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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田降-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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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满听说白彩“发明”了火锅。非要让人在帐篷里支了口大锅。将厨房里的食材打劫一空,当然都想些高级货,跟白彩西前村里那些西贝货是不同的。

    白彩常不爽,为什么她一定要给他们做饭啊,她又不想吃!

    “火锅很麻烦,时间可能有些长。”白彩试图说服姬满,与其给他们弄火锅,还不如给他们烤地瓜呢!至少省事。白彩

    姬满大手一挥。“没事!反正我们今晚也没准备睡!”

    白彩qaq,可是她想睡觉啊!我摔!女人皮肤最脆弱啦啊……

    裴臻低下头,捋着自己鬓梢一缕长发,温声问道:“莫不是白彩兄觉得为难?”

    白彩走了下神,恍然间她仿佛看见姬满三人正满脸阴笑,对着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严刑逼供”,“你到底做是不做!还是想来道醋溜白菜?”而小白菜被逼到死胡同,被迫答应了三只大尾巴狼的各种不平等条约。

    白彩一个激灵,“诶呀,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火锅只是凡夫俗子吃的啊。”

    裴臻笑笑:“我们也不是神啊!”

    老子捧你你还侨情上了?白彩无语。

    捋起袖子。白彩洗干净手(水盆就摆在边),认命的弄汤底了。

    “你们想要吃红汤还是清汤?”白彩问。

    裴臻看向秦绍。再看看白彩,那无辜的表情就像是在问“你在说what”。

    “你们有谁吃不了辣椒吗?”白彩换了个说法。

    姬满大步走到白彩身边,朗声笑道:“都是汉子!”

    白彩:我不是!

    “你在干什么?”白彩扶额,拨开姬满的大手,“现在汤底还没制成,根本就不能放肉!还有,你先把揉捏好歹切一下啊!”

    裴臻上前拉开姬满,“你不适合做。一边呆着吧。”

    “我会简单的做些菜,以前跟陛下打猎时烤过兔子。”裴臻笑着跟白彩说。

    他很爱笑。白彩心里想,怎么会有那么还笑的人呢?

    裴臻本就温润如玉,生的芝兰玉树一样俊美非凡,再加上他实在是爱笑,跟你说三句话,有两句是笑着说的。

    本来美人笑是件很美的事,可白彩就是说不上自己心里的感觉,憋的荒。可能她跟裴臻走的都是“美男腹黑”风,结果混的却一个天上天一个地下的原因吧。

    白彩已经不是第一次制作火锅汤底了,只消半个时辰,就弄了一锅汤底。其间,还烤了两个地瓜,准备自己垫补垫补。

    不是她小气,她实在没想拿地瓜来招待人家。好歹秦绍跟裴臻也是她旧日同僚,拿地瓜来招待人家?白彩又不是不知道,她引进的这些番邦之物有多不受待见。再说,裴臻那白皙俊颜要是啃的一嘴灰,给她拉的仇恨值想必也是杠杠的吧?

    火很旺,地瓜熟的也快,白彩掏出地瓜,就放在一边凉着了。

    裴臻跟秦绍对这黑漆漆的东西也没多大兴趣,擎等着白彩的火锅呢。

    秦绍自从吃过“小白菜的农家乐”的火锅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当然,不忘的还有拉面、腌鸭蛋跟松花蛋。

    蔬菜跟猪肉牛肉都切好了,白彩就将他们一股脑的倒进了锅里。

    “怎么没芝麻酱?”白彩指指放菜蔬的桌案,“没有的话,也没关系,一样吃。”

    姬满颇为懊丧道:“好不容易小白第一次给我做饭吃,还这么不完美!”

    你妹!别提小白这个名字了好吗!白彩扭过头去,深吸了口气。

    小白小白,总让她想起某新的宠物狗。qaq……

    白彩端着脸盆,面无表情跟姬满说:“我去倒水!”

    “哎哎,来人,跟着去。”姬满大声道。

    白彩:“……”

    她又不是三级残废!她一定要赶快离开这里!她发誓!

    打了盆凉水,等白彩端着回营帐时,众人都开吃了。

    白彩:说好的君子风范呢?她还是吃她的地瓜吧!

    可是找了一圈,白彩也没见她的地瓜再哪。最后在一个旮旯里发现了几张地瓜皮。(#‵′)

    “哎,白彩,再给朕烤个地瓜呗。”司马霆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白彩木然回头,这货怎么出来的啊?

