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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去看看!”
三个人立刻跑到棺材旁,初一看,棺材内连尸体都没有。
“他妈的,真是见了鬼了,盗墓的怎么连尸体也偷!”老正对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老歪用手电又仔细的开始检查,“你们看,这棺材的底板有夹层。”
老歪不愧是老手,经过的事多,见过的也多。其实这也容易想明白,即使山村内有族规誓言,也不能将价值不菲的玉手杖毫无隐藏的直接放在棺材内,一点防范手段也没有。老歪从包内取出撬棍,沿着棺材底板起开,一个匣子呈现在三人的眼前。
“找到了!”老正从老歪手里接过匣子,激动的捧到洞口的岩石上。
天还没有大亮,但是也能看清匣子的大体形状与装饰。这是一个红色的匣子,顶盖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匣侧无锁。
老歪绕到匣子开合口的后侧,双手缓慢的打开,没有暗器机关。一只玉手杖安静的躺在里面,底下铺垫着黄色的绸缎。
老歪、老正兄弟俩眼睛发光,紧紧盯住玉手杖,就像眼前的物件已经变成了钱。靳海此时的心思没有过多的放在玉手杖上,他还在担心狗娃,不知这小子昨晚被吓的怎么样。
“东西已经到手,你们俩先带着它回去,等出手的时候别忘记我的那份,我要回山村看看。”靳海向两人说道。
“好,好,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忘记你的。”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如此的顺利,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老歪的心情大好。
紧接着,三人就分开行事。老歪、老正返回城里,联系下家,靳海回山村,看望狗娃。
这次来的匆忙,也没有带东西回来,狗娃这小子非缠着我不依不饶不可。想着这些,靳海不禁失笑了起来。
快到家了,靳海向家的方向望去。自家的门口围满了人,这是怎么回事?不会偷玉手杖的事情被人发现了吧。不可能,靳海立刻否定自己的想法,自己还没有到家呢,怎么会?可村里的人怎么都围在我家,肯定有事发生。
靳海不敢贸然回家,搞不好大家会怀疑上他,所以他偷偷的躲在山脚的树林里,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靳海悄然的接近,隐约中好像听到狗娃妈在哭。
“狗娃,我的儿啊,你怎么死了啊。你让妈以后怎么过啊。”哭声一直不断,靳海听的真切,是狗娃妈在哭,而且是在哭狗娃。
这哭声无异于晴天霹雳,靳海的头脑一片空白,倚在在树干上无法行动,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靳海的思想刚缓过劲来,充满着的都是痛苦与疑问。
难道是昨晚自己吓的?想到这里,靳海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头也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泪水不住的滚落。
“狗娃,我的儿子,是爸爸害了你,肯定是我的错!我,我真该死!”靳海开始不住的扇自己的耳光,又用头不住的对着树干撞。
整整一天,靳海楞了一样,一直呆在树林里,傻傻的望向自己的家里。看着村民在他家来来往往,听着狗娃妈撕心裂肺的哭声,目送着盖着白布的狗娃被抬到祖屋。
靳海没有勇气进家门,没有勇气面对狗娃的尸体,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妻子。他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勇气。
直到深夜,也就是龙阳与靳山离开祖屋之后,这个失心的男人来到了祖屋,跪在了狗娃的尸体前,一言不发。
泪已经流干,话说不出来,靳海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许久,靳海站起身来,走到狗娃的尸体旁,颤抖着揭开了白布,滴滴泪珠落在狗娃的脸上,顺着脸庞滑落,像是狗娃也在哭。
第二十九章 真相(续)
靳海抱着狗娃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出祖屋,走向山村的坟地。他在自家坟旁用手扒出一个坟穴,双手指甲折断,鲜血混合着泥土,包含着后悔的血泪,包裹着屈死的冤魂。
