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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和你一样,是个灵力觉醒的除妖师来着。”男人在轻笑,目光只有面对猎物时,冷血猎人的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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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玩球的男人
除妖师。
宋时婧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对方那满是冷厉的目光和优雅的微笑不同,她的表情除了疼痛,还有些不敢置信。
还记得庭院花树下……
‘妈妈,除妖师是什么?’
‘除妖师呀,就是保护普通人的强者,都是好人哦。’
‘那我以后也要当个除妖师!保护妈妈!’
记忆中的声音渐渐飘远,她只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说要成为除妖师的片段。
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是除妖师,为什么要对自己出手……
明显是要杀自己的枪击之后,对方对着自己抬起了左手;被皮手套包裹的手掌正中,一道道蝌蚪般的紫色光束在迅速汇聚着。
明明,她刚才释放的雷龙,也只是让普通人昏迷的力量程度……所以才被对方轻松抵挡下来了吧。
男人冷声问着:“你想怎么死?”
抬手,向前猛的一推,那紫色光球突然涨大,对着宋时婧射出了半米直径的紫色光束!
强忍着疼痛,宋时婧的反应还算及时,手中的灵剑竖起,左手抵着剑尖,挡在了自己身前。
灵剑撑起了一面光膜,像是圆盾。紫色光束冲击在圆盾,朝着四面溅射……而原本就是单膝跪在那的宋时婧,身体被一点一点向后推动。
光束持续了五秒,随之消散。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长发燕尾服的男人的皮手套外,又出现了一道道紫色流光。
不能总是被动,这样很快就会支撑不住。
“灵力比我不弱吗?”男人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双手同时抬了起来,五六颗紫色光球渐渐成型,开始围绕着他旋转。
扭曲了周围光线的结界,也在和这些光球呼应着。
宋时婧低头将嘴里的鲜血吐了出去,抬手擦了擦嘴角,她做出来的那些粉尘已经飘落在了地面上,这处直径几十米的结界,似乎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掌控。
这个玩球的男人对着宋时婧张开五指,三颗紫色光球呼啸而出,像是流星般砸向了她。
宋时婧动作迅速的跳起来,横向移动躲避光球;手中灵剑朝着前面劈砍,几道细小的闪电从半空劈向了对手。
紫色光芒闪烁,对方只是在那站着,闪电破不开对方的光罩防御。而玩球的男人微微抬手,指尖在跳动。
等宋时婧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三颗紫色光球包围……为时已晚!
“死吧,以复魂的名义。”
玩球的男人五指一缩,宋时婧身周的三颗光球同时发难,狠狠地打在了她的前胸后背。
本来就有些瘦弱的身躯缓缓跌倒,身上的风衣出现了焦黑的痕迹,面色更是苍白无比……
“真弱啊,拥有这么强的灵力,却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这男人背着手走向前,轻松解决掉了目标,让他感觉有些无趣。
五颗光球在宋时婧背上旋转着,她趴在那,灵剑掉在了地上,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似乎很快就要消散……
“咳!可恶……”
“知道吗,新人。这世上最美的火焰,应该是复仇的火,带着无比的快意和满足,”男人表情带着些痴迷地,“至于复仇之后的空虚感,也是那么的让人神往。”
他看着地上趴着的宋时婧,风衣遮挡着她的身体曲线,但还是有种诱人的魅力。
“可惜了,谁让你杀了我们复魂的成员……结束吧!”
这男人背后的双手猛地攥拳,五颗紫色光球朝着地面狠狠地砸了下去!
蓬!
烟尘飞扬!
光球像是砸碎了一个石膏雕像,地上的人影在灰色的尘土中直接消失不见,只有一副墨镜、一张黄纸符被紫色光球吞噬!
玩球的男人立刻察觉到了背后传来的一股灵力波动,豁然转身,迎接他的是一条从半空劈下的电龙!
宋时婧的灵力擅长引动雷电,而这次,这个废话有点多的男人没能及时的防御。
电光雷龙的速度极快,张牙舞爪,空气中出现了一道道电弧。那紫色光球前赴后继地扑向了前方,可依然有些来不及!
