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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巫师们初步估计,奥兰多骗走的钱大约有近三十万埃尔卡特金币,换算成银币的话已经接近四百万,如果把这接近两万磅的白银融成银锭的话,摞在一起的重量已经超过了八吨。
哪怕这些钱全部换成金币也足以堆满一个屋子。可这笔足以让所有人动心的巨款,却仿佛凭空蒸发一般,任凭无数结界巫师搜遍了整个白塔都找不到这笔钱究竟藏在哪里。无论是“寻找财富”、“寻找失物”还是“侦测金属”。都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因为这笔巨款的凭空蒸发,白塔的经济体系几乎瞬间崩塌。剧烈波动且极为混乱的物价。再加上因为周转不灵而陷入困顿的外部市场,甚至让平时没有购物习惯的白塔巫师们也是完全慌了。
没有商人会怜悯白塔。相反。他们都相中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拼命地往六神无主的白塔身上榨取着油水。不断加剧白塔内部的混乱。
整个白塔渐渐陷入了狂躁之中。剧烈的不安、愤怒、绝望和多疑的情绪侵扰着他们的情绪,大多数的巫师们渐渐褪去了身上学者的外衣,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试图得到他人的指点和帮助。
这时,不知从哪里开始,传来了这样一种说法:其实奥兰多被捕的时候,白塔高层就已经得到了奥兰多的所有资产——只是他们不想还给巫师们而已。
的确,这是一笔任何人都会动心的巨款。哪怕换苏泽的那位女皇。亦或是缇坦的那位皇帝来也是一样。
巫师们的确有资格怀疑是不是有人私吞了这笔钱。一开始还只是怀疑,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巫师们在说道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言之凿凿的讲述某个部门是如何藏匿这一大笔钱的——虽然在他们的言论中,多半都是“我听说”、“我觉得”、“那个谁说”一类的话。
因为在初始版本的通告中,并没有指出究竟是哪个部门在审讯奥兰多,发通告的部门也没有在通告的尾端烙下自己的标注。所以在后来逐渐发酵的传言之中,几乎是说什么的也有。
有的说是医疗部把金银融了之后装进药剂瓶藏在了冰窖里;有的说是废物局将大量的金银藏在了废弃物品之中;有的说是搜救局监守自盗,搜救员找到了奥兰多藏钱的地点却并没有公布。就继续将钱藏在那里。甚至还有人说是斯科特和安维利亚两位大人看情况不对,准备抛弃白塔携款逃走,试图在别处重建白塔。
还真别说,每一个版本都有非常完整的故事情节。就好像他们当初就看着这些人这样做的一样,甚至好几个版本中还有所谓“奥兰多招供”的文本作为证据。
因为这样一笔钱,白塔内部逐渐产生了纷争。平时几个派系之间的矛盾顿时暴露了出来。一些比较激。进的成员已经发生了肢体冲突。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那些大巫师们却还在忙着修补大结界。根本就联系不上。
后来,这个消息不知怎地。就传到了本应完全密闭的白塔外界。不少不要命的野狗闻到腥味之后,不顾众神集结的军队,开始向白塔的附近聚集,试图找到传说中的那笔“足以建国的财富”。
歪曲结界外头的事姑且不论。白塔内部的矛盾已经激化到濒临失控的边缘,只需要一个火星就足以产生大动乱。
然而作为事件中心的人物,“奥兰多”那里却出奇的温和。
“这样的话,除了你的眼睛和头发,其他的部分就和差不多了。”
艾斯特将手中沾满草药的马尾丢开,看向了自己眼前的某人。
除去头发的长度,以及那银白色的瞳孔之外,其余的部分和艾斯特一模一样。
但没有任何人会以为这是镜面——毕竟那个站在艾斯特面前的人比艾斯特足足矮了一头多。而且他坐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十字架上,脚腕也被铁链捆绑了好几圈,和站在他面前的艾斯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哦,对了,还有你的身高。”
“身高无所谓。”
罗兰摇摇头:“为了防止有人掉包,不会有人能够接触到我的,任何巫术都不可能在我身上奏效……反正最后负责验明正身的斯科特,你只要让那些见过你样貌的人远远一望,确定我是你本人就可以了。当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需要准备一些偏小型号的刑具。话说我倒是真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还是个妆爷……”
“……你说什么?”
