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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柒柒以为又是哪个低年级的女同学给许温送情书,不禁翻了翻白眼,想自己先走了算了,免得听人黏黏糊糊的表白,无聊透顶。
哪知回头一看,竟是钟艾儿气喘吁吁的站在两人身后不远的位置,手臂上挂着一件校服。
童柒柒疑惑不解,许温的眼神则是心虚的闪了闪。
他倒不是怕童柒柒知道昨天的事,只是他早跟童柒柒承诺,他不再对钟艾儿有瓜葛,现在缺又莫名的牵扯上了,怕童柒柒觉得他立场不坚定,说话不算话。
你们连衣服都脱了?
许温其他人的看法都可以不在乎,童柒柒却不行。
他长到这么大,第一个想珍惜的朋友,就是童柒柒。
其实,钟艾儿早在校门口就看到许温了,正要上去打招呼,却见许温笑眯眯赶上了童柒柒,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童柒柒还垫脚去摸许温的额头。
自上次童柒柒胃出血之后,钟艾儿跟她就再没说过话。
钟艾儿心知童柒柒是彻底把她打入冷宫,不再当朋友了。她也没有勇气,能再次虚假的笑着,去死皮赖脸接近童柒柒。
钟艾儿对童柒柒的感情很奇怪,不是纯粹的仇恨、厌恶、嫉妒,而是这样情绪糅杂起来,再掺一些羡慕和愧疚……
这样复杂的情绪,让她没办法跟童柒柒低头,却又不肯远远的离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有童柒柒在,钟艾儿便迟疑着,没有赶上去,叫住许温。
就这样跟随着两人走了很远,眼见许温就要进教室,到时候跟他说话,可能更引人注意……
迫于无奈,钟艾儿才紧跟两步,叫住许温。
她在童柒柒惊异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走向许温,把手臂上挂着的,一直抱在怀里的干燥、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校服外套,送到许温的眼前,“昨天谢谢你,这是你的外套,我洗干净了。”
许温有些手足无措的看了童柒柒一眼,神情颇为尴尬的接过外套,钟艾儿便低着头经过二人,进了教室。
没待许温跟童柒柒解释,童柒柒却自个儿跳起来,一把揽住许温的脖子,将他往地上拖,“哈哈,还说你跟钟艾儿已经没戏了!这是什么?”
她指着许温手上的校服,眼睛里闪动着八卦的光芒,“你们连衣服都脱了?”
许温一听,脚下一软,他先前的担忧,这会全化作水蒸气蒸发了,看周围赶着上课的同学步伐匆匆,连忙一把捂住童柒柒的嘴,“你别瞎说!我只是……昨天帮了她一点小忙!”
童柒柒在许温的手心里挣扎,模糊的嚷,“有什么小忙,要脱衣服的?”
“就是件外套而已!叫你别嚷,你还这么大声!”许温头疼,干掉童柒柒灭口的心都有了。
“我不管,你得一五一十讲给我听!”童柒柒威胁,“不然我就宣扬的全校都知道。”
虽然知道童柒柒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如今也不过是跟他开玩笑,许温还是陪着笑脸,一口答应,“等放学,我详细跟你讲!不过在那之前,你答应我,不能乱说一句话。”
许温从窗外向坐在第一排的某个端端正正的身影看了一眼,“我倒没事,别影响了她。”
童柒柒嗤了一声,摸着胳膊,无情的嘲笑许温,“以后不叫你许小胖了,叫你许情圣,真是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正说着,上课铃声响起,童柒柒跟许温不再多逗留,继续溜进教室。
这一天,是高三整个年级的月考。
从早上的第一门数学考试,考到下午最后一门语文,童柒柒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劳动最光荣
尤其是语文答卷里面的诗词天空,童柒柒每填一个,都觉得自己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要是再被李如意弄到讲台上去,当着全班的面念自己填的诗,童柒柒觉得自己有可能会为了诗词填空离家出走也说不定。
大概因为考试太耗体力,交了语文考卷之后,童柒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离学院不远处,那家小店里卖的香喷喷的煎饼果子。
摸了摸口袋,童柒柒忧桑的看向了许温,“许小胖,请我吃煎饼果子吧!我没钱!”
