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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彩以前就叮嘱过丁月章,要他尽量少用轮椅,毕竟,你只是断了一条腿,又不是两条。多锻炼锻炼总是好的。丁月章也很听话,平日里都是拄着拐杖走,只是今天天还不亮就被白不弃给叫了起来。找急忙慌的,又怕耽误白彩的事儿。就坐着轮椅让卫凉给推着来了。
白彩可以预料到丁月章回去跟卫凉又会大吵一架,不过,这跟她何干?
倒不是丁月章想让卫凉科举犯了白彩的忌讳,主要是白彩想,有打有闹才有真感情吗。
说不定趁这个机会能让卫凉跟丁月章的感情更好呢?
“哎,真愁人啊。”白彩趴在书桌上,长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她从来没有将达尚铎、丁月章还有杜泽米当成是自己的家仆,与其说是下人更不如说是保镖或是临时雇佣者更好吧。
这三人的卖身契是姬满给威胁来的,白彩感觉自己没被人给直接砍了就不错了,真心的不敢要求更多。再者。要是换成她,有人敢这么威胁她。阴不死他丫的!
当然,她也的确是在防着丁月章跟杜泽米背地里阴她。
至于丁月章说什么要带达尚铎一块进帝都,开什么玩笑啊,那她拿什么来牵制杜泽米跟丁月章啊。再说,达尚铎这傻大个,憨头憨脑,直肠子一个,在帝都,这样的人可真是不多见了。人傻好骗啊!
白彩叫来白不弃,彼时,白不弃刚歇息了一会儿,就被叫了过来。
白不弃:“……”虽然,他是个大男人,还是个会写功夫的大男人,但是熬了一个通宵,他是真的很累啊!
白不弃很好奇,他家公子白彩忙活了一晚上,也没休息,直到天亮,又跟丁月章和卫凉聊了一会儿。这会子又叫他过来,公子这小身板真的吃得消吗?
不知道自己身体被人给质疑了的白彩:……
“不知公子叫不弃有何事?”白不弃拱手作揖,问道。
白彩直接理解成了画外音,没事我就滚了啊。(ノ`Д)ノ
白彩微微一笑,道:“我想去帝都。”
白不弃略有些僵硬,面部不自在的扭曲了一下,“去……帝……都?”
就说了三个字,你至于这么断断续续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公子说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白彩心中无语的想到。
“我没准备带着你去。”白彩再接再厉,又放了一剂猛料。
白不弃抬头望向白彩,眼中诧异难掩,还有一丝……释然。
“当然,我这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怀疑你了。你知道为什么吗?”白彩靠在椅背上,单手支着头问白不弃。
刚才心中波澜顿生,好在,在帝都活了将近三十年,白不弃也算是个“过来人”,大风大浪也算是经历过了。听白彩会这么问,便道:“恐怕是想将不弃留下镇着三个里正还有西前村的村民吧。”
白彩叹口气,道:“是啊,除了你,我真的是想不出合适的人选了。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啦。”
白不弃笑道:“不弃定不会让公子失望。”
白彩说:“你可得把这小南山给看好了,这可以花钱买来的啊。要是我在帝都又混不下去了,正好有滚回来的地儿。”
白不弃道:“公子大才,怎么会……”
白彩撇撇嘴说:“这有什么,以前又不是没有滚过。”原主不就是滚着滚着就没命的吗。
白不弃没应声,这话白彩说行,他要是应了,可就真的犯忌讳了。他也就是听听就罢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吧。
“哦,你跟我爹还有联系吗?”白彩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待白不弃抬头,白彩清晰的从白不弃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
好吧,答案明了,这还真不是什么美好的答案啊。
“不弃一直在跟丞相联系。”白不弃道。
这简直是出乎白彩意料啊,你怎么能这么直白的诚实的承认了呢?