手持灭妖剑的宋时婧身体再次跑动,没了墨镜的遮掩,她美丽的俏脸略带痛苦,目光冷寒。
这招保命的办法,是她一直带着墨镜的另一个理由。
这个关键时候,发挥了奇效!
剑舞!她身周被画下了一道道符箓!
如果不是那吞噬了男人身影的雷光照耀,她的身影应该会令人感觉惊艳。
右手手腕上缠绕着一道血丝,血丝像是灭妖剑的根须;左手中食指并成剑指,在灭妖剑的剑身上,从底端划到了末端!
血痕闪烁!
宋时婧提剑前冲,身影冲向了那即将消失的雷电光弧。
摇摇晃晃站在那的男人,浑身已经焦黑、布满了伤痕,身周的紫色光球尽皆破碎。
他对着冲到了三米外的宋时婧怒目而视,但雷电的麻痹让他完全无法移动……换做了普通人,这么强的电流通过身体,早就死透了。
这个男人勉强抬手,掌心勉强出现了一道道紫光。
宋时婧身体低跃而起,长发飘舞中,血痕带着一道道复杂的符箓,劈向了斜下方!
斩!
紫光被符箓吞没,灭妖剑刺透了男人的肩头,鲜血在剑尖滴答了下去。
男人低头站着,身影摇摇晃晃,他喃喃着:“为、为什么……不刺穿我的心脏……”
“除妖师,”宋时婧右手举着剑,左手捂着右肩膀,她声音断断续续地,也有些虚弱,“应该是用来……除妖的……为什么要杀人……”
“是吗?”
低头的男人猛地抬头,眼球向外突出着,面目狰狞可怖。
宋时婧一惊,她想要抽回,却发现自己的灵剑根本拔不动……男人被穿透的肩头下,那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剑身,鲜血在喷溅!
“所以说……”
皮手套抬起,紫色的光球成型,被手推着砸向了宋时婧的面庞!这个距离,根本无法闪躲!
“死的是你啊!”
当紫色光球砸向自己的瞬间,世界似乎失去了颜色,她只能将身体的灵力通过这件防护风衣喷涌了出去。
那个瞬间,她眼中只有茫然。
自己明明放过了这个人,他还要这么疯狂地杀了自己……
为什么……
除妖师不都是应该……保护别人的吗……
人和人、除妖师和除妖师之间,为什么要拼个你死我活?
紫色光球在眼前放大,宋时婧只能来得及将右手抬起来,手臂拦在面前。
轰!是光球的爆炸声,扭曲的结界似乎在缓缓消散,公园的一角烟尘弥漫。
宋时婧躺着烟尘的边界,看着黄昏一半墨一半昏黄的天空,那些白云被染成了血一样的颜色。
死了吗?自己死了吗……
为什么会和自己想的这么不一样……
除妖师不是为了……
自己太幼稚了吗?就这么幼稚的死了吗?虽然还有意识,但自己身体完全无法移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也感觉不到那些疼痛。
她眼中流出了眼泪,躺在那看着天空,视线的余光,看到了那飘舞的烟尘中,正在摇摇晃晃走向这边的男人。
披肩的长发染血,燕尾服被毁了大半,他肩上插着暗红色的木箭,左手的手心还有紫光明灭。
“呵呵呵……”
他摇晃的身体,凝聚着最后决定性地力量。
“那是什么?仁慈吗?弱者的仁慈吗?哈哈哈!不要!逗我了好不好!”
五米,三米……
宋时婧左手臂不自然的扭曲着,应该是已经脱臼;右手在轻轻颤抖着,身体刚恢复知觉,就是让她差点昏阙的剧痛。
“灵力强又有什么用?”隔着两米,男人已经宣告了宋时婧的死亡。
这是用生命买来的教训……
自己最后一刻会想到谁呢?只有妈妈吧,没什么朋友,只有妈妈对自己。
昏黄的天空中,却出现了一个有些懒散的背影,还抬手对自己摆了摆……
是他,怎么回想到他了呢?
这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宋时婧面前,左手的紫色光球虽然只有乒乓球大小,可已经足够了。
“活下来的,才是强者!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该上路了!”
