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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吊着绷带的小个子男人笑嘻嘻的,“警察同志,我先说!我要告这个臭丫头,她拿刀砍我,您瞧瞧,我胳膊差不多都废了!”
李头瞧着男人,“刀哪儿来的?”
那把西瓜刀,作为现场的证据,李头早看见了。
小个子男人笑嘻嘻的,“谁知道哪儿来的呢!”
“你撒谎!那把刀是你拿来的,你还带这些人砸了许姨的店,威胁说要占我便宜,还把许温都打晕了……”童柒柒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气得小脸苍白。
“你先闭嘴!一个个说……”李头瞪了童柒柒一眼。
童柒柒张口,原本还想说,脖子梗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将脑袋缩回去。
是她不好,要是她没把这个坏人砍伤,警察一定会站在许姨和许温这边的!
也不知道许温现在怎么样了……
李头一个个审过去,小个子男人那伙的供词一样,童柒柒和许妈这边的供词一样!
但到底警察不是吃干饭的,根据现场的勘测和群众证人的说法,确定了这伙打手寻衅生事的事实,可童柒柒砍伤人也是事实。
作为民事案件,如果小个子男人告童柒柒故意伤害,那么童柒柒就只能被扣押着,等待下一步的审查。
门外,许妈小声哀求李头,“警察同志,这事真的跟小姑娘没关系!要不是我儿子被打得奄奄一息,她也不会拿刀去砍那些人。您行行好,就放她跟我一起回去吧,她一个小孩子……”
“就因为是未成年人,所以这样恶劣的伤害行为,才该严肃对待。她这样冲动,如果今天那刀再偏一点,或是力道再重一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最终后悔的,一定是她本人!”李头严整道。
“警察同志……”许妈还要再求,李头拦住她,“好了,我们不会拿她怎么样的,但是犯了错,就要接受处罚,这一点无可厚非。”
屋内,童柒柒噤若寒蝉地低着头坐着,她感觉不到渴、感觉不到饿,只能感觉到无尽的恐惧。
这间小小的拘留室,连个透气的窗户都没有,她像只被囚禁的鸟。
许温怎么样了?
那些人已经出去了,会不会再去找许姨的麻烦?
童柒柒觉得自己真没用,明明是想帮忙的,却反而帮了倒忙。
头顶上,有盏刺目的灯,照得她浑身发热,额头却冒冷汗,眼前一阵阵晕眩,有种想吐的难受感觉。
昏昏沉沉中,忽听一声门响,她抬头去看,便见容祗出现在门口。
人我带走了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皮质手套,一脸的肃杀。
“容……”童柒柒艰难的挤出一个字,她的嗓子太干了,好似生锈已久的水管,发出来的声音,有种难听的嘎哑,连她自己听着,也觉得难受。
“谁让你们把她关在这种地方的?”男人盛怒之下,周身冰冷的气势蔓延。
旁边养尊处优的警察局长一脸羞愧,“容少,真不好意思,我这手下太不会办事了……我这就……”
容祗哪里有耐心听完,携着一身的戾气而来,抱起童柒柒,忽地男人目光如隼,盯住童柒柒脸上尚未消退的五个指印,暴怒,“这是怎么弄的?”
局长吓得腿软,“不是……不是在局里弄的……”
容祗疼惜的用指头在那红印上轻碰,一点力道也不敢用,生怕弄疼了童柒柒,童柒柒却不肯让他看见,将头扎进他怀里去。
这副受伤害怕的模样,容祗只觉得心都疼了。
事已至此,最首要的,是把小丫头赶紧带回去。
容祗抱着童柒柒,大踏步往外走。
“小心……小心……”局长连忙让出道,小心翼翼跟在容祗后面,眼神不断的威胁、埋怨着下属。
容祗一路走到车门前,转身冷冰冰对局长说,“人我带走了,有任何责任,我来承担。”
局长点头哈腰,哪里敢说个“不”字,“您言重了。等过两日我亲自登门去给童小姐赔不是……”
容祗未做任何回应,抱着童柒柒钻进车里。
童柒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确认抱住自己的是容祗,双手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身子往男人胸前缩,“容祗……”
容祗心疼的用下巴碰了一下童柒柒的额头,“嗯?”
