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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就是个主次问题,对107团来说,三大任务为主,探索轻型高机动作战部队的建设以及训练之路,试验新型装备的作战效能,为陆院学员提供实战化培训。其他的,就是次要任务。
李牧当然不会被冲昏头脑枉顾了主次。
“小李,你是专家,因此我需要你的看法和意见。”詹部长语气变得有些严肃,“我不是情报专业出身,但我搞了二十年的情报工作。战情,特情,都涉及。你看重的是部队战斗力的提升,我要确保的是部队的情报安全以及战场情报系统建设。正所谓,角度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取了根烟点上抽了两口,詹部长却是没有继续说,而是打开抽屉取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李牧,“你看看这个。”
李牧接过打开,是一叠红头文件以及更多的战情通报,全军范围的。越往下看李牧越吃惊。概括地说,这些资料很直观地告诉了李牧,当前我军面临的情报安全态势多么的严峻。
层出不穷的策反方式方法,导致很多现役军人坠入了敌特设下的陷阱,结果就是造成不可估量的军事情报的泄露。
李牧注意到一个新情况,资料里有好几份关于境外恐怖组织在我国境内从事的犯罪行为,都附带着有窃密,虽然是窃取的是常规的军事机密,但是很多零散的军事机密组合起来经过分析,是可以得到更重要的情报的。
甚至,李牧还在资料里发现了一件熟悉的案子沿海某特务村。当年李牧他们在某模拟训练基地训练,就碰到过一次特务窃密案件,当时李牧还擅自带着自己的班去追击。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那里的情况依然没有改观。
“当前出现的一个全新的情况是,越来越多的犯罪团伙瞄准了针对军队的窃密,他们的特点是高素质化,通常把据点设在周边国家甚至更远,通过各种途径入境,窃取到情报借助互联网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发送出去。单靠地方安全部门,应付起来很费劲。”
詹部长说,“战情部门准备做这方面的防御,技术方面不存在问题,但是我们没有合适的攻击人员。和大洋飓风行动一样,出动任何编制内的人员都是要冒巨大外交风险,因此……”
李牧明白了。
如果说短刀突击队尽管干的都是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活,但他们的编制好歹还是在军中,尽管是挂在文化宣传队上面。
但是,如果按照詹部长的说法,要出现的会是一支真正的影子部队。飓风突击队就是这样的部队。如果李牧他们在境外战死,不会得到承认,如果他们立功受奖,也不会以任务的名义,而是会等到合适的机会以其他名义授予。
别忘了,李牧他们出境干活,他们每一名成员都是处于休假状态!
当然,现役军人未经批准不得出境这条规定,在这里被选择性地无视了。
“以后只有口头命令,没有任何纸面上的指示或者命令。”詹部长说,目光炯炯地盯着李牧。
李牧缓缓地重重点头,“我明白了,回去之后,我马上着手准备。”
第810章 这个兵疯了么?
一连消失了一个多星期,团里的其他领导都觉得奇怪,他们只接到军区司令部的一个通知,说李牧和李凤翔临时被要求参加一个培训。至于解释,那是没有的。
顾九终于看到副团长了,他被分到了快速作战第2营,也就是二营,五连,五班,他的班长是李明涛,就是他新兵连的时候的李明涛。很巧合的是,他的老乡刘贵松分到了四班,和他在同一个排,班长是原来的新兵连七班长沈明。
前几天搞了一个内务卫生评比,五连碾压一营二连,获得了第一名。这个第一名意义不一般,因为是建团以来的第一次营级部队之间的对比。而作为二营尖刀连的五连,则和一营的尖刀连二连成了天然的对手。
我五连要和你一营的比,就只跟你最牛逼的二连比,其他连队不够格。
同理,我二连要比,就比你二营的五连,其他连队靠边站。
因此,意义特别重大。
然而,二营的兵还没高兴两天,前天的第一次武装五公里集团越野比赛中,二连领先了五连七秒钟!