宋时婧紧紧闭上眼,这男人的狞笑声却戛然而止,动作也顿在了那。
因为旁边传来了一声:“那个,打扰一下,便当是你们剧组定的吗?”
‘想起他的身影还不够,还要听到他的声音吗?明明只是认识了这么短时间的……’
披肩长发玩球的男人扭头吼了句:“滚!”
宋时婧仿佛如梦初醒,睁眼看了过去。
带着围裙的少年,提着一个装满了便当盒的白色塑料袋,平静地看着这边。
“走……快走啊!”
本来对身体失去了控制力的她,突然哭着喊了出来。
045 脱衣服通常是为了疗伤
‘你走啊……’
这又不是拍电影,会死的笨蛋!
宋时婧身体颤抖着,在凝聚最后的力量,虽然身体没有知觉,虽然自己完全没了战斗的力气。
模糊的视界中,那个家伙,为什么还在对自己笑……
走啊!
……
两个除妖师的短暂战斗,让这个角落烟尘弥漫,地面坑坑洼洼,附近的草丛不知道有多少昆虫妻离子散,多少花儿家破人亡。
最后取得优势的,是那个从开始就痛下杀手的男人;这也是情理之中,就算宋时婧力量强过对方,可手段和狠辣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但没关系,送便当的少年,总是在最后恰到好处的出现……
玩球的男人扭头怒吼的时候,应该是有些色厉内荏,毕竟他此时已经重伤,摇摇欲坠的。
但宋时婧一哭,提着一堆便当的木迁也有点愣了。
不就打个架,受点伤……被打哭了吗这个女人?
那长发披肩的玩球男双眼瞪圆,未免夜长梦多,手中的光球朝着宋时婧砸了下去……
去死吧!弱者!男人的表情在咆哮。
啪!
一盒便当飞来,精准地砸在了他的手掌上,米粒和鸡蛋迸飞的同时,紫色的光球直接破碎。
“先生,你的蛋炒饭。”
“混蛋!”玩球的男人转身对着木迁怒吼,“你找死吗!快滚啊!”
木迁嘴一撇,手中又是一盒便当飞了出去,直接砸在了玩球男人的脸上。
男人身体颤抖着,纯粹被气的……夹杂在那盒饭上的一丝妖力,直接钻入了他的额头,悄无声息的入侵脑域。
一盒盒便当砸在了那男人身上,木迁一步步靠近了这边,嘴里还用那种有点小无聊的口气,报着便当的菜名:“先生这是猪扒饭,这是冷炒面,这是排骨米饭……”
宋时婧躺在那,愣愣地扭头看着,就看着……木迁用一盒盒便当,将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砸的毫无反手之力!
她眼里面的泪水打着转儿,因为她看到木迁在对自己轻笑,像是什么都没事一样……刚才还想让这少年逃命的她,就躺在那静静的等待着……
等木迁走到了还在站着的玩球男面前,象征性地抬腿踹了一脚,玩球男朝着旁边趴倒,没有半点声息。
早死透了。
“小迁……”宋时婧带着哭腔喊。
“别哭,你这是在搞什么?”木迁指了指旁边趴着的尸体,“坏人?”
“嗯!”宋时婧咬着嘴唇应了一句,“还好你来了用盒饭砸死了他,不然你就,我就……哇!好疼!”她仰头大哭,浑身疼痛袭来,实在是忍不住了……
哭什么……这是刚经历了一场死斗吗这!
木迁一阵挠头,蹲在了她身边,刚才的淡定也烟消云散。
话说,生死大战之后一般不是洒脱的一笑吗?这哭的为何如此惨烈?
宋时婧的右手抬了起来,抓住了木迁的围裙,生怕他会从这里离开……
“你怎么了?脑子被打傻了?我送你去医院。”木迁的手臂在她脖子下面伸过,俯身想把她横抱起来。
“疼!疼疼疼!好疼!我浑身骨头碎了好多!”
木迁没好气地说了句:“忍着点。”
宋时婧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这个应该只是普通人的少年,奇怪的是,他开口说了之后,宋时婧身上的疼痛减弱了大半。
木迁的双手闪烁着微弱的蓝色光芒,宋时婧自然是感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