他原本等着童柒柒说点什么,可最终童柒柒什么也没说,只将脸深深的扎进他的胸口,容祗以为小丫头累了,直到察觉到童柒柒肩膀细微的抖动,才知……小丫头根本是被人吓得够呛。
容祗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这小东西,只要一刻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便要闹出事情来,让他担忧上火。
当他听说童柒柒被卷入一场斗殴案件,还拿半米长的西瓜刀砍了人时,整个心都要从口里跳出来了!
他这样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偏偏被这个黄毛丫头,吓得短命好几年。
车子缓缓开着,童柒柒逐渐恢复沉静,在容祗怀里睡着过去。
手机响的时候,容祗特别怕吵醒童柒柒,因而立即按了接听键,搞得那边打电话的人很是不适应,愣怔了一下,才开口说正经事。
“容少,你让查的人,我查到来头了!”说话的,是阮子航。
“说。”容祗压低了声音,虽然声音斩钉截铁,目光却异样柔和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
阮子航清了清嗓子,“是黄荣那边的人。”
“地产开发的?”容祗眯眼。
“嗯!”
“竟然欺负到我头上来,子航,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容祗沉静的嗓音,在空寂的车厢内,格外空灵。
糟糕,容祗背后长了眼睛
“黄荣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不知道童柒柒是您的人,要上门负荆请罪。”阮子航道,“当然,区区一个黄荣,容少您不用给他面子!不过……我查了一下,黄荣这次的项目,是楚家那位少爷投资的!容少,楚家的人,您暂时还不能得罪……”
容祗低头,用指腹轻轻摩挲童柒柒睡着时微微张开的红唇,眼睛却盯住小丫头右脸上清晰的指痕,视线越发的深沉。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黄荣暂时不动他!把今天闹事的那群打手处理了!”
阮子航好似松了一口气,“是!我明白。”
“黄荣这帐给我记下,等我做完该做的事,再跟他玩玩。”容祗轻描淡写。
阮子航沉默了两秒,忽然笑出声,“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这么有活力的容少了!”
容祗清贵的一笑,挂了电话,凝视着怀中的人。
是么?他已经好几年都没有活力了?那现在呢,这活力是谁给的?
童柒柒第二日醒来,觉得浑身酸疼,她懒洋洋的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睡在自己那间粉红色的卧室里。
转头看看四周,童柒柒惊讶得合不拢嘴巴。
——她怎么会在容祗的卧室?
看看这黑白色简洁又沉静的风格,她顾不得嘴角的疼痛,掀开薄被跳下大床,在屋子里好一阵的转悠。
昨晚她睡在容祗这儿?那容祗呢?
想着,童柒柒推开卧室内那扇半开的门,一阵清香随风扑来,令人神清气爽。
原来,容祗的卧室通着一座好比空中花园的露天阳台。
童柒柒穿着粉白色的睡衣,呆愣愣看着眼前耀眼的一片绿意,心情登时雀跃起来。
不远处的阳伞下,容祗穿着白衣黑裤,背对着童柒柒,正在看报纸。
看见容祗,童柒柒瞬时从幻境转为现实。
她蹑手蹑脚退后两步,提着裙角,打算脚底抹油溜开。
“童柒柒——”
糟糕,容祗背后长了眼睛!