狗娃躺在坟穴里,安静,冰冷,孤独。靳海跪在坟穴外,无言、心痛、悔恨。
天将亮的时候,靳海将狗娃心爱的手电筒放在狗娃的身边,一把土一把土的将狗娃掩埋,堆起一座不大坟包,一座他亲手将儿子送离这个世上的坟包。
看着这座坟,靳海再次跪了下来,用手上的鲜血在一块木板上写下“狗娃之墓”四个字,插在狗娃的坟前。
“徐胖子,老歪人呢?”回城后的靳海找不到老歪兄弟二人,于是找到做肥猪生意的徐胖子。
“他们说这里的人出价太低,他们到外地去找下家谈生意了。”徐胖子将靳海拉到僻静处。
“你能不能联系到他们,我有事情要说。”
“我说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像是从地沟里钻出来似的。”徐胖子看见靳海浑身泥土,几夜没睡的样子。
“我现在先回家,你联系好给我回话。”靳海说完转头就走,留下徐胖子一个人在原地纳闷。
“这靳海是怎么了,遇鬼了!”徐胖子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回去继续做生意,没把靳海的情况放在心上。
他不知道靳海已经经历了丧子之痛,受过打击。人往往要经受打击才能清醒,清醒后的靳海回想发生的这一切,他想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他已经落入别人的圈套之内。
靳海后悔,可是再如何后悔也不能换回儿子的性命。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再不能对不起整个山村,他要找回玉手杖,弥补自己所犯下的罪过。
徐胖子也联系不上老歪兄弟两人,只给了老歪大概的去向。靳海开始疯狂的寻找,本地找不到,靳海去了外地,这也是村里人来来回回找不到他的原因。
半个月后,靳海疲惫的回到平县。老歪兄弟俩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没有他们的消息。靳海每天躲在家中喝酒度日,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喝醉的时候才能忘记心痛,可狗娃的声音和容貌一直都围绕在他的身边。靳海只能不断的喝酒来麻痹自己,醉了就躺在地上睡,醒了就继续喝酒。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病痛,更感觉不到生活的意义。
靳海拿着家中的水果刀,颤抖着对着自己的手腕。拿起放下,放下拿起,最终他还是犹豫着没有对自己下手。
在他的心里,他想找到玉手杖再给自己一个了结,也和老歪等人做一个了结。
世间的事也许是凑巧,也许是定数。老歪兄弟俩因为找不到好的下家,竟然回到了平县。
靳海在一家旅馆里找到了老歪。
“老歪!”
“啊,靳兄弟,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老歪对靳海找到他很意外。
“怎么,我不能来这里吗?难道是你故意躲着不敢见我,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靳海直接进了房间,发现只有老歪一个人在房间内。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能有啥不敢见你的。我这不是刚回来,还没有去找你嘛!”老歪赶紧将房门关上,坐在靳海的对面。
“玉手杖呢?”
“这不是还没有出手嘛!你再等等,老正又去了外地,这几天就回来,马上就有好消息了。”老歪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改主意了。你们把手杖还我,我卖房子还你们的三十五万。”
“这怎么行!事情已经说好了,不能改!”老歪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强硬的说道。这玉手杖可不是凡物,老歪这次出去虽然未能脱手,但是已经知道它的价值,要不是太贵重,早就卖出去了。
“怎么不行,这可是我们山村的东西,终归由我来做主。”靳海也激动的从床边站了起来。
“你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欠三十五万,可是一百万,你还的起嘛!”
“你们这伙骗子!我去公安局揭发你们!”靳海说着就往外走。
老歪一把拉住靳海,一改口气,笑着说道:“靳兄弟,好说,好说,你别激动,我这就将手杖还你。”
靳海被拉到凳子边,被老歪按坐在凳上。老歪接着走向床头,拿出一个布包。
“就在这里,你放心吧!”