简直不科学啊!还忒没成就感。→_→
白彩随手拿了个摆在书桌上的水蜜桃咬了一口,又扔给了白不弃一个,“继续说。”无间道什么的,居然在古代也能遇到啊。要是放别人身上,白彩就权当出戏看了。放自己身上,简直呵呵了……
“不弃是从丞相府里出来的。白丞相一直叮嘱不弃要好好照看着公子爷。公子您一直跟丞相不和,不弃这也是知道的,只是,丞相也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而已。”白不弃倒不是想为白丞相开脱,主要是他以为白丞相就是这个目的。
“要说,白丞相有什么目的。这个不弃一直当是他是关心您。要是跟朝堂有什么牵扯的话,不弃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公子您大可放心,不弃只是告知丞相公子安好,其余的便再也没有多言。”白不弃继续道。
白彩懒懒的说了句:“你要是多说了,你以为你会呆到现在吗?”
“……吗,这也是事实,我一开始的确是太高调啦啊。”白彩凉凉的说了句。
白不弃见白彩什么话都说开了,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公子责罚。”
白彩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好惩罚的啊,以后,我老爹那边,你还得多多交流交流啊。我现在想想,真的发现自己是个不孝子呢!还是天打雷劈的那种不孝子。所以,我老爹那边,你还得多照应着些啊。”
白不弃:“……”这是他家飘飘飘欲仙的公子爷吗?是处尘脱俗的公子爷吗?这么爱往脸上贴金的小无赖一定不是他家公子爷的吧!
的吧……
吧……
白彩跟白丞相的关系,白不弃敢说第二了解的,就没有人敢说第一。
白不弃今天敢跟白彩把话挑明了的说,就是知道白彩不会罚他,白彩需要他跟白丞相那边的人虚与委蛇。
白不弃要是被白彩给拾掇了,白丞相那边铁定还会想着法儿的给白彩这边安插人手。
这个问题,白彩当然也想过了。与其是再换个陌生的来,还不如知根知底的好。
白不弃这人吧,一开始虽然有反骨。但是,这反骨,在这一年里,估计是被磨的查不多了。
你以为白彩这穿来的差不多一年里,是白做的啊?
就要肯拉的下面子让人看到你的诚意,这才好啊。
“别跪着了,起来呗。”白彩瞧白不弃这还跪上瘾了,便说道。
白不弃摇头道:“请公子责罚不弃!”
白彩跟白丞相关系有多遭?没人比白不弃更清楚啊。
要不是白彩还想在朝堂上走的更远,早就一杯鸩酒松自家老爹上西天了。
白丞相后院那些女人,有一半是白彩暗地里派人送进去的。
这些女人个个有来头。不是这家大少爷看上的准备弄进家里当小妾的,就是那家大老爷准备来个“一枝梨花压海棠”的。
当然,白彩这事的过了白不弃的手的。但是,白不弃却没敢跟白丞相生长。
这事儿吗。白彩当然记着清楚了。
所以,她留下了白不弃,这人能用。
“不知道我老爹后院还剩下几个女人啊。”白彩摇头叹道,一副为自家老爹可惜的模样,“何氏那妇人忒歹毒!这不是成心想让我老爹绝后吗!哎,本公子以后还是给老爹找个摔盆的人吧。”
白不弃:“……公子,您不就可以吗?”
白彩哦了一声,一拍额头,笑道:“忘了跟你说啊,不弃,我是个短袖。喜欢男人哒~~所以啊,我老爹要是……”(未完待续。。)
208 断袖之癖
白彩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
男人……
这个消息不啻于五雷轰顶,将白不弃给劈了个外酥里嫩,香酥可口。
白不弃呆愣了有好一会儿,嘴巴张成o醒。心里面瞬间跑过去千万只神兽,每一只神兽头上都写着,“断袖”这两个大字!
断袖!他家公子居然是断袖!这么一想,白不弃冷不丁的菊花一紧。Σ( ° △ °|||)︴忠诚于公子可不代表着要献上自己的小菊、花啊!
“怎么了,跟见鬼了似的。”白彩嫌弃的瞅了白不弃一眼,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跟吃了屎似的,但是白彩又嫌弃这话说出来太难听,到了嘴边就果断的给换了个词儿。
“公……子,公、子,这……这不合……规矩,还请、请您三思啊,阴阳交合,是为、正理,这、您,终归是得考虑、考虑香火传、传承的为题……不弃,不弃……”白不弃面色涨红,磕磕绊绊的说了一通硬是没有将话给说个囫囵。
白彩心里那个嫌弃啊,一段只有几十字的话,白不弃硬是用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时间给说完,这得是有多紧张啊才能抖索成这个样子啊。
她说自己是“断袖”。
她说自己喜欢男人。
又没说喜欢他,也没说看上了白不弃,紧张个屁个紧张!
