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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要忠诚于白彩跟陈墨轩,绝不做伤害二人之事,绝不背叛二人。否则天打雷劈。魂消魄丧。生生不得轮回。”陈墨轩一耸肩,“怎么样,简单吧?”
“……”王粲心里大骂陈墨轩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这下好了,陈墨轩一下子把他所有的退路都给堵上了。
一旁旁观的白彩小伙伴也惊呆了,平日里怎么不见陈墨轩有如此智商啊。好吧,陈墨轩这下终于是要爆发了。
在陈墨轩的怒视跟白彩的期待之下,王粲硬着头皮发下了他此生的第一个毒誓:“我发誓要忠诚于白彩跟陈墨轩,绝不做伤害二人之事,绝不背叛二人。否则天打雷劈。魂消魄丧。生生不得轮回。”
奶奶的,他又不是这俩小破孩子的奴仆。凭什么要忠诚于他们啊!王粲心里不满,可面上却还得是一副感激涕零恨不得立刻为白彩去死的样子。白彩看的都累,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装下去的。
现在是六月中旬,白彩想要回西北去,虽然现在还得带回去个……额,也不算是个麻烦吧,说不定人家是奇货可居呢。
白彩要到江家一趟,正是为了桉树的事。她可以折个枝子种在空间里,但这并非良策。
她有空间在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想在这个时代安稳的生活下去,根本就不是只靠空间就能行的。
是以,白彩觉得空间或许能在最紧要的关头救她一命,但也只是紧要关头而已。
要是事事依赖于空间,白彩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王粲强烈要求跟着陈墨轩和白彩。
白彩想想,道:“好啊。不过,那是大户人家,你可得守些规矩。不过,你一个女子,我带着你去见外男,这真的好吗?”
王粲忙摇摇头,道:“公子不必多虑,就说奴家是您新买来的丫鬟就是。”
陈墨轩一手搭在白彩肩上,冲白彩扬扬下巴,“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你再推辞就可是辜负人家一番好意了啊。”
王粲:“……”这死小子怎么就爱跟他作对!
此时正是下午,此时正是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初,过了洄水河上行人如织的飞虹桥,就到了江家大门口。旁边还有几个侧门,往常接待客人都是走侧门,江家只有祭祖或是来了重要客人才会开大门。
江源曾给白彩一张玉牌,凭这张玉牌可以不用通报直接进到江家。这也是出于每天来江家的人太多,而让白彩站在一旁等也着实不是件什么美妙的事情。
白彩拿出玉牌在门口护卫眼前晃了晃,护卫冲白彩抱行了个礼,白彩背着手,哼着小曲很乐呵的进去了。
陈墨轩紧随在白彩身后,王粲最后,手中提着个盒子,还抱着棵树。怎么看都是狼狈的紧。
江洄不在家,江流也不在,两人都是大忙人,就江源清闲的紧,自己在家品茗赏景。
听闻下人来报白彩来访,江源一喜,立即道:“快快有请。”
“江先生。”白彩拱手行礼。
江源嘴角一抽,连忙道:“你就别多礼了,赶快左坐吧。来人上茶!”
陈墨轩跟白彩自然是坐着的,但是,由于王粲的身份是白彩刚刚买来的丫鬟,自然只能站着了。对此,王粲是有口难言,只能打掉的牙往嘴里吞。
江源不着痕迹的扫了王粲一眼,只当是白彩新收的侍女,也没多问。“白兄,你怎么有空来啊,我记得你可是个大忙人啊。”
白彩忙从王粲手中拿过盒子,递到江源手中,“来贿赂你啊。”
江源一挑眉,“哦?江源白丁一个,有什么好贿赂的啊。”
“这是千年人参,你且收着。”白彩指指盒子,笑道。
江源眼角抽搐了几下,前几天他家药堂才刚从白彩手中收到了个不到千年但将近千年的人参,现在怎么又蹦出了个千年人参啊。话说,白彩这是要他干嘛啊。
江源心中忐忑,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白彩一出手就是会这么大的礼,他能招架的住吗?千万别又是个活参啊。
打开盒子一看,别说,还真是,他真的纳闷了,白彩上哪去倒腾这么多人参啊,还恰好是江家需要的活参?