“我是说,没想到你还会刺客的化妆技巧。”
罗兰完全没有被送上刑场的恐惧,只是笑眯眯的说道:“老实说,你一开始的时候有没有用化妆术骗过人?”
艾斯特只是耸耸肩。
“我自己用不到那种东西,能识破我的谎言的人也不会被我这半吊子的化妆技术骗过去。一般来说,这都是给死人用的。你是第一个被我化妆的时候还能喘气的人。”
一边这么说着,艾斯特绕到了十字架的侧面:“你的头发和眼睛怎么办?”
“瞳孔颜色的话,我只要闭上眼就好了。至于头发的话……”
罗兰思考了一会,然后随口说道:“……果然还是剪了吧。”
“反正我和你都是黑发,只是长度不一样而已。你把我的头发剪到和你一个长度吧。”
“如果你同意自然是最好,”这么说着,斯科特把罗兰披散在地上的长发拢在一起,突然用力拽了一下,“好了,已经剪完了。”
瞬间,罗兰的长发从肩膀处整齐的断裂开来,就好像被精心的裁剪过一般。
“你的头发我就收下了。妖精的发丝在苏泽应该能卖出不错的价钱……”
“随意,你要的话留着就行。说起来,你这起源能力真是好用……”
突然,罗兰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对了,艾斯特——”
几乎是同步的,艾斯特便面无表情的轻声打断了罗兰的话:“如果是招揽我信奉长眠导师的话,就不用说了,当然艾露卡多都没能说服我。我把欠你的还上之后就会离开。”
“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出乎意料的,罗兰摇摇头,否决了艾斯特的猜测。
“哦?”
顿时艾斯特就来了兴趣:“那是什么?说来听听。”
“你……听说过雅利吗?”
如同两人初次见面的情形逆转一般,罗兰的话让艾斯特为之一怔。
“……你想说什么?”
他自然不会以为罗兰蠢到忘记了正是自己拉罗兰进入雅利的。
不如说,罗兰还记得自己在雅利挂了个名这件事反倒是出乎艾斯特的预料。
“一点关于‘我有一个梦想’的俗套讲话而已。”
罗兰冲着身下的影子轻声说道:“艾露卡多也是,出来一起听吧。”
大约过了十几秒,等到艾露卡多从罗兰的影子中钻出来,罗兰的声音才在摇晃着黯淡烛光的地下室中响起:“事情的开端,大约要从这里讲起……”(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空缺一角的圆桌
清晨时分,圣城法兰克福一片肃穆。
泰尔的枢机们仅仅只是象征性的睡了三个小时便从床上爬起来,沐浴三遍过后穿上最正式的衣服,驱散了身上的所有常驻神术,一步一步的登向了螺旋上升的洗礼之座,向着那个最接近太阳的教堂前进。
每当这些枢机向上攀登五六个台阶,就能看到台阶两侧有两位身着紫衣的主教跪下,为枢机主教低声祷告。
从凌晨两点左右开始向上缓慢的前行,等到他们抵达最顶端的穹顶大教堂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唯有这样缓慢的速度,才能让他们不致出汗,玷污了穹顶大教堂的圣洁。
他们一个个落座之后,没有看向在座的其他任何一人,只是径直闭上眼,向泰尔默声祷告。
这样的祷告维持了接近两个小时,在不远处的泰尔神像之下才有璀璨的光芒闪耀起来。
此时,在足以坐满十四人的桌子旁却依旧有两个空位。
除去还在泰尔的神像下祷告的朱庇特四世之外,仍旧有一人未到。
那便是朱庇特四世的右手边的那个位子——那原本应该是属于赛尔的位置。
除了板着脸的昔拉之外,其他十二位枢机主教只是叹息一声,就向泰尔的神像开始做日常的晨祷。而昔拉更是在朱庇特开始祷告以前就已经开始默声念着晨祷词。
“……一切荣光归于泰尔。”
随着太阳完全升起,祷告声渐渐平息。那如同耀目的晨光一般的璀璨光芒渐渐褪去,老教宗那透明如琉璃一般的身体恢复了身上长袍的洁白颜色。
随后他便慢慢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枢机主教们顿时肃然望向朱庇特四世。