许温在身上摸了摸,双手一摊,“我也没钱!这个月的零花钱都在书包里,找不到书包,这个月的煎饼果子那就是浮云。”
童柒柒哀嚎,“我这什么命啊!连个煎饼果子都吃不起。”
有旁边的同学说,“童柒柒,把你今天填的诗词填空讲给我听,让我乐一下,煎饼果子我请你吃。”
许温诧异,“这也行?”
童柒柒抓住那同学,“说好了啊!我念今天的诗词填空给你,你请我吃煎饼果子。”
那同学点点头,十分舍得为童柒柒的诗词填空花钱。
童柒柒随口念了两句诗,将小手往那同学面前一摊,“煎饼果子。”
那同学一脸哀怨,“这算什么呀?我要那种‘绝句’。”
“嘿,我今天就是这样填的!不信你去老师那儿翻我卷子。”童柒柒动动手指,“别磨蹭啦!本小姐都快饿死啦!童鞋,说到要做到,大家可都听着呐!”
倒霉的同学怎么可能去老师那里翻卷子,只能从兜里掏出零钱,往童柒柒手上一放,“得勒,今天当我请你吧!”
童柒柒摇着食指,“no!童鞋,这明明是我靠劳动获得的!劳动最光荣。”
那位同学说不过童柒柒,灰溜溜的走了。
童柒柒高兴的收起零钱,得意冲许温笑,“一个煎饼,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许温拿童柒柒没办法,帮她拿着书包,看她蹦蹦跳跳往外走。
两人走后,一直拿着书本挡着脸的钟艾儿,将书本放下来,咬着下唇,神情复杂的往童柒柒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将脸扎进了自己的手臂里。
卖煎饼果子的小店,与侧门是两个方向,童柒柒事先打电话跟司机说好自己去买煎饼果子,便跟许温从正门出去,直接绕去了煎饼果子小店所在的巷子。
这样的小店,承担不了过高的租金,一般都在主街道旁边的小巷子口蹲着,旁边是横七竖八的老式弄堂。
小店里的煎饼果子都是现做的,老板一看见童柒柒和许温走过来,便热情的招呼,不用童柒柒交代,便知她喜欢吃的煎饼里,应该放哪些,不应该放哪些,手下利落的做起来,没多一会儿,一个香喷喷的煎饼果子就递到童柒柒的手中。
童柒柒闻着那香味,差点没当场趟下口水来,她好歹忍耐着往旁边撤了几步,忍着煎饼果子的热烫,动手将煎饼果子均匀分成两半,一半给许温,一半自己留着。
谁在那边?
许温没跟童柒柒客气,接过来便咬了一大口,烫得他吱溜溜吸着舌头,被童柒柒笑话了几句。
两人一边吃一边往巷子外走,经过一处弄堂的时候,童柒柒眼尖,竟看到许温的书包,因为许温的书包上,被许母用金丝线绣了个“xw”,非常的醒目好认。
童柒柒下意识就要走到那个晦暗弄堂的尽头去取包,被许温谨慎的一把抓住,拖回来,挡在身后。
“干嘛鬼鬼祟祟的?”童柒柒咬着煎饼果子问许温,“你书包怎么丢在那里?”
许温没理会童柒柒,而是冲着弄堂那头,大喊了一声,“谁在那边?”
童柒柒觉得许温一定是疯了。
窄窄的弄堂里,除了那只孤零零躺在地上的书包,哪里还有其他东西?
片刻之后,弄堂里仍旧只能听见穿堂风的呜呜声。
童柒柒吃光了煎饼果子,舔了舔手指,轻轻扯扯许温的衣摆,“你要是担心,我过去给你拿!”
许温抓住她,将她拖到一旁,“你站在这里等我,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就往侧门那边跑,不要回头,钻进车里去!”
童柒柒皱眉头,“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温根本没来得及跟童柒柒讲昨天的事情,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跟童柒柒详细解释,只能按住童柒柒的肩膀,“听我话,就站在这里等着……”
童柒柒觉得许温真是杞人忧天!
不过许温那黑沉紧张的脸,倒是少见!