白彩笑道:“这不是我的人参了,是阿轩给我的,我这也是借花献佛而已。”
江源了然,蛮族好东西不少,有灵性的更是不在少数,看来这陈墨轩跟白彩关系还真是不错啊。
“我来找你呢,是想请你帮忙种棵树。”白彩指指王粲抱着的那棵树苗。
江源疑惑道:“为什么白兄不种呢?”
白彩道:“这是从南边海外那里来的树,我这就要回到西北去了。这树在西北铁定活不了,我这才想起你了。”
江源起身从王粲手中接过树苗,瞧了瞧,只是普通的树苗,也不明白白彩是看上它哪了。
白彩跟他解释道:“这好歹是海外的树。大胤没有,我寻思着等它种活了,再献给陛下。”
江源冲白彩眨眼,“呐,将来献给陛下时可别忘了有兄弟我一份啊。”
白彩抚掌大笑道:“那是自然啊。”
“不知这树名叫什么?种起来有什么地方要注意的?”江源问道。
白彩道:“桉树,它名唤桉树。这树比较霸道,江兄将它种在个土壤比较肥沃的荒地中就行,记住周围不要有其余的高大作物。一定要单独种植,我不希望有别人知道。”
江源了然道:“这我明白,有了其余大树,桉树估计会活不成吧。”
白彩默然,她是怕别的树活不成啊。桉树很霸道,又是外来物种。对当地乡土的、原产、原生的物种有极大的抑制性。好在,她只得到了一棵。要是一片的话,估计会引起当地的“生态危机”。
外来物种总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
江源对白彩很心仪的桉树很感兴趣,便当即带白彩去看了一处院子。那里面杂草丛生,看起来很是肥沃,只是破屋残垣,没有人住。估计这里发生过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白彩点头,嘱咐江源道:“你找个园丁来种好就行。其实不用多费心,保证它活着就是。”
江源想要自己动手挖坑,白彩便提出她去提水,趁着没人注意,往水桶里加了不少灵泉,这样,这树也好活了。至少是不会死了就是了。
江源把树给种在这个荒芜的院子里,专门派人来看着。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又让人移栽了些花花草草。
白彩还想说什么却被江源阻止了,“我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让别的东西转移目标也是好的。
只是,看着那开的正盛的花树,白彩真心觉得挺疼惜的。为此,白彩悄悄给它们洒了不少灵泉水。
白彩问江源他什么时候回西北,江源讶异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回去啊?”
白彩奇怪的问:“你不是裴臻什么的幕僚吗?”
江源撇撇嘴,“又不少我一个。再说,我在他手下也只是个闲职而已。”
“闲职就不回去了啊?”白彩很无语。这是什么思维啊。(未完待续。。)
178 麻烦
江源跟白彩坐在八角凉亭下乘凉,望着湖中各色的锦鲤游来游去。陈墨轩靠着柱子,耳朵却是不忘时时听着白彩跟江源的谈话。
江源撩了撩垂在胸前的长发,对白彩道:“我是真不想去西北了,那里气候差的要命。一到冬天真是冷的要命。”
白彩:“就是这个理由啊?大冬天的,你多穿些,大不了窝在炕上处理公务也好啊。你可就懒吧。”
江源不屑的笑道:“你是说你自己吧。”
白彩:“……”
江源继续道:“你现在倒是轻松了,无官一身轻。也有人在你身后给你谋划,但是我们江家人不行啊。”
白彩面带愧色,道:“抱歉啊。”
江源摆摆手,嘴角艰涩的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道什么歉啊。我是说,我现在跟裴臻好了,明儿还不定怎么有人弹劾裴臻来着。”
白彩正色道:“你其实不必为了这些小人行径担心,说不定陛下还会因裴臻跟江家人交好而开心呢。再说了,江家也是皇亲国戚啊。礼王跟陛下关系不错呢。”
江源哼了声,说:“与我无关。”
白彩啜饮了口茶,含笑不语,皇家的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能说清的。
不过,回不回去还真不是江源自己能说了算的。裴臻至少不想失去江源这个谋士,还是很多金的谋士。
白彩坐了一会儿就跟陈墨轩回到了客栈,至于一旁努力甘当隐形人的王粲,则被陈墨轩跟白彩有志一同的忽略了。
陈墨轩在回去的路上问白彩:“你人参不少啊。干嘛推在我身上?”