“昔拉……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
随着朱庇特四世缓慢而饱含力量的话语轻轻落下,从朱庇特左侧数起的第九个人顿时站了起来。
那人正是昔拉。
但是。他的脸上满是坦然,没有丝毫的畏缩之情。
“我杀了第十三位枢机赛尔。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的声音清朗而平稳,如同在向世人陈述真理:“吾主泰尔说道,那有鳞又有触足的,便是污秽,你们不可食也不可碰,否则也要污秽。”
“那有眼却没有眼皮的,便是污秽,你们不可食也不可碰,否则也要污秽。”
“那无翼却飞在空中的。或是有薄翼却飞得高的,便是污秽,你们不可食也不可碰,否则也要污秽。”
昔拉如俊美的雕像一般线条分明的面庞上满是凛然:“这是《望日》中的话,是泰尔的箴言。我绝没有半分欺瞒,没有一字删改——赛尔他是我主我父泰尔所厌憎的污秽,我杀他便是泰尔的意志。”
“——但是!你杀了赛尔,杀了泰尔的子民!他的枢机主教!”
朱庇特四世的话语猛然拔高,隆隆的声音穿透穹顶大教堂。一直传遍整个螺旋上升的洗礼之座。所有听到他声音的人纷纷低头闭目祷告。
尽管他们并没有见过赛尔。却也不禁为昔拉感到悲伤。
但出乎意料的,昔拉那同样如雷霆般隆隆、却明显年轻了许多的声音一并在天空中响起:“我杀的不是泰尔的子民,而是恩佐斯的!”
那些听到了昔拉声音的人顿时开始议论起来,尽管他们已经极力压低了声音。却也打破了圣城的肃静。
这不能怪他们。
这种如同雷鸣一般隆隆地在天边作响的能力到目前为止,在泰尔的牧师中,唯有历代教宗能够拥有。
而如今。除了朱庇特四世之外,昔拉也同样拥有了这样的能力——这是否说明。昔拉枢机就是下一代的教宗?
沉默了一会,朱庇特四世重新以一个老人的低沉声音轻声问道:“昔拉。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可知罪?”
“看在泰尔的份上,如果你愿意自罚禁闭,我便可以对这件事既往不咎……”
“——但是我拒绝。”
昔拉也同样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以平常讲话的态度淡然拒绝:“我没有错……错的是你。”
“我的孩子,教宗是不可能犯错的……”
“——所以,你不是一个称职的教宗。”
昔拉打断了朱庇特四世的话。
顿时,穹顶大教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朱庇特四世仿佛不敢置信一般,以极轻极轻的声音问道:“昔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非常清楚。”
如同几天前的对话重演,昔拉毫不犹豫的接道,答案没有丝毫改变。
但是,对话的性质已经不同了。
朱庇特四世再次沉默了一会,然后遗憾的说道:“那么,你就把杀伐之戒除下……交给奥格主教吧。”
“我拒绝。泰尔曾说,枢机主教是无法罢免的。”
“这不是你能够拒绝的,我的孩子。这已经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恩赐了。除非你想被开除教籍,作为异端注银而死。”
朱庇特四世摇摇头:“没错,枢机主教直至死亡也无法脱去自己的红袍……但事情总有例外。”
“说的仔细一点,就是……人终有一死,你明白了吗?”
老教宗慢条斯理的说道。
昔拉却叹了口气,以居高临下的目光哀怜的看向老教宗:“我终于知道,你究竟是哪里出错的了……你是不可能杀死我的。”
“想要临死一搏吗?”
朱庇特四世几乎失笑出声:“你也许不知道,我可以随意剥夺你们的神术……”
“那你就试试看啊。”
昔拉的话让朱庇特四世的声音戛然而止。
顿时,其他的枢机眼中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