瞧着白不弃既震惊又担忧的模样,白彩阴测测的勾唇一笑,你背着我跟那老不死的“狼狈为奸”。我可没说大度的不计较。原主自视甚高没有放在眼里。但是!我可不是她啊!
“不弃大哥。我是知道你的忠诚的,要不这样吧——”白彩故意拖长了语调,望向白不弃的目光中饱含情义(?)。
白不弃一个激灵。立即扑街……
白彩无语的望着整个头都抢在地上的白不弃,那感觉——得很疼吧。
她书房的地面还是白不弃特意找人从山上挖来的青石铺就的呢,嗯,看白不弃额头上鼓起的大包,就知道得有多疼了。
“公子……”白不弃强力保持镇定,但是。白彩还是能听出其话中的颤抖。
“不弃家就不弃一根独苗。”白不弃咬牙道。公子厌弃他就厌弃吧,他是不可能向公子屈服的。
白彩蹲下身子,单手支着下巴,跟白不弃道:“抬起头来。”看正经人害怕担忧怎么这么有意思呢?
白不弃抬头望着——白彩的下巴。他是不敢与白彩视线平齐的。
白彩看口气,道:“我是喜欢俊美无畴龙章凤姿的年轻男子的。不弃大哥,你别误会哈……”说完,还不忘拍拍白不弃的肩膀以示宽慰。
年轻,俊美无畴,龙章凤姿?
公子不喜欢他,这就代表了他三个都不符合咯?
白不弃仔细在心中琢磨了琢磨。他已是而立之年。已经不年轻了,这点很对。俊美无畴吗。这个说陈墨轩公子跟姬满世子爷还有裴臻太守都合适,放在他身上怎么都会觉得很为何。另外,龙章凤姿,就更不行了,他就是公子手下一管家,怎么能有龙章凤姿来形容呢?
虽然心底里是松了口气,白不弃到底还是想娶个婆娘回家延续香火的。
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不年轻,长相也不咋地,心里那个难受啊。
简单而言,就是白不弃很心塞心塞……
白彩眼睛眯起跟个月牙似的,她瞧着白不弃脸上神情变换不定,便继续说道:“再说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小爷我总比兔子高档不少吧?”
“好了,你也别纠结这个问题了。”白彩起身,回到自己书案后的红木大背椅子上坐着。一只腿立在椅子上,手覆在膝盖上,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当然,其实并不是。
白彩道:“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第三个人知道,你滴,明白?”
冷汗浸透了衣衫儿,时值盛夏,白不弃却觉得屋里寒气森然。
天启四子中的白彩是断袖,好龙阳,这话断然是不能传到外面的。
在大胤朝,世家贵族中盛行包伶人养戏子,但是!这些人中绝对不能包括白彩!
白不弃手握成拳,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方对白彩道:“不弃省得,贵族不必担忧。”
“那就好啊。”白彩笑道。“有时候,有些虚名还真是麻烦,你说是不是啊。”
要是纨绔子弟好龙阳,说不定被人说成了放荡不羁。但是,一直盛名在外的白彩却可以。
朝堂上的格局划分白不去不了解,却也是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诶,芳娘也是我老爹的人?”白彩又问道。
白不弃一愣,眼中闪过一缕疑惑,“这个不弃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丞相大人一直都是奉行贵精不贵多。多了反而出事。”
你还真是了解啊。白彩心里膈应的够呛。“哦,我明白了,看来是我多心啦啊。不过,哎,眼前年少无知得罪不少人啊。”
您自己还知道得罪了不少人呐!白不弃心里腹诽道。
“公子,您一定要去帝都吗?”白不去问道。
白彩点头道:“对啊,为了我将来的事业,我是一定要去的。总是偏居一隅,我的视界格局也会变小的。”再说了,总是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