了不得的事,甚至还能使钱捐官。可在宋时,却并不算是正式的称号,只要是个书生,都可被人尊称“秀才”,而中了州试的举子,自然更会被人如此尊称。
中了州试,就有了省试的资格,若通过省试,就是中了进士,再在殿试中,由官家亲自考其策论,定下三甲之名。而不管成绩如何,只要参加了殿试的,吏部都会授官。
像林父,就是没有通过省试的举子。而安容和,大概一辈子最遗憾的也就是没有机会去参加省试吧?无不少字
对于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