白彩笑笑:“这不是给你赚人情分吗。再说了。我现在根本就是一穷二白。到哪里去给你找千年人参啊。”
陈墨轩微微皱眉,“你太大方了, 拿着给你自己用不好吗?”
白彩眼尾上条,桃花眼中流光溢彩,她斜睨了陈墨轩一眼,故作高深的说:“因为有人比我更需要啊。”
陈墨轩咳了一声,别过了脸去,要是白彩仔细看。会发现,陈墨轩的耳根处是通红的。
心扑通扑通不安分的跳动了几下,陈墨轩眼眸幽暗深邃,甩开白彩大步往前走去。
“哎!”白彩一跺脚,这家伙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陈墨轩倒不是生气,只是不想自己的狼狈样子被白彩看见而已。
白彩一溜烟的跟了上去,手搭着陈墨轩的肩头,“怎么了?”
陈墨轩瞪了她一眼,“没事儿。”
白彩抿起嘴角,收回搭在陈墨轩肩上的手。“你要是不开心。下次我再也不做了。”
陈墨轩伸手戳戳白彩额头,“我没生气。除了我阿妈。还没有人为我尽心想过。不过,你也不用太费力为我就是咯。”
白彩心说,自己也没有太费力啊。不过,看陈墨轩脸色不好,周身欺压偏低,她识相的将这句话咽回了肚子中。
“你想起了你阿妈?”白彩觑着陈墨轩的脸色问道。她眼中满是担忧跟赤诚。
“客栈到了,公子。”王粲适时跟了上去。
陈墨轩沉稳的脚步踩在客栈木质的楼梯上,一声一声的,他看着想问又不敢问的白彩,眼眸中渐生暖意。
他缓缓的开口,声音像是大提琴拉过琴弦,富有磁性且悦耳异常。没有了往日的爽朗清脆,听起来却更让人心疼的紧。“我阿妈是个大胤人。”
“大胤?”白彩伸手挠挠脸,“是从边塞抓来的汉人吗?”
陈墨轩摇头,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飞快闪过的一抹痛楚,“不是,要是那样就好了。”
白彩沉默不语,她无法理解陈墨轩话语中的厚厚的悲伤。
王粲垂首跟在陈墨轩和白彩身后三步远的位置,不过,他耳力不错,加之陈墨轩也没有可以压低了声音。是以,陈墨轩的话他能听的清楚。
“我父亲是真心爱她的。”陈墨轩笑着说,只是在白彩看来,却有几分勉强。
白彩侧过头,跟对上陈墨轩的视线,她问道:“那她呢?”
陈墨轩伸手推开房门,霎时间,眼中景象暗了几分。“不知道。”
估计又是个虐恋情深的故事。白彩心里说道。并顺道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不过,他们之间的事,谁又清楚呢。”陈墨轩嘲讽的似的笑了笑,大步跨了进去,屋里比外面要暗一些。
白彩揉揉眼睛,这大夏天的,真是恼人。
屋里有动静,但没有危险,这是直觉告诉白彩的。
阵阵呻、吟声传来,不是愉悦的那种,而是备受煎熬苦苦不能压抑的那样。
白彩顺着声音看去,在紧靠窗的墙角处,有一个虾米似的东西,许是那人太难受了,不得不弓起腰来。
走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她前几天见过的名叫苏宛的小杀手。
瞧他这痛苦的小模样,看上去像是真种了毒一样。
白彩黑线,别是赖上她了吧?天可怜见儿,她给他吃的只是个放疟疾的药丸子啊。
不感谢她就算了,还打算赖上她?
陈墨轩肃着一张脸,双手环胸走到苏宛身边伸脚踢了他几下,“怎么不跑了啊。”
低头望着一脸纳闷的白彩,陈墨轩难得好心情的解释了一下:“我说过的吧,这小猴子不老实的紧,但是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白彩指指脸色苍白额头沁着大颗汗珠的苏宛,问:“他这是怎么了?”
苏宛抬头怒瞪白彩,“还……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一句话被割裂成这个样子,看来小家伙真是疼的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