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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道门……”樊天圣再度念了这三个字,随后看向了我:“你恐怕也不知道圣道门吧?”
第二十八卷_第二千七百二十九章:新锐
“我哪知道这千年前的事?反正你杀了紫卿云,仙国灭了我倒是知道,而圣道门派出杀手,暗杀紫卿云绝非正道行径,再怎么分类,都只是邪门歪道而已。”我嘲讽起来。
“邪门歪道……也是,圣道门其实就是邪门歪道,和仙国比起来,又有多大区别?只不过一个自称正道,一个因鬼道昌盛而被定义为邪道而已!”樊天圣说道后面,竟发出了感慨一般的笑声。
“樊前辈这话还算中听,不过你毕竟是干了坏事,既然去皇城还一段时间,咱们要不就聊聊圣道门怎么就派出了前辈,前辈又怎么刺杀了紫卿云的如何?”我冷笑道,这挫人痛处,还能拉出点八卦什么的,我其实是最喜欢的。
“夏一天,你未免太肆无忌惮了!你以为你这是在说什么?”李相濡一听我这话,顿时一拍桌子,为樊天圣打抱不平起来。
结果樊天圣哈哈一笑,随后却说道:“我前生为正道圣道门的修士,而后生,则成了如今的鬼道修士,也是讽刺,不过,如今的樊天圣又岂是当年的樊天圣?既然做出来了这事,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樊前辈……”李相濡表现得有些忧心忡忡的表情,这张老帅哥的脸,确实具备一定的迷惑性。
樊天圣却伸出手制止他劝阻,而是微微抬起了头,说道:“其实说一说,也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老夫至今,都如鲠在喉,无人倾吐,一个人在仙国中悠悠荡荡,又有哪一个可倾心述说的同类?如今好容易遇上了你们两位,我说一说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相濡,你不想听,可以到外面去吹吹冷风,我知道你怕死,毕竟人往往是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危险,而听了樊前辈的话,更是危险中的危险,难道不是么?”我阴险一笑,而李相濡面露尴尬之色,当即说道:“夏一天,你胡扯什么?樊前辈岂是这等人?”
曾经为人仙者,也偶尔会把自己称为‘人’,这倒也没什么丢份的,毕竟‘圣人’都是人仙,还称自己‘圣人’呢。
“圣道门……当时的圣道门非常的大,建于量劫前的旧国遗址,因此收拢和新建神塔无数,弟子也更是无数,一时间和仙国遥遥相对,又以正派自居,而那时候的仙国,其实还不叫做仙国,而是被称为临夜国……或者干脆叫夜国的鬼道大本营,这里由鬼道治国,又有一道先天鬼气镇压在皇城底下,因此鬼气充裕,是鬼道仙修最好的修炼之所在。”樊天圣点出了圣道门和夜国的关系,倒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而且先天鬼气镇压皇城下的猜想,也从这话中得到印证,这恐怕是我此行最大的收获了,所以我问道:“该不会樊前辈的目标,也是在先天鬼气上吧?”
樊天圣顿时一笑:“你猜得不错,不过,且先听我把话说完如何?”
我耸耸肩,只能是耐心的继续听下去。
“后来,不知道是起源于什么缘故,两大势力却酣战了起来,我作为圣道门的弟子,从小就受到圣道门的影响而把夜国当成了十恶不赦的邪魔外道,毕竟两国战事摩擦,年年皆有,只不过大小规模不等,都难以分出胜负罢了……”樊天圣停顿了下,拿起了茶水,放到了斗篷中的黑暗处喝下,随后又说道:“而两国争端的转机,却是因为我的成长,最后给改变了。”
“为什么?难道樊前辈当年长得如同李道友那样帅气挺拔,又有万仙莫敌的高强仙术?”我冷笑道,这家伙肯定又是自带主角光环的存在。
“呵呵,李道仙的容姿,老夫自认是没有的,而万仙莫敌的高强仙术……老夫当年也没有。”樊天圣也跟着冷笑起来。
我微眯眼睛,想了想说道:“那你凭什么刺杀紫卿云?难道一把圣道之极,就能够让你变得比夜国之主厉害?”