靳海刚要起身查看,就被老歪止住。
“靳兄弟,你急什么,你还怕跑了,来,喝口水再说。”
老歪起身给靳海倒水,趁机偷偷的往茶杯中倒一包药。靳海本来就怀有戒心,老歪的这个动作被他从墙上的镜子中看到。
靳海从怀中拿出自己准备自杀的水果刀,对着老歪捅了过去。
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老歪,靳海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有一种放下的舒畅感。
靳海扔下刀,走出旅馆,走向公安局。
事情真相大白,狗娃的死也水落石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善恶到头终有报。
和凌峰办完手续,靳河抱着靳海的骨灰,靳仁拿着玉手杖,龙阳带着孩子还不应该有的愁绪,离开了县城。
“靳爷爷,你说这世上的人都那么复杂吗?”龙阳安分的跟在靳仁的身边,头脑中满满的不理解,抬头看向靳仁问道。
“复杂?其实人很简单,是自己把自己搞的复杂了。”靳仁也不知用什么词语来解释世上人,听到龙阳说到复杂两个字,反倒觉得这两个字用起来也很恰当。
“自己怎么把自己搞复杂了?”龙阳接着问道。
“是**!是**让他们忘记了简单!”一直少言寡语的靳河接口说道。
龙阳抬头看着靳河,靳仁也诧异的看向靳河。
此时的靳河,满含泪水的看着靳海的骨灰盒,双手紧紧的抱住。
“哎!”靳仁叹了口气,转头向山上走去。
靳河转过头,向远方的县城看去。好一会,他也一言不发的向山上走去。
“难道**在县城里?”龙阳搞不清楚,只有跟在两人的身后,一步一步向山上攀登。
人生就是登山,要努力刻苦,把**甩在身后,扔在山下。
登到山顶的时候,龙阳好像明白了一些。他也回头望向山下,登山的路上像是有什么跟着,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像是归家的人。
第三十章 出山与进山的结局
龙阳等三人平安回到山村,寻找狗娃妈的事情托付给了凌峰。
谁料想,在异地的城市,一位精神恍惚衣衫褴褛的妇女,正在翻捡着垃圾堆。纠缠着的头发粘在她的头皮上,满脸的污垢,破烂的衣服已经不能完全遮挡她的身体。若是发现食物,不管干净与否,她只管塞进嘴里。只是在有七八岁小孩经过旁边时,她才会傻笑着追逐,嘴里喊着:“狗娃,来,到妈妈这里。”
安葬完靳海之后,山村还是保持着往日的平静。但是在山村人的心里,更加畏惧走出山村。龙少云走出山村,好歹回来过了些时日才离奇死亡。靳海走出山村,只回来了骨灰,还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师父,走出山村的人都没有好结果吗?”龙阳站在靳山身边,不解的问道。
“傻孩子,你听谁说的?”
“虽然村里的人没有说,但是您看看以前出山卖货的人都不再出山了,我们这些孩子连块糖都没的吃。”
“虽然你是说吃糖的事,但这足以说明你注意了观察。至于说出山有没有好结果,我也说不上,也许这只是偶然的事情吧。”靳山看着山下的山村,眼神中充满迷茫。
日子过得飞快,过年了,龙阳又长大一岁。龙阳将靳山请到家里,母子俩陪靳山过了一个年。龙阳还陪靳山好好喝了两杯,小孩子就是不能喝酒,吃到一半,龙阳就醉了,趴在母亲的腿上,迷迷糊糊的。
“大侄女,龙阳进步的很快,你和少云都可以放心了。”靳山端着酒杯,美美的喝上一大口。
“有您老的教导,我当然放心。可是您能不能和我讲讲少云的情况,您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死没死?”靳芹急切的问道。
“这,哎!”靳山将酒杯放在桌上,看向门外的漆黑。
“少云这都不见了四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靳芹控制不住留下了眼泪。
“别哭了,老头子我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你先别哭,我只能告诉你个念想。”靳山见到靳芹流泪,坐立不安。
“好,我不哭,您说。”靳芹擦干眼泪,立刻止住啜泣。
“哎呀,我是不是又进圈套里了。好了,我告诉你,现在的龙少云生不叫生,死不叫死,就这么多!”靳山看着空空的酒杯,歪着头说道。
“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不生不死的。”靳芹赶紧给靳山倒上酒。
“看着酒的面子,我给你解释一下,就是说他生,你见不着;说他死,可他又没有。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