童柒柒干笑着回过头来,“哈、哈喽,早上好。”
容祗将报纸往桌上一丢,“过来用餐。”
童柒柒摸摸瘪得厉害的肚子,迟疑地走过去,在容祗对面坐下。
白色的藤条小几上,摆放着精美的三明治、水果和柠檬茶,童柒柒暗暗流口水,抓起三明治便往自己的小嘴里塞。
容祗优雅叠着腿,整个人靠在藤椅里,双手交叉,淡淡凝视着睡醒的童柒柒。
灵动的大眼睛,挺翘的小鼻梁,红嫩的小樱唇……唯一的败笔,就是那过了一夜,仍未消退的五个巴掌印。
“哎呦——”嘴巴还没啃上三明治,童柒柒就发出一声疼呼。
她抬手去摸嘴角。
一夜好梦,让她几乎忘记昨天闯下的大祸,甚至下意识连昨晚怎么被容祗接回家也一并不去想。
可右脸上的疼痛,勾出她惨痛的回忆。
作为一个闯祸者,她没敢宣扬自己的伤痛,疼呼一声之后,连忙低下头,奋力咬着三明治,清新的果味和肉类的鲜香充斥整个口腔,让她心满意足至极。
可爱的小吃货
容祗不动声色拧起好看的眉头,伸手拨响桌上的铃。
不出片刻,王管家一身干练的出现,“少爷、小姐早上好。”
童柒柒包了一嘴的三明治,还不忘记跟王管家招呼,“王阿姨早上好。”
王管家看童柒柒像只偷吃的小松鼠似的,脸颊鼓鼓的,双眼紧盯着手里的吃食,一刻也空不出时间来看别的,便情不自禁笑出来。
“去拿煮熟的鸡蛋过来,要烫的,不要剥壳。”容祗沉着脸说。
王管家瞥了一眼童柒柒的脸,心里跟明镜似的,很快送了煮熟的鸡蛋上来,同时以女性独特温柔的贴心附上一枚手帕,“少爷,裹上这个丝绸手帕,童小姐的脸会更舒服一些。”
容祗满意点点头,接过王管家盘子里的鸡蛋和手帕,动手用手帕裹住鸡蛋,招招手,“过来——”
童柒柒吃得狼吞虎咽,冷不防听见容祗命令,瞧瞧站在一旁保持微笑的王管家,再看看容祗,下意识指指自己的鼻子。
容祗俊眉微拧,已有不悦之势。
童柒柒连忙放下刀叉,小跑到容祗面前。
一阵小旋风袭来,还没卷上容祗,反被男人扣住手腕,顺势拉进怀里。
童柒柒搞不清楚状况,直到臀儿挨上容祗的大腿,才跟被雷劈了似的,一脸的惊悚,整个人往后仰,极力抗拒着两人如此亲昵的动作。
“别动——”容祗黑脸,大手在她臀儿上恼怒的一拍。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童柒柒憋着气,红着脸,任容祗拿裹着手帕的鸡蛋,在她脸上滚来滚去,后脊挺得好似僵尸。
王管家笑着摇摇头,拿着托盘先下去了。
近在咫尺,小丫头身上那股淡淡的果香夹着奶香的奇妙味道,格外明显,令容祗在清晨的花园里,脸色一点点柔和。
近在眼前,容祗如画的眉眼、俊美无匹的容颜,让童柒柒有种窒息的不敢直视感。
男人从未对别人做过这样的事,刚开始拿鸡蛋滚上那吹弹可破的脸颊时,有种心虚的慌乱,可抬眸对上童柒柒那双迷惘的眼睛,心便奇异的安静下来,手上动作愈发的优雅温柔。
童柒柒觉得自己眼花了,要么就是还没睡醒。
不然……她怎么会在霸道、毒舌、冷酷、洁癖的容祗眼里,看见这样好比春光一样的温暖来?
她怔怔抬头看他,突然——男人伸手,冰凉的指尖,触上童柒柒的唇角。
就在感觉到容祗指尖温度的同时,童柒柒的心脏剧烈的狂跳起来,一声声简直似要从她口中跳出。。
容祗完美的俊脸倾过来,近了——更近了——
童柒柒全身紧绷,吓得紧紧闭上眼睛,却遵从本能,将粉嫩嫩的唇凑上前去。
“吃货——”耳边,传来容祗带着揶揄的一声笑骂。
童柒柒轻微一抖,眯开一条眼缝,只见……容祗跟她面对面贴得极近,纤长的手指,却从她嘴角,沾了一些面包渣下来。
童柒柒的脸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红,最后,烧得轰轰烈烈。
没脸见人了啊!
没脸见人了啊!
童柒柒你吃相丑就算了,吃完竟还打包外带?
童柒柒在心里嗷呜的狼叫,无比羞愧。
容祗慢慢拉开跟童柒柒的距离,一手继续给童柒柒的脸热敷,一手扶住童柒柒不断往后仰的小身躯,“童柒柒,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昨天拿刀砍人的事?”
童柒柒还陷在自我检讨中,冷不防听见这个,吓得打了个嗝,连忙双手捂住嘴,怯生生的看着容祗。
“放学的时候,跟许温传纸条啦?”容祗不高不低的声音,恰恰好的送进童柒柒的耳中。
童柒柒瞪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迟疑着点点头。
容祗怎么知道的?
“放学刻意绕开司机,跟许温回家了一趟?”容祗再发问,声音一贯的磁性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