二连夺得了营级部队第二次比赛的第一名,尽管不是第一个第一名,但是却是军事训练科目上的第一名,比搞卫生的第一名含金量是高多了的。
昨天开始,就有说法在兵们之间流传了。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五连被成为扫把连,二连被成为野牛连。五连的外号着实的不好听,并且带有嘲讽的意味。
五连的兵们很郁闷,但是因为一营的营长是副团长兼任,包括二营的干部在内,都是打算忍气吞声的。事实如此,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辩解什么的,部队是不允许存在理由的地方,干,干出来,大家能看得见,自然有一个公正的评判。
干脆,五连的兵们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自嘲为铁扫把,目标就是要扫光一营的野牛。野牛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训练场上,兵们正在进行跪姿射击瞄准训练。右膝跪地,右边屁股坐在右脚后跟上,左腿膝盖与地面呈九十度,左手托枪肘部放在左腿膝盖上,右手握握把肩窝抵枪。左手肘部突出的骨头和膝盖上的关节凹处形成合体,成了稳固的支撑。
这种瞄准姿势十分的痛苦!!!
用不了一分钟,你就会感觉到被屁股坐着的那只脚痛苦不堪,全身的重心要落在那里,脚掌要承受多大的重量可想而知。那种痛苦不是肉被割了的痛苦,肉被割了,剧痛之后就会开始麻木,因为神经末梢不再反应痛感。但是那种痛苦不一样,那是一种从右脚开始向全身蔓延的犹如蚂蚁在清清楚楚地连爬带咬的痛苦,右小腿,大腿,腹部,屁股,胳膊,肩膀,直击大脑神经反应中枢!
起初几次,几乎每一名新兵在前面三分钟就开始浑身颤抖额头冒汗。然而,这种跪姿定型瞄准训练,通常一次要跪半个小时以上!
有些人训练了几次就开始适应过来了,撑过了前面的痛苦,就不会那么痛苦,和跑五公里差不多。
但是有个别人不一样,比如刘贵松。
对他来说,这种训练几乎是地狱一般的存在。
今天又是这样的训练。
身边游刃有余的顾九注意到刘贵松腮帮子在抖动,咬牙切齿的。
远远的看见班长李明涛从那边和连队干部说完话走回来,顾九低声说,“老刘,认真点,班长过来了。”
“你瞎了啊,老子不认真能这样吗?”刘贵松咬牙切齿地迸出来。
顾九无辜极了,好心还挨骂,保持准星不离开一百米外的胸靶,还是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看你左摇右晃的,哪里有认真的样子。”
刘贵松心里苦啊,他也不想左摇右晃啊,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那好像布满了全身神经末梢的痛感,是他尝过的前所未有的痛苦!
李明涛走过来站在刘贵松侧面,不管枪里有没有子弹,任何人都不允许站在枪口前面。
打量着刘贵松,李明涛说,“你练了多久,怎么还是这样?枪都端不稳了。”
没错,刘贵松手里的95式自动步枪在颤抖,这种情况能打中目标那才叫怪了。前面的卧姿有依托精度射击,刘贵松的成绩是优秀的,但是看他这个跪姿射击训练的情况,这个科目妥妥完蛋了。
“还有三天就打射击了,你要有点紧迫感。”
李明涛说着,就过去从他身上取出水壶来,嗯,没打折扣,装满了水,然后……把水壶挂在了枪管末端,然后说,“这样是不是稳了一点。”
刘贵松心里说:“我草拟大爷。”
过去同样把顾九的水壶取出来,一样挂在枪管末端上,给他俩增加了难度,说,“这还算好的,你们挂水壶,我们以前挂的是砖头,足足三块火烧的砖头。”
刘贵松再一次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恨不得马上站起来然后像疯了一般去跑两圈,浑身关节似乎被灌了混凝土一样难受,他宁愿跑上十趟五公里跑废在路上也不想受这样的罪,太难受了!
五班新兵算多的,有俩,有些班就一个新兵,班长亲自带训,其他老兵自然有他们的训练项目,等新兵们熟练掌握了基本的作战技能,这才合作一处进行训练。
李明涛就站在他们身后盯着他们,时不时的纠正他们的动作,提醒着:“别煳弄我,也别煳弄你自己,确确实实的保证准星在靶子上。三天后打射击要是不及格,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刘贵松快要崩溃了。
当李明涛说,“刘贵松,尤其是你,咬牙坚持住,晚上给你开个小灶。”
还要开小灶?