    许是白彩眼中情绪泄露的很彻底,司马霆指指姬满身后的软榻,“朕刚刚一直躺在那!”

    好吧,她回来就忙着找地瓜了。不对……

    “陛下,那地瓜?”白彩试探着问。

    “不是爱卿给朕留的吗?”司马霆问。

    爱卿你个毛线啊!白彩很不明白,他这“爱卿”是怎么喊出口的。她就纳闷,司马霆不膈应的慌吗?反正她听着是很不是滋味。

    白彩诚实的回答:“我以为陛下会看不上。”

    司马霆坐回软榻上,拍拍身边空着的位置,示意白彩坐在他身边。白彩硬着头皮坐下,不过,跟司马霆还是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很不错。”司马霆赞道,“跟栗子一样的味道。你手艺不错,水煮鱼也好吃,点心也不错。”

    “嗯?”白彩疑惑,自己可没给这位大爷做过饭啊,她敢做,他敢吃吗?不过,说到吃的,白彩就跟打开话匣子一样,“嗯,水煮鱼啊,我最拿手了。我一个朋友就很喜欢吃。陛下可能不知,我在清河县一家酒楼给人做过水煮鱼,还赚了不少钱呢。我那朋友看着差点没馋死。”

    “朋友?”

    “对啊,我朋友,回去分家产了。”白彩笑的灿烂,说到她那位朋友,就停不下来。

    司马霆在此之前,还不相信,有人笑,会给人花开的感觉。可是,今晚,白彩对他笑,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桐城,他分明听到了开花的声音!很多年后,司马霆还会怀念那个笑容,不是笑不露齿,只是开怀的笑。

    于是,司马霆说:“你那朋友挺幸运的啊。”

    白彩挠挠头,撇撇嘴,“分明就是个不识字的野蛮人而已。哪有什么幸运啊。”还不知道能分到几个子呢。就陈墨轩那脑子。白彩有些叹息的想着,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陈墨轩那个大傻个……(未完待续。。)

094 慕国母国,阿史那衍

    武帝二年冬,腊月末,真武侯世子姬满击退突厥,趁胜追击二十余里。突厥可汗于王庭中吐血而逃。

    自此,西北草原进入了分裂不安的时代。

    突厥六特勤阿史那衍,八特勤阿史那莫以及突厥可汗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往昔依附于突厥的蛮族各部落也纷纷择木而栖。突厥的内乱,倒给了大胤朝一个喘息的机会。这也是武帝司马霆的机会,外乱将息,内祸将除,真正让他施展才华抱负的时代也就要来临。

    但是,在那之前,还有以鲜血和枯骨为基石的道路尚未铺就。漆黑的一幕也才只露出丝丝熹光而已。

    与此同时,裴臻为主秦绍为辅,展开了对以郑家为首的桐城各大家族的连夜审讯。

    史书对此的记载只有寥寥数句:桐城之威,收获甚丰。

    说的是裴臻也说的是司马霆,甚至白彩都在桐城之围之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对司马霆乃至天启四子都推崇备至的史学家自动的忽略了他们身后的累累白骨。

    郑家人嘴硬,但再硬的嘴,只要方法适当,终能撬开。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血性汉子,铮铮铁骨。裴臻施展他在大理寺的酷吏手段,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君蘅那边如何?”裴臻接过秦绍递给的帕子,擦擦手,没一会儿,雪白的 帕子便染满了暗红。

    秦绍环顾了阴暗冰冷宽敞的地下牢房一眼,晦暗的,没有一丝光亮。墙上挂着的油灯微弱的火苗左右摇摆。没带给这个牢房丝毫的光。相反。却让人觉得更加逼仄。明明是个很宽敞的地方。

    他正前方的邢架上悬挂着一人,之所以说是悬挂,是因为挂着的人身形单薄,跟一撕就裂的纸片一样,放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秦某要是没记错的话,”秦绍步履沉稳的走了过去,很快,但对于邢架上的人而言。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缓慢。

    “郑家家主好久不见!”秦绍是这么说的。

    悬在邢架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怨毒,“秦绍!”

    裴臻在一旁笑眯眯的说:“别忘了还有裴某人啊。哦,对了……”

    他走到郑可明身边,凑到耳边轻声说了句,“陛下也在哦!”