下意识的,童柒柒点点头,按许温说的,站在巷子口的余晖下。
许温便往弄堂深处走去,他背着光,显得整个背影看起来格外沉重。他走的很小心,每一步都似乎踩稳、踩踏实,确定没有意外情况,才会走下一步。
童柒柒觉得许温此刻的样子,像极了谍战片里即将跟罪犯交战的主人公,谨慎又神秘,弄得她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书包仍旧孤零零躺在阳光照不见的角落里,等待着许温的靠近。
终于,许温站在书包的旁边,他左右看看,确认旁边没有躲着人,才矮身去捡书包。
正在此刻,许温的后背忽地多了一道黑影。
童柒柒看见了,许温也看见了!
在童柒柒瞪大眼睛,朝许温呼喊小心的时候,许温已经灵活的往旁躲开一步,避开黑影的偷袭。
可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黑影偷袭根本就不是为了打倒许温,而是随手扔了一把石灰粉。。
许温眼睛受伤,疼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被黑影趁机踹到在地,接着,不知从哪里窜出好些人来,抓住许温的双腿,便往弄堂的更深处拖了去。
童柒柒惊呆了,她无从考量眼前究竟是个什么状况,甚至连许温告诉她,要逃走的事情都忘了,更勿论说打电话求救。
她眼看许温被一群人拖走,吓得连魂儿都没了!
那群人看起来凶神恶煞,来势汹汹,又事先有充分准备,连石灰粉都准备好了!发生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而是一场有备而来的恶战。
我有重要的事
在这样的情况,许温的危险,简直是显而易见的。
不再多想,童柒柒迈开小腿,追了上去。
文麒高中侧门,司机等了很久,没看见童柒柒回来。
不过是买个煎饼果子而已,哪里需要大半个小时的时间?
司机打开车门下车,在车周围焦急的走了两步,然后掏出手机来,给童柒柒拨打过去。
一连打了好几个,一直到童柒柒搞怪的彩铃响完,都没有人接。
司机惴惴不安的将电话拨给容祗,“少爷,童小姐好像出了些意外。”
容祗此刻正端坐在环境清净、情调十足的西餐厅里,对面坐着一身黑色套装,只着了淡妆,看起来显然比几个月前精神状态差很多的楚之雅。
他优雅的放下手中的刀叉,将脸微微侧开,手机更贴近耳根一些,“你说什么?”
司机解释,“放学的时候,童小姐说她想吃煎饼果子,让我在车里等着,她一会儿就过来,可是……现在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她还是没有回来……我下车看了,周围没有她的身影。”
容祗黑眸眯起,“已经大半个小时了?”
“是!对不起少爷,我……我失职了。”司机声音微微的发抖。
容祗的性格,恩威并重,该赏的时候,绝不小气,该罚的时候,也绝不心软!今日若童柒柒完美无恙还好,倘若……有半分差池,只怕他会给童柒柒陪葬!
“你就待在那儿,哪里也不要去!其他等我吩咐!”容祗沉着冷静的吩咐。
挂了手机,容祗转过头来,对面的楚之雅立即担忧的问,“怎么了?看你脸色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容祗冷声说,“家里出了点事。”
他站起来,骤然挺直的背脊隐隐带着冷佞之气,楚之雅却突然将腿上的餐巾往桌上一丢,站起来,扑到容祗怀中去,环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柔柔弱弱的低声说,“祗,别走——”
容祗抓住楚之雅的肩膀,往外一推,“你再多吃些,我忙完再联系你。”
“不要……”楚之雅的嗓音带了哭腔,“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不吃不喝,你不闻不问。我日不成思、夜不能寐……你连句最简单的关怀也没有……”
“之雅,不要这样!我有重要的事情。”容祗拧眉,将楚之雅推开。
“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们之前不是很好,很开心,很幸福吗?”楚之雅的眼泪静静汤了出来,落在她纤瘦的手背上。
女人本来就瘦,穿了黑色,便愈发显得瘦骨嶙峋,尤其她今天的妆容暗沉,看起来好像久病初愈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怜爱不已。。
容祗却根本没有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只将她往旁推开,“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有要紧的事情去做……你,好自为之——”
一句“好自为之”几乎要把楚之雅压垮了,她的泪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