刘贵松赶紧自己快要触碰到深渊的底部了,他突然勐地站起来同时爆发出凄惨的吼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
李明涛愣神的时候了,刘贵松就端着枪冲了出去,冲上跑道就跟疯了一般一个劲儿的狂奔,跑的时候还啊啊啊啊的狂叫着,仿佛心中有万般的悲曲要用架子鼓敲击出来。
李牧在徐岩的陪同下正好走过来看兵们搞训练,看见这一幕,李牧愕然:“这个兵疯了么?”(未完待续。。)
第811章 人民币堆砌起来的训练
“那个兵那个兵,过来!”
刘贵松跑第二圈的时候,在最近的地方,被李牧招手喊过来。刘贵松还沉浸在崩溃中没出来,有些傻愣。
徐岩就吼了一句,他的嗓门洪亮非常,震醒了刘贵松,刘贵松赶紧的跑过来。远远的李明涛瞅见副团长和参谋长都过来了,又恰好看见刘贵松“被狗咬”的一幕,一下子心就提了起来,连忙飞奔过来,在李牧和徐岩面前站定,余光看着刘贵松,恨不得把他给撕成了若干块碎片然后烤着吃。
李牧这才认出来是刘贵松,他从幸福县带过来的兵,哪一个都不会记不住。只不过,小四个多月过去了,经过高强度的训练,这些人的变化是很多的,起码有些脸上的脂肪是不见了的,变得有棱角起来,有棱角的则显得更加消瘦,但精神头却是非常好,双目炯炯有神,而不是以前那副一个晚上打了十几炮的浮肿无神。
“刘贵松,又犯什么错误了。”李牧直觉他犯了错误这才被班长罚跑圈。
只是这个“又”字,让刘贵松心里一阵突突,暗暗委屈道,团座啊,我不就是跑五公里的时候把屎拉裤裆里面了么,这叫错误吗,什么叫又犯错误啊。
刘贵松看向李明涛,李明涛赶紧报告说,“报告副团长,刘贵松正在进行跪姿射击定型,突然的就冲出去跑圈,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李牧和徐岩都煳涂了,看着刘贵松。
低着脑袋,刘贵松低声说,“报告副团长,我这,我这实在是受不了跪姿定型了,宁愿跑十圈八圈也不想跪姿定型。”
这话一说,徐岩表情就严肃起来,瞪着眼睛训斥,“跪姿射击训练,是你不想搞就不搞的吗!”
看着刘贵松训斥,目光却飘向李明涛。参谋长和底下的大头兵隔着十层八层的级别,轮不到参谋长去教训大头兵,就当前这种情况,参谋长就是要训班长,也是有保留的。
这要是他们的营连长在场,参谋长是可以放心的训的,只要参谋长不打算给营连干部面子。
李牧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也是有切身体验的。
跪姿射击定型训练被兵们简称为跪姿定型,除了训练,智慧的大头兵们成长为班长副班长之后,在严禁打骂体罚的规定之下,这个办法成了惩戒大头兵的恐怖利器。
姿势不变,两手放两膝,腰板挺直,就那么单膝跪着,在低落的情绪之下,不出十分钟你就要叫苦连天爹娘不应。
李牧还是新兵那会儿就经过这样一件事情,原因很简单,连队干部在对排房进行卫生检查的时候,发现他们的排房门口有两颗小石子,和鼻屎一般大,在灰色的纹路地板砖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又是在靠近门框的位置,进出门很难踩到,踩不到就发现不了。
连队干部检查卫生肯定不会随便走走看看,通常戴着白手套而来,边边角角的地方踩踩摸摸,一下子就发现了那两颗小石子。
上午操课回来,吃饭的时候连队干部向排值班员通报了上午的卫生检查情况,排值班员直接就把这事告诉了排里的三名副班长。大头兵们吃完午饭会到排房,就被三名冷着脸的副班长集合起来,在排房里进行跪姿定型。
负责那块区域卫生的兵要挨批,整个排的兵也要受到处罚,一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