“那倒是没有,只是当年起因也是玄奇,我记得……我那时候不过八劫的圣道门长老,跟着同为长老的一批同道,带领了一批的弟子门人,攻打夜国的一个小驻点,然而,却阴差阳错的撞上了夜国的主力大军,当时年轻气盛,竟是以死相拼想要立下天大的功劳……”樊天圣若有所思,后面却久久没有接下话茬。
“打赢了?”我当然不会给他吊胃口的机会,所以索性打破了沉默。
李相濡对我的无耻深感无奈,不过也懒得再制止我,毕竟看起来这樊天圣还是相当大度的包容我,或许是新鲜感,亦或者什么,至少他现在还不想自讨没趣。
果然,樊天圣没有丝毫的对我不客气,反而是老实的回答道:“打输了,我们以为能够偷袭成功,结果给后来从侧翼冲出的一支大军打得连反击之力都没有,我们几个长老被俘,抓去见他们带军之人……”
“后来你就因此进了仙国?隐忍后修炼到能暗杀紫卿云的地步?”我问道。
“不,没那么简单……其实,暗杀紫卿云的时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因为当时领军的人就是她……”樊天圣发出了干涩的笑声。
“夜皇亲征?她为何没有杀你?”我问道。
樊天圣摇摇头:“也是误打误撞罢了,当时她正在前往另一个驻点视察,而没有杀我的原因,却十分的讽刺,似乎她觉得我像极了谁人,所以她放过了我,放过了我的同道,呵呵,恐怕那时候她都没有想到,日后会因为这个决定而死吧?”
“嘿嘿,恩将仇报,樊前辈不够厚道呀。”我阴森森一笑,心中已经鄙视了他一百遍。
“你不知道,正道当时如何的去培养一个弟子,我们身为正道的一份子,当时又如此的年轻,怎么会想那么多?那些同道把此事报知了自己的长辈,而后,我就由此而成为了圣道门的英雄,甚至掌门还亲自把我收为亲传弟子,并且传授圣道门至高无上的绝学!孩子,你想想,你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弟子,却忽然有一日得到门派如此的厚待,会怎么想?恐怕刀山火海也是为门派去得呀!”樊天圣重重的叹了口气,从气息中,我听出了许多的无奈。
正道确实是这样的,而且一个普通的八劫长老,忽然得到这样的优厚待遇,谁不会迷失而陷入正道的疯狂?
“随后我冲破九劫,成为了门中最为新锐的掌门弟子,并且在比剑大赛中不负掌门师父众望而夺冠,并且有幸得以进入禁地,得到了门中至高无上的圣剑!圣道之极……看看,这是多么荣耀而磅礴的一生?”樊天圣忽然又再度笑起来。
他或许是沉迷于自己的世界太久了,我发现他很喜欢发笑,时常说着说着,就会发出‘呵呵’之类的笑声,看来是真的封闭心声太久了。
“天上哪会掉馅饼?你得到这样的厚待,可不是白来的,你拿到了圣道之极,我看还是掌门故意送你的呢,嘿嘿。”我冷笑说道。
“你年纪不大,看得却很清楚,不过,你也应该知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道理,我当时早已经给正道迷了心窍,掌门师父说什么,我当时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因为我的一切,都是圣道门给与的,而消灭临夜国,也是我们圣道门不知道多少年的心愿!不是么?”樊天圣反问我。
第二千七百三十章 :永寂
“正道打击异己,向来就不留余地,这话没毛病,就算不是你去做,也会有其他人去做。”我冷笑道。
樊天圣很满意我的回答,喝了茶水,好一会又说道:“是呀,但听到要去暗杀紫卿云,我仍然忍不住心中积郁,因为她也曾经饶过我一命,要知道当时若落在别的仙修手中,我早就灰飞烟灭多时了,这等同是让我去杀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不禁抱以无声冷笑,跟着他好一会沉寂,才率先说道:“结果不也是白眼狼,杀死了紫卿云,所以何必故作惺惺?不过你也不用难过,你旁边那位李相濡李道尊,也是和你这般,一面至善,一面至伪,都是把大义披在身上的恶魔,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不然怎么会一拍即合?对吧?”
“你!”李相濡有些恼怒,毕竟自己做是一回事,给人说出来,那脸可就难看了,无关在谁面前,那都是颜面的问题。
“哈哈”樊天圣大笑,说道:“你这孩子平素都是如此说话的?”