    “不!可!能!”郑可明像是拼尽了全身气力,竭力的哀嚎了起来。

    百年郑家,就要毁在他手上。郑家是桐城的地头蛇,可是再能,也斗不过真龙天子。

    “郑可明骨头倒是硬的很。”秦绍跟裴臻走着狭长幽暗的甬道上。边走边说。

    “养了群废物也不怪他。”裴臻笑道,再无情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仍是让人如沐春风般的舒服。

    “郑家算是完了。”秦绍叹道。

    裴臻温润水亮的眸子中一抹寒光一闪而过。“不算完!”

    得罪了今上的人,想死都不可能死的利索吧?

    “军营里今天少了好些人啊。”白彩抓抓脸,姬满已经三天未归了,白彩心里能猜到他是去干什么了。

    裴臻跟秦绍忙着整治桐城各大家族,白彩见他们玩的不亦乐乎,就没跟着往前凑。总有一种他们玩不到一起的赶脚。

    她这几天不是变着花样的给司马霆弄些好吃的,就是给他讲一些海外轶闻。司马霆还听的津津有味,拉着她问这问那。

    今天该讲些什么呢?白彩苦闷异常。天知道司马霆是哪根筋不对啊。也怪原主,你做什么不行啊,偏偏是理藩院尚书。

    “额,今天主要是讲一个海外国家的故事。”白彩坐在司马霆对面,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司马霆托着下巴看着白彩白净的脸庞,心想,用来打发时间倒也不无聊。

    白彩清澈的嗓音缓缓道来:“海外有一国,名慕国。国内禁止三妻四妾,奉行一夫一妻……”

    司马霆抬手打断白彩的话,“一夫一妻?白彩你不是在说笑吧?”

    白彩笑道:“这本就是我从番人那里听来的传说啊,也可以说是在说笑吧。那陛下还要听吗?”她当然知道跟司马霆说一夫一妻是多么可笑的事。可悲又无奈,她骨子里始终是二十一世纪的白彩。

    司马霆瞟了白彩一眼,不卑不亢,视他为无物,他这个皇帝在白彩眼里可曾有过半点威信?

    要是白彩知道司马霆这么想的话,第一感觉,肯定是中二少年没病治。

    “继续说吧。”司马霆低声道。

    “慕国,”白彩垂下眼睑,遮掩住里面的忧思,“是跟大胤截然不同的两种国家。”

    “怎么不同?”

    白彩想了一会儿,道:“慕国民风比较彪悍,据说,那里的女孩衣不蔽体,奉行,额,自由恋爱。”

    天啊,原谅她吧,再说下去,估计,司马霆砍了她的心都有。

    “恋爱?”司马霆皱着眉头,心中满是问号。

    白彩打了个哈哈,“其实就是相亲的另一种说法了,只不过,那里是女孩跟男孩可以相处一段时间再决定成亲与否。不过,我知道那里有数不清的传说故事。”

    “好玩吗?”

    白彩愕然,“其实有的不怎么好玩。”你要听好玩的还是不好玩的啊,我摔!

    “都讲吧。”

    白彩挑了几个有趣的志怪故事,又将海瑞的故事换了个名说了一遍,海瑞逼死五岁女儿的事在白彩看来,可足以让他“名垂千古”了。

    “只是因为男仆喂了口饭,就逼死了女儿?”司马霆轻声问道。

    其实,大胤朝对女子的约束可以说是越来越严苛。在西北边陲或许还好些,但是在帝都或是名门深宅中,女子是没甚自由的。父母开明倒也罢了,碰上事事以“三纲五常”为准的,女孩日子可就苦了。

    “那只是慕国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慕国的女孩可以自己当家做主。”白彩一语带过,她可不想跟皇帝陛下来谈论女儿家独立的事,她不是脑残就是找死。

    “当然,这只是白彩从番人那听来的故事而已,我并没有见过慕国的人,也没有从见过慕国的文字或是货物。其他人也没有见过,想来也只是个传说而已吧。”白彩笑言,慕国,母国。她就是从那里来的。

    “都是些流传在海上的故事。陛下,无需多想。”白彩见司马霆好像真绕进了那坑,于是劝道。

    “也是。”

    司马霆有很多事要做,自然不能每天都听白彩讲故事。至于那个慕国,在他心海也只是泛起了丁点浪花而已,随即湮灭。至少在大胤朝,女子能当家的少之又少。

    腊月三十,姬满归来。这位年轻的将军,用了五天的时间书写了属于他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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