“呵,那倒也不是,只是对某些人时,不需要这么客气,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方为人,你们连底线都守不住,那就怪不得别人指摘了吧?”我阴恻恻的说道。
樊天圣嘿嘿一笑,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量劫前遗民中,鬼修行事到底是如何,那临夜国的鬼修却不是什么好玩意,虽然不能凭一言一人一事而定论,可也足够引来正道口诛笔伐,甚至是籍此来成借口了他们行事阴森鬼魅,残暴而冷酷,有把小孩儿炼制成鬼尸,亦有重启化血大阵,将人仙道体用作冲劫来源,当然,他们夜国自己也有律法去制止这类事情,不过当一个仙国足够大的时候,律法也有触及不到的地方,而更过分的是,仙国中的鬼修有时候因为担心本国会对他们进行惩戒,所以把手伸向了周围的其他势力上面,这里面也包括了圣道门。”
“鬼道向来如此,所以圣道门又可能会容纳这样的事情?”李相濡总算逮到机会述说正义了,我冷冷的回了一眼,而樊天圣继续说道:“可能这也是战争最终爆发的理由,这一来二去,仇恨越打越深,最后谁都没办法追究到底战争从何而起,又该谁先走向灭亡。”
有外敌的时候,整个国家都团结如拳头,而一旦临夜国一灭,正道又岂能长久?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估计暗杀紫卿云会引来临夜国的直接灭亡,怕圣道门都是始料未及吧?
樊天圣继续苦笑道:“我当时作为圣道门掌门之下第一弟子,手持神剑圣道之极,又怎么能临事而逃?即便是明知道要去刺杀恩人,在大义面前,个人小节也就没办法去顾及了,如果我拒绝,我终将会受到门派所有弟子的指责,甚至会被逐出师门,成为丧家之犬”
“虽然无论是选择那一条路,你都是弃子,都是丧家之犬,不过最后你连人性都丢了。”我对这样的结局竟有大快人心之感,或许是无法接受刺杀恩人这种事。
“是呀,人性,在当年行刺之前,我就已经丢失了,我说了一辈子都没有说过的这么多谎言,做了一辈子加起来都多的昧良心之事,正是为了想要靠近夜皇紫卿云,最后在一次她在塔顶闭关修炼之时,刺杀了她。”樊天圣终究没有详细述说这件事情,或许是因为自己到现在还觉得不耻,或许是不想去回忆此事。
“呵呵,该不会也是如李道尊那样,靠着那张挂在头颅上的脸皮,骗了紫卿云的信任,最终靠近她而进入闭关神塔,才刺杀成功的吧?”我诡异的猜测起来。
樊天圣没有反驳,而是说道:“或许有这么一些原因,不过即便我想,紫卿云也不会是那样的人,而是正道谎称要议和多年的恩仇,派我为使臣,进入仙国皇城,而在谈判的中途,取得紫卿云的信任,最后完成刺杀的任务呵呵,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紫卿云对我的情感应该是很微妙的,若即若离,我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或许是因为我从未谈过任何女子,或许我本就是个木头疙瘩,愚不可及当时,她或有时会怔怔的看着我,或有时,会邀我前往花园盛景谈及国事未来”
“一世欢愉,几世哀思,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山河拱手,天地永寂,可怜我怎得此君一笑。”我喃喃念起这两句话,随后问道:“这把永寂哀思上的字,是什么时候雕琢上去的?”
“一半是早之前她借我剑自己写上去的铭文,而一半,是她死之后,我最后面加上去的。”樊天圣抬起了头,淡淡的叹了口气。
“哪一半?无论那一半,似乎都不是很和谐。”我拿出了半截哀思,但放在了台上:“可是这句?”
“不,这一段,只有一半是我后面加上去的”樊天圣摇了摇头。
“怎么加?难道是一世欢愉,几世哀思?”我有些好奇,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哀思,我命由我不由天’是她写的,包括‘永寂,我怎得此君一笑’,亦是。”樊天圣用手在哀思上面的那几个字上划了一下。
这样一来,整句话总算就不那么让人觉得突兀了,因为当时的紫卿云还未死,心境怎么可能会是这样,而后面加上去的,确实才合情合理。
加上宝物一旦符文成型,坚固大